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持醉行兇?

  第301章 持醉行兇?

  老闆娘的話可鑽進陸南深的耳朵里了,他一下站直了,衝著老闆娘直擺手,表示自己根本沒醉。「我還能走直線,所以,謝謝大姨了。」

  最後這句嘴甜,可像個懂禮貌的好孩子了呢。這老闆娘眼瞅著陸南深走著蛇路差點撞電線桿子上的一幕就心憂,不放心地問杭司,「小姑娘,你真能弄得了他嗎?這大高個兒的,萬一摔哪了你都扶不動啊。」

  杭司剛剛眼疾手快……也沒薅住陸南深,一個健步先擋在了電線桿子上,好在陸南深及時剎車,但將她抱了個滿懷。所以老闆娘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杭司是連著電線桿被陸南深結結實實抱住的。

  手勁之大,讓杭司臉紅脖子粗的。但更多是因為男子的這般接近,讓她很清晰地有了那份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沒事的,我能行,您回店裡忙吧,謝謝您啊。」

  就這樣,在老闆娘的目送下杭司打到了計程車。在車上的陸南深挺乖的,半句話都不說,就很安靜地靠在杭司的肩膀上。

  就連司機瞧見了都說,「是外地人吧,看你倆不像本地的。就你剛才上車的那條美食街,每天晚上都能拉到喝醉酒的,像是你對象這麼安靜不鬧事的少之又少啊。」

  杭司也覺得陸南深的酒品挺不錯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就跟摸小狗似的,嗯了聲,「是,他醉酒之後挺乖的。」

  司機笑了笑沒說話。

  杭司能從後視鏡里瞧見司機的神情,他臉上的笑倒是沒惡意,可總讓杭司品出些意味深長來。到了賓館,司機問了一嘴需不需要幫忙,沒等杭司說話呢,陸南深一個揮胳膊,「別、別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弄得司機哭笑不得的,杭司趕道了歉。就這樣幾乎是拖著陸南深回到房間,這期間免不了要接受前台那倆姑娘的曖昧巡視。

  謝絕了兩位姑娘自告奮勇幫助的好意,杭司好不容易將陸南深弄回了房間。好在房間不大,進了玄關沒走兩步就是床了。

  陸南深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杭司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剝了一層皮似的,一點勁兒都沒了,坐在床頭直喘氣。

  胳膊酸得要命,甩了甩,回頭看陸南深。他是趴在床上的姿勢,臉幾乎埋在被子。杭司思來想去的覺得不行,他個醉酒的人,萬一窒息了呢?

  轉過身伸手來翻他。

  喝醉酒的人就是死沉死沉嗎?

  杭司正愁怎麼把他翻過來的時候,不想他倒是乖乖聽話主動翻了身。她多少放心了,借著床頭微弱的光打量著他的臉,他的臉頰只是微微泛紅,大多還是白皙,輪廓半明半暗被鐫刻得愈發深刻,哪怕是喝醉酒了,也是一樣惑人呢。

  怎麼睫毛會這麼長呢,杭司感嘆。

  只不過他這麼睡,後半夜會不會吐了不自知嗆嗓子窒息啊……杭司越想越汗津津的,有這個可能啊,好像仰著睡比趴著睡更危險。

  杭司一個頭兩個大,真是折騰啊,好得把他翻過去。硬著頭皮,抬起快斷了的胳膊再次翻他。

  就,能稍微好翻點?

  可念頭剛攀升呢,杭司就覺手腕一緊,下一秒就被股力量一扯,她一個身心不穩,整個人就趴他身上了。

  男人的胸膛,結實又堅硬的,有淡淡的酒氣,混著他自身就有的松木柏枝氣息,就渾然天成了既禁慾又誘惑的吸引。

  杭司的呼吸紊亂了,尤其是對上陸南深的目光時。他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平時就是深邃的眸,有了夜色和酒精的加持就有了不一樣的情色。

  似醉非醉,似輕挑非輕挑,又似乎蘊藏著令人輕顫的力量。這力量似蒼穹深沉幽遠,叫人沉醉其中,渾然發覺後為時已晚。

  「那個……」杭司趴在他身上不敢動,她不曾跟他發生過關係,卻又是那麼熟悉他的身體。

  拋去喬淵不說,她跟陸南深不是沒接觸過,也是能輕而易舉從他眼眸里看出他對她的渴望,就像是現在。

  「你怎麼樣?頭疼不疼?需要什麼?」問的這幾句話她的心臟都快蹦出來。

  她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強烈有力。

  陸南深看著她,像是在打量,微醺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的眉眼上,又漸漸下移,在她的紅唇上徘徊了些許,眸光就顯得更深沉了。

  察覺到他目光繼續往下移時,杭司急忙出聲,「陸南深!」

  她的心臟快到嗓子眼了。

  可話音剛落呢,她就被陸南深一下翻身壓在了床上。他倆調換了位置,這一刻杭司成了砧板上的魚,被男人寬闊的胸膛禁錮。

  這下,心臟就如願以償的,卡在了嗓子眼裡了,杭司覺得就連舌頭都被震動了。

  陸南深壓下臉,之前還沾了些許涼意的薄唇此時此刻竟是滾燙,遊走在她的髮鬢,偶爾輕觸她的耳廓時會引來她的微微顫抖。

  杭司也是喝了果子酒的,不是她酒量有多好,是她沒喝太多。這一路上又光顧著陸南深,她自以為酒勁是散了的,可就在男人的氣息壓下來時,杭司的大腦暈乎乎的了,呼吸一下緊過一下。

  後勁,是果子酒的後勁吧,一定是這樣的。

  「我需要你。」陸南深低沉的嗓音染了明顯的情慾,在她耳邊低喃,「你說,怎麼辦呢?」

  染了慾念的低啞聲線,比酒還要烈,勾得杭司心頭像是被什麼吊著了似的,意識迷離,心底卻拽起陣陣警鈴。

  「你、你喝醉了,就、就好好休息行嗎?」

  陸南深微微抬臉,斂眸凝視她皎潔似月的臉,光自高而下,他的面容隱隱罩在暗影里,唯獨那雙眼,格外明亮。

  「杭杭,」他低語,「我不是喬淵,也不是別的誰,我是陸南深……」

  杭司心口一緊,這一刻她有種錯覺,就是身上這個男人沒醉,或許是只有一點點的醉意。

  他是打算,持醉行兇?

  「你……我還是扶你去洗手間洗把臉吧。」杭司從嗓子眼裡擠出的聲音,就跟輕飄飄的遊絲似的沒力量。

  身體緊密相貼,她覺得,他最該起沖個涼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