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怎麼沒發現這小姑娘這麼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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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芸爸媽有些遲疑,他們兩個大人都灌不進去呢,她一個小姑娘就行了?但看杭司的態度很堅決就同意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杭司接過蛇血,要芸芸爸媽回到圈外等著。陸南深進來幫忙,跟杭司說,「要不然你控著她,我來灌。」

  被杭司拒絕了,「還是我來灌吧,我怕你手勁太大把人姑娘捏死了。」

  陸南深一臉尷尬的,清清嗓子,「你別聽年柏宵瞎說,我對你真沒使手勁。」

  杭司要他幫忙扣住芸芸的肩膀,蹲身下來找角度,「你是不自知,學樂器的人手勁都大。」

  說著伸手掐住芸芸的兩腮,一用力芸芸的嘴就張開了,緊跟著一碗蛇血就生生灌下去了。

  芸芸這期間幾番想掙扎都被陸南深及時按住,前後不到一分鐘,蛇血就見光了。

  杭司的袖綰上濺了些蛇血,她鬆了手起身,芸芸就噁心地趴在地上一個勁地嘔,但也只是乾嘔沒吐出什麼來。

  長戒大師走上前,示意他倆可以離開了,然後蹲身下來查看芸芸的情況。芸芸爸媽想再進來被大師父給阻止了,一時間倆人就守在圈外不敢移動半步了。

  杭司的胳膊被陸南深輕輕拉住,她抬眼看他。

  卻見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朝著她就伸過來,她一激靈,下意識抬手護脖子躲閃,「你要幹什麼?」

  看得陸南深哭笑不得,「捂脖子幹什麼?」

  「我怕你掐我。」

  陸南深深深無奈,胳膊一伸環住她的腰往前一帶,抬手輕輕蹭了她的耳垂下方,語氣低柔,「濺上血了。」

  杭司這才明白過來。

  被他手指輕輕蹭過的位置有點發燙,她覺得好像,來自他的手指。溫熱,還沾有乾淨的皂香。

  年柏宵溜溜達達過來,一句話輕而易舉打散了眼前的氣氛——

  「杭姑娘,你腰斷了嗎?」

  陸南深:……

  就聽芸芸媽驚呼一聲。♤🐍 ❻9Şℍยא.ⓒO𝓜 😾♬

  三人同時看過去,是芸芸昏過去了。

  -

  芸芸沒事,只是單純地暈睡。

  芸芸爸媽將芸芸帶回了臥室,長戒大師父說明天一早看看情況。芸芸爸遲疑地問大師父,看看情況是什麼意思?難道芸芸還有可能治不好嗎?

  長戒大師父思量少許說,「一般情況下等她醒了就沒事了,但也有意外發生,所以具體結果還得等她醒過來再看。」

  芸芸媽聽了這話後眼淚唰地就下來了,芸芸爸見狀低聲呵斥,「哭什麼啊?咱這不是要等結果嗎?咱得相信大師父。」

  芸芸媽壓著淚水連連點頭。

  也折騰一晚上了,芸芸爸也沒好意思耽誤大師父禪修。大師父的房間在走廊的最里側,他往房間走的時候,杭司就站在房門口呢,看樣子是在等他。

  大師父看見杭司後微微一點頭,當打了招呼。

  「長戒大師父。」杭司脆生生地喊了他一聲。

  長戒停下腳步看著她,這才發現跟她同行的那兩個大男孩兒也在屋裡。他不解,「您們不休息嗎?」

  「跟大師父聊幾句就去休息了。」杭司身後,陸南深緩步上前。

  長戒大師父微微點頭,「好。」

  杭司的語氣很輕,但話是一針見血的,「芸芸的病大師父沒把握吧?」

  雖說長戒大師父最初給他們的感覺不像是個道士,但他骨子裡還是有從道者的清高。就是怎麼說呢,接觸下來這個人是客客氣氣的,然而跟他們始終保持距離感。

  對於他們三個能在別墅里留下這件事,其實芸芸爸也沒瞞著大師父,說也是幫忙來看芸芸的病,大師父當時看著他們三個感嘆說英雄出少年啊。👤♩ 6➈丂Ⓗ𝐔᙭.ⒸOᵐ ♥👌

  讚嘆歸讚嘆,但治病這件事大師父還是只相信他自己。杭司能看出來這位大師父並沒真正把他們仨放眼裡,也對,他們仨確實不是什麼世外高人。

  現如今杭司一語中的,大師父眉眼間就有隱隱的不悅,但還是很好收斂了情緒。「能不能治得好等天亮再看。」

  話畢就要走。

  「大師父認為芸芸的病因是什麼?」杭司沒打算結束話題。

  長戒大師父頓步,回頭看她,「是別墅的負能量導致。」

  「說白了就是中邪了對吧?」杭司又問,「所以吞噬了吸血花的蛇血能驅邪?」

  長戒大師父沒正面回答,反倒是問杭司,「聽說吸血花是你採回來的?」

  杭司點頭。

  「能從死亡谷那種地方出來也是挺不容易。」

  杭司一怔。

  長戒大師父說,「我曾經也無意之中闖進去一次,萬幸的是安全出來了。所以你年紀輕輕的就闖死亡谷並且帶回了吸血花著實厲害。但是年輕人,有些事不可不信,你看不見的並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他來了一番語重心長,又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補了句,「心魔在,有些事自然就在。」

  杭司心口微微一激靈,少許點頭,「大師父說得對,我也不是質疑大師父的能力,畢竟這世上也沒幾個能認得吸血花,可見大師父見多識廣。您也說了我們年輕氣盛,所以我也是真心想請教大師父您。」

  大師父看著她,默許她說下去。

  「如果芸芸明天還是老樣子該怎麼辦呢?」杭司問了句。

  就見長戒大師父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竟沒回答她這個問題,拂袖而去。

  杭司探頭,小聲喊,「大師父,我是真心問的啊,您得給個預案啊。」

  「沒預案。」大師父極其不悅的嗓音扔過來。

  然後,嘭地一聲關了房門。

  陸南深一伸手將杭司拎回屋裡了。

  年柏宵像條死狗似的趴沙發上,懶洋洋開口,「你們招惹他,給他惹急了他向你們施法,我不是金剛的身體,護不了你們。」

  杭司挺認真的,「我哪招惹他了?不就是問問他萬一治不好怎麼辦嗎?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扁鵲在世的話也有他治不好的病吧?」

  陸南深低頭看她,忍笑,「他本來就對咱們摻和進來這件事不滿,你純粹是在刺激他。」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小姑娘這麼壞呢,心眼不少。

  杭司發誓狀,「我真的就想跟大師父探討一下芸芸的病情,他德高望重的,我是高山仰止啊。」

  陸南深看著她笑而不語。

  年柏宵在旁嘟囔,「高山羊止……太高的山羊肯定上不去。」

  大師父對於芸芸昏倒這種狀態並沒表現出意外,他的意思是暈倒很正常。在確定芸芸睡得踏實了後杭司他們三個才回了房間,當然之前是好心想幫大師父收拾道壇,但被大師父很溫和又委婉地拒絕了。

  雖說已經挺晚了,但陸南深和年柏宵都睡不著。杭司是先回的房間,陸南深來敲門的時候見杭司用意外的眼神瞅著自己,他輕聲解釋,「睡也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芸芸的事,方便嗎?」

  杭司也沒打算睡呢,更何況她自己也一肚子疑問,就放他進來了。然後後面就跟著年柏宵,前腳剛要邁進來,陸南深問他,「有你什麼事?」

  年柏宵惡趣味,一臉促狹,「我怕我哥兒們被掐。」說著胳膊一伸搭杭司肩膀上,晃了晃,「是吧?」

  杭司被他晃一趔趄,一把推開他胳膊,「行了,都去沙發上坐好,我正好有事問你們呢。」

  說完這話也恰好瞧見了大師父,於是進行了如上一番「高山羊止」的對話。

  杭司臨關門之前又往走廊左瞅瞅右看看的,陸南深不解,問她看什麼呢。杭司嘆氣,「我怕一關門你倆又在外面敲門了。」

  這話說得讓陸南深和年柏宵都感到費解,杭司扯了個抱枕,窩在單人沙發上,「芸芸的事倒也不急著討論,說說吧,我是怎麼回事啊?」

  年柏宵好奇,「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杭司問他,「我該記得什麼?」

  把年柏宵給問住了。

  陸南深思路清晰,不緊不慢地倒了三杯水放茶几上,問杭司,「你醒來之前跟芸芸的最後相處畫面,你記得多少?」

  杭司細細回憶,她記得芸芸在道壇到處抱人,就跟在白天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除了沒那麼鬧騰外,後來……

  「芸芸暈倒了之後我們就各自回房休息,可是我看見了兩個你們……」

  杭司將自己的「經歷」說給他倆聽,但只說到她跟著陸南深去敲門,之後她跟喬淵的事就沒說。

  年柏宵擺手,「不,芸芸之前根本沒去道壇,在她醒來之後。」

  陸南深則沒說話,抬眼看杭司的時候若有所思。

  杭司不是沒瞧見陸南深的眼神,也心知肚明他應該是猜到了一些,否則當時她醒來的瞬間他說的是,我是陸南深。

  心口堵了一下,是莫名的感覺,描述不出來。

  喬淵帶給她的那段記憶痛苦又黑暗,像是魔咒似的纏著她,哪怕是在夢裡都仿佛一遍遍去重複著那段經歷,一幀幀的畫面對她來說都像是走了一遍深淵,叫她不寒而慄。

  她問,「也就是說,當芸芸醒來的時候,我同時也受了影響?」

  陸南深這才說話,「是,最開始我和年柏宵都沒察覺到,直到看見你的反應很奇怪,我們才意識到你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