第61章 臉面
易中海在屋裡閉門不出，他可沒臉要這個肉。
但是這兩天他去買肉也沒買到，找門子托關係都沒用，眼瞅著快過年了家裡沒點肉怎麼行。
所以剛才李慧蘭出去領肉的時候，他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阻止。
何大清見李慧蘭開門回家，這才不屑的冷笑一聲對李建東道：「瞧見沒有，我還以為這孫子多有骨氣呢，兩斤野豬肉就讓他原形畢露了。」
李建東笑笑道：「少說兩句吧，剩下這些下貨就交給你了，你看著搗鼓就行，還有那兩隻兔子和兩隻野雞，留一份等年三十吃，剩下的咱哥幾個明後天單獨聚一聚。」
「你放心，都交給我就行了。」
何大清一聽又可以聚一聚喝點，心裡頓時美滋滋。
李建東回家睡覺。
第二天，李建東帶著給丁秋楠留下的野豬肉來到宿舍樓。「秋楠，起來了沒？」
「起了，師父你稍等。」
丁秋楠正在屋裡看書，聽到李建東的聲音趕緊跑過來開門。
李建東看著屋裡連個爐子都沒有，說道：「你說你非在這住一宿幹什麼，萬一凍壞了，可是一輩子的事。」
「也怪我昨天沒想到，那時候讓你先去小胡桃家裡，湊合一晚就好了。」
小胡桃是中院的一個寡婦，很年輕，家裡孩子也小，丁秋楠過去住一晚倒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丁秋楠搖搖頭道：「我不喜歡住別人家。」
「那就回你自己家，我這給你帶了點野豬肉，還有糖。今年的豬肉難買，帶回去你們家自己吃應該是夠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我送你去公交站，年後直接去學校好好學習，你現在小，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知道嗎？」
李建東一口氣說了很多。
把他之前就想跟丁秋楠說的話，也都說了出來。
雖然丁秋楠今年已經18歲了，但是因為她性格靦腆，不擅長跟人交往。
所以，實際心理年齡恐怕還沒有一些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大。
李建東知道她對自己有好感，作為師父更要嚴肅的教導她。
「知道了。」
丁秋楠低著頭小聲回道。
「好了，別站著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早點回家看看你爸媽。你都已經快半年沒見著他們了吧，他們肯定也掛念著你呢。」
李建東一邊說，一邊幫她把東西往布袋裡塞。
把丁秋楠送上車，看著她在車窗里揮手漸行漸遠，李建東這才轉身回到四合院。
李建東拿了兩斤野豬肉和兩個豬蹄來到鄭主任家。
看到李建東提著東西來，鄭主任熱情歡迎。
「建東啊，你看看你，每次來都帶東西，總是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來來來快進來坐。」
鄭主任接過東西，把李建東請進屋裡。
雖然一個人過，但鄭主任家裡收拾的很乾淨，不過，再好的家，一個人過年，也不是滋味兒。
李建東問道：「鄭主任，你家今年過年有親戚來嗎？」
鄭主任笑的有些無奈：「哪有親戚來啊，我老家在南邊，當年打仗的時候都各跑各地，後來解放了我還試著回去尋找過，結果連村子都沒了。」
李建東點點頭：「要不今年你去我們院過吧，我們小酒館宿舍樓里還有幾間房，我讓人給您騰出一間，過年咱們一起熱鬧熱鬧。」
鄭主任有些意動。
他打完仗就來了北城，在那之前還有部隊的戰友和他一起過年，到了這邊之後就徹底沒什麼熟人了。
雖然鄰居們平時都挺尊敬他，可過年家家戶戶都在自家團聚，誰會願意請一個別家的老人？
李建東見鄭主任猶豫，不想讓他糾結道：「要不這樣吧，鄭主任，我先讓人生上爐子，到時候您願意過去住，就直接過去住，願意回家住，就吃完飯再回來，反正你這裡距離小酒館也不遠。」
鄭主任笑道：「那到時候說不定，我真要去打擾了。」
這時候水燒開了，鄭主任沏了杯好茶，跟李建東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李建東提了一嘴秦淮茹戶口的事情。
雖然，以李建東的條件，秦淮茹是農村還是城市戶口，都不影響他們家的生活質量。
但，城市戶口始終比農村戶口好聽一些，也能讓秦淮茹更加自信。
鄭主任說這事好辦，等過完年街道辦一上班就，先幫他把秦淮茹的戶口落過來。
順便還調侃了一句，怪李建東不肯來街道辦工作。
否則，秦淮茹的戶口他也不用找別人，直接自己辦就行。
李建東知道鄭主任是真心想提拔自己，但他志不在街道就只能再次婉拒了。
從鄭主任那回去後，碰到了許富貴。
準確說應該是許富貴專門在那裡等著他，看到李建東就迎上來說道：「老李，求你個事。」
「什麼事？」
'';:李建東停下車，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許富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何大清他不是經常給婁半城做飯嘛，我尋思，他給婁半城也做飯一年多了。關係熟，能不能讓他找婁半城幫忙，給我媳婦安排一份工作？不用正式的，只要能有個活干就行。」
李建東笑著問道：「老許，你跟大清不是已經和好了嗎，這種事你自己找他說不就行了？」
「害，我說過了。」
許富貴無奈道：「何大清那兔崽子說，我人品不行，怕把我媳婦介紹過去以後，幹得不好，會被人家婁半城怪罪，你是知道我家喜鳳的，他何大清不能搞連帶歧視啊。」
李建東哈哈笑起來。
說道：「老許，你也知道你自己受歧視啊。」
許富貴嘆了口氣，他人品確實有點瑕疵，這點他自己也清楚。
自從李建東當了大爺後，院子裡的風氣一天比一天正，許富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偶爾也會反省。
現在，他已經比以前好多了，關鍵是他老婆孫喜鳳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現在是在為以前做過的糊塗事買單，被人歧視也只能忍了。
不過被歧視歸被歧視，工作還是要找的。
「老李，我知道錯了，何大清最聽你的話，這件事你可一定得幫幫我。」
李建東看著許富貴，沒想到他還是盯上了婁半城。
看來，有些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等他媳婦給婁半城家當了傭人以後。
估計，婁曉娥也還是會嫁給許大茂。
不過，現在的許大茂，性格已經變了許多，而且還去了農研所，跟著教授學農業。
將來出來肯定是做造福農民的工作，婁曉娥一個資本家的大小姐，除了家裡有錢，還未必能配得上許大茂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李建東不想過多干涉，於是簡單思索之後，就對許富貴說道：
「老許你是了解大清的，要不這樣吧，你今天晚上準備一桌好菜，我替你邀請大清一起去你家坐坐，記得再準備兩瓶好酒，一般的酒可糊弄不了他。」
許富貴一聽這話就知道李建東答應了。
頓時笑起來說道：「行，謝謝你了老李，我這就去準備。」.
回到院裡，李建東找到正在打麻將的何大清。
「大清，晚上別準備飯了，有人請。」
何大清隨手打出一張牌：「紅中。」
然後回頭問道：「誰請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建東賣了個關子，這時候旁邊的閻埠貴問道，
「老李，請客的人我認不認識，能不能也帶我一個，我家還有半瓶汾酒，要不拿出來一起喝了？」
重新打入大院集體的劉海中，譏笑說道：「老閻你快算了吧，人家請客，你就帶半瓶酒，這跟去蹭飯有什麼兩樣？」
「半瓶酒也一毛多錢呢。」
閻埠貴被嘲諷一點都不怒，反而一本正經的跟劉海中解釋。
他這臉皮，早就已經磨得比鞋底都厚了，只要能占到便宜，面子算什麼東西？
有李建東參與的飯局，那肯定都是好肉好菜。
閻埠貴家裡的肉就那麼多，他在外面多吃一口，能給老婆孩子們-多留一口。
李建東笑道：
「老閻你就算了，等明後天咱們再單獨湊。」
「大清，晚上我去叫你，雨水的飯也不用準備了，到時候去我家跟淮茹一起吃就行。」
何大清摸了一張廢牌直接打出去，說道：「行，到時候你喊我。」
…………
一轉眼，傍晚到了。
何大清打了一天麻將，直到李建東喊他吃飯才停下。
「呦，老李，大清你們來了，快開門。」
許富貴打開門，看到李建東把何大清帶上門，頓時臉上樂開了花。
屋裡孫喜鳳和許大茂也都站在門後面等著。
「來吧大清，別站著了，你這還是第一次來老許家吃飯吧，來嘗嘗人家媳婦手藝。」
李建東對何大清招呼了一下，然後自己先一步走進屋裡。
孫喜鳳在旁賠著笑臉：「老李，你來了。」
許大茂也喊道：「師父，裡面坐。」
何大清看著許富貴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跟在李建東身後走進屋裡。
幾人先後落座，許富貴給兩人添上酒，還沒開始喝李建東就說道：「大清，今天找你過來，是什麼事你應該也猜到了，這個我得先跟老許和孫喜鳳說兩句。」
李建東說著說著轉頭看向孫喜鳳道：
「老許媳婦，大清幹活的地方可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婁半城那可是全北城有名的大老闆，人家是講究人，你要是干好了那當然皆大歡喜，要是干不好，不光你自己的工作可能保不住，連大清都要跟著你受牽連。」
「甚至還會影響大清跟老許之間的關係，這點你可得都考慮到了。」
孫喜鳳認真地：
「老李，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人家大老闆對傭人，要求肯定不一樣，所以我這段時間，專門找人請教過，我覺得我應該能勝任。」
李建東點點頭，他相信孫喜鳳說的不誇張。
如果，孫喜鳳沒有把婁家的人伺候好，他們又怎麼可能，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
之所以多提一句，主要是說給何大清聽的。
此刻，何大清聽完了孫喜鳳的表態，也是一拍大腿說道，
「行吧，既然老李出面了，那我再拒絕你們也不像那麼回事。等改天我碰著機會，就替你們提一嘴，但是成不成我可不保證啊。」
許富貴聽到這話頓時放下心了。
何大清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只要說出的話那就一定會做到。
「大清，我在這裡先謝謝你了，還有老李，我敬你們一杯。」
許富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建東也跟何大清回了一個。
吃完了飯，李建東把微醉的何大清送回家，交給徐慧真後自己也回家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吃吃喝喝，比起其他大院，40號院吃的玩的樣樣齊活。
生活豐富的讓別的院的人看的眼饞，恨不能搬進40號院，接受李建東的領導。
又一個年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52年。
開工這天下著小雪，楊廠長在昨晚全場動員後，緊接著又召集全場中層以上幹部，開了個班子擴大會議。
會議內容就幾個，其中一個，就是研究任命李建東，當生產副主任兼職水電站副站長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只是副站長。
那是因為，水電站是以街道的名義，牽頭建起來的，站長得由街道任命。
軋鋼廠雖然出錢出人出力，但畢竟只是個投資方，所以只能派一個副站長協同管理。
經過一輪投票後，李建東成功通過任命。
軋鋼廠作為廳級單位，擁有直接任命科級幹部的權利。
所以，當天大喇叭里就傳出，李建東升職生產副主任和水電站副站長的廣播。
去年才提干，今年就已經升副科。
而且還是相當重要的生產副主任，工人們聽到這個消息都被振奮了。
「李建東真厲害，不到一年的時間，實現了三級跳，從一名車間工人，直接跳到了生產副主任，真牛。」
「何止是三級跳？幹部24級，生產副主任是18級待遇，這是妥妥的6級跳啊。」
「你們光看見人家六級跳，就沒想想人家都幹了啥？發明太陽能發電不說，那大運河裡的水電站多大的工程啊，才當一個副主任，我都覺得大財小用了。」
「你們還別說，有了這個水電站，從年前到現在好像再也沒停過電，再也不用點著蠟燭吃飯了。」
工人們議論紛紛，李建東的升遷帶給他們不小的動力。
「建東，恭喜你加入到我們廠中層幹部里，以後，咱們車間培養工人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機關樓，小會議室里，楊廠長帶頭，恭喜李建東升職生產科副主任。
雖然，在場有廠長副廠長，還有不少正主任，李建東官職在這裡算低得。
但他成長勢頭太猛了，從7級工到八級工，再到車間主任和生產副主任，李建東總共用了不到一年半的時間。
他這一年半時間的業績，也非常亮眼。
修卡車，培養的徒弟半年連升6級，發明太陽能發電，以一己之力帶人完成水電站的建設。
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所以他能當上這個生產副主任，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
「謝謝楊廠長，謝謝各位領導，我一定在新崗位上努力耕耘，不辜負領導們對我的信任。」
李建東說的是典型的場面話。
生產科汪主任在旁說道：「楊廠長，李建東之前的7號車間裡，可全是些6級7級鉗工。
他現在升了生產主任，他車間的那些人，是不是也得找個合適的人管？」
7號車間因為有李建東當車間主任，軋鋼廠好多老鉗工，都是挖門子找關係加上過去。
軋鋼廠越願意組成一個這樣的車間，來當做攻堅車間使用。
所以這個車間裡面，基本全是些高級鉗工。
老工人尤其是高級工可不好管，大本分車間主任都是哄著他們。
所以，李建東這一走，副主任當場就叫苦不迭。
汪主任也發愁，讓誰去頂替李建東這個位置。
周副廠長也點頭，說道：「老汪說的這個問題確實需要儘快解決，畢竟7號車間是咱們廠的鉗工攻堅車間。這裡面的工人都是高級工，一旦發生思想問題，很容易對咱們廠的生產任務，造成巨大影響。」
政值處戴主任也說道：「咱們廠的幹部完全不夠用，之前李建東就是從工人提幹上來的，要我說不如再故技重施一次，讓7號車間的7級工自己投票，從他們之中選一個出來當車間主任。」
戴主任的話獲得不少人的認可。
不過楊廠長卻搖頭道：「投票這種方式看起來民主，其實也有他的弊端，有些人能力不怎麼樣。但，擅長交際左右逢源。7號車間是攻堅車間，選一個能力方面半桶水的領導，很容易出問題。」
.
說完他又看向李建東。
「建東，你之前在7號車間管過一段時間，你覺得如果讓你選，你會選誰？」
李建東想了想說道：
「楊廠長，周副廠長，還有各位領導，我覺得讓原先的車間副主任馬相國轉正，讓賈東旭來給他當副手比較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