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援軍

  瀞靈廷的援軍沒有讓兩人等太久,從調兵遣將到準備出征。

  山本元柳齋的反應不能說慢,就是他站得高,看得遠,各方面都要顧慮周全。

  按緊急應對程序,走流程。

  差不多要出兵的時候,現世幾乎沒問題了。

  最讓瀞靈廷警惕的大虛基力安和亞丘卡斯死亡。

  運動員們靈壓原因不明的消失,表示不會在吸引虛到現世。

  瀞靈廷對東京的警戒等級降低。

  應對方案自然要改變。

  殘餘的那些虛,不值得讓隊長親自帶隊去征討,連支援的死神數量都有所減少。

  避免太多靈壓聚集在一處,導致靈壓吸引虛到現世。

  四番隊是一個例外。

  他們是專門救護的隊伍,大多隊員都不能打,其他番隊又不怎麼看得起四番隊的人。

  遇到危險,自然不會捨命去救。

  想要保證隊員們的安全,卯之花烈必須親自帶隊,通過穿界門,到達現世。

  穿界門去往現世的出口不固定,靠地獄蝶的坐標定位,能夠出現在現世任何地方。

  日式的拉門在天台上空打開。

  卯之花烈踏出穿界門。

  她外罩隊長羽織,柔順的黑髮紮成一個大麻花辮垂在胸口,立於空中,漫天繁星變得格外明亮。

  黑木提著的心放下來,喊道:「卯之花隊長,你總算來了。」

  「嗯,」她沒有過多寒暄,一個瞬步到天台,直入主題道:「碎蜂隊長,你傷得很重,我馬上給你進行治療。」

  說著,她拔出自己的斬魄刀,肉雫唼。

  這是一把始解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斬魄刀。

  她念出解放語,刀身螺旋向外散開,化作一條單眼的大鰩魚飄浮在空中,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命令。

  肉雫唼捨棄攻擊力,換來的能力是超強治療。

  只要沒有當場死亡,被它吞下,基本就能吊住一條命。

  碎蜂聽說過她的斬魄刀,眉頭微皺,嫌棄道:「卯之花隊長,我有黑木治療就行,你還是去別人那裡。」

  她才不想被肉雫唼一口吞下,再吐出來,搞得渾身黏糊糊,全是肉雫唼的口水。

  那個畫面,想想就覺得噁心。

  卯之花烈眼眸笑眯成月牙狀,用溫柔地語氣說,「碎蜂隊長,病患在醫生面前是沒有權力說拒絕。

  吞下她,肉雫唼。」

  「你,你幹什麼,快給我住手。」

  肉雫唼飄過來,無視碎蜂的大喊。

  它張開嘴,一口吞下碎蜂。

  卯之花烈視線落在黑木身上,他昂首挺胸,準備接受隊長的誇獎,再謙虛兩句。

  這個模樣看得卯之花烈故意問道:「你報告寫好沒有?」

  「……」

  黑木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完全忘記還有報告要寫,辯解道:「我本來打算寫得,後面上頭不是讓我去幫碎蜂隊長,害得我沒時間寫。」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回去寫份詳細報告交給我。」

  卯之花烈跳上肉雫唼,不用回頭都能想像對方沮喪的模樣,嘴角愉悅地揚起,「這次你幹得不錯,上來吧。」

  「我來了!」黑木沮喪的表情一掃而光,大喊著飛撲過來。

  撲了個空氣。

  他趴在肉雫唼後背,卯之花烈站在旁邊。

  那個瞬步還是那麼優秀。

  他連痕跡都捕捉不到。

  在護廷十三隊之中,卯之花烈絕對是排在頂尖行列的隊長。

  她認真起來,一刀能秒了同為隊長的碎蜂。

  他的話,打個碎蜂都勉強。

  「我還是太弱了。」黑木長長嘆口氣。

  卯之花烈低下頭,安慰道:「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變強,不要太心急。」

  「總有一天能超越隊長嗎?」

  面對這個問題,她笑了笑,沒有明確地回答,轉移話題道:「我們到了,志波副隊長交給你先做應急治療,我要去救志波三席。」

  「我會超越你的,」黑木給自己的問題做出肯定回答,從肉雫唼後背跳下去。

  底下是一條寬敞的公路,旁邊栽種著美觀的綠化樹。

  志波海燕血淋淋地倒在路邊,靈壓反應極其微弱,斬魄刀還沒出鞘,說明是沒有任何反擊就落敗。

  是什麼樣的陰陽師能做到秒殺副隊長?

  黑木心裡有些驚訝,使用回道為對方治療,先止住血,讓體表的傷口癒合。

  漸漸地,志波海燕腦子有了意識,睫毛抖了抖,睜開眼道:「這是?」

  「你傷得很重,先不要說話。」

  「傷……」志波海燕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時間停止,敵人會使用這樣的禁術。」

  「死神?」黑木驚訝。

  真要是這樣的話,瀞靈廷必定會引發動盪。

  志波海燕搖頭道:「是人類,我限定沒有解除,靈壓不足以抵抗時間停止。」

  黑木更驚訝了,能夠學會禁術的死神,在瀞靈廷的歷史上都很少出現。

  最近一次是鬼道眾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

  衰弱的陰陽師居然有人能掌握這種程度的禁術?

  黑木不免產生懷疑,志波海燕該不會中了鏡花水月吧?

  「是真的。」志波海燕鄭重地說。

  「嗯,你先休息,我會向上面匯報。」

  黑木應付一句。

  「那些人怎麼樣?都,她有沒有事?虛造成的破壞大不大?」

  志波海燕沒有休息,他是一個熱心腸,比起自己的事情,更擔心別人。

  黑木無奈,不說清楚,這傢伙是不會休息,「運動員們的靈壓消失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等後續調查結果吧。

  卯之花隊長在救治另一個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都。

  東京損害比較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能保住大半,已是幸運。」

  志波海燕沉默了,都是他的錯,他要是更加認真對待,早點限定解除,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殃及那麼多人,連心愛的妻子都險些喪命。

  「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想要搞事的人。」

  黑木看出他的自責,開口安慰道。

  志波海燕勉強笑了笑道:「我明白,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這個模樣擺明就是沒有聽進去。

  黑木心裡嘆口氣,繼續進行治療。

  對於這種喜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的笨蛋。

  他是真得應付不來。

  不過,那些運動員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