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他怕自己買藥的時候,被人盤問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所以選擇了,讓敵特分子給他帶來毒藥。
閻埠貴不疑有他,答應一聲就帶著李建東,還有李建東的保鏢,一起來到了二樓。
閻解放在樓下等了沒一會兒,那名敵特也算是趕來了.
看到閻解放後就問道。「人呢?」
閻解放指了指上面。
「人已經進去了,現在在二樓包廂里,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過去看一眼,我要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對方看著旁邊停著的李建東的車。
既然李建東來了,那麼相信閻解放的計劃也是可以順利進行。
於是,這名敵特也沒有去二樓驗證。
他從兜里掏出兩樣東西遞給閻解放。
「給你,這就是你要的東西,這是你的本子國護照和坐飛機的介紹信,這張存摺上面有著100萬本子幣,等你到了本子之後,就可以直接花這些錢了。
還有這個壺,是一種特製的毒酒壺,這裡有一個開關,你把開關扭到這邊,倒出來的就是普通的酒,等扭到這邊的時候。倒出來的就是有毒的酒。」
「李建東是帶著警衛員的,到時候他的酒肯定會被警衛員先嘗一遍,你最好不要一開始就給他下毒,等酒過三巡之後,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那時候再給他下毒也不遲。」
這名敵特分子想的也是非常周到。
閻解放本來沒有想到這麼多,沒想到對方都幫他想到了。
這樣一來他的任務成功率就會更高。
於是,自信的接過這兩樣東西說道。
「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不過我怎麼能知道,你這張支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萬一我去了本子以後,這個支票取不出來怎麼辦?」
對方認真的說。
「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做完這件事以後必須馬上離開,怕你沒有時間去銀行換錢。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銀行查一下,雖然是外匯,但也是能查到真實性的。」
「你要相信我,只有你離開,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否則你要是被人抓住,把我供出來對我來說也是危險。」
這名敵特說的不錯。
對於他們來說,100萬本子幣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能取了李建東的命。
閻解放當然不會隨便相信別人,這可是100萬本子幣啊。
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銀行,閻解放拿著這個支票就去銀行里查了一下,幾分鐘後他從銀行里走出來,臉上已經全是微笑。
「你這個人不錯,做事講信用,你放心,我也是講信用的人,今天李建東必須死。」
現在他已經有了錢,隨時都可以逃出國外,過逍遙的生活,臨走之前還要殺死自己的仇人。可以說是完全不留遺憾。
他大步走進了飯店,然後來到自己的包廂。
看到閻解放帶了一個精緻的酒壺進來,閻埠貴不由問道。
「解放,你在外面點了這麼長時間菜,就帶了一個酒壺回來,這酒壺裡裝的是什麼好酒啊?」
閻解放的笑著說。
「爸,我剛才點了不少菜呢,但是人家上菜也需要時間呀,哪能我剛點了,人家就把菜上上來。
至於這個酒壺,本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壺,但是,它裡面的酒可是上好的女兒紅。
我是從別人那裡求了好久才求來的這一壺酒,就是為了今天來請一大爺他好好喝一杯,也希望讓他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
閻埠貴聽到這話哈哈的笑了起來,跟李建東說道。
「李建東你瞧瞧,我就說解放這個孩子他現在有變化了吧。解放,你說說,你要是以前就這麼懂事該多好啊,不過這也都怪我,誰讓我小時候忽略了你的成長呢。」
李建東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
他相信閻埠貴,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至於他這邊,從剛才那個敵特過來的時候,李建東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帶來的敵意,雖然這個敵意比閻解放的要小一些,但也是非同小可。
包括眼前這個酒壺。
李建東也感受到了這酒壺的不一般。
很明顯,這個酒壺應該就是外面那個人帶來的。
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讓閻解放利用這個酒壺裡的酒毒死自己。
既然已經知道,閻解放是要怎麼對待自己,李建東也就不裝了,直接對旁邊的警衛員說道。
「正陽,你去看看那個酒壺裡面,有沒有什麼玄機。」
李建東的警衛員,還是之前的許正陽。
在起風的那段時間,許正陽也被招了回去。
今年已經30多歲的他,不但沒有退居二線,反而還升了一級,變成了三級警衛員。
他的身手比以前並沒有落下,反而經驗還比以前多了許多,聽到李建東的話之後,許正陽就直接朝著閻解放走過去。
「你好,請把酒壺給我。」
許正陽面容冷峻的說道。
態度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然而閻解放一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把酒壺藏在身後,怒氣沖沖的對李建東說道。
「李建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請你來喝酒,想要跟你道歉,你難道連我都不相信嗎?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閻解放知道自己這個酒壺裡面有問題,他怎麼敢讓許正陽查看呢?
只是,許正陽已經得到了李建東的命令。
他沒有繼續問第2遍,當場就朝著閻解放沖了過去。
對方甚至還沒有說完話,就感覺肩膀一疼,胳膊被扭到了背後。
而手中的酒壺,已經到了許正陽手裡。
「你們想幹什麼?把酒壺還給我,李建東你太欺人太甚了,我好心來請你吃飯,跟你道歉,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閻解放著急的大叫。
還有旁邊的閻埠貴也跟著說道。
「老李,沒必要這樣,一壺酒而已,能有什麼問題?解放這個孩子我還是知道的,他雖然有一點毛病,但也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啊,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了,你讓你的警務員對他下手,輕一點吧。」
李建東沒有說話,事實擺在眼前,只要打開酒壺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這種事情不用他說,許正陽也知道該怎麼辦。
打開酒壺後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什麼氣味。
不過,很快許正陽就發現了,這個酒壺不一般。
在這個酒壺的把手下面,竟然發現了一個開關。
當他按住這個開關的時候。酒壺裡面發出了一個輕微的震動,這個震動一般人根本就感受不到,許正陽作為警衛員,五感是非常靈敏的。
頓是眼神一凝,知道這個酒壺裡面確實是有問題的。
李建東作為有機械專精的絕活。
這一個小小的酒壺裡面的機關,也是屬於機械一類。
在剛才許正陽按動那個按鈕的時候,李建東也知道了怎麼回事。
原來這是一個鴛鴦酒壺,裡面有兩個空間,一個裡面裝著正常的酒,另一個空間裡面則是毒酒。
這樣就算是用同一個酒壺給大家倒酒,也可以用開關控制,只給自己想殺的那個人倒上毒酒了。
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許正陽一隻手保護著酒壺,另一隻手直接拔出槍,對準了閻解放喝道。
「你,蹲下,雙手抱頭,快點兒。」
這一下可把閻解放給嚇得不輕。
他長這麼大,何時碰到過這麼嚇人的情況?
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著門眉頭,閻解放頓時嚇得兩腿如篩糠一般,瑟瑟發抖。
閻埠貴也被嚇了一跳,他不知道李建東的這個保鏢突然發什麼瘋,竟然拔出了槍對準了自己的兒子。
相比起閻解放,閻埠貴還能稍微淡定一點,趕緊拉住李建東的手說道。
「李建東,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解放他是來給你道歉的呀,難道這杯酒里有什麼問題嗎?就算有問題,也先不要著急動刀動槍呀,咱們先聽聽解放怎麼說不好嗎?」
閻埠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以為這是一個誤會。
然而,閻解放卻知道這不是誤會,對方肯定是發現了酒壺上的機關。
這個時候解釋恐怕也沒有人相信自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逃走,只是對方用槍指著自己,他真的能逃走嗎?
「李建東,你先讓你的警衛把槍放下,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今天真的是來給你道歉的。
我絕對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就算他發現了什麼,那也肯定不關我的事,也許其中有誤會的,你先讓他把槍放下,我們好好慢慢說。」
閻解放是希望先讓許中陽把槍放下.
這樣自己跑的時候,逃走的機會就會大很多。
李建東深知反派死於話多,既然已經知道閻解放是想要殺死自己,那還跟他廢話個屁。
只是閻解放這邊他可以不管,閻埠貴這邊他卻需要解釋一下。
李建東扭過頭對閻埠貴說道。
「老閻,對不起了,今天這件事情,恐怕沒有辦法善了。你家解成不是來找我道歉的,是想要來害死我的,剛才他拿進來的這個酒壺,我曾經見過,這個酒壺叫做陰陽壺,在酒壺的手柄上有一個按鍵,只要扣動這個機關,酒壺裡的酒就會換成另一種,這是專門給人下毒的毒酒壺啊。」
「雖然,我不知道解放為什麼一定要害死我,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們只能把這件事上報給警衛處,到時候警衛處怎麼處理,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了。」
李建東作為這次汽車研發小組的組長,能夠配上三級保鏢,地位顯然不一般的。
對於他的加害,不是一般派出所所能處理的。
要送去警衛處,讓更加專業的人來處理。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就驚呆了。
難怪李建東的保鏢會直接拔槍。
原來自己的兒子,竟然是想要殺死的李建東呀。
閻埠貴從來都不會懷疑李建東,既然他說這個酒壺是專門下毒的陰陽壺,大概率確實就是如此了。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大膽,敢對李建東動手。
而且李建東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自己家已經受了李建東這麼多的恩惠,不管是自己的香皂的小作坊,還是自己大兒子閻解成的軋鋼廠廠長,這可都是憑藉李建東的關係才得到的呀。
包括他閻解放也是一樣。
雖然他閻解放的工作不怎麼樣,但他也在無形中,受到了自己哥哥軋鋼廠廠長的好處。
雖然明面上他沒有從李建東那邊得到好處。
但其實在暗處他還是得到了一些好處的。
閻埠貴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非要跟李建東作對,甚至連想要給他下毒這種事都想得出來.
「解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跟一大爺作對?甚至還想要殺死他,咱們家能有現在的一切,可都是靠老李他的幫襯呀,你這麼做對得起誰呀?」
閻埠貴十分傷心的說道。
他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兒子。
李建東是多好的一個人,全院都跟著他沾光,尤其是自己,如果沒有李建東,閻埠貴還記得自己以前過的是多麼辛苦的生活。
連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對什麼事都要斤斤計較。
是有了李建東才讓他過上了現在的好日子。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兒子到底跟李建東是什麼深仇大恨。
聽完李建東對閻埠貴的解釋,閻解放頓時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他沒想到自己手裡的這個陰陽壺,李建東曾經見過。
這下他還怎麼解釋?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殺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陰陽壺,這壺酒是我找人高價買回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酒里有毒啊。」
閻解放還想耍賴。
可惜他面對的是李建東。
李建東做事從來不婆婆媽媽,他才不管閻解放這個酒是不是他自己知道的,還是別人騙他給他的,反正事實擺在眼前。
就算不是他想要殺自己,以他對自己的第一,弄死他也沒有關係。
之所以沒有直接下令開槍,是因為李建東想要看看閻解放背後那個人是誰?
到底是不是之前給他酒的那個人,或者還是另有其人?
如果還有別人的話,那麼最好是給它一網打盡。
對許正陽招了招手,李建東說道。
「正陽,送他去警衛處吧,讓警衛處的人調查一下,看看這個人背後是不是還有誰。」
「是,領導。」
許正陽答應一聲。
就押著閻解放離開了。
而李建東則是在安慰閻埠貴。
經過今天這個事,閻解放估計是活不下來了,不管他是不是敵特,敢對李建東動手,這就是妥妥的死罪。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事,始終還是比較讓人可憐的。
尤其是閻埠貴這個老實人。
「老閻,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解放會是這樣,早知道今天,當年我就不把他從長鋼廠開除了,沒想到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他竟然想要殺我。」
閻埠貴眼神發紅。
別說李建東沒有想到,就連他這個閻解放的爹,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年李建東開除自己兒子的時候,閻埠貴也是非常贊同的。
當時兒子確實不爭氣,已經嚴重影響了軋鋼廠里的設備研發。
這件事,只要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是閻解放做的不對,明明李建東都已經給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能怪誰呢?
可是就是這麼一件小事,他竟然能一下記住了10多年,並且還因為這件事要殺死李建東。
閻埠貴擺了擺手。
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怪不到李建東的頭上。
他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就算這次出事的是自己兒子,他給李建東道歉還來不及,又怎麼能怪李建東呢?
「李建東,這次是解放做的不對,我應該給你道歉才是,如果不是你發現了,萬一喝了這毒酒到時候,失去的可就是你的命了,那時候解放也逃不出來,現在他被抓住,最多也就是死一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閻埠貴作為曾經的一名小學教師,思想覺悟還是比較高的。
總不能自己兒子殺別人,卻反而要別人對自己道歉吧。
李建東見他能想得開,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平時已經很少見面了。
但不管怎麼樣,閻埠貴也是他認識比較久的老夥計之一。
在院裡恐怕除了何大清之外,也就閻埠貴跟他的關係最不錯了,甚至就連湖浩蕩都要靠邊站。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弄死閻解放,但閻解放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一個想要殺他的人,李建東又怎麼會留對方一條命呢?
警衛處這邊反應的很快。
得知閻解放想要暗殺李建東之後,他們當天就開始做出了反應。
在嚴刑逼供之下,閻解放很快就供出了自己的上線,但可惜的是,閻解放根本不知道怎麼聯繫對方。
僅有的幾次聯繫,也是對方先聯繫的他而已。
不過,警衛處畢竟是警衛處,很快就排查出了幾個可疑人物。
因為這個年代去哪裡都需要介紹信,所以流竄人口還是比較少的,一頓排查下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給閻解放送毒酒的敵特分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