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以強者為尊,那不是說說而已,謝方耀是深有感觸,剛突破天仙的時候,就被定為掌門的親傳大弟子,是日後掌門的第一繼承人。
即便是這樣,門中境界比他高的人,像是資格比較老的天仙上境,天仙巔峰,他根本就指使不動,也不太給他面子。
你的地位再高,靠山再大,境界比你高的人,照樣可以不半你放在眼裡。你又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將自己的靠山搬出來。
所以,謝方耀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四位神通遠在自己之上的天仙巔峰強者,為何會對一名天仙初境的男子畢恭畢敬,甚至是近乎諂媚了。
換作是他,面對一個天仙初境,就算對方的來頭再大,他也不可能這樣卑躬屈膝。
這時,那放出黑色鎖鏈將他捆住的男子說道,「先生,人就交由你來處置了。」
說著,那人就將黑色的鎖鏈收了回去。
這一下,再次將謝方耀整懵了。
那根黑色的鎖鏈,分明是一件異寶,將他捆住後,將他的元神也封禁住了,現在鎖鏈被收回,他也重獲了自由。
那人就這樣直接將他們師兄妹三人給放了。
然後,那四位天仙巔峰朝院子裡那人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就這樣走了?
謝方耀心中尚且有些驚疑不定,人都迷糊了,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那四位天仙巔峰,將他們扔在這裡,院子裡,只有那位先天初境的男子,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師兄妹三人身上沒有任何禁制。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陰謀?
謝方耀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要說那四位天仙巔峰會有這樣的疏忽,他是絕對不信的。
「大師兄,動手啊。」
這時,他的師弟急了,大喝一聲,悍然出手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名天仙初境的男子,能讓那四位天仙天巔峰如此恭敬,一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只要將此人擒住,以之作為威脅,就能逃出生天。
他不明白,大師兄還在猶豫什麼。
別看他在那位天仙巔峰的黑色鎖鏈下毫無還手之力,那是因為實力相差太遠,他可是天仙上境。
在玉完天,他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金光門十大真傳弟子之一。放到外面,足以跟別的門派掌門平起平坐。
他的神通自是不弱,此時為了自家的性命,更是拼了老命,一出手,就是壓箱底的神通。
只見他化為一道金色的光芒,向那人撲去。
這是金光門最著名的神通,金曜神光,創派祖師就是憑藉此神通,威震玉完天。
就連謝方耀,也沒能練成這門神通。
神光一晃之下,足以讓對方元神動搖,屏弊掉對方的一切感知。就像是讓對方瞎了眼睛,乃是克敵致勝的強大神通。
金曜神光面對同階的敵人,向來是無往而不利。
這一次,面對一個天仙初境的敵人,他使出這門神通,就是務求一擊必中。
神光一晃,再以重手法將對方的元神封禁住,這便是他的計劃。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拍在對方的腦門上,突然,他感覺到了一層屏障,他用盡了全力,也無法寸進。
「怎麼會這樣?」
他驚呆了,被金曜神光晃中後,元神動搖,應該無法動用法力才對啊。
就在這時,對方轉頭朝他望了過來,目光清明,哪裡有半分被金曜神光影響的樣子。他心底不由一寒。
那人贊道,「不錯的神通。」
他身體一僵,再也無法動彈,保持著一個姿勢,連念頭都停止運轉。
兩人的交手,有如電光火石一般。
謝方耀和他師妹看得呆住了,金曜神光的強大,他們再清楚不過,近距離下,哪怕是天仙巔峰,也要著了道。
此人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這怎麼可能?
那人饒有興致地問道,「還想動手嗎?」
謝方耀正要開口,突然驚覺不對,身後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威壓。讓他身體一顫,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是真仙!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真仙坐鎮。」
為什麼,一個大世界裡,會有一名真仙?
只聽身後那名真仙說道,「剛才我在練功,晚了一步。」
謝方耀心頭再次劇震。
這位真仙,居然在向那名天仙初境的男子解釋。
這可是真仙啊,別說是在一個大世界了,就算是在玉完天,那也是站在巔峰的強者,諸天的真正主宰。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何須向一名天仙解釋?
他貴為門中的首席大弟子,面對門中的真仙境強者,依舊要畢恭畢敬。他的師尊,給他下達命令,同樣不會給他任何的解釋。
「審一審,看一下他們是何來歷。」那位天仙初境的男子語氣相當的隨意。
謝方耀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竟然在向一名真仙發號施令。
「好。」身後那名真仙說道,這語氣,完全是以下屬自居了。
這一刻,謝方耀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此人到底是誰?
…………
「你是怎麼辦到的?」
等人都走了之後,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姜清河的聲音。
陳牧對她的到來,並不覺得意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姜清河要是不來找他,那才奇怪。
他隨口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姜清河問,「金鋒神將為何對你言聽計從?」
陳牧說道,「不外乎威逼利誘而已,這種事情,你應該很在行才對。」
「……」
姜清河以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剛才沒忍住,實在是過于震驚。
她本以為,陳牧將金鋒神將放了,是化敵為友。卻沒想到,陳牧已經將這名真仙收服了。
就算沒有,也沒什麼區別了。
殺一個人容易,想要收服一個人,卻是極難。境界越高,實力越強,自然也就越驕傲。
更何況,陳牧的真實修為,比金鋒神將還要低一個大境界。
姜清河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她沒有糾纏這件事情,而是問起了那三名天外來客,「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