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幫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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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對峙,楊暄從來沒贏過崔俁。閱讀

  這次也是一樣,他根本沒招架多久,就敗下陣來,叫下面人準備洗澡水。

  崔俁看著他略扭曲的臉色,緩緩一嘆:「水都燒上了。」

  有了熱水,洗澡更是勢在必行,反正也阻擋不了,何必這般不高興,自尋煩惱?

  楊暄恨恨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拿這兔子沒辦法,他會妥協?

  說不過崔俁,霸道唱紅臉崔俁又不怕,楊暄索性改了策略,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只幽幽的盯著崔俁看,希望崔俁能不安心軟,放棄這個主意。

  房間頓時安靜無兩,空氣凝滯,氣氛壓迫,膽子小的進來一準嚇哭。

  然而兔子果然只是披了張軟萌的兔子皮,內里冷漠非常,不為所動,殘忍又絕情……

  他自在又從容,好似感覺不到那緊緊投放在他身上,一刻不停的熾烈目光,閉目養神了一番,掐著時間點睜開眼睛提醒:「水應該好了。」

  楊暄:……

  下人把裝了熱水的浴桶搬進來,放了幾小桶開水在側備用,放上矮凳,拉好屏風,還沒走到崔俁身邊伺候脫衣呢,就被楊暄揮手趕了出去。

  雖然心裡仍然在氣崔俁行事不周,但下人們粗手粗腳,傷了崔俁怎麼辦?楊暄咽下胸口怒氣,走過來輕手輕腳給崔俁脫衣服。

  崔俁看著楊暄緊繃的下鄂,緊抿的唇,唇角揚的老高。

  真是心軟啊。

  楊暄本來也打算小小懲罰崔俁一下,比如適當的,非常輕的碰一下崔俁傷處,讓這兔子疼一疼長個記性,看下回還敢不敢瞎鬧。

  可視線一觸及崔俁手腕,他心中一痛,這些有的沒的情緒全然消失,只剩下心疼。

  往日身體健康,這裡膚色瑩白,隱有玉澤,雖然很瘦,但看起來很舒服,很美,如今卻膚色慘白,血色盡失,更別提什麼玉澤珠輝,細瘦的好像一握就能折。

  更有殷殷血點從包紮紗布上滲出,紅白相映,刺的人眼睛生疼。

  崔俁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只是想洗個澡而已,有多難?

  楊暄騰的站起來,走到窗邊。

  「嗯?」崔俁一頭霧水,這一件中衣都還沒脫完呢,熊孩子又鬧什麼?

  楊暄狠狠擦了把眼睛,四處檢查確定了門窗已關嚴,仍是不放心,又挪了三面屏風過去,隔出一個密不透風的小空間,才又回到床前,給崔俁脫衣服。

  他動作說不上來的輕,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怎麼不讓崔俁疼』上,欣賞心上人身體什麼的……根本沒顧上。

  崔俁有些鬱悶。

  他自認長的不錯,身材瘦是瘦了點,但也還看的過去?

  小狼狗不是說喜歡他麼?不是欲求不滿差點來強的麼?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短短几天時間,不至於就另尋新歡,**地忘了他這糟糠……呸!想什麼呢!

  身體浸到熱水裡的瞬間,崔俁閉上眼睛,長長呼了口氣。

  太舒服了!

  楊暄也長長呼了口氣,終於順利把人放到浴桶里了,沒弄疼!

  但是光泡,肯定是不行的,還得洗。

  崔俁要求:「先洗頭吧。」

  楊暄沒說話,直接扶住崔俁的頭,捧著熱水緩緩將髮根全部浸透,才上了皂角,輕輕揉搓。看著手裡髮絲上的污漬一點點暈出,重新變的烏黑明亮,綿軟如絲綢,他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整個過程,崔俁一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睫羽微顫,唇色如霜。熱水裡泡了這麼久,臉上竟也沒泛出點紅暈,可見身體是有多差了。

  洗完頭髮,用厚厚棉帕把頭髮包於頭頂,楊暄碰了碰崔俁的臉:「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快點?」

  崔俁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嗯……很好。」

  他聲音低啞,軟軟的像撒嬌,配上此刻弱弱的身體,像個小動物似的,尤其眼睛還適時睜開,濕漉漉清凌凌……楊暄心臟狠狠一撞,從來,從來沒見過崔俁這個樣子!

  無助的,脆弱的,可人憐惜的……

  他沒忍住,彎身在崔俁眉心印下一個輕吻。

  崔俁睜大眼睛,似是有些驚訝,轉而微微笑著,乖乖受了,看向楊暄的目光頗有幾分意味深長:「要不要……」

  楊暄耳根微紅,瞪了他一眼:「不許鬧!」

  楊暄真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他不是第一次幫崔俁洗澡。早在四年前初遇,一起經歷經艱險到達長安,崔俁昏迷不醒,他近身照顧,就曾在崔俁擦身洗澡。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看清心裡想法,不知道錯過了什麼,後來後悔也晚了,到二人交心,崔俁就更注意了,不會在他面前裸露身體。

  他不知肖想這一日多久,之前還曾悄悄隱在門後,就想趁機偷偷看一眼。

  今時今日,他終於又能給崔俁洗澡,卻不敢太看,擔心自己會放縱,也心疼,捨不得崔俁委屈哪怕一點。

  崔俁卻笑了,笑聲潤潤的柔柔的,仿佛施了什麼勾魂法,勾的人心癢。

  楊暄抬頭:「笑什麼?」

  「你摸的我好癢。」崔俁滿臉無辜。

  楊暄:……

  他默默垂頭,動作更加輕柔。

  「唔……」崔俁被伺候的很舒服,長長舒了口氣,「我家暄暄真是懂事啊。」

  楊暄一頓,暄暄?

  崔俁伸手撫上楊暄的臉:「也真的很帥啊。」

  又在調戲他!

  楊暄狠狠瞪了崔俁一眼,握住崔俁手肘上面一點,將他的手放好:「受傷了還敢不老實?」

  「不過是點皮肉傷,哪那麼嚴重,」崔俁撐著手看著他,眨了下眼,眸底情意絲絲縷縷,「你要想做點什麼,也是可以的喲。」

  楊暄磨牙。

  「呀,你褲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凸起來一塊?」

  楊暄眸底燃起了火,手指開始顫抖。

  崔俁舔了舔唇,魔爪開始往那個地方伸:「我可以幫你……」

  楊暄再次抓住他作怪的手,放到浴桶邊,咬牙切齒:「真以為我不敢辦你麼!」

  「哎呀——」崔俁誇張的叫了一聲,「我手好疼!」

  楊暄嚇的不輕,趕緊查看是不是自己弄疼了他,可一看,發現自己握的地方離他傷處很遠,角度也沒什麼不對,不可能疼啊……視線迴轉,正好對上崔俁充滿戲謔的眼睛。

  又被騙了!

  楊暄氣的不行,可又不敢真對崔俁怎麼樣,還得用力壓下滿身情緒,生怕一個不小心真弄疼他了!

  崔俁笑的沒心沒肺:「我就喜歡你這樣憋不住,又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楊暄:……都快氣哭了好麼!

  這磨人的狐狸精!

  「生氣啦?」

  楊暄深呼吸,半晌憋出一句話:「沒你這麼氣人的!」

  崔俁又笑:「你看,我這麼有精神,還能氣你,證明身體真的不差,皮肉傷養兩天就能好,你別擔心了,嗯?」

  楊暄一愣,竟然是為了……安慰他麼?

  「堂堂一國太子,也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還哭鼻子,傳出去丟不丟人。」

  「我才沒哭!」

  「好好你沒哭,是我看差了,你就是風大眼睛進了沙子,好了吧。」崔俁也不揪這個一直說,只認真看著楊暄眼睛,「我是真的沒事,過會兒我吃點東西就要睡覺,好幾天沒睡,這一覺不知道睡多久,你莫掛心,好好去忙外面的事,知道麼?」

  話都到這份上了,楊暄豈會不明白崔俁苦心?悶悶應道:「好。」

  這什麼都被看的准準的感覺也真是,除了崔俁,這天底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澡洗完,頭髮絞乾,崔俁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不再說話,眼睛也半睜半閉,再沒之前的神采。

  廚下米粥已經熬好,楊暄按醫囑,慢慢餵給崔俁,崔俁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我先睡會兒。」

  「好。」

  楊暄像捧著把羽毛一樣,把崔俁抱到床上,小心放好,蓋好被子,崔俁只對他笑了一下,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之前聽過大夫診斷,楊暄早知道崔俁會這樣,可看著這一幕,心裡還是有些發慌,忍不住一次次去探崔俁鼻息。

  他喜歡的崔俁,是耀眼的,光芒萬丈的,牙尖嘴利的,披著一張兔子皮狡猾狡猾的,何時這般脆弱過?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

  楊暄不能接受這樣情境。雖然脆弱的崔俁一樣很美,讓他心動,還會像小動物一樣柔軟,會撒嬌,可他寧願崔俁折騰他,坑他,訓他,甚至打他罵他!他要那個健健康康,磨的人跳腳,勾的人火起的假兔子!

  這次擄崔俁之人,他不會放過!

  他的人,由他守護。自今日起,他要盡所有努力,營造出最安全的環境,儘快爬到那個位置,任崔俁造。他的兔子,就該燦爛放肆,永遠絢目!

  ……

  很快,下面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小老虎身上沒任務,最先循著主人味道過來。因為楊暄過河拆橋,跟著它找到了主人,卻一個人偷偷帶著主人使輕功跑了不帶它,它追不上,非常生氣。到了這處宅子,它想跑過來找主人,卻被暗衛按住先去洗了個澡,耽誤這麼長時間,它更生氣,進來就翻楊暄白眼,抽了楊暄一尾巴,還拿屁股對著他。

  楊暄心情不好,懶的和它計較。

  小老虎跳到主人身邊,挨挨蹭蹭撒嬌告狀,可主人並沒有回應它。

  它很著急,「喵嗷嗷」連叫數聲,還用粉嫩鼻頭去頂主人的臉,主人仍沒有理它。

  它氣的一虎爪拍到楊暄腿上,「嗷嗷」的衝著他叫,虎眼含著水汽,瞪著他質問是怎麼回事。

  楊暄摸了摸它的圓腦袋:「你主人只是受傷了,需要休息,你別鬧他,好不好?」

  小老虎聽不懂楊暄的話,但情緒感覺的到,嗚鳴兩聲,趴臥在崔俁身邊就不動了。之後兩天,也不想著玩了,不想著鬧了,連食都拒絕吃,就守在崔俁身邊,崔俁不醒,它就不動。但凡有人靠近,它就呲著牙威脅低吼,除了給崔俁餵藥換藥,誰都不能碰崔俁一下……

  崔俁被扣私宅已處理完畢,這處私宅果然和另外幾個圈子有關聯,還好楊暄準備足夠,幾處都布了足夠人手,消息才沒走露出去,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可惜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死士,沒在交手中死亡,被抓後也立刻咬開毒藥自盡了,底下的小嘍羅份量不重,知道的不多,至於那青衣中年男人,則是下落不明,應是有幾分真本事,跑了。

  藍橋救回來了,身上都是傷,沒一處好肉,指甲也被拔了幾片,不過未傷及根本,大夫看過,說好好治傷,拿些好藥養著,過不多久就能痊癒,指甲長好卻需要更久。

  藍橋提供了一條線索,說對方是在找冊子。

  對於被囚經歷,崔俁隻字未提,楊暄擔心他受刺激,也沒敢問,藍橋說出這個,楊暄才略有了方向。

  「給藍橋好好治傷,讓他安心養著,什麼時候養好,什麼時候就能伺候崔俁。」

  這一點心理他抓的很好,只要崔俁沒事,自己沒拖後退,藍橋就不會有負擔,允諾身體好了就能伺候崔俁,藍橋一定會把養傷做為頭等大事,認真配合治療。

  屬下將所有事情報告完,楊暄狹長眼眸眯起,內里黑霧翻湧:「洛陽城裡有這麼個勢力,孤竟不知道……」他迅速下了幾個命令,「必須給孤找出來,到底誰是幕後之主!」

  「是!」

  待到傍晚,甲寅現身提醒:「殿下,您該回宮了。」

  楊暄眸色一暗:「再等等。」

  崔俁還沒有醒,飯也沒吃藥也沒喝……他不放心。

  「史公公說,這個時辰您必須要回宮了,崔公子這裡,屬下們不敢不盡心……」

  「孤有分寸。」

  說不應太子,甲寅也沒辦法,只得暫退。

  ……

  皇宮,太子暫居宮殿前,史福正大剌剌站在門口,擋著月華殿來的桂嬤嬤,以及她身後一排捧著紅色雕花漆盒,上置不同貴重物品的宮女。

  桂嬤嬤圓圓的臉,四十多歲的年紀絲毫不顯老態,臉上總是帶著笑意,看起來十分親切:「史公公好,奴婢奉貴妃娘娘懿旨,過來看望太子。」

  對比她的親切自然,史福一臉『生人勿近』,十分嚴肅:「請嬤嬤回稟貴妃娘娘,太子殿下很好,雖有些累,但十分充實,吃的好,睡的香,有勞她老人家惦念。」話說完,他伸手招來個小太監,指著桂嬤嬤身後一堆宮女,「帶她們去偏殿,把東西卸下。」

  桂嬤嬤似是沒聽出史福話中諷刺,臉上笑意不減,揮揮手讓宮女們跟著小太監走,她自己則沒動:「一些小東西,不值得什麼,太子看不上眼很正常,但奴婢得了娘娘懿旨,怎麼也得親眼瞧瞧殿下,還望公公行個方便。」

  她笑容親切,話也說的柔軟,可站在殿前的腳步十分堅定,一副看不到人就不走的樣子。

  史福心內冷嗤。

  之前天狗食日,宮裡上下都慌了,其中最慌的莫過皇上和田貴妃。天狗食日示警,天子自然慌張,因為這是他做的不好,必須尋個大錯下罪己詔,可罪已詔哪那麼容易下?這可是污點,將來史書上要記上一筆的!至于田貴妃,更好說,這些年她把持後宮,一人獨寵,兩子皆得皇上寵愛,勢力不人俗,壓的太子這麼大年紀才回宮,被叫一聲奸妃實不為過。

  往日裡,她強便強,鬧便鬧,只要沒有利益衝突,大部分朝臣都只在遠處觀望,可如今都天狗食日示警了,職責在身,大家怎會不口誅筆伐?

  『奸妃』名頭可不能隨便當,貴妃聰明,回過神定要找法子歸避,正好宮裡住進了個太子,她怎會不動腦筋?若能想個招尋太子個錯,最好是大錯——這樣別人就不會盯著她了。

  「倒是不巧,太子殿下也給老奴下了令,天狗食日示警,四處皆驚,他得了皇上命令,自要好生安撫百姓,其它所有事,都要為此讓道,叫老奴專心辦差,可不能妨礙了皇上親命差事。」

  桂嬤嬤仍然笑著:「公公這意思,太子殿下比貴妃娘娘高貴,所以可以不從令?」

  史福皮笑肉不笑:「嬤嬤這意思,難道貴妃娘娘懿旨大過皇上聖旨,太子殿下必須放開皇上交待的事,來拜見貴妃?」

  桂嬤嬤心裡,皇上聖旨還真是會給貴妃娘娘讓道的,但凡娘娘有所請,皇上沒有不依的,連皇上都要牽就,太子為什麼不能牽就?

  史福心裡,貴妃再牛,不過也是庶妃,太子殿下可是先帝親訂儲君,只比皇上低一頭,怎麼能對庶母彎腰?

  二人對峙,目光相撞間,火花四濺,誰也制不服誰。

  桂嬤嬤笑意漸漸收起:「公公這麼攔著奴婢,莫非——」她看了看天色,「宮門已下鑰了,太子還沒回來?」可是有什麼鬼麼!

  史福臉色丁點未變:「話從口出,禍從口出,嬤嬤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不開心想鬧呢,就來闖個殿試試,看看最後誰死誰活,想玩捉鬼……不如請更有身份的來?」

  都是一個牌面上的人,誰嚇唬誰呢!

  桂嬤嬤就笑了:「公公這可是急了?什麼死啊活啊的,咱們都是下人,為主子辦事的,主子們是一家人,和和樂樂互相關心,你我何必鬧的那麼僵?」

  「真是難得,貴妃娘娘還有閒心關心十多年從未問過一聲的太子,怎麼一點也不害怕麼?前幾日可是天狗食日示警,國有奸妃——」

  「公公慎言!」桂嬤嬤立時怒喝,「天狗關我家娘娘什麼事,皇上都沒說話,你散什麼謠言!」

  史福一臉驚訝,十分誇張:「嬤嬤這可是急了?老奴不過說了聲奸妃,可沒說是誰,您可別往自家主子身上套,免得貴妃娘娘生氣了罰你。」

  桂嬤嬤面色黑沉,一張臉拉的老長。

  史福袖子一甩,眯眼冷笑,眸底射出犀利冷光:「有事說事,沒事就滾,想找麻煩,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桂嬤嬤正欲再開口,突然看到一個宮女從遠處走了過來。

  宮女年紀不大,規矩卻很好,動作很穩,因天色微暗,離的也有點遠,她並沒有看到對峙的史福和桂嬤嬤,顧自往前走著,到正殿前方才停下,提起裙角下拜,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

  史福眸底微光一閃:「兀那宮女,你過來。」

  宮女這才看到他們,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史福點頭。

  宮女過來,看清史福和桂嬤嬤相貌,方才又按規矩拜了一拜:「見過公公,嬤嬤。」

  「嗯。」桂嬤嬤叫她起來,問她,「這個時間,你到這來幹什麼?」

  「奴婢來拜謝太子。」宮女低著頭,聲音清脆,「要不是殿下心好,安撫百姓,排查禍端,奴婢在外面的家人就遭了禍了……」

  桂嬤嬤:「既來拜謝,為何不請見?」

  「殿下不是正忙?」宮女大聲音透著驚訝,「奴婢一刻鐘前才看到太子匆匆抱著文書回來,聽姐姐們說瞧這樣子,怕是要挑燈苦戰,這般忙碌……奴婢可以請見麼?」

  史福有意無意掃了桂嬤嬤一眼:「自是不能。」

  「哦。」宮女並沒有多失望,應該是早猜到了這樣結局。

  「不過這段時間以後,你可以過來請見。」

  「多謝公公!」

  小宮女十分開心,離開時步伐很是輕盈。

  「若嬤嬤沒旁的事,」史福袖子一揮,指向遠處,「請!」

  桂嬤嬤不太滿意沒見到太子,按她經驗,這樣場面必是有鬼。可太子進宮才多久?隨了一直跟在身邊的太監史福,不可能養出心腹……

  她想了想,便放開了,略一福身:「既然太子忙碌,奴婢改日再來。」

  另外還得提醒娘娘,這史福不是省油的燈,一般的法子怕是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俁美人(托腮斜眼):喂喂泥萌在期待神馬?想看香艷戲的寶寶醒醒,我虛弱成這樣,你們不心疼掉淚竟然還流口水,之前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們的愛就這麼膚淺嗎!

  熊太子(抹去嘴邊口水印):卿卿窩愛你,等你好了咱們再做……

  小老虎(伸爪捂臉):你們大們的世界好骯髒好污穢好重口味,虎大王看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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