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孟姑山

  一段路,經過落山石的插曲後都尚算好走,年柏宵憑著高超的車技生生搶回了不少時間,生生將輛越野車開出賽車的感覺。💙☝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

  還不忘自己的比賽呢,跟陸南深建議說,「你什麼時候來作為我的領航員?以你的耳力咱倆配合天下無敵。」

  「贏了獎金怎麼算?」陸南深狀似懶洋洋,但車外途徑的聲音都盡收耳底。

  年柏宵豪爽,「三七分,你三我七!」

  陸南深嗤笑,「憑什麼你七我三?」

  「車子是我開。」

  「航是我領。」陸南深呵笑。

  年柏宵想了想,「四六,我六你四,不能再讓了。」

  「你自己的領航員用的好好的就別作了。」陸南深典型一副還是不滿意的樣子。

  年柏宵的確是有自己的領航員,也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了,但賽事不同,也不是每場比賽都能用上領航員。即將進行的比賽賽道複雜,就算資深領航員都不能保證百分百領航順當,所以年柏宵想到了陸南深。

  其實也就是個念頭,就在剛剛才萌生起的,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落地生根又火速發芽,短短數秒就成了參天大樹,想當時戈壁灘上那麼艱苦的條件,陸南深就憑著引擎和車輪聲斬落一眾車手,包括他,那可是戰績赫赫。

  眼下這陸南深又跟他討價還價的,說明什麼?有能力的人才有資格討價還價,說明陸南深並不認為這是一項艱難的工作。於是乎,這就更加讓年柏宵堅定想法了。

  一咬牙,「五五分!你不能讓我一點不剩。」

  「好,成交。」陸南深十分痛快。

  年柏宵心痛得要命,但為了比賽忍了。

  良久後他又說,「我陪你出來這一趟也要算錢。」

  陸南深挑眉,「你現在就可以跟陳警官要輛車折頭回去,車子我也會開,就不勞煩年小少爺了。」

  年柏宵攥著方向盤緊緊抿著唇,半晌說,「陸南深算你狠。」

  又經過幾段不好走的路就開始了穿街走巷,村村鄉鄉的。黃昏將至,炊煙不斷,空氣里浮動著柴火和飯菜香。陳警官跟陸南深通了電話,詢問他們是否要停下來吃口飯,搶回多少時間。

  陸南深跟大傢伙簡單一商量回復了陳葉洲,「還是不吃了,一旦入了樹林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時間寬裕些好。」

  途徑村頭小超市的時候,三輛車停下來簡單買點吃的。村子人口少,偏老齡化,小超市是全村唯一的商業中心,也是村民集散地,三三倆倆地坐在小凳子上抽菸嘮嗑,也不嫌冷。

  陳葉洲菸癮犯了,趁著同事進超市買東西的功夫他跟村民們嘮起了磕。陸南深和年柏宵沒抽菸的習慣,杭司和方笙去了洗手間,他們兩人簡單買了點東西扔車上,就聽見陳葉洲在跟村民打聽樹林的事。

  「你們要去的地方是孟姑山吧?那地方有老大一片樹林了,很深的地方,上山採藥采野菜的村民都不會往裡邊去。」

  「這個季節要進山?算了吧,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陳葉洲問,「老鄉,這個季節怎麼不能進山了?」

  「立冬之後不能進孟姑山,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有村民說,又指了指天,「前兩天下過雨,這天看著馬上又要下雪,氣候反常啊,更不能進。」

  ……

  「孟姑山是他們當地的叫法,應該是原始山脈,至於冬季進了山里出不來,十有八九是受磁場影響,那裡應該是具備很強磁力的磁山。」回到車上後,陸南深跟杭司她倆說了山林的情況。

  他們繼續前行,對於村民們的勸說他們謝了再謝,村民們見他們一意孤行嘖嘖搖頭,「年輕人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方笙查了好半天說,「查不到孟姑山的資料啊。」

  「所以孟姑山如果在編的話一定不是叫這個名字,現在無從考究,或者根本就沒在編,像是連綿不絕的山脈都逐一在冊也不大可能。」陸南深簡單複述了從村民那聽到的事——

  「相傳是有個名為孟姑的村婦,其丈夫入山打獵數月沒歸,有人勸她節哀順變,也有人私下說她丈夫是找藉口跟別的女人跑了,還有人說那山裡有妖精吃了她丈夫,孟姑帶著乾糧入山尋夫,之後就再也沒了孟姑的消息,後來但凡有人入山都能聽見女人的哭聲,也頻頻出事,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入山,一輩輩傳下來就成了規矩,大家也習慣叫那山為孟姑山了。」

  杭司和方笙唏噓不已,明明只是個傳說,可還是為孟姑的命運悲嘆。

  路的盡頭就是曲譜的結束。

  陸南深下車一看,輕笑,對方還真是掐算得絲毫不差啊,他們唯獨就是搶回了點時間。

  入山有小路,共有兩條,分別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看到這兒陸南深就恍悟了。

  與此同時杭司他們也下了車,杭司說,「這就是咱倆出現分歧的地方吧?」

  陸南深點頭,「是。」

  風車、蓋有鐵皮的荒廢屋子,入山最近的那戶人家是養鴿子的,等等這些信息都在現實中找到了,現在的問題是,兩條小路走哪條。

  陳葉洲上前,幾人的手電筒齊刷刷打出去,都是戶外專業設備,所以視線上沒受阻礙。「什麼情況?」

  陸南深揚了揚下巴,「一旦選錯就是南轅北轍。」

  「路上有什麼值得參考的信息?」陳葉洲問。

  陸南深搖頭,有預感選路這種事跟一路來的信息沒太大關聯。他朝前慢慢踱步,借著手電筒的光亮觀察腳下的路,直到在一個位置站立,又環視四周。

  「就在這。」他說,「車子到了這個位置,咱倆的判斷出現分歧。」

  一面是風車,一面是廢棄屋,遙遙相對,與陸南深所站的點正好呈現的是等邊三角形。

  年柏宵啐罵,「兇手挺會玩啊。」

  幸虧他們還有時間。

  「最笨的辦法就是兵分兩路。」陳葉洲說,「聲頻里的時間是20分鐘,我們往裡行駛20分鐘,一旦沒有線索折回來跟另一方匯合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