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為了欣賞的。
主要是為了看看自己的這個鑑定技能到底有什麼用。
此時,只見李建東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真品兩個大字。
這鑑定技能倒是粗暴簡單。
也不和宿主廢話,直接告訴你這就是真品。
李建東心中抑制著激動的情緒。
看來今天自己可以弄點好東西回家。
不過,最讓李建東激動的是,自己有了這樣恐怖的鑑定技能。
那日後豈不是什麼樣的古董文玩都逃不過自己的法眼?
只要自己看一眼,就能百分百的辨別出來真偽。
那樣的話,要是讓自己遇見不懂行的,豈不是可以撿漏?
要知道,隨著改開的時間推移,越是靠後,這些文物越是值錢。
到時候隨便一件文物輕鬆賣個上億都不是問題
「李先生?李先生?」一旁的老闆見李建東有些入迷,這才喊了他兩聲
李建東回過神來:「啊,啊,老闆你叫我啊?」
「是啊,李先生,你這看完了的話,我就放回去了。」
李建東點點頭,店老闆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東西又給放了回去。
接著,李建東又繼續說道:「老闆,這粉彩七珍杯確實是好東西。」
「道光年間的物件也值錢,但我來的時候,看你白谷齋也是自稱百年老店。」
「不會就這麼點東西吧?要是就這麼點拿得出手的,那可辱沒了這百年老店的招牌了啊。」
此話一出,老闆也是表情微微一顫,但很細微沒有被發現。
老闆轉身樂呵呵的看著李建東:「李先生,我們白谷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但李先生也應該清楚,好東西也不是隨便都能拿出來的。」
「我說老闆,我是買主,你是賣主,這天底下還有不願意買主看的?」
「莫非是擔心你將好寶貝拿出來,我給你搶了不成?」
「我想這光天化日的,我應該沒這個本事才是。」李建東直接說道。
老闆沒招,只能說道:「行,既然李先生要看。」
「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先生是不能過手的。」
「放心吧,規矩我懂,不會壞了規矩的。」李懷密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著茶。
老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李建東。
他當然不害怕李建東要看自己的寶貝。
只是這李先生到底要做什麼?他心裡沒底?
莫非是同行來探底的?
看著也不像啊。
不過見他一直遵守承諾,並沒有鬆手。
作為店老闆也不可能不讓客人看自己的寶貝,便是說道:「那李先生稍等,我去給你取來。」
不一會,店老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玻璃櫃給搬了出來。
只見在這玻璃櫃裡,擺放著一個像是酒壺一樣的東西。
這酒壺顏色是深藍色,表層則是刻有一些魚兒的圖案。
老闆剛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李建東的腦海里就浮現出兩個紅色大字——贗品。
居然是贗品?
李建東不動聲色。
他不敢亂說話,主要是因為李建東雖然有這鑑定技能。
但他確實不是行家,只能是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但若是自己貿然說出這玩意是贗品。
那在古玩這一行的規矩這就是砸店了。
你來砸人家招牌沒問題,但你得說出個子丑寅卯。
你要是說不出來,那就得給人賠禮道歉了。
所以,李建東雖然心中好奇,卻是半847個字也沒說。
見李建東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一句話沒說,老闆有些沒底。
「李先生,莫非是看出點什麼來?」
「老闆,您這是萬曆年間民窯仿鈞窯魚簍尊是嗎?」
「李先生果然是行家,沒錯。」店老闆很是驚訝,沒想到這李先生還能知道這些。
「這……」李建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
雖說這是萬曆年間的民窯仿製鈞窯的,但無論是從外觀還是價值來說。
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
只不過那是相對於真品來說的
見李建東有些欲言又止,這下才是好奇的說道:「莫非李先生有什麼高見?」
「啊沒有,只是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好物件了。」
「白谷齋果然是百年老店,這鎮宅之寶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只是不知道老店,您這魚簍尊是怎麼得來的?」
聽見李建東對自己的吹捧,這老闆也是樂呵呵的介紹了起來。
「這魚簍尊啊,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從山西那邊弄回來的。」
「當時可是花了我爺爺一萬個大洋才弄到手的。」
「一萬個大洋?」李建東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是啊,這本來就不是一筆小錢,所以我們白谷齋一直都將這魚簍尊當作鎮宅之寶。」
李建東見老闆這樣說,好幾次想要問問老闆是不是騙他的。
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眼看聊的差不多,李建東便是直接說道:「那粉彩七珍杯老闆能割愛不?」
「好說,李先生一看就知道是行家,這粉彩七珍杯之前有老外要買,我都沒捨得。」
「既然李先生是行家,那麼我也不和李先生客氣。」
「10塊怎麼樣?」
「不能再多了。」李建東直接砍價。
老闆也是被李建東這驚人的砍價能力給震驚。
「我說李先生,這可是粉彩七珍杯啊。」店老闆說道。
「我知道,但是老闆娘也是說的老實話,這粉彩七珍杯本身近年來就有不少仿製的。」
「且道光年間的東西,也要看價值,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有價值的。」
「在這粉彩七珍杯說破天去也就是個茶碗,您賣我0,這是坑不懂行的了。」
「50塊,您不少賺。」李建東說道。
店老闆也是自認倒霉,今兒個遇見真行家了。
只見他也是點點頭:「得,我遇見您啊,算我自認倒霉,賣給您了。」
這年月的50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付了50塊錢後,李建東便是將包裝好的七珍杯給帶走。
出了店鋪門,李建東趁著沒人注意,就將裝有粉彩七珍杯的小盒子給收進系統空間裡。
然後,他又一個人繼續到處轉悠。
這琉璃廠雖然一共就83000米,但街頭到街尾真的是數不清的文玩店鋪。
一路上走來,李建東好幾次都被人吆喝著進店裡去看看。
整個四九城裡最有文化氣息的,還真是當屬這琉璃廠。
就在此時,李建東被一家叫萃文閣的店鋪給吸引了。
雖然說李建東不是什麼文玩愛好者。
但是這琉璃廠的幾家百年老店還算是知道的。
這萃文閣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一個年輕女子正站在萃文閣的門口一臉好奇的看著李建東。
但從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這女子應該是被李建東的帥氣外表給吸引住了。
「這位客人,您要不要進來看看?」
而李建東也是笑著點點頭:「琉璃廠可沒幾個不知道萃文閣的櫃。」
「來了肯定是要進去看看的。」
而女子才是樂呵呵的說道:「不知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李。」
「李先生你好,我叫方茹。」
方茹?
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想起了自己的媳婦秦淮茹。
帶茹字的女人似乎都很美。
兩人握過手,李建東跟著方茹走進了店鋪里。
剛一進店裡面,李建東就被這萃文閣的內部裝修所吸引。
要不說是琉璃廠里正兒八經的百年老店。
名氣大就不說了,光是這個裝修就能看出來一股子的書香門第。
整個店內的裝修古色古香。
與外面現代化的街道不同。
當你進入這家店面後,能立馬感覺到自己仿佛是穿越了時空一般。
方茹說道:「李先生來琉璃廠有沒有逛過其他的地方?」
「有啊。」李建東說道:「街口那家白谷齋我就去看過了。」
「哦,您說的是白玉明老闆的白谷齋是吧。」方茹樂呵呵的說道。
「怎麼你們認識啊?」李建東好奇的問了問。
不過隨即李建東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
都是一條街做生意的,還能有陌生人不成?
方茹道:「都是街坊鄰居,不過平日裡我也會去別的店裡看看。」
李建東點點頭,但隨即就被店裡面擺放的一個魚簍尊給吸引住。
真品。
這不就是那個萬曆年間民窯仿鈞窯魚簍尊嗎?
「李先生?」
方茹一臉好奇的看著發呆的李建東:「您這是?」
「啊,方小姐,我想請問一下,這個魚簍尊和白谷齋的那個魚簍尊……」
方茹聽見李建東的話,臉上有些為難。
「方小姐,您是擔心我是白谷齋的探子?」
「這倒不是,只是這魚簍尊吧,哎不知道怎麼說。」
李建東這才樂呵呵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剛才去白谷齋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那魚簍尊是個假東西。」
「你這才是真品,我只是好奇為何你們兩家都有這個。」
放入見李建東這麼說了,才是說道:「這鈞窯魚簍尊真正的真品早就被我爺爺給收入囊中。」
「只是李先生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有時候是不能認輸的。」
「否則的話,可能你自己的招牌都沒了,也是因為這樣。」
「所以我們兩家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方茹說的話李建東哪裡還能不知道。
看來這白谷齋還真是為了一口氣。
說起來,這事情也沒有辦法,無論你認可還是不認可。
這魚簍尊就是贗品的事實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而李建東也對這個魚簍尊很感興趣。
畢竟作為萬曆年間的東西,這文物價值還是很高的。
「那方小姐,實不相瞞,今日我對這個魚簍尊很是感興趣。」
「不知道方小姐是不是願意忍痛割愛與我?」李建東好奇的問道。
方茹則是笑著說道:「這是自然。」
「本來這魚簍尊就讓我們兩家在琉璃廠水火不容,不如趁早賣出去了。」
「也算是徹底平息我們萃文閣與白谷齋的矛盾。」
「也讓那白老闆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收藏的都是贗品就行了。」
「那方小姐開個價吧。」
這方茹見李建東也是行家,便是直接說道:「這魚簍尊是萬曆年間的東西。」
「雖然算不上什麼珍品,但也算得上是能拿得出手的物件。」
「若是李先生你喜歡,530000元您拿走。」
倒也算是物超所值
530000塊,沒有坑自己。
甚至李建東還能小賺一筆。
此時的李建東這才是點點頭說道:「果然如此,那麼勞煩方小姐給我包起來。」
見李建東這麼好爽,方茹也是馬上去讓人給李建東包起來。
而借著這個由頭,李建東便是從系統空間裡弄出來五千塊。
沒一會,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算是將這買賣做成了。
拿上盒子,李建東在方茹的送行下離開了萃文閣。
臨走之前,方茹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李先生可還會再來?」
「我就住在四九城,沒事的時候會來逛一逛的。」
「行,那若是李先生有什麼需要,萃文閣會歡迎李先生的。」
這方小姐確實美人一個。
要說李建東不動心是假的。
只可惜啊,自己都一把年紀了,就算是再動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抱著盒子,李建東朝著街口走去。
就在這時候,那白老闆正好走出來,見到李建東手裡萃文閣的盒子。
白老闆樂呵呵的說道:「李先生,這是又去萃文閣淘到什麼好東西了?」
「魚簍尊。」李建東樂呵呵的說道。
白老闆臉色微變,卻並沒有說話。
李建東佯裝不知,打了個招呼後便是離開了這裡。
見李建東走,這白老闆的兒子才是走出來。
「老爸,咱們家那魚簍尊只怕……」
「胡說,我爺爺的眼光還能錯了?你小子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進屋去。」
……
李建東拿著東西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四合院。
剛到四合院,就見到閻解放在和閻埠貴吵架。
這兩父子那吵的叫一個凶。
李建東見狀直接走過去:「閻解放,你小子還真是長出息了啊。」
「和自己老爸當街吵架,你也不怕人看笑話?」
閻解放則是有些委屈:「李叔,這麼多年在四合院你是知道的。」
「我爸我媽是怎麼對我,今天要不是我這人還有點良心。」
聽到這話,閻埠貴更是氣得捂胸口:「好你個臭小子。」
「餓著你了還是渴著你了。」
「難道你小子不是我養大的?」
閻解放氣呼呼的離開了四合院。
閻埠貴見兒子和自己算計得如此清楚。
頓時也是捂著胸口,一副心臟病要發作的表情。
「這臭小子,這是要氣死我啊。」閻埠貴嘆氣道。
「行了老閻,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
「你年輕那會,你家孩子是怎麼養的,我們老街坊都知道。」
「你們家父子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還是孩子的錯了。」
閻埠貴也不是傻子,自己當年幹過什麼,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但這人吧就是這樣。
你要說讓他占便宜,什麼好事都可著他來。
那誰都高興,誰還不喜歡占便宜不是。
但你要是給他說,讓他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那就是千般不好萬般抵賴。
無他,人性爾。
此時的閻埠貴也是有些不服氣:「難道我還餓著他了?」
「我說閻埠貴,當年你孩子想吃個雞蛋,你是怎麼給你孩子說的?」
「想吃自個掙錢買。」李建東說道:「你說這是一個當爹的人應該嘴裡說出來的話嗎?」
「什麼叫擔當,這就叫擔當,你說你這人當人爹。」
「對著自己尚沒有自保能力的孩子說這樣的話。」
「那在孩子心裡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這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不成?」
「現在你孩子不過是和你有樣學樣罷了。」
「人家都說父母教育孩子,不是讓你在孩子面前逞能的。」
「我知道你閻埠貴喜歡算計占便宜,但你有能耐你和外人算計占便宜啊。」
「你說你在自個孩子面前你算計什麼?莫非你還能算計出什麼好事來。」
「現在好了,天然和你最親近的孩子,現在和你反目成仇。」
「你說你閻埠貴這輩子失敗不失敗吧?」李建東也是直接說道。」
閻埠貴一時間被李建東的話說的,也是無言以對。
其實閻埠貴自己也知道,他似乎對自己的孩子有些不對勁。
可問題就是,這就是人性。
自己小時候家裡的人不也這樣。
李建東則是繼續說道:「老閻,這事情不是我說你。」
「我們歷史文化悠久,但有些東西就未必是好的。」
「好的東西我們要學,但是那些封建糟粕我們也要摒棄。」
「我建議你啊,有時間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的和你的孩子聊一聊,也好好的承認一下自己的錯誤。」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這再怎麼樣還能成仇人了不是?」
聽見李建東的話,閻埠貴這才點點頭:「李總師你說的沒錯」
「這事情我確實有問題,我聽你的。」
見閻埠貴這麼明白事理,李建東這才抱著自己的魚簍尊回了家裡去。
許久沒有回自己的老屋子看了看。
正好可以用來當做自己的文物存放地。
此時的李建東,也是將在琉璃廠里拿出來的文物仔細看了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