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耍了幾句威風話,突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她。
她視線移過去,就看到了那張只聽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的一張臉。
柳嬌嬌眉目帶笑,朝長公主笑了笑。
一種心照不宣的意味在二人中間蔓延開來。
周夕夕正和兩小崽子玩的不亦樂乎,哪注意到這些。
「長公主殿下,你們怎麼知道我跟娘親在這邊?」
周夕夕跟大聖二聖玩你拍一我拍一的遊戲,插嘴問了一聲。
「本宮正逛街呢,恰巧碰上了博哥,他說在這邊見到兩個男子打扮,長相跟你類似的公子,本宮一猜就知道是你!」
長公主說這話時洋洋得意。
周夕夕拉住兩小崽子的手,教給他們拍花掌,心裡想著慕容博這位大爺原來也會說謊話!
「公主殿下,你看看這上下兩層茶室開棋牌室和撞球廳如何?」
長公主很真仔細的看了一眼這便的布局和選址,讚賞地點頭。
「可以,跟咱們的遙相呼應,倒是有一文一武之勢。」
能得長公主一夸,這邊自然以後就有保障。
「那開了棋牌室和撞球廳,可要仰仗您給照應了!」
周夕夕半撒嬌說道。
長公主朝柳嬌嬌那邊看過去。
「恐怕我都插不上手咯!你得問問這個玄武街的主人,看看誰敢來這邊找麻煩!」
回去的路上。
周夕夕昏昏欲睡,將頭靠在柳嬌嬌肩上打了個小哈欠。
不過,她倒沒有真睡著。
「娘親,你背後有啥勢力,為啥長公主說她都插不上手呢?」
柳嬌嬌用手順著周夕夕的頭髮,眼裡難得溫柔下來。
「以前我救過一位朝中官員,官職挺大那種,具體是誰你就別問了,他主管京城這邊的商鋪,自然暗中照顧一二。」
周夕夕聽著柳嬌嬌說的頭頭是道,也就沒有多追究。
馬車已經進了將軍府後院。
周夕夕和柳姨娘下車先去了梧桐苑,將一身男裝換下來,換上平時的家常衣。
柳姨娘給自己換好衣服,看著周夕夕笨手笨腳正穿裡衣,她便伸手幫忙。
當她的手摸到周夕夕胸前時,覺得那裡異常柔軟。
「看來就是長大了!」
她平時對這個女兒關注的少,卻不想一眨眼,孩子就長成了大人,模樣和她有了七分相似,眉宇間的英氣卻像極了那個人。
換好衣服,小丫鬟進來說一會兒二爺有事過來商量。
周夕夕不方便再多逗留,便回了竹蘭苑。
一進竹蘭苑,瘦丫便迎了過來。
「姑娘,二姑娘哭了,來咱們院裡兩個時辰了,在內室呢,奴婢們也不敢進去,您去看看。」
呵!
周夕夕還是第一次見周歲歲哭得時候。
就算那次被二夫人發現話本子,她據理力爭被關禁閉也沒聽說哭哭啼啼呀。
「行,你們別管了,喜枝那裡有我給你們帶的點心,去分了吧!」
周夕夕一出門回來後絕不空手。
瘦丫高高興興便去找喜枝了。
周夕夕進了內室,便聽到抽抽搭搭的聲音。
「喲!二姐姐,這是咋了,妹妹跟你沒仇吧,咋準備水漫我竹蘭苑嘛!」
周夕夕有一個話本子上有一則水漫金山的典故,周歲歲看過。
被她這麼一逗,周歲歲破涕為笑。
「你還說!我都懊惱死了!」
想起心事,周歲歲又想哭。
周夕夕親自給兩人倒了茶,坐到周歲歲對面。
「二姐姐遇到難題來找妹妹,自然是信的過妹妹了,那就跟妹妹說說唄!」
系統小寶已經去武夷侯府打探消息去了,家裡到底發生啥事,周夕夕也無從知曉。
周歲歲也不磨嘰,說道:「我娘想把我嫁到杭州府去,說我外祖一家給我說了一門親事,無論從家世還是男子人品來看都是頂頂好的。
可是我不願意呀!那裡離咱們京城多遠呀,坐車加上坐船就是大半個月,我要是嫁過去,想回趟家談何容易。
你單看我娘就知道了,這些年她都沒回過外祖家,平時想家了就自己呆在內室抹眼淚!我不想成為她那樣!」
二夫人娘家在杭州府地段,這些年家裡孩子出息,出了幾位進士,光宗耀祖,隋家在那一帶也算是名門望族。
周夕夕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周歲歲。
以二夫人得角度,不無想家想讓自己女兒代替她離家近些的目的,同時也必然對這門婚事知根知底!
有外祖一家照應著,以後周歲歲在那邊日子不會難過。
況且,這些年隋家那邊和二夫人走的也較近。
隋老爺子和老夫人就這麼一個女兒,遠嫁京城也是思念。
「那爹爹的意思呢?」周夕夕問道。
雖說姑娘的親事一般都是家中主母做主,但有時男人的一句話也起到決定性作用。
周歲歲一聽,眼圈又紅了。
「你還不知道嘛!咱們二房那件事不是我娘說了算,爹爹就只有附和的時候。」
得!
那就沒法了!
「按說咱們做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能做主的!再說了,二姐姐仔細想想,萬一在京城或附近府城找個人家,到時候不如意,過得不舒心,倒不如嫁的知根知底又有人撐腰的人家。
況且,嫁出去的姑娘也不能隨便回娘家吧!
既然這樣,遠嫁和近嫁又有啥區別!」
周歲歲自然也能明白這話啥意思,這其中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想著要離家那麼遠,她心裡一百個不願意。
「我娘說,人家男方那邊的媒人都在路上了,不日就要進京,我都十六歲了,也不能再拖了,最早今年年底,最晚明年開春就要我嫁過去。」
「這麼著急?」周夕夕也始料未及。
周歲歲說起這話,憤憤不平起來。
「本來可以留到十七歲再嫁,只是大姐姐那邊似乎已經訂好婚期,在秋後。娘說大姐姐和我差的年齡小,她出嫁了,沒道理我還要再等兩年。
還有就是三妹妹那邊也有媒人上門打聽消息,所以為了我不擋後面妹妹們的路,就要儘快出嫁。」
周夕夕也是無語,家裡姑娘多,按照歲數出嫁,真就跟鬼趕似的。
幸好她是最小的那個!
周歲歲說了一通話,心裡好受了不少。
「妹妹可不可以讓柳姨娘托人給打聽一下那家人家的底細。」
周歲歲說這話時多少有些羞澀。
周夕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男方想結親,不免就會掩蓋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有意避著隋家,而柳姨娘生意遍布全大北朝,打探個人家自然易如反掌,而且還更客觀。
周歲歲可不想拿她一輩子的幸福去賭!
其實,古代的女子嫁人何嘗不是一場豪賭!
周夕夕自然不會推脫,說晚些就去找柳姨娘說。
周歲歲萬分感激周夕夕,洗了一把臉走之前還送了周夕夕一個精緻的荷包。
周歲歲繡藝確實了得,只是平時懶散,真要用心去做,自然比別人做的好。
周夕夕看著荷包上用金線細細繡好的金葫蘆,簡直愛不釋手。
為了這個荷包,周夕夕等周歲歲走了,特意去了一趟梧桐苑。
她剛進梧桐苑,便碰到二爺從內室出來。
周夕夕一拍腦門心說她咋把這茬給忘了!
「給爹爹請安!」
二爺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嘴裡還哼著小曲,見到周夕夕還關照了幾句。
只是父女二人本來不熟,說的話不痛不癢,越說越尷尬,便匆匆告別。
周夕夕進了內室將周歲歲的事說了。
柳姨娘抬眼看她笑了笑。
「剛剛二爺就是為這事來的,你也是?看來我不幫這忙都不行了!」
周夕夕驚訝。
「我爹爹對二姐姐蠻關照的嗎?」
柳姨娘:「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能不管?又不是兒子娶媳婦,姑娘家嫁人自然要打聽清楚才行!放心等你嫁人我也給你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話題說著說著就扯到自己身上。
周夕夕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娘親,你可要給女兒找戶好欺負的人家,最好女兒說話算數的那種,這樣女兒才不會受氣嘛!」
柳姨娘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害臊不害臊!才多大就像這些!」
周夕夕在梧桐苑用了晚飯才回竹蘭苑。
洗漱一番,周夕夕坐在庭院一面晾頭髮一面乘涼。
六月天,煩悶的不行,屋裡有冰涼颼颼的直往皮膚里鑽,很是不舒服,周夕夕倒是喜歡那種悶悶的窒息感。
系統小寶外出一個白天,終於乘著夜色回來。
【宿主,該打聽的都打聽了!】
周夕夕一聽有新聞,便來了興致。
【哦?快說說。】
系統:【這武夷侯算是個幸運兒!遭遇跟咱們老將軍差不多,貧賤出身,憑著一身蠻力混了軍功,一步步坐到將軍位子。
後來他家女兒進宮肚皮爭氣生了一對雙胞胎,皇帝為了嘉獎,便封了他武夷侯,不過雖說是封了侯爺,但也不世襲,就這一世罷了!】
周夕夕:【沒有世襲的侯爵跟送了他家二畝地有啥區別,等以後武夷侯死了,崔貴妃也嗝屁了,那崔雲飛就該去吃翔了!】
系統:【是的是的,這位崔世子仗著家裡短暫的榮華可沒少得罪人,就京城權貴人家有一半多都跟他結仇,這要以後他爹死了,光是仇家都能把他給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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