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帝王晨星
魔界中心,潘地曼尼南。
魔王塔坐落於這座城市的中央,通天的魔塔頂層是萬魔議會的議會廳。
「瑪門還沒有回來?」
一個頭生扭曲雙角的中年惡魔咆哮著開口,他身上紊亂的魔氣在議會廳狂涌。
要不是魔王塔的塔身上銘刻著歷代大公的真名,換做是任意一座別的建築,可能就直接在這股魔氣的影響下轟然倒塌。
這也證明了能在這裡出現的每一個惡魔都是魔界叫得出名號的存在,沒有一個易於之輩。
「你幹嘛?想把魔王塔拆了?你們巴爾家交到你手上也算是廢了一半了。」
「你說什麼?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想開戰?」
中年惡魔是現任巴爾家的家主,繼承了雷神之名的森德爾·巴爾。
而那個和他針鋒相對的,正是瘟疫之魔,克萊普斯·亞巴頓。
擁有最古老的惡魔血脈之一的克萊普斯是作為除了魔王之外,壽命最為悠長的一位惡魔,所以面容格外蒼老,以至於被森德爾這樣的少壯派稱為老不死。
「就憑你剛剛那句話,已經足夠讓你退位了,你知道嗎?」
克萊普斯語氣冷漠,看著森德爾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退位就退位,我巴爾家沒有一個廢物,少我一個不會有任何影響。」
森德爾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模樣,絲毫不給這位實權大公半點面子。
「行了,你們別吵了,今天是來討論瑪門的,你們兩個吵起來算什麼。」
說話的是阿斯莫德家的家主,米拉·阿斯莫德,也是萬魔議會唯一的女性。
「真是丟臉。」
三個個惡魔你一言我一語,就差沒有在議會廳打起來了,唯獨有一位惡魔始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他三個惡魔的眼角餘光時不時掃過這個惡魔,像是在等待著他開口。
今天萬魔議會參會的只有這四位惡魔,或者說,真正以為自己是來參會的只有最後的那位惡魔。
艾根斯·路西法。
「你們…」
艾根斯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視線掃過其餘三個惡魔,
「演得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顧他們尷尬的目光,艾根斯繼續說道,
「誰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就差穿一條褲子了?為了讓我去人界把瑪門抓回來,你們就編排了這麼一場拙劣的戲?」
被拆穿的三個惡魔沒有任何羞恥的神色,反而興奮地看著艾根斯,
「那你去不?」
就算是艾根斯這樣的惡魔,這個時候都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服了你們了…」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不想再和這三個傢伙有什麼交集,今天來參加這個會議是他的失誤。
「喂!你就說你去不去嘛!」
森德爾朝著艾根斯的背影大聲開口。
艾根斯沒有回頭,只是朝森德爾扔出了一張捲軸,上面是他前往人界的通行許可。
「嘿!成了!」
森德爾朝著其它兩位揮了揮那張通行許可說道,
「你看,對付艾根斯這樣臉皮薄的,就得這樣。」
他看著其餘兩個惡魔,
「既然他不願意爭,那我們就推他一把。以後算起來,我們的地位不用多說了吧?」
森德爾臉上滿是笑容,
「那可是魔王背後的惡魔!」
米拉和克萊普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森德爾真不是個東西,這種不要臉的事還得靠他。」
人界,伊孚·利維坦和古利德·瑪門幾乎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來自極寒凍原的壓迫感。
能給他們帶來這樣壓迫感的惡魔在整個魔界,只有一個,那就是艾根斯·路西法,那個被稱為帝王晨星的惡魔。
「還真的讓路西法來了?萬魔議會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眼了?」
古利德瑪門幾乎是在感受到艾根斯的瞬間,就進入了假死狀態,他身上的血液停止流動,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靜靜地躺在自己的金幣堆上,一邊繼續享受著金幣的海洋給他帶來的快樂,一邊竭盡全力躲避著艾根斯的感知。
「該死的議會,想要捧艾根斯上位,就用這種方法?真是臉都不要了。」
與此同時,約夏山脈上空,維爾圖斯和弗蕾雅也察覺到了極寒凍原的異常。
「哦?我們的主角也登場了?」
維爾圖斯在感受到艾根斯·路西法氣息的剎那,就笑了起來,
「伊孚這傢伙還是不可靠,我決定放棄他了,這個不守信用的傢伙再也沒有一點合作的可能了。」
他看向極寒凍原,緩緩開口,
「雖然艾根斯更難控制,但是起碼是個值得信任的惡魔,也是魔界為數不多有擔當的惡魔,只能適當地損失一點利益了。」
「你確定他會幫你嗎?」
弗蕾雅看著這樣胸有成竹的維爾圖斯,她不得不潑一盆冷水。作為已經和他在一條戰船上的盟友,她可不想自己的盟友和數百年前一樣被自己的手下陰了一手,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給維爾圖斯的計劃查漏補缺。
「放心,他就算不想幫也得幫,除非」
維爾圖斯的雙眼微微眯起,眼神異常銳利,
「除非他願意尊我為王,讓我徹底掌控魔界,把潘地曼尼南納入手中。」
聽到這話,弗蕾雅的臉上無法遏制地出現驚訝的神色。看來維爾圖斯在背後做的事要遠比他嘴上說的要多,這般自信的表現明顯是有了足夠份量的後手。
「瘋子.」
弗蕾雅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轉身離開。
「既然暫時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得去一趟曜石王國了。我去看看,她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復甦的跡象。」
維爾圖斯聳了聳肩,沒有阻攔弗蕾雅的打算。
「隨你,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會失望,畢竟按照我的判斷,她已經消失在時間長河裡了,就連她的信徒都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
「就憑她的信徒已經把你視作徹頭徹尾的異教徒就不難看出,她的教義早就崩塌了,現在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傀儡罷了。」
弗蕾雅沒有反駁譚笑的判斷,只是擺了擺手離開了約夏山脈,
「那也得自己去看看,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