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徒弟？
李建東沒再拒絕，接過來說道：「謝謝了，徐老哥。」
「不客氣，以後有時間常來玩，把我們徐家疃當做你的家就行，我們隨時歡迎你。」
二叔笑著揮手。
李建東把雞交給賈東旭，然後四個人坐上侉子離開了。
到機修廠，李建東把丁秋楠和梁拉娣放下，兩隻老母雞也留給了梁拉娣。
本來梁拉娣死活不要，李建東說讓她養著，到時候當嫁妝。
梁拉娣這才俏臉發紅的收下了。
然後和賈東旭繼續往城裡走去。
路上李建東對賈東旭問道：「怎麼樣，跟小梁談好結婚的事情沒有，她怎麼說的？」
賈東旭咧著嘴笑道：「談好了，我們約好下周三，讓她去咱們院，到時候先讓她看看我媽，再一起商量個結婚的日子。」
李建東點點頭：「小梁這人不錯，就是脾氣直了點，你媽那脾氣你也清楚。
別的不說，那嘴是真容易得罪人，別一句話說不好你這媳婦又沒了。」
賈東旭想了想，對此深表贊同。
「師父你說得對，小梁那邊我得提前跟她說說，不過我媽從來不聽我的，要不您幫我勸勸她？」
李建東也不想跟賈張氏多說話。
不過，看在賈東旭這個徒弟的份上，也只能答應下來。
「行吧，等我回去跟她好好說說。」
回到四合院，閻埠貴也剛好釣魚回來。
看到李建東，趕緊把裝著魚的水桶藏到身後，這才笑著打招呼：「老李回來了，又上東郊去了吧？」
「是啊，一個來回仨小時，騎車騎得我屁股都麻了，老閻你後面藏著什麼呢？啥好東西不捨得給我們看一眼？」
李建東是故意問道，其實他根本看不上那點小雜魚。
更何況今天中午才剛吃的魚，李建東就是看他摳門，故意逗他玩。
閻埠貴被發現了，有些尷尬，把水桶從身後拿出來道，
「我哪藏著了，就這點小雜魚，我還怕你惦記，你老李多掙錢啊，怎麼可能看上我這點破爛東西。」
「得，還會拿話堵著我了。」
李建東笑著點了點閻埠貴，見他要當真了才道。
「好了老閻，我跟你說著玩的，趕緊回家做飯吃去吧，我和東旭先走了。」
「行，那回見。」
閻埠貴鬆了口氣。
李建東也帶著賈東旭一起去了中院。
賈張氏正坐在炕上納鞋底。
李建東跟在賈東旭身後直接走了進去，看到李建東來了，趕緊熱情地從屋裡走出來。
「哎喲，老李你怎麼過來了，趕緊裡面坐。」
賈張氏拿了張凳子給李建東坐下。
李建東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跟她說道：「老嫂子，我這次過來是跟你說說東旭和他對象的事，兩個孩子的婚事現在也算差不多定下了，就想問問你這邊是怎麼看的。」
賈張氏嘆氣道：「還能怎麼看的，兒大不由母，誰讓我家東旭，看上人家農村姑娘了呢。」
「媽，你怎麼總拿農村說事？」
賈東旭有點不樂意，他就知道賈張氏心裡，在意梁拉娣農村戶口。
賈張氏眼睛一瞪喝道：「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她就是個農村丫頭，還不准我說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工人的份上，我才不會讓一個農村丫頭進咱們賈家的大門。」
「咳咳。」
李建東乾咳兩聲。
賈張氏頓時反應過來，秦淮茹也是農村嫁過來的。
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說道：「老李我這話，可沒有針對你家秦淮茹的意思。」
「我是說我家東旭，沒你那本事，娶個農村姑娘回，又來沒定量，還不得從我們娘倆身上摳搜那點吃的，您說是不是？」
李建東道：「老嫂子，我這麼跟你說吧，小梁那姑娘確實挺不錯的，而且跟東旭也看上眼了。
咱這做長輩的，不能光拿自己的眼光看人家，得多考慮一下孩子們未來的幸福。」
「咱們辛苦一輩子，不就是圖個兒女幸福嗎？」
賈張氏尬笑道：「老李，我這不就是為了東旭著想嗎。」
李建東搖頭道：「你那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替東旭著想，看看東旭的反應就知道，他並不覺得你對他好。
孩子大了，得多尊重他的想法，別替他做主，這樣下去他以後有什麼事，都不敢告訴你了。」
賈張氏雖然人挺不是東西，但對自己兒子賈東旭，還是非常在乎的。
李建東的話，讓她也產生了一點點反省。
過了一會兒才嘆氣道：「老李你說得對，東旭越來越大，我也總有一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
「可我家東旭這麼優秀，找個農村姑娘我真是不甘心。」
李建東笑笑說道：「老嫂子，你要是不甘心想想我就行了，我不也娶了淮茹嗎？」
「咱北城的姑娘，哪個不是心氣兒比天高，農村姑娘也有農村姑娘的好啊。」
被李建東這麼一開導，賈張氏頓時豁然開朗。
笑著說道：「也對，農村姑娘都皮實，這姑娘要是個能幹活，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她。」
賈東旭聽到這話笑起來，忍不住炫耀。
「媽，您放心，拉娣她幹活特麻利，而且是喜歡幹活，我想讓她歇息會兒，她都坐不住。」
李建東也笑道：「哪敢情好，你媽正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洗個衣服都糊弄，等小梁嫁過來她倒是省事了。」
賈張氏也樂的咧開嘴道：「老李瞧你說的，我有說的那樣嗎？」
三人哈哈都笑了起來，賈張氏這邊的心結算是暫時解開了。
李建東告辭回到家，秦淮茹正在準備晚飯。
李建東道：「淮茹，待會兒多炒兩盤菜，我準備請後院許富貴過來吃飯。」
秦淮茹道：「行，那我炒個雞蛋，再拍個黃瓜？」
「隨便，你看著弄就行。」
李建東說完就又出門來到後院，敲了敲許家的門，開門的是孫喜鳳。
看到是李建東讓孫喜鳳很意外，忙讓開門口說道：「老李，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李建東站在門口道：「不用了，老許媳婦，你家老許在家嗎，我想請他去我家喝兩杯，順便聊聊關於大茂的事。」
「在家，老許，快出來，老李來找你了。」
孫喜鳳衝著屋裡喊了一聲，很快許富貴就走出來。
「老李，你找我？」
李建東道：「走，去我家喝兩杯，我剛才看到大茂也在家是吧，讓他也一塊過去吧，咱們一起商量下，上次你找我談的那件事。」
「行，大茂，還不快出來。」
許富貴心情激動，很快許大茂也從屋裡走出來，對著李建東喊了一聲：「叔。」
李建東點點頭，三人一起來到中院李建東家。
秦淮茹見來了客人，主動跟許富貴打了個招呼。
許大茂也喊了秦淮茹一聲嬸兒。
李建東指著兩張凳子，讓許富貴和許大茂自己找地方坐。
然後，他則是在這對付父子的對面坐下。
「老許，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大茂的事，今天終於有了一點點想法，我先說一下你們聽聽看怎麼樣。」
李建東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就奔入主題。
許富貴點頭：「老李你說，我們聽著。」
許大茂雖然沒說話，但也挺直了腰，認真盯著李建東等他說話。
李建東道：「大茂，我先問你一句，你吃得了苦嗎？」
許大茂連忙應道：「李叔，我能吃苦，只要你能收我當徒弟，我什麼苦都能吃。」
李建東點點頭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吃不了苦，先給你打個預防針。」
許富貴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老李，你到底想給大茂安排什麼活啊，不是跟你學技術嗎？」
李建東搖搖頭。
「老許，我倒是想叫大茂學技術，可你家沒有工人名額啊。
之前柱子的名額，你們也都知道，那是人家何大清找楊廠長要的民兵隊名額。
然後，柱子自己在借調期間立了功才轉正的，你先讓我交大茂技術，得先把他安排進車間才能說啊。」
「這……」
許富貴沒話說了。
他想讓李建東收許大茂當徒弟，就是看在李建東有本事把傻柱快速轉正的本事。
如果，他有能耐把許大茂安排進軋鋼廠，也用不著讓他拜李建東為師，自己教他放映技術不香嗎？
「叔，我不用非去車間，只要您安排的，我幹啥都行。」
許大茂突然說話，小小年紀倒是很會來事。
李建東知道，這小子說的肯定不是真心話。
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於是笑著問道：「大茂你說真的？」
許大茂認真點頭：「叔，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
李建東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我想安排你去農村待一段時間，跟村裡的農民學種地，你能不能受得了這個苦？」
這一問，直接把許大茂給問傻了。
許富貴也整個人愣住。
過了好半天才道：「不是，老李，你不是開玩笑吧？」
見李建東搖頭，一副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許富貴頓時泄氣。
「老李，你不能這樣啊，我許富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才熬出一個城市戶口。你這一句話就把我兒子又送回農村。」
「這……我就算死了，也沒臉見列祖列宗啊。」
李建東笑著道：「不至於，老許你想多了，我只是讓大茂去下鄉歷練，他的戶口還在城裡，隨時都能回來。」
許富貴道：「那你總得說說為什麼，非要讓大茂下鄉去吧？」
李建東點點頭，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藉口。
「其實很簡單，我家淮茹是農村戶口，家裡定量也不是很多，糧食這東西是歸梁站管。」
「我尋思，讓大茂下鄉學點農業方面的知識。然後，找機會把他送進糧站，這樣以後，不管是我家用糧，還是咱們大院其他住戶缺糧，都能有個照應。」
聽到李建東的目標，是把許大茂安排進糧食站，許大茂和許富貴都是驚喜望外。
梁站可是八大員中，排名第一的好單位，多少人削破腦袋都擠不進去。
比供銷社和開汽車還要吃香的工作，走到哪都有人端茶遞煙，背後收禮收到手軟。
如果能進那種單位，可比去軋鋼廠下車間爽多了。
「老李，你說真的，你真有門路把大茂安排進糧食站？」
許富貴興奮地問道。
李建東笑著說：「這個我可沒把握，不過，大茂如果夠努力能吃苦的話，我可以專門找人幫他安排。就像柱子，不也是他自己爭氣，立功才轉正的嗎，你說是不是大茂？」
許大茂和傻柱那是從小的死對頭，傻柱能做到的，他許大茂當然也不甘示弱。
不過，許大茂到底比傻柱精明，轉念一想。
立功這種事，不是你想立功就能立功，還得看機會。
萬一沒有機會，那得在鄉下干多少年才能轉正？
傻柱雖然一開始是民兵隊員，不是正式工。
但，好歹也是在城裡轉悠，這次可是讓他去下鄉啊，想想就覺得接受不了。
「叔，我倒是沒意見，就是怕我爸不能接受。」
許大茂隱晦的拒絕，就覺得風險太大。
許富貴也聽出了兒子話里的意思，趕緊配合著說道，
「是啊老李，這麼大的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過兩天我再給你回復？」
「行，不著急。」
李建東微微一笑，他也不是非收許大茂這個徒弟不可。
這時候秦淮茹已經做好了飯，把菜端上飯桌，四個人就吃喝起來，其間也沒再談工作的事。
李建東就知道，許富貴和許大茂還是不想吃這份苦。
…………
周三，晴。
一大早劉光齊就來李建東。
「叔，今天我弟弟過滿月，我爸讓我來請您，您看中午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請個假回來，跟我嬸兒一起過去吃個飯？」
李建東感嘆一個月過得真快，笑著應對：「我們中午一定過去。」
劉光齊走了，李建東在洗漱。
秦淮茹在旁邊嘀咕的，
「老劉家的光福今天過滿月，東旭對象今天也來認門，這喜慶事兒怎麼都碰一塊去了？」
李建東突然靈光一閃，心說這不會是巧合吧？
正這麼想著。
對面賈家門打開，賈東旭幾步走到了門口敲門道：
「師娘，我師父在嗎？今天拉娣過來，我媽讓您跟我師父中午一起，過去吃個便飯。」
李建東心說果然如此。
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東旭，你和小梁約在今天認門，是她主動提的日子，還是你媽給你訂的日子？」
賈東旭道：「是我媽訂的，她說今兒個日子吉慶，怎麼了，師父？」
「沒什麼，你回去吧，等中午我一定過去。」
李建東打發走了賈東旭，對著一臉蒙的秦淮茹道，
「你看見沒有，賈張氏這是跟老閻學會了，故意把日子定在今天，想省剩一個人的飯呢。」
秦淮茹楞了一下，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劉家擺滿月酒請客，肯定會請李建東和她。
賈張氏也在這天請李建東的話，那麼兩口子就只能分開，一人去一家，可不就是少準備一個人的飯菜嗎。
「這賈張氏，還真是能算計，不過也好，我還不想去她家吃飯呢，免得尷尬。」
秦淮茹哼了一聲說道。
李建東也點頭：「你說得對，不去也好，免得尷尬。」
畢竟，秦淮茹也跟賈東旭相過親，這要是今天過去確實不太好意思，從這方面來說賈張氏還算用心了。
上午工作結束。
李建東回到四合院，跟秦淮茹分兩頭，李建東去了賈家，秦淮茹則是去了劉家。
不知道是因為有李建東在場，還是上次李建東說的那些話，都被聽進去了。
今天賈張氏表現得中規中矩，雖然不是很熱情，但也沒給梁拉娣甩臉色。
梁拉娣家裡就她一個，結婚的事就全憑賈家這麼做主，雙方約好在下個周的周末，也就是11天後舉辦婚禮，至於其他方面，就一切從簡。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賈東旭和梁拉娣結婚這天。
以賈張氏的摳門。
這場婚禮辦得不能跟李建東那場相比，但也比一般人家風光太多了。
主要是賈東旭有李建東這個師父幫襯，結婚當天騎著侉子接新娘，著實亮瞎了一眾街坊鄰居的眼。
婚禮上。
梁拉娣跪拜完賈張氏，又跟賈東旭一起跪拜李建東和秦淮茹。
李建東和秦淮茹各自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遞上去。
「小梁，以後我徒弟就交給你了，家和萬事興，希望你遇到事情以家庭為重，我和你們師娘，也會儘量幫助你們的。」
梁拉娣笑嘻嘻道：「謝謝師父，謝謝師娘。」
她現在嫁給了賈東旭，自然跟著賈東旭改口，一起喊李建東師父，這也算是以另一種形式，成為李建東的徒弟了。
周圍鞭炮聲響起。
婚禮結束就該是吃席了。
李建東作為院裡的大爺，自然是上主桌。
這桌除了賈張氏和兩位新人，還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位大爺。
酒過三巡，閻埠貴開玩笑道：「東旭，你小子可以啊，你師父才剛結婚沒倆月，你就緊跟著也娶一個，這是打算搶在你師父前面，早生貴子啊？」
「老閻，別胡說八道。」
李建東用腿碰了碰閻埠貴，這老摳門肯定又是貪杯喝多了。
劉海中也在旁邊開玩笑：「老李，我覺得老閻說得對啊，你這個當師父的可得爭氣，要不然輸給自己徒弟，可就招人笑話了。」
李建東無語道：「這是想爭氣就能爭氣的嗎？」
旁邊梁拉娣低頭偷笑，對別人來說不好意思的話題，她卻聽得津津有味。
賈東旭在旁表態道：「師父您放心，我會等您的。」
這話一出口，不但沒起到效果，反而惹得其他人更加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