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你們也不用現在就急著給我答覆。這樣，你們晚上好好商量商量，把各方面都考慮清楚了。明天上班以後，東旭你來告訴我結果，再晚回復的話，讓領導等著也不好。」
李建東說著站起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賈東旭連忙跟著站起來：「師父，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回去還得跟你師娘說這個事呢，這一去不知道多久，家裡好多事都得安排。」
李建東笑著說道。
賈張氏和梁拉娣一聽，這才想起李建東也會去吉遼，頓時心裡踏實了許多。
「這還真巧了，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他是本地人，很快就打聽到周志剛家的位置，重新回到車上。
李建東來到軋鋼廠，還沒開始工作，賈東旭就找了過來。
飯後高球給李建東安排了一名司機。
留下來吃頓飯，明顯是給對方添麻煩。
第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斯文，高球等人先後給李建東敬了杯酒，但也都點到為止沒有過分。
婦女的神情有些警惕。
但自己兒子能有這個擔當，就讓他很高興。
高球說完就帶頭鼓起掌，其他人也都掌聲很熱烈。
不過，雖然賈東旭住的地方沒有李建東住得好，但依舊比他在北城住的地方強多了。
李素華不好意思道：
「努力吧，等你當了大官，有專機坐就舒服了。」
李建東隨口解釋了一句，不過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師父，這邊的生活挺不錯嘛，都說吉遼比較窮，我看他們比咱們北城過得還舒坦。」
而吉遼這邊的城市領導才廳級，這個副廳的礦長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你有這種錯覺很正常，因為你是領導嘛，一個地方落後還是發達，看的是普通人，真想見識窮人，得到窮人們住的地方去看看。」
婦女看起來五十歲左右，和周蓉她媽年齡對得上。
李素華一愣，問道：
八級工一個月，可是一百多塊錢的工資，什麼病一個月花那麼多錢？
如果真的病那麼嚴重，李素華現在就算不是躺在床上臥床不起，起碼也不能像今天這麼神采奕奕。
那邊大領導也立馬就讓人著手安排，並且通知李建東，下周一正式前往吉遼。
「大姐，我叫李建東，是劉光齊的師父，今天剛才北城過來辦事，順路過來看看你們。」
李素華和周秉昆把人送出門，看著李建東坐上車，原地掉頭後朝著街道外離開。
之前周志剛說過，他雖然是八級工，但因為李素華的身體不好，賺的錢有不少都拿出來給她買藥了。
李建東突然問道。
不用再像在派出所的時候，整天加班值班，每天回來的都很早，有什麼事他完全可以幫著解決。
李建東一邊吃飯，這才開始說正事：
李建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高礦長，你這是把我當客人了啊。」
賈東旭用力點了點頭，反正是跟著師父一起過去，他一點都不緊張。
但是，話說回來，越是親戚登門，越應該盡心招待，咱不能連遠近都分不清不白。」
高球把李建東送到車旁，看著他和賈東旭上車離開。
李素華看到是自己兒子回來了，連忙起身介紹道，
「李師傅，這是我小兒子周秉昆，周蓉是他姐姐，還有個大兒子周秉義，大學畢業後去了南邊。」
不得不說，這屋裡面的情況比外面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油紙封的窗戶讓光線進不來，本就有些髮油的牆面，看起來更加的黑漆漆。
李建東不喜歡擺譜，也不太在意這種場面上的東西，簡單點點頭，拒絕了高球讓他說兩句的提議。
李建東道：
李建東哈哈一笑，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放心，讓一個孩子來照顧家裡。
這輛吉普車上加裝了李建東發明的減震，雖然路面有點顛簸，但坐起來還算舒服。
「李師傅您請，之前也不知道您今天來，屋裡沒怎麼收拾，家裡有點亂讓您見笑了。」
「李主任，周志剛家就在前面不遠，我直接把車開過去吧，不然，車上還有大米扛過去也怪辛苦的。」
「師父，您別逗我了，那得是多大的官才能配專機啊，我這輩子是不敢想了，要是哪天您配上了專機，帶我飛一圈感受一下就行。」
李建東出差半年，只要跟他們說清楚，孩子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胡思亂想。
昨晚一家人研究了半宿，最後還是決定讓賈東旭跟著李建東去吉遼鍍金。
「李主任，我就是這邊本地人，開車七八年哪都走遍了，只要您能說出來的地方，我都能帶您去，不過，光字片那地方有點……怎麼說呢，算是比較亂吧，您怎麼突然想去那邊了？」
等人走了以後。
高球表情頓時回復高冷，對身邊手下說道：「領導已經走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兩人出了洋樓，司機小周連忙上前打開車門。
李建東來之前沒有特意打聽，不知道周蓉家的門牌號。
兩邊是穿的破破爛爛的居民，道路也突然變得坑坑窪窪，小孩子們聽到車聲都跑出來看新鮮，一個個分在車後面跑，邊跑還邊嗷嗷叫，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李建東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而是夾了一粒花生米慢慢咀嚼。
賈東旭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因為自己年紀輕輕就當上領導，而沾沾自喜。
吃完了飯，李建東又把三個兒子喊過來，跟他們說了要出差一段時間的事。
「李主任，您對我們吉遼挺了解的嘛，確實光字片這邊比較落後。據說以前這裡是流犯聚集地，就算現在這邊也藏著不少黑戶。」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給領導打電話，這件事定下可就不能改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到哪個地方就得隨哪裡的風俗。
事實上，李建東這幾個徒弟里沒一個傻子，都清楚自己的今天是怎麼來的。
又去糧店買了一袋米，讓司機小周幫著扛上車。
「好嘞師父。」
大兒子李尋復拍著胸脯說，家裡有他照料，讓李建東放心。
李建東如果不是被調來這邊，他肯定是不會特意去周蓉家看看的，但既然正巧來了，故意不去被人知道了也不好看。
作為亞洲第一大鐵礦的礦長，他的級別和李建東是一樣的。
彎下腰伸出雙手說道：「李主任你好，我是新礦區的礦長高球，歡迎兩位領導前來指導工作，這兩位是我們礦上的副礦長馬楠和劉洪信。」
安排在市里，而是不是在礦區招待所，看似客氣，其實就是讓你躲遠點，不要隨便插手礦上的事務。
小周一笑說：
也就是李建東，換個領導碰到這樣的窮親戚，就算是自己家人，都未必願意搭理，更何況是徒弟媳婦的家人了。
賈東旭本來是挺累的，但是吃了一頓飯後就沒那麼累了。
這飛機的座位太擠，一飛就是幾個小時，蜷縮在這么小的座位上可怎麼熬啊？
另一邊。
「淮茹，部里準備任命我當能源廳副主任，派我去吉遼監督開礦。
李建東也沒瞞著他們，就把要去吉遼的事說了一遍。
李建東推開門，把賈東旭攔在家裡，讓他們一家三口商量正事，然後自己朝院外走去。
很快屋裡出來一名婦女：「你們找誰？」
之所以一直待在這，絕對是有什麼問題。
賈東旭頓時咧嘴笑起來：
賈東旭回自己住處待了一會兒，就興奮的跑來找李建東。
葉小寧跟何大清看到他，都過來打招呼，問李建東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等周一到來，李建東和賈東旭一起來到機場。
地面也是土面，牆皮上貼著報紙看起來倒是乾淨一些。
「李師傅，你們不會也是來礦廠搞建設的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接待李建東，所以才提升了規格，或許人家平時吃的也沒這麼好。
路上高球極盡諂媚，不停的拍李建東馬屁。
秦淮茹鬆了口氣：
「半年啊，那還行啊，時間也不長。」
眼前這位能叫出劉光齊的名字，那肯定就是自己人了。
李建東也覺得小周說的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賈東旭答應一聲，就和小周去搬東西。
畢竟，吉遼這邊不像北城，地廣人稀不缺住的地方，而且消費水平相對也比較低，不管是租房還是自己蓋房子都花不了多少錢。
李素華笑吟吟把李建東請進屋裡。
在周家坐了一會兒，李建東就準備離開。
「建東哥，你先洗洗手，我去給你熱熱飯。」
「嗯，好。」
現在距離周末還有兩天時間，李建東把手頭工作都交接完，提前請假一天陪家人。
其中一人腦肥腰圓，跑起步來大肚子一顫一顫的，跑了沒幾步，就開始大口喘氣，站在李建東面前問道：「兩位是北城來的吧？是李主任和賈主任？」
「據說因為她媽身體不好，吃藥花了不少錢。」
小周跳下車去敲門，李建東和賈東旭也都從車上下來。
兩輛車在門口停下，高球下車後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終於挺直了腰杆，
雖然，這件事不管秦淮茹答不答應，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李建東笑著說道。
又開了十幾分鐘，車來到了一片髒亂差的平房區。
而且，看起來也氣宇不凡，和那些坑蒙拐騙的光字片人不一樣。
飛機飛了一上午，早就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小周答應一聲，就啟動了汽車。
上面下來的官，那必須得尊敬。
我本來是拒絕的，但這次機會難得，是領導特意幫我爭取下來的，所以……」
「好嘞。」
那是她女婿的名字，北城人，工程師，得過國家發的優秀獎章，是他們全家的驕傲。
李建東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李素華一溜小跑來到院門處，門上也沒鎖，就一個鐵絲彎成的掛鉤，抬起來門就開了。
李建東點點頭：「行，那就開過去吧。」
「師父，這飛機坐起來一點也不舒服，一路擠得我腰酸背痛，連個活動的地兒都沒有，還一個勁兒的搖晃，晃得我頭都暈了。」
高球還給兩人配了傭人，只需要盡情住在這裡就行了，根本不用考慮打掃衛生，和其他生活問題。
您說的那位八級工，肯定是沒問題的，那麼有問題的應該就是剛才那兩位，要麼是犯過事，要麼就是黑戶，反正離不開這兩個原因。」
「你也好。」
李建東在旁說道：「看見了吧，這才是你聽說的那個吉遼。不過，這裡也不能代表全部吉遼，咱們之前住的地方，應該是吉遼最發達的地方，而這裡應該是最落後的區域。」
當然，很多時候只是表面尊敬，真要動到對方的核心利益，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了。
往外走的路上，賈東旭嘀咕道：「師父，周蓉她爸不是八級工嗎？怎麼家裡條件這麼差？」
李建東拍拍賈東旭的肩膀鼓勵道。
李素蘭勸道：「李師傅，都這個時間了，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秉昆，來見見你姐夫的師父，叫李叔叔。」
「李主任，您一路舟車勞頓，我已經在市里給你安排了一處住的地方，這是司機小周，以後你想去那就讓他帶你去，任何消費算在咱們礦上。」
這時候小周突然說道：
「領導，我說句不該說的，您別怪我多嘴，光字片這邊的住戶，大多都有點身份問題。
李建東也差不多，不過李建東的身體素質強化過。
只要不干預工作，你願意去哪玩都有礦上出錢。
「我覺得不太可能，李嬸兒和他兒子看起來就是老實人，怎麼可能是犯過事的黑戶呢？」
他的住處是一棟兩層的洋房，裡面裝修很豪華，光是一個客廳就近百平方。
這時候院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現在傻柱和陳雪茹住在一起，兩家就隔著一堵院牆。
雖然這一路也不舒服，但還能扛得住。
地方上的工作和北城不一樣，來到這邊得入鄉隨俗。
李建東沒有嫌棄，笑著說道：「大姐您太謙虛了，這屋裡比我家可整齊多了。
家裡唯一的電器就是一盞二十五瓦的燈泡，倒是被子迭的整齊，地面也掃的很乾淨。
有李建東看著賈東旭，這次離開，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李主任，咱們先上車吧，我在廠里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接風宴，礦上的幹部都在等著您呢。」
這時候正在開車的小周突然說道：
想到這裡，她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上前開門的樣子。
說話間院門被推開，年輕人朝屋裡走進來。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個窮地方，見見你師弟光齊他丈人丈母娘去。」
高球給李建東配的是廠子裡一輛吉普車，雖然同為副廳級單位，但這邊礦上的配車卻比軋鋼廠多的多，一共配了三輛車，其中還有一輛是小轎車。
「哎呦，原來是光齊他師父，您瞧瞧我這眼神兒，愣是沒看出是您，您稍等我給你們開門。」
恐怕也只有李建東，仗著有系統不在乎進步。
但如果她能想得通，顯然是最好的。
劉光齊的媳婦周蓉老家就是吉遼的，在本溪主城區的光字片街道。
李建東給大領導打去電話，告知賈東旭已經同意一起去吉遼。
「是啊，時間不長，主要是不好拒絕，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想法，你要是沒意見我就輕鬆多了。」
「我一個徒弟的媳婦老家在那，既然來了，就過去看看。待會兒，你在路上碰見有供銷社就停一下，我買點東西再過去。」
「你現在累不累？」
賈東旭的住處在他旁邊，是一戶面積稍大的普通民居，兩人住處差距有點大，但這就是現實。
「既然高礦長這麼熱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一路確實也累了，那我和賈主任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建東點點頭：「你們是新礦區的人吧，我是李建東。」
在門口簡單的歡迎了一下，高球就帶著李建東和他的隊伍，來到了礦區招待所。
「嗯。」
李建東笑道：
「我也是聽我徒弟說的，他之前來過，咱們就在這邊停下吧，我找人打聽一下她們家在哪。」
秦淮茹最擔心的，還是怕李建東在外面被人搶走。
李建東上前說道：「你好大姐，請問這裡是周志剛家嗎？」
路過一個供銷社，李建東下車買了點糖油一類的東西。
李素華說道：「可不是嘛，最近我們這裡新建了個鐵礦，她爸根兒建築隊在那邊搞建設，平時住在礦上只有周末才回來，今兒個早上才剛走。」
現在天已經越來越暖和，爐子也已經拆了，廚房在前院，想要熱飯比較麻煩。
李建東倒是比較淡定，甚至還有一點嫌棄。
「不了，你們忙吧，我回去還有點事。」
第二天。
他畢竟還年輕有幹勁，點點頭道：「還行，也不是那麼累。」
至於孩子們，現在三個兒子也都慢慢長大，就算是三兒子也開始懂事了。
周秉昆今年才十五歲，看起來還很稚嫩，有點呆頭呆腦的對李建東道：「李叔好。」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李建東和賈東旭終於下了飛機，兩人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腰和腿都是酸的。
不過，李建東也不是太擔心，因為家裡還有傻柱。
聽說那邊發現了超大型鐵礦，何大清跟葉小寧也很激動。
婦女聽到劉光齊三個字，頓時就放下心了。
賈東旭則是跟著兩位副礦長坐上另一輛。
李建東坐上去後，對小周問道：
「小周，你知道光字片在哪吧？」
李建東答應一聲，沒有立即跟她說去吉遼的事，等洗完手擦完臉，秦淮茹也端著熱好的飯菜走過來。
「這誰家的車啊，怎麼停我們家外面來了？真漂亮，什麼時候我也能開開就好了。」
賈東旭臉色有些慘白，弓著腰耷拉著脖子，這一路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很快她就說道：「既然是領導關心，那咱們也不能隨便辜負領導的好意，不知道這次要去多長時間？」
反正，他這次過來就是走個過場，等賈東旭適應一下，他也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各位同志，這位就是北城來的李建東主任，領導不遠千里來咱們廠指導工作，大家熱烈歡迎。」
秦淮茹聽到李建東要去吉遼，也是愣了一下。
午飯非常的豐盛，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吃的比軋鋼廠招待餐可好多了。
賈東旭不太相信，李素華和周秉昆的形象，讓他覺得這一家人應該挺不錯。
李建東道：「本來應該是要去三年左右，不過，我捨不得離開你跟孩子那麼久，要是把你們都帶過去，也不方便。畢竟孩子還小，所以我打算儘量爭取在半年左右回來。」
但軋鋼廠是在北城，北城那地方別的不說就是官多，比軋鋼廠級別高的廠子還有不少呢。
對了，周老哥呢？哦，對了，今天是工作日，他上班去了吧？」
高球哈哈一笑：
「李主任誤會了，說實話咱們一見如故，我打心裡已經把你當自己的兄弟。
這時候，前方幾個人朝這邊跑過來。
李建東自我介紹道：
前兩個月，陳雪茹剛給傻柱生了個大胖小子，再加上傻柱現在已經是街道副主任。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吉遼吧。」
「不用了，大姐，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待會兒還得回去呢。」
她從李建東的聲音里就聽出，這不是本地人。
李建東倒不是嫌棄周家，只是明顯這家人生活條件很一般。
要不是有李建東這層關係，賈東旭覺得自己現在，可能連個車間主任都未必能混上。
這年頭還不存在民用機場，能坐飛機的都是公務人員。
不然就算他們不敢動自己，平時偶爾甩個臉色，陽奉陰違，自己也沒辦法。
不過，她男人是八級建築工，認識的人比較多，對方既然是開車來的，想必是大人物。
「好好，李主任慢走，小周給李主任開車門。」
胖子一聽真是李建東，臉上頓時布滿了笑。
李建東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秦淮茹已經習慣他經常晚回來，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掛在牆上的掛衣鉤上。
很快到了地方，隔著老遠就看到礦區大門口站著一群人。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礦區和軋鋼廠一個級別，都是副廳級單位。
剛才她們光顧著考慮賈東旭去了，忘了李建東也會一起過去。
高球媚笑著把李建東帶上自己的車。
但，李建東是從上級部門過來監管，從職務上是，可以管礦上包括礦長之內所有人的。
李建東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來打擾。」
這是賈東旭第一次坐飛機，登機之後還很興奮。
不過，這都和李建東沒關係，他能過來看看就已經是仁至義盡，徒弟媳婦的家人，這關係真沒有多麼近。
賈東旭在旁突然笑起來：
李建東伸出手跟對方握了一下，對另外兩個副礦長則只是點頭示意。
李建東和賈東旭坐著車，來到高球給自己安排的住處。
如果只是半年時間，她覺得這麼短時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車輛繼續啟動，很快就來到一家院子外。
「好了，我先走了，你們不用出來送我。」
李建東婉言拒絕。
李建東一笑說道：「差不多吧，我們都是為礦廠來的，對了車上還有東西，東旭你和小周去車上把東西先搬下來。」
周家本來就過得不富裕，再加上大兒子出遠門，小兒子沒工作，這生活就更拮据了。
「李師傅，您看您大老遠跑來一趟，我這還沒好好接待您，反而讓您帶東西，這多不好意思，要不今晚您在我家吃飯，我讓我兒子去把他爸喊回來。」
人往高處走，有機會誰不願意把握住？
周圍的房子也都特別簡陋，圍牆只有一米多高，一眼就能看到院裡的房子，好多窗戶上還貼著油紙，連快玻璃都沒有。
「是，你是哪位？」
如果不是這些原因，以周志剛八級工的身份想搬走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他知道周蓉他爸叫周志剛，一個八級建築工人，在這種破爛地方應該很出名
小周找了個有人的地方停下車，讓李建東在車上等著，他自己跳下車去跟人打聽周志剛家在哪。
離開四合院後，李建東回到家。
賈東旭看著外面的場景，一言不發，這地方和他剛才住的地方，像是兩個世界。
包括光字片，窮是看起來窮了點，但誰說窮人就一定壞？
然而，就在賈東旭話剛說完，前方就出現令人氣憤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