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當那艘渡厄之舟飛速撞過來的時候,金光門的掌門金靈上人怒喝一聲,隨後,就是驚天動地般的爆|炸,金色的山峰在這股撞擊力量下,被撼動了。
這座金山,乃是一件異寶,以一整座的金曜石所煉,由他們三位真仙共同驅動,威力之大,遠勝一般的靈寶。
金曜石,乃是一種極奇罕見的奇物,發出的金光,可以擾亂元神。本身的材質也是無比堅固,飛劍難傷。是一種非常珍稀的煉器的材料。
一般煉器,所需要的金曜石,也就拳頭大小而已。
如此大的一座金曜石山,可以說是整個宇宙里獨一份。其中散發出來的金光,即使是真仙的元神,都要大受影響。
金光門的真仙發現了這座金曜石山後,簡直是如獲至寶,便以絕大的法力,將之運回了玉完天。花費了數千年,將之祭練成功。
別的真仙,實力再強大,也無法祭練如此大的一塊金曜石山,就算是站在旁邊,都要元神不穩。
金光門最根本的神通,就是金曜神光,修練之時,需要藉助這種金曜石。
正是憑藉著這件金曜石山,金光門才可以稱霸玉完天,將其餘門派的真仙都擊殺掉。
這一次,這位真仙上境的女子來襲,三人果斷祭出了這座金曜石山,一舉將之困住,眼看著就要將她擊殺。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艘渡厄之舟,竟將金曜石山撞得搖晃起來。
這相當於自爆了一件真形級數的法寶。
那個被鎮壓的女子,趁著這個機會,催使那件靈寶,爆發出強大無匹的力量,徹底將金曜石山給掀翻了。
隨後,那名女子化為一道流光,瘋狂逃躥。
「她受了極重的傷勢,跑不了多遠的,快追。」
金靈上人驚怒交加,連金曜石山都不管了,三人急追而去。
這座金曜石山,旁人根本弄不走,放在此處也沒什麼問題。
關鍵是那名女子,金靈上人看得出,此女來歷不凡,真仙上境,修為深湛,還擁有一件靈寶,必然是來自名門大派。若是被她給逃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玉完天,自古以來,就不與仙域聯繫。哪怕是離開玉完天,前往仙域追尋更加境界的人,都要立下元神之誓,不可透露玉完天的坐標,甚至,不可以回來。
這麼多年來,玉完天並不是沒有被外來的修士發現過,這些修士,都被玉完天的人給殺了。
所以,一直到現在,玉完天的存在,都不被仙域所知。
突然,另外一位真仙說道,「她逃往玉完天去了。」
那名女子,不向外面逃跑,反而一頭鑽進了玉完天的世界裡面。
「不好,她的氣息消失了。」金靈上人發現失去了對那名女子的感應,臉色大變。怪不得她會往那邊逃去,竟是有著極為高明的隱匿氣息之法。
這下子麻煩了。玉完天廣闊無邊,有無數生靈生存其上,想要在裡面找一個人,豈止是大海撈針。
金靈上人臉色有些難看,說道,「我回門中,派人搜查此女的行蹤。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絕不可讓她生離玉完天。」
另外兩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等他一走,便聯手布下了一個覆蓋了整個玉完天的陣法,一旦有人想要闖到虛空外,陣法就會示警。
隨後,兩人乾脆在虛空之上,藉助那座金曜石山修練了起來。
他們所修練的,都是金曜神光,這座金曜石山,對他們而言,就是修行的聖地。在哪裡修練,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區別。
…………
玉完天,一座無人的深山中。
陳牧一手撐著天機傘,一手懷抱著一個女人,抬頭望向虛空,嘆氣道,「這下麻煩了,救個人,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他能感覺到天空之外的變化,知道他們已經將虛空封鎖起來。那兩位真仙,就守在外面。
現在,他想要跑也跑不了了。
陳牧低頭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說,「只有等她恢復過來了。」
然後,他帶著人,離開了此處。
他知道,整個玉完天,就是金光門獨霸,他們在這個世界擁有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這樣的深山老林,就是他們搜索的重點。
他們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天機傘下,她想要恢復,肯定需要吸納大量的天地元氣。動靜不會小,躲在這樣的深山中,很快就會暴露。
所謂大隱隱於市,最好的隱藏之所,就是人間塵世。
陳牧來到了這片陸地最大的一座城市,人煙最多,最重要的是,這座城中,有著十幾名天仙存在,天地元氣處於極為活躍的狀態。
在這裡修行,不會驚動到金光門。
以他的神通,輕而易舉就混入到了城裡,偽裝了一個身份,買下了一座很大的宅院。
這座城市,其實是一國之首都,這個國家名為晉,疆域囊括了整片大陸。
這片大陸,面積比起整個周天星域還要大幾倍,可見這個國家有多麼強大。
像這樣的大陸,整個玉完天,有三十六個之多,每一個大陸,便是一個洲。
陳牧用八|九玄功變幻了容貌,偽裝成地仙初境的修士,對外自稱為牧塵,出身鳳鳴宗。
這鳳鳴宗,就是當初跟太明道人廝殺之時,發現的那名天仙的屍體的宗門。這種時候,借用鳳鳴宗的名頭,最合適不過。
他身上還有鳳鳴宗的信物,哪怕碰到鳳鳴宗出身的人,也不能說他不是鳳鳴宗的弟子。
……
「為何要救我?」
到了第三天,那名女子終於醒了過來,她看起來極為虛弱,竟是連真仙境都無法維持,跌落到了天仙境。
陳牧將她安置在一座特殊的房子裡面,整座院子,他布下了一個陣法,可以防止氣息外泄。
這裡是大晉的都城,像這樣的地方有很多,那些大人物,有的是不能泄露出去的秘密。
陳牧看到她醒來,也很高興,毀了一件真形級的渡厄之舟,總算沒有白費,他笑著說道,「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
那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救了我,從此,我欠你一條命!」
陳牧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說道,「你還是好好休養一下吧,爭取早日恢復原先的實力。如今金光門的三位真仙,已經將整個玉完天都封鎖了。出去就會驚動他們。我一個人可闖不出去。」
「這是何處?」
「玉完天三十六洲之一的晉洲,也是晉朝的國都。」陳牧說道,「這座院子我布下了陣法,不用擔心你的氣息會泄露出去。」陳牧說完,才想起沒有問她的姓名,說道,「對了,你怎麼稱呼?」
「蘇羽然。」女子說道,卻沒有說門派出身,可能是淪落至此,不願意讓師門的名譽受損。
陳牧同樣只說了一個名字,「我叫牧塵。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再來叫我。」
他沒有多待,說完就離開了這座院子。
對他來說,其實在哪裡修行都是一樣的,只是心中記掛著周天星域的人們。這一次,他被困在這玉完天,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脫身。
那蘇羽然看來傷得極重,想要恢復,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