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過，傻柱和閻解成不一樣的一點是，傻柱還教了幾個徒弟，他的徒弟們練功同樣可以給李建東百倍經驗返還，這才讓李建東的格鬥技能接近滿級。
李建東對這些技能的升級速度，已經比較滿意了，美中不足的是幾個重要技能升級緩慢。
比如：醫術、農業、機械工程等
其中醫術和農業，應該是許大茂和丁秋楠個人能力的問題。
他們在學習方面比劉光齊差得遠，所以哪怕他們拜師比劉光齊早，依舊升級速度被劉光齊遠遠落下。
而常漢卿雖然智商足夠，但他拜師的時候已經比較成熟了，技能等級起點太高，所以後面的升級速度也很緩慢。
也正是因為收常漢卿為徒，讓李建東直至今天還沒等到他出師。
不過，李建東也沒什麼可後悔的，畢竟這幾年來，他也沒有碰到其他更優秀的徒弟。
常漢卿現在已經在電車領域有了不小的成績，如果當時不收他為徒，或許還沒有這些呢。
在醫院裡待了沒幾天，李建東就把秦淮茹個接回了家。
並不是高幹醫院住不起，只是在醫院始終不如在家裡住的舒服。
何況秦淮茹身體恢復的很快。
李建東在家陪了沒幾天，就又回到軋鋼廠繼續工作。
打練習鐵如火如荼，他作為軋鋼廠的副廠長，怎麼可能有時間休息？
好在這個時間持續不長，四個月後，上面領導就發現弊端，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之前，就放棄了之前不切實際的任務。
陽曆月。
農曆冬月十九。
天空沸沸揚揚飄起雪花，把整個北城披上一層薄薄的白色。
今天是倒數第二個月開工資的日子，然而當工資拿到手後，不少工人臉上都變了顏色。
「怎麼回事？這個月的肉票為什麼又少了二兩？」
「還有工業票也少了一半，還讓不讓人過了？」
「我家孩子年底結婚，還準備這次發了工業票，全買成香皂毛巾當陪嫁呢，這一下少了一半的票，剩下的讓我從哪裡出？」
「快過年了降低肉票，這不是讓人過不好年啊，誰幹的呀這麼缺德。」
工人們都很生氣，馬上快過年了來這一套，簡直是故意讓人不痛快。
李建東坐在辦公室里，聽到這個消息也很無奈。
今年情況特殊，導致好多事情耽誤了，尤其以輕工業製品和肉類生產影響最大，不過這種事情沒法解釋，解釋大家也不可能理解。
大家都是工人，幹活可以拼命，但少給了工資和各種票就不行。
不能又讓人幹活又吃不飽飯啊。
好在後勤不歸李建東管，要不然這真是件頭疼事。
只是廠子裡的後勤不歸李建東管。
但大院裡的人，李建東卻不能不管，這不剛回到家閻埠貴就找上門來。
「老李，你們廠今天發工資了沒有？」
閻埠貴一張嘴，李建東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點點頭說道：
「發了，肉票和輕工業票都降了不少，今天一天都在維持秩序，工人兄弟們意見很大。」
閻埠貴嘆氣道：
「你說這叫什麼事，眼瞅著解成和於莉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別的票少點也就算了，偏偏在肉票上一下少了那麼多。」
「本來我還尋思家家戶戶借點，再去鴿子市弄幾張湊合著應該夠用了，現在大家票都少了，我想借都沒地方借。唉。」
閻解成是打算早點和於莉結婚的，要是早結婚就碰不上這種事了。
但是於莉非要等先登記再辦婚禮，她的生日比較小是在臘月，所以就只能等下個月才結婚。
結果就是這麼一拖，被他們給碰上票縮減。
「老閻，你先別著急，我這裡還有一點肉票，你先拿回去應急。」
李建東身上票多的是，但他輕易不敢隨便拿出來用，畢竟系統給的東西，可沒有來源，萬一被人盯上，又解釋不通就是件麻煩事。
不過偶爾拿點出來，倒是沒人會在意。
畢竟他是副廠長，誰都知道他有渠道，雖然李建東從來也沒用過那些渠道。
「哎呦，老李，真是謝謝你了，你前段時間才剛辦了酒席，我還以為你沒了呢，早知道你還有，我就不找別人，直接找你借多方便。」
閻埠貴看到這麼多票，頓時就喜笑顏開。
他知道李建東富，但沒想到這麼富，要知道兩個月前李建東才剛請客吃的升職宴，那天每桌上面四個肉菜，一共十幾桌得吃掉多少肉？
閻埠貴是真沒想到他還能剩這麼多，果然當大官的就是好啊。
「噓！你小點聲，我告訴你這可是我最後的了，看在解成要結婚的份上才拿出來，你出去可別亂說，就說是你自己攢的知識嗎？」
李建東怕閻埠貴出去亂顯擺，所以特意提醒了他一下。
閻埠貴也不傻，當然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
連連點頭說道：
「老李你放心，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如果實在解釋不清，我就說是從鴿子市上買的。」
閻埠貴拿到肉票，笑呵呵的離開了。
李建東送走閻埠貴，又拿出幾張票來到何大清家。
這個月肉票和輕工業票縮減，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李建東準備挨家挨戶送幾張票，只要大家都別互相出去說，就沒人知道李建東有這麼多票。
何大清是個嘴巴嚴的，喝醉了酒都不會亂說話。
所以李建東給他票也非常放心。
「老李，這票我不能要，你家秦淮茹剛剛生產，比我家更需要肉票，我們少吃點沒啥，不能餓著弟妹跟孩子。」
何大清非常仗義，看見肉票也能抵擋住誘惑。
當然這也跟他的職業有關，作為軋鋼廠的食堂主任，他偶爾也能搞點外撈。
「瞧我這腦子，把你的職業給忘了，得，這肉票我就不給你了，這幾張輕工業票，你可得拿著，過年了怎麼不得換條新毛巾啥的。」
李建東硬把幾張工業票留給了何大清。
何大清越確實需要這個。
食堂主任不是後勤主任，他能接觸的都是食材一類的採購，不缺肉和菜，但對輕工業票還是有需求。
「行，咱兄弟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何大清哈哈笑著收下工業票。
徐慧真則在旁邊邀請：「一大爺還沒吃飯吧，要不在我家一起吃點，我去叫淮茹和孩子們。」
「不用了，家裡已經做好了，等改天吧。」
李建東送完了票，就告辭離開。
何大清把他送到門口，李建東正準備回自己家，眼角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父。」
「大茂？」
李建東回身一看，可不是大半年沒見著人的許大茂嗎。
許大茂今年已經22歲了，因為經常要去田裡做農業研究，身材顯得很健碩，肩膀上扛著一個大袋子，看到李建東就咧開嘴快走過來。
何大清這時候也認出許大茂了。
「這不是老許家的兒子嘛，你這一走就是大半年，不到年底不回來啊。」
許大茂齜牙一笑：
「何叔好，慧真嬸子好。」
然後又轉過頭看向李建東：「師父我給您帶來了一些我自己種的糧食，還有今年批的雜交水稻，您嘗嘗味道怎麼樣。」
李建東聽到雜交水稻，眼睛也亮起來。
他可以從收徒系統中看到，許大茂的農業等級。
但雜交水稻這種東西，不是等級高就一定能研究出來的，很多時候更需要運氣。
要不然，以李建東現在3級農業的水平，早就應該自己研究出來了。
然而，事實卻是李建東的農業等級越高，越明白運氣在研究雜交水稻中的重要性。
「來，先進屋再說。」
李建東幫著許大茂把肩膀上的大包拿下來，然後兩人一起走進屋裡。
秦淮茹抱著不到三個月的小尋華走出來，許大茂看見她趕緊恭敬喊一聲：「師娘。」
「哎？大茂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還沒進門呢。」
許大茂憨笑說道，這幾年的農活讓他性格也變得樸實了許多，和以前精明的樣子，有了很大的區別。
李建東把米拿出來，淘洗乾淨，然後連鍋一起放在爐子上。
在蒸米期間，李建東又問了些許大茂在田裡的事，許大茂也講得繪聲繪色。
很快米就煮好了，李建東直接用筷子挑起幾粒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許大茂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有些緊張地問道：「師父，味道怎麼樣？」
李建東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味道還可以，口感稍微硬了點，但也能湊合，產量怎麼樣？」
關於雜交水稻，最大的問題就是產量。
如果產量不夠，說什麼都是白搭
「產量在550，到620之間，比普通水稻的產量提升了50%。
唯一美中不足是種子需要每年培育，暫時還不能大規模種植，不過明年擴大規模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許大茂很興奮，畢竟之前的研究，大部分產量提升都沒有超過15%，這次的50%已經是非常成功的了。
李建東卻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因為他所知道的雜交水稻是畝產超過1000斤。
甚至後來繼續改良出來的品種，能達到2000斤，相當於5倍當前的產量。
而且口感上眼下這個品種也稍有欠缺。
不過雜交水稻任重而道遠，能夠有這個成績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起碼這50%的水稻是額外提升的。
而有了這個成績後，國家應該也會對雜家水稻更加重視。之前，國際上雖然也有多個國家在研究雜交水稻。
但沒有一個研究出顯著成果，所以對於許大茂他們研究團隊的撥款，和批地也都有限，相信增加撥款後，雜交水稻的研究也會有更大的進展。
「好，不錯，好樣的大茂。」
李建東拍著許大茂的肩膀，說實在的在所有徒弟中，許大茂是最出乎李建東意料的一個。
他的成長和變化最大，成績也是最好的。
50%的產量，足以抵消掉明年的旱災了。
不過可惜的是，種子是今年才剛培育出來，必須等到明年才能量產，也就是說要等到後年才能種植下去，三年乾旱還是要承受一年。
這一年，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遭殃。
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能提前近十年研究出這種程度的雜交水稻，已經是運氣非常不錯了。
天氣越來越冷，劉光齊他們的工地也停工了。
周蓉過年沒有回家，也跟著劉光齊住進了小酒館宿舍樓。
他們倆現在還沒結婚，這麼住在一起很危險，於是李建東就找劉海中商量，準備讓兩個孩子先把結婚證給領了。
劉海中當然沒意見。
於是李建東就找了個機會，把劉光齊喊回來。
「光齊，馬上年底放假了，我看你跟周蓉在一起也這麼多年了，要是感覺不錯的話，就早早結婚吧。不然時間久了人家家裡，也會有想法。」
周蓉是死心塌地要跟著劉光齊，但她家裡的人和劉光齊接觸時間少。
如果兩人一直在一起，卻又不結婚，她家裡人難免會想些什麼。
「師父，爸，其實我和周蓉已經說好了，等明年水電站建起來，我們就結婚。」
劉光齊顯然早有打算，業立家成，沒什麼毛病。
劉海中瓮聲瓮氣道：
「還等什麼明年？你和人家閨女都住一起了，不早早結婚還等什麼？叫我說，趁著過年大家都有時間就把這婚先結了，也省的你師父為你的事，一直操心。」
劉海中本來並沒有關心過劉光齊的婚事，這段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
但是李建東找他提了這麼一嘴，他立馬就把這事放在心上，而且堅決維護李建東的決定。
「你爸說得對，周蓉歲數已經不小了，你是男人沒什麼感覺，但一個女人這麼大，還沒結婚心裡會很不踏實，正好你解成師兄年底要結婚，要不你們乾脆一起辦婚禮吧。」
李建東還有一點沒說。
明天大旱，糧食減產，到時候會出台正策禁止大操大辦，結婚酒席不准超過三桌，只能請自己家的親戚，朋友工友鄰居等等，卻都不能參與。
當然這都是李建東從地攤文學上看的，事實未必如此。
但既然提前預知到有這個可能，當然還是能避開最好。
而且從明年開始，全國範圍內會大規模開始建設水電站，劉光齊作為這一行業比較有經驗的工程師，說不定會被安排去什麼地方。
萬一調他去外地，他也沒權利拒絕，到時候婚禮難道一拖再拖？
要知道，對於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來說，辦了婚禮才是一家人，光領證很多人並不買帳。
李建東不想自己徒弟在外搞建設的時候，還被人在背後議論。
劉光齊沉吟了片刻，贊同道：
「師父說得對，周蓉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少會為她著想，要不就趕在年前結婚？」
劉光齊突然笑起來，他覺得周蓉聽到這個消息絕對會很驚喜。
「行，那就年前結婚，跟老閻家的兒子一起，還能省不少辦席的錢。」
劉海中美滋滋的說道，他正愁沒準備辦婚禮的糧票肉票呢。
李建東則是翻了個白眼，心說瞧你這點出息。
既然有了決定，劉家人就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情，而李建東到了年底各種會比較多，想插手也幫不上什麼忙。
一直忙的臘月二十三，北方小年這天，才終於輕鬆下來。
因為今年情況特殊，工人們的年貨都沒發多少，年底會餐更是直接取消，發完工資後楊廠長簡單總結了一年的工作，就宣布年假開始了。
工人們都很失望，幹部們也不好過。
平時大家福利待遇好的時候，占點拿點倒也沒人計較。
可今年這情況，大家連年貨都沒發多少，如果單獨給幹部們發，工人肯定要鬧翻天。
而作為表率，李建東還有楊廠長和戴副廠長也都主動放棄了自己的年貨。
當然就算沒有年貨，他們用的也比普通工人多，但樣子必須得做到位。
回到家，閻埠貴也是一臉的沮喪。
今年40號院毫無疑問又是先進，光是李建東打的那些麻雀就給院裡加了不少分，但是遺憾的是今年先進大院沒有獎勵，花生瓜子一樣都沒有。
「這街道也太摳門了，連一點花生瓜子都不給，那這先進大院，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閻埠貴實在氣不過，在院裡大發牢騷。
婦女們也是一樣，她們沒什麼追求，能占點小便宜就覺得很幸福。
「老閻，那點花生瓜子就別計較了，還是先想想你兒子結婚的酒席怎麼搞吧，我已經在肉鋪蹲了好幾天，排一天的隊只給賣半斤肉，多了不賣，你說這點肉夠幹啥？」
劉海中也在旁邊抱怨。
類似的情況，今年已經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春天開始就好多次限制買肉，其中最嚴格的一次只准一次買二兩，也就夠炒兩個菜的。
眼看都到年底了，本以為肉能放開賣，誰知道還是這個鳥樣子。
一天兩人買一斤肉，十天才能買十斤。
就算不過年全用在婚禮上，一桌也就能保證兩個肉菜。
這可是兩家孩子一起結婚，兩個肉菜也太寒酸了。
「要不讓老李他們再去一次山里？」
老閻想起多年前的某年，也是因為限制買肉，導致院裡人家過年都沒肉吃，那次就是李建東帶著許大茂去鄉下，打了一頭野豬回來。
「這個嘛」
劉海中有些猶豫，他怎麼敢跟李建東提這種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