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之下,已經變成一個污染怪物的劉宇楓消失不見了,他和他扭曲變異的身體一同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剩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直保持隨意一指的動作,阿拉貢淡淡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眸光穿過無盡時空,直視那個坐鎮天堂的偉大存在---真主寄靈。
「你違規了。」阿拉貢冷漠的說道。
「庇護完成任務的神使回歸,是我的責任所在。」真主寄靈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呵,他殺死了我精心挑選的肉身,我不會放過他的。」
「天堂規則不容侵犯。」
「別裝了,無盡光陰下來,你守護的那些規則早已被摸透了,我有無數種方法殺死他,讓一群牲口殺死另一隻牲口,你如何干預?我在你規則無法觸及的地方動手,你又如何干預?」
「做吧,你會死的。」
「我等著,同時我也要提醒你,身為真主寄靈,如果有了人的情緒會是什麼結果,想必你很清楚吧。」
「會有人接替我的,在未來,他會一統三界,替真主打理這個天堂,從此坐鎮諸天萬界,他和我不一樣,他不會受到規則的限制,他會抹除異端,率領天堂的力量聯合諸天強者,一起終結一切【禍】與【亂】,他會成為整個天堂的主人,成為神民口中的【死海之主】。」
「你能看到的未來,我同樣能看到,你說的只是數十種未來其中的一種,這麼多棋手下場,就算是你也已經看不清未來了,你說的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在你說的未來之外,你更多看到的其實是衰敗,是億萬生靈的破滅與死亡,是萬物的凋零與湮滅,是毫無希望的【終極末日】不是麼?」
真主寄靈沒有再回話,似乎是沒了交談的興致,又似乎是默認了阿拉貢的說法。
沒有殺死劉宇楓,阿拉貢卻一點也不生氣,因為,被他盯上的人註定要死,他並不著急,反而是感知到了真主寄靈擁有了更多的人性這件事讓阿拉貢充滿了喜悅,那意味著整個天堂的崩塌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
你,身為真主留下的規則,最終卻忍不住要打破自身的規則了麼?
你這麼做和自殺有什麼區別?當你獲得更多打破自身規則的【自由】時,也意味著你自己正在逐漸【消失】,你在不斷殺死你自己來換取短暫的【自由】,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天堂乃至諸天萬界失去了你的庇護,必將萬劫不復!
而你仍然選擇自取滅亡般的孤注一擲,我是應該說你是勇敢還是愚蠢呢?
但,不論是什麼理由讓你敢如此押寶那渺茫的希望,我族都會毀滅它,因為,我們已經開始降臨了,你,註定是徒勞一場!
一步來到一直在遠處等在自己身旁的西索身邊......
「主人你......」西索因污染開始痛苦扭曲,預感到馬上就要死去的他露驚恐之色。
「我的身體壞了,到你發揮價值的時候了西索,能成為我在這個世界行走的肉身,將是你的無上榮耀,一直以來,麻煩了。」
一陣痛苦的掙扎過後,西索安靜了下來,他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在這個過程中漸漸變成了阿拉貢的樣子,扭了扭脖子,阿拉貢盯著一塊石頭笑了笑,面露一絲不屑,接著轉身便走入一個突然出現的光門中,就此消失了。
在阿拉貢走後,石頭突然抖了抖。
怪人基地深處,吉爾伯特虔誠的跪在地上,禱告道:
「偉大的知識賢者,我已經完成了偉大的囑託,記錄了這一場戰爭。」
光芒閃耀,一個通道緩緩打開,一本知識之書和一個儲物戒指從通道里被送了過來,被吉爾伯特接在手中。
「這是你應得的恩賜。」通道另一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讚美知識之神。」吉爾伯特跪拜在地上,面露只有喜歡研究科學的知識才有的瘋狂情緒,他預感到,這樣繼續研究下去,他早晚可以揭示更多的真相,從而解開一切謎題,甚至可以再次幫助到他的老朋友,這也是他吉爾伯特一生的追求。
.....
通道的另一頭位於天堂第二層,也就是所謂的天界。
在知識序列大祭司的殿堂內,兩個老頭正湊在一起喝著茶,在他們身邊,是石頭記錄的異界全息影像,讓他們仿佛身臨其境的處於之前的戰場之中,藉助傳送給吉爾伯特的【儀器】,祂們目睹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直到此刻全息印象仍然定格在阿拉貢輕蔑看向【儀器】的那一幕上。
「啪。」
一個指響響起,全息影像關閉了。
「老鄭頭,內憂外患啊,這個小崽子強的不像個人,怎麼辦?」知識序列的大祭司撓了撓光禿禿的腦瓜子對著光明大祭司嘀咕道。
「他本來就不是人!還有,尤科斯,你先把你臭腳丫子從桌子上拿開,不要影響我喝茶。」鄭永瞪了知識大祭司一眼罵道。
將腳丫子從桌子上抽了回來,尤科斯伸手摳了摳,然後放到鼻子前貼緊,聞了聞,接著抬頭用非常認真地神情看向鄭永:
「香的。」
「滾,別逼我抽你。」
剛將茶杯端起來的鄭永看了看手裡的茶,眉頭一挑,又將它放了下去,得嘞,這茶他是一口都不想喝了。
「你真是個粗鄙的暴力狂,和你做朋友真是侮辱了我知識分子的榮耀。」尤科斯撓了撓光禿禿的頭頂對鄭永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在我家鄉里有句話,叫能動手儘量別嗶嗶,懂麼?」鄭永瞪了尤科斯一眼威脅道。
「頭段時間你不是剛把黑暗大祭司和命運神國的幾位祭祀抽了一遍麼,你說你也好意思,女人你也打。」尤科斯翻了個白眼,天界這些日子已經快翻天了,這光明大祭司天天出門就抽人,搞得整個天界都雞飛狗跳的。
「還有幾家沒抽呢,我可是都記著呢,不給這幾個老傢伙一點教訓,他們手下的雜毛總是欺負我孫子,哼,以大欺小?真不要臉!」鄭永罵的唾沫橫飛,接著不以為意躺在椅子上,接著將自己的【真】臭腳丫子放到了茶几上,而一旁的尤科斯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自己這個老朋友是個老雙標人了,他已經習慣了。
就像他說下界總是喜歡以大欺小要殺他孫子一樣,他自己何嘗不是在天界天天以大欺小的作威作福呢?
「戰神大祭司聽說快醒了。」尤科斯面露一絲凝重提醒道。
「哦,那又怎樣?敢惹我孫子我一樣抽他。」鄭永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咳咳,你可能打不過他。」
「放心好了,都在我的計劃中。」
「那你打算怎麼辦?」
「咱倆一起上,他絕對干不過我們。」
「咳咳,那被你揍過的人如果幫戰神大祭司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鄭永的目光一沉。
「那你打算怎麼辦?」看到老匹夫竟然開始思考,尤科斯也想聽一聽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想法。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鄭永,他皺著眉頭像模像樣的思考了一番,突然一拍手說道:
「趁著他還沒甦醒先把這幫孫子再揍一遍!」
看著腦迴路清奇的鄭永,尤科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拍了拍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感慨道:
「身為一名知識分子,我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用一個問題去尋問一個魯莽的老匹夫到底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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