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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酒喝的剩一個底子,夜色漸深,蠟燭也燃了大半,艾德蒙終於認輸告退,揚言要回家看兒子去,並和劉宇楓約定第二天一早過來接他,帶他去工地看一看。
醉的宛如一灘爛泥的約翰被辛普森夫人拉到主臥里,還有她乖巧的小女兒露莎,莉莎在辛普森夫人的示意下出去洗澡了,臨走時還拿走了母親的紗巾。
不一會,客廳里僅剩看上去暈乎乎的劉宇楓和再次走出主臥的辛普森夫人。
「今晚留在這裡吧,隔壁就是莉莎的房間。」辛普森對著看起來已經喝醉了的劉宇楓說道。
「艾德蒙是吃過屬性果的人,你能和他喝到現在說明你也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喝多呢?」
被拆穿的劉宇楓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體,他搓了搓鼻子說道:
「夫人,我想喝一杯熱水。」
不一會,一杯熱水端了上來,劉宇楓拿著漱了兩下口,吐進垃圾桶,然後才將剩下半杯熱水喝進肚子裡。
「你不是賤民。」
「是的夫人。」
「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有個老頭子可能是想讓我過來體驗一下生活。」
「噗通!」
在知道劉宇楓不是貴族就是神族之後,辛普森夫人突然跪到地上,她握著劉宇楓的手說道:
「莉莎雖然生在貧賤,卻很幸運,至今還是潔淨的,從未被人玷污過,您今晚就留下吧。」
抬手一揮就將辛普森夫人扶了起來,劉宇楓這一手動用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夫人,我並沒打算走啊,這不是都打算裝醉爛在這裡了嘛。」
「我怕您看不上我的女兒,畢竟我們是賤民。」
「關鍵是我已經有女人了。」劉宇楓抽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說道。
「您是忠貞之人嗎?」
「不是。」劉宇楓搖了搖頭,順便補充了一句:
「那種純潔真摯的好人輪不到我身上。」
「希望你可以儘早帶莉莎離開這裡。」辛普森夫人面露哀求之色。
「後天吧,我先送她去哈羅德小鎮,然後再回來。」劉宇楓細細想了一下說道,至於怎麼把人送過去他還得想想辦法,做一些嘗試。
辛普森夫人沒有再說話,她滿是感激之情的對著劉宇楓點了點頭,然後快速退出客廳,回到了主臥。
掐滅香菸,劉宇楓起身拍了拍屁股,伸了個懶腰,走進了次臥中。
房間裡的空氣有一種香味,劉宇楓聞了聞,應該是桌案上的那根蠟燭,它散發著一種青草般的芳香,以及微不足道的光亮,讓屋子裡的光線既不明亮,又沒有過於昏暗,有一種獨特的幽靜氛圍。
簡陋的梳妝檯,一張桌子,一張大床已經鋪好了被褥,談不上多舒適,卻非常整潔乾淨,這就是次臥里的一切。
劉宇楓在床上並沒有等多久。
光影搖曳,莉莎披著一層薄紗回到了次臥,她的父親沒撒謊,她的身材確實很好,那是不同于娜塔莎那種豐腴的身段,是一種骨感美,但該豐滿的地方也是真的一點都不差,非常有料,這種身材一般只出現在漫畫中,但如今它只隔著一層薄紗,美輪美奐的展現在了劉宇楓的眼前。
莉莎不太會說話,或者在此時搖曳的燭光下根本就不需要講話,她有些緊張的替劉宇楓褪去衣物,好在劉宇楓並沒有讓她難堪,十分配合的完成了這一步。
莉莎低著頭有些生硬的靠了過去。
她不知道如何做,她很生澀的討好著貼在身上的少年。
拍了拍莉莎的腦袋,接著燭光劉宇楓看著那張嬌紅欲滴的臉頰,他清澈透明的眸子微動,英俊的臉上綻放出善良又純真的笑容。
「傻丫頭,睡覺吧。」
「你.....不喜歡我。」
看著含淚欲下的莉莎,劉宇楓搖了搖頭。
「不,你很漂亮,驚艷到我了。」
「那你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會顯得不夠尊重你。」
「我不在乎的.....」
「不,我很在意。」
「那我.....」
「睡不著就聊會天吧。」
劉宇楓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並讓莉莎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到底是不是貴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是貴族只是我的身份之一。」
「你會帶我離開這裡嗎?」
「我答應辛普森夫人,後天會帶你離開這裡,我推測,你那個艾德蒙叔叔應該是惹了什麼禍事了。」
「嗯,他是反抗軍,而我們一家都是反抗軍的支持者。」
劉宇楓輕輕拍了拍莉莎的臉頰,嘆了口氣說道:
「這種話不要隨便對別人說。」
「你不是別人.....」
莉莎突然坐起了身子,她認真看著劉宇楓,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拂過劉宇楓的臉頰,輕聲問道:
「我能親你一口嗎?」
劉宇楓看著那曼妙的曲線,喉嚨微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無論你帶不帶我走,我都想和你說,在你來我家裡後,我好像愛上你了,你真的很好看,也很迷人。」
柔軟的紅唇在劉宇楓的嘴唇上輕點而過,莉莎害羞的扭頭將腦袋插進了被子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劉宇楓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少女和成熟女人的差別。
「你知道麼?」背對劉宇楓的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嗯?」
「我曾經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會有一位漂亮英俊的如意郎君,他會帶我離開這個地方,並讓我們一家人都脫離苦海,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個夢很不錯。」
「我並不是為了要你這麼做才和你說的,它真的是我的一個夢,一個我認為永遠都不會發生的美夢。」
「美夢說不定也會有實現的一天。」
劉宇楓將那個看上去無比孤單的背影拉了過來,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很久,很久,直到少女的呼吸逐漸平穩,直到莉莎漸漸進入夢鄉,他才停下這個動作。
他的精神力告訴他,莉莎說的應該是真話。
看著莉莎睡夢中微翹的嘴角,劉宇楓的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因為,莉莎好像做了個好夢,又或者是一個美夢。
就這樣擁抱著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劉宇楓早早的醒來,他換上了自己的衣物,沒有去驚擾還在睡夢中的莉莎,之所以這麼積極,是他腦海里刻板的觀念認為,自己這樣有些不太合適。
他對自己的欲望既不放縱,也不克制,始終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說到底不外乎四個字:「問心無愧。」
總結起來就是:「不虧欠自己,不虧待別人。」
所以昨天他抿心自問,最終留了下來,他沒有虧欠自己。
他沒有直接要了莉莎是因為他覺得莉莎的初夜不應如此隨意,自己這樣太不尊重對方,他不想虧欠別人,至少,最差,也應該替對方做些什麼再說。
這就是劉宇楓,他不是什麼好人,他也談不上是什麼壞蛋,他不過是一個既不想委屈自己又不想虧欠別人的少年人。
他這輩子很自私,所以無規無矩,也沒有什麼負擔。
但他發自靈魂的善良讓他也有一些自己的堅守,從而變得有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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