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覺得我很不正經

  這話說的,都到學校了才記起她的安危來。

  方笙又發了消息:主要是這種情況我們還沒適應,總會忘。

  杭司想了想回了句:順其自然吧。

  發生這種事別說方笙和年柏霄了,就連她自己有時候也會忘,冷不丁再想起時心頭總會凜那麼一下子。

  都是發文字,所以方笙誤會了,又追過來一條:啥意思?不會出現了吧?你可別嚇我!

  杭司: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真要是出現的話我躲也躲不了。

  方笙發了個嘆氣的表情:年柏霄好像被人拌住了,如果在他回去之前有任何不對勁的苗頭,你就想辦法脫身啊,實在不行就喊得周圍人都能聽見。

  杭司哭笑不得的:行了,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你還是先顧著點自己吧。

  方笙:?

  杭司:年柏霄又不是瞎子,你在林子裡怎麼樣他都看在眼裡呢。

  發出去之後沒見方笙立馬回話,對話框上面顯示「正在輸入……」,看來這個問題讓她有了思量。

  半天方笙才回:順其自然吧。

  杭司盯著這幾個字揣摩著她和方笙此時此刻的心態,一句順其自然說得並非出自釋懷超然,更多像是對無奈心境的妥協。

  她回了句:或許真是你誤會年柏霄了,花生,難得有情郎。

  方笙發了個冒火的表情:叫誰花生呢?

  杭司:他給你起外號,就跟小男孩總拽小女孩辮子的性質是一樣的。

  手機那頭,方笙看著杭司回的這句話品味好半天,小男孩拽小女孩的辮子……

  這廂杭司揣好手機沒立馬回去。

  看著臥室的方向,不經意又想到剛剛的畫面。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有了起伏,她不敢去琢磨自己的想法,就那麼任由陸南深一點點地靠近究竟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她的無法拒絕,還是因為她的習以為常?

  前者因為他是陸南深,後者因為他是喬淵。

  手機又在兜里震動一下。

  拿出一看還是方笙。

  一條消息——

  你先保證對我接下來說的事不會生氣。

  杭司愕然,先是打了個?過去,然後補上句:不生氣,你說。

  方笙:我就是突然想到這件事啊,喬淵不是對你做過不好的事嗎,你說,要是下次他再對你做什麼的時候萬一陸南深醒了,那……能不能嚇死他了?

  杭司噎了一下。

  半天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方笙:所以我在想一個問題,你逃避陸南深的表白沒用,往根兒上刨你倆已經在一起了。

  杭司盯著「你倆已經在一起了」這幾個字,心裡頭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的。她回覆:不一樣,陸南深是陸南深,喬淵是喬淵。

  不一樣的。

  她反覆這麼告訴自己。

  方笙:司司,我知道喬淵對你的傷害很大,我也知道我的提議會讓你不舒服。但是我就問你,你能徹底避開喬淵嗎?

  方笙:還有就是,你對陸南深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方笙:喬淵你避了兩年,結果呢,兩年後你遇上了陸南深,兜兜轉轉的還是落在喬淵手裡,這麼說吧,我覺得以喬淵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放過你。所以你總不能一邊跟陸南深精神戀愛,一邊被迫跟喬淵保持那種關係吧?

  方笙:倒不如……

  方笙:既然逃不開那就接受得了,這樣一來,至少喬淵再逼著你做那種事你還能把他當成是……陸南深。

  杭司瞧著方笙打出的這一行行字,最後的建議竟都能讓她的腳踝骨都跟著疼一下。

  她回:既然知道是會讓我不舒服的提議,那就別說了。

  方笙:我能不能讓你舒服了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自己舒不舒服。

  杭司無奈:陸南深是無辜的。

  方笙扶額表情:大姐,那你不無辜?我就問你,欺負你的是不是陸南深的身體吧,說到底都跟他有關,他置身事外?要我說你就該把真相告訴他,他是個大男人,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明白的話還談什麼理想抱負?

  方笙:我呢,承認陸南深挺優秀也挺有才,但你才是我朋友,我幫親不幫理。

  在陸南深這件事情上,可著自己舒服的來。

  這就是方笙給她的建議和宗旨。

  杭司重重一嘆氣。

  怎麼叫可這自己舒服呢?在這個事件中誰都不是獲利者。

  陸南深下床溜達了好幾圈,在床上躺太久了。杭司腳傷的緣故沒跟著溜達,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現在她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陸南深、喬淵和陳凜,單從背影看真就是一模一樣啊,以往怎麼就不覺得呢?

  陸南深見她一直瞅著自己,誤會了,笑說,「我就是肩膀上那點傷,其他什麼地方都好著呢。」

  杭司哦了一聲,然後就覺得這句話聽著怎麼怪怪的?陸南深最先反應過來,一時間挺尷尬,「那個……我是說我恢復得還行。」

  這麼說好像……也有歧義。

  一來二去的杭司也反應過來,臉就跟著一紅,陸南深見狀後更尷尬了,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其實也沒別的意思。」

  杭司一時間也無所適從的,「那你就別說了吧。」

  為什麼還要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呢?

  「我怕你誤會,覺得我很……」陸南深頓了頓,在找合適的詞來形容,瞧那架勢就跟被年柏霄傳染了似的。

  杭司抬眼看他。

  陸南深說,「覺得我很不正經。」

  杭司一怔,緊跟著就想笑,尤其是這話從陸南深口中說出來,目光別提多真誠了。剛想說不會,就聽陸南深又補上句:「但其實……」

  杭司心說,你怎麼那麼多的其實?

  「我的確對你有那方面的心思。」陸南深乾脆直接說。

  像是有個充氣棒槌一下砸她後腦勺上,不疼,但嗡嗡的。她呼吸暗自加促,耳朵根都紅了,再看陸南深,耳朵也挺紅。

  「你一個小屁孩……」她氣息不穩,說話都沒底氣。

  陸南深站她面前,「我只比你小一歲又不是小一輪,從生日計算,你也就比我多吃了三個月的奶。所以,這種話說不得?」

  「陸南深。」杭司仰頭看他,也顧不上臉紅脖子粗的,「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你跟我說這句話,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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