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之主。【,無錯章節閱讀】
這恐怕是亞修第一次向世界宣告自己的野心,他向來是得過且過的性格,就像是野生的拉拉肥,除了意識到自己要被宰了的時候才會跑得飛快,其他時候只想懶洋洋地過日子,如果女孩們允許他擁有一點私人時間就更好啦……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假如自己沒有被抓進碎湖監獄,按部就班跟劍姬組隊探索虛境和遠距離戀愛,沒有騎摩托載著魔女衝出福音皇宮,沒有在沉默螺旋跟銀燈對抗神靈,沒有在眾星囚籠跟維希並肩作戰,他或許能變成一位真正的純愛戰士,跟索妮婭過上平靜又幸福的美好生活。
是命運一次次將他推到身不由己的風口浪尖,是終末五人組為他譜寫顛沛流離的偉大劇本。到盡頭,回頭望,亞修都很驚訝自己居然穿越了那麼多劫難,在一個個徹夜難眠的夜裡,咬緊牙關堅持下來。
但他從來沒有怨恨過自己的人生。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不踏入命運長河,確實能避開許多悲傷,但同樣也會錯失許多美好。
亞修試過很多次無能為力的絕望,但沒有一次是猶豫不決的錯過,他確實是懶洋洋的拉拉肥,但該全力以赴的時候他沒有一秒吝嗇過自己的性命。雖然認識他的人,無一例外都吐槽這是他最大的缺點……但她們全都毫不遲疑跟著自己奔赴變幻莫測的戰場。
到底是怎樣的結局,才配得上一路的顛沛流離?
亞修此時此刻恣意展開的七道虛翼,就是他的回答。
即使結局註定是一場悲劇,那也該是一場了無遺憾的悲劇。
看見亞修閃耀斑斕的虛翼,繁星的臉色卻逐漸變冷。雖然她本來就喜怒不形於色,但或許是因為菲莉的緣故,哪怕是神主狀態她的眉眼裡也含著些許少女的靈動,就像是菲莉看見亞修就止不住心中的雀躍,就算臉上不顯也會從眼神里流露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繁星的怒意似乎徹底壓過菲莉的人性,她眼眸里那片映照月光的鏡湖冰封千里,只餘下君臨天下的高傲。
「這就是你深思熟慮後的回答?」
她冷聲說道:「我本以為你這幾天要麼準備充足爭奪八翼,要麼認清現實放棄幻想……結果你就展開這些拙劣的羽翼?你這是在小看我嗎,亞修·希斯!」
亞修的虛翼並非毫無變化,相比起六天前,他的白銀、黃金、彩虹、無色、地獄虛翼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增長,除了長度外,羽翼的色彩與亮度也更加深邃,足以壓下星海里的億萬光輝,整個虛境七層就沒有比他更加閃耀的星辰。
但這種程度的進步,在至高之戰里根本毫無意義。
繁星緩緩展開虛翼,她的前六翼通過數千年的神跡溫養早已全部轉化為星藍劍色,而她的至高尾羽從一開始就是星藍璀璨。然而除了她的虛翼外,亞修的斑斕劍翼也如同尾巴一樣在她後面妖冶擺動,如同她的第八虛翼。
相比起亞修的恢弘萬象,繁星的虛翼更加純粹,也更加接近術法終極的八翼!
「你新建立的這幾條羈絆,就是你這六天的最終成果了嗎?」
繁星雙眸泛起十字輝光,亞修感覺自己的一切在她眼裡都無所遁形:「菲莉費盡心機送給你的禮物,你就只能回應到這種程度嗎?你甚至沒有征服七重天堂,將祂們的天國與世界秘域納入掌中……以你的能力,血月極主、無間淵主、空想樂主可能收服不了,但全知織主對你來說不是易如反掌嗎?」
亞修嘴角抽動,「我猜你的意思是認為全知織主比較識時務吧?」
「然而你這六天幾乎什麼都沒幹,只會整天待在你的天國里,爭分奪秒及時行樂。」
繁星聲音越來越淡漠,但怒意卻不斷翻湧仿佛要燒穿肚皮,還夾雜一絲難以言喻的失望……這肯定是菲莉的心情,她自己只是因為被亞修這種態度惹怒了……星空開始加速運轉,她如同這個舞台上唯一的主角,高高在上俯瞰渺小的亞修:
「結果你居然還有顏面跑到我面前,宣稱自己決不放棄,以虛境之主的名義爭奪八翼……」
「我本以為你是與我對等的存在。」
她緩緩閉上眼睛,「是我看錯了。」
星空在這一刻停滯,來自四面八方的超新星爆發照亮了整片星海,寂靜無聲的憤怒與失望將整座虛境七層都徹底點燃。
亞修收斂臉上的表情,認真說道:「我沒有小看你,繁星。」
「既拿不起,又放不下。」
繁星沒理會亞修的辯解,她的聲音成為超新星爆發唯一的伴奏:「你說自己下定了決心,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再一次像哭泣的孩子一樣,祈求會出現奇蹟幫助自己實現願望……但你和我就是術法至高,我們就是奇蹟本身!」
「我們不是小孩子,而是指引這個世界前進的決策者,管理眾生的監管者,是負責降下奇蹟實現願望的大人……不會有比我們更加強大的存在,不會有人看見你的淚水,不會有人聆聽到你的哭聲,更不會有人降下奇蹟幫助你達成完美的結局!」
「不知道何為正確,不知道何為代價,自以為是地躲進名為『相信』的堡壘里,相信術師只要努力就能實現所有願望,相信奇蹟會讓所有人都擁有美好的結局……」
「亞修·希斯,」繁星一字一頓說道:「你不僅小看我,還小看了這個世界……世界和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
「相信我,繁星。」亞修笑道:「沒有人比我更能明白這一點。無論你還是世界,我都已經交手多次。」
「我也不否認我在某些地方確實像孩子……但術師不就是這樣嗎?什麼願望都想實現,貪得無厭,異想天開,就跟孩子一樣……包括繁星你也是,你甚至還不如菲莉成熟。」
「什麼?」繁星有點想笑,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但想聽亞修繼續說下去。
「沒有術師是不貪心的,我一直都在想你到底想要什麼。」亞修說道:「是跟維希一樣追求術法的極致嗎?但你對力量並不熱衷,對你來說術法只是必須的工具。那麼你是想將世界徹底納入掌中嗎?可你明明作為第一神主多年,卻始終沒有建立絕對權威征服七重天堂,對你來說權力也只是錦上添花的裝飾品。」
「難道你真的如同表面上那麼淡漠?那就更不可能,只有感情充沛的術師才能堅持數千年矢志不渝,真正絕情滅欲的人早就因為迷惘與無聊陷入自我毀滅。」
「直到你因為我「不夠強大」而惱怒,我終於明白你內心真正所求之物。」
亞修唇邊掠過一絲笑意,平靜說道:
「使命才是你人生的終極追求。」
繁星表情毫無變化,然而星空開始緩緩流動。
「你認為自己是唯一有資格決定世界命運的聖者,你有義務引導文明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你不會將這個世界讓給那些無能的人。」
亞修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凡人開始就是天生聖人,還是在神主座位上統馭世界多年才培育出來的使命感……但你確實以此作為畢生追求。力量與權力都非你所欲,只是你必須擁有它們才有『決策權』。」
「所以你才會因為我不夠強大而生氣,因為我是數千年內唯一有資格跟你爭奪決策權的術師。你當然不是期待我能戰勝你,你只是需要我的失敗或者服從來彰顯你的正確……就像反派總是會在主角面前得意洋洋講解自己的計劃,你也期待一個能用世界觀粉碎我意志的機會。」
繁星冷笑一聲:「你覺得我需要你的認可?是菲莉給你的錯覺嗎?」
「就算沒有菲莉,繁星你一樣會需要我的認可。」亞修一點都不害臊,「你固然是心堅如鐵的偉大術師,但偉大不等於不虛榮。像你這種什麼山崩海嘯的情緒都藏在心裡的人,反而更渴望得到同級別的人的認可。因為禁慾,所以熾烈。」
「事實上,我也承認你有決定世界命運的資格。縱觀我認識的所有術師,只有一個人能超越你,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沒有背負世界的器量。」
「誰能超越我?」繁星立刻問道:「劍姬?銀燈?你該不會是想說維希吧?」
「那個人就是未來的我,終末觀者。」亞修寬慰道:「不過繁星你也不必氣餒,終末觀者可是來自真正破滅的未來,埋葬了六十三個世界的收斂師,並且創造出能夠顛覆術師文明的羈絆系統的命運至高,你能跟他相提並論,足以說明你確實是古今無雙的術師。」
繁星沉默下來,她有點想痛斥亞修的臭不要臉,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素未謀面的終末觀者確實不是目前的她所能媲美——光是『羈絆系統』,繁星就知道自己與觀者到底存在多大的差距,甚至她都是因此受益。
亞修饒有興致地觀察繁星的微表情,輕笑道:「你果然還是很幼稚,只是因為出現一個自己暫時無法超越的目標就會感到沮喪。」
「你這些無聊的挑釁,我也該聽膩了。」繁星雖然是這麼說,但仍然沒有運轉源力,她還想聽聽這個男人會說出什麼屁話。
或許是因為從此以後的所有時間,她都再也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
「我說你沒菲莉成熟可不是亂說的。」亞修說道:「你的使命感也是要建立在感情之上,不存在沒有感情的使命,再加上我曾經跟你在地獄並肩作戰過,我很清楚你其實深愛這個你守望了數千年的世界。」
「可你現在卻能為了做出正確的選擇而捨棄它,幾乎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不像我這樣還會想方設法尋找完美的結局,說明你雖然愛它,但從不曾試圖擁有它。因為從來都沒有過,所以不在乎失去。」
「是你軟弱到無法捨棄該捨棄的東西,不肯接受命運。」繁星平靜反駁道:「能改變的不能改變的,能選擇的不能選擇的,都是命運。」
「但在我看來,你只是因為害怕出去玩會受傷,所以就一直待在房間裡不出門的膽小鬼罷了。」亞修笑道:「或許你以前曾經有過追求完美但失敗的經歷,於是你從此就堅定自己的行事法則,只在能力範圍內實現最大的『正確』,絕不會追求能力範圍之外的『奇蹟』。」
「完美是不存在的,必須付出代價才能獲得回報,你將這條法則貫徹到極致,就是你將一切都視為隨時都可以放棄的代價。所以你自始至終都維持絕情絕性的心境,遠遠守望著這個世界卻不接近,因為你是決定世界命運的大人,大人要公平公正,怎麼可以有偏愛的孩子?一旦有偏愛,就可能捨不得放棄。」
「你簡直就像是曾經搬過家的孩子,整天呆在家玩玩具,只敢通過窗戶注視在外面玩耍的其他孩子。因為你因為搬家失去過朋友,為了不再失去,所以你選擇不再擁有。」
「多可笑,你不接觸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可以毫不留情地拋棄它,就像孩子不交朋友,就是為了可以隨時搬走……你躲進名為「使命」的房間,因為只有這裡你才能不受傷害,你根本沒有勇氣走出房間一步,哪怕是觸碰外面的棉花都可能會刺痛……」
「你根本比菲莉還要幼稚,菲莉明知道自己的生命很可能會突然終結,但依舊努力地活著,每天都要精疲力盡才願意入睡,生怕自己浪費一分一秒。跟菲莉相比,你只是一個又乖又幼稚還自我意識過剩的膽小鬼罷了,藏在「使命」的房間裡,玩「正確」的玩具,卻從來不敢走出房間接觸你所愛的世界!」
「你的遺言。」
繁星面無表情,舉手接來一束星光,揮出燃盡星海的伽瑪暴劍,剎那間星空倒轉,群星的億萬光輝黯然失色,虛境七層仿佛被刺眼光耀的極致的劍光撕開兩半!
「還真夠漫長。」
四色·銀色葬魂曲!
亞修瞬間圍繞自己畫出兩個劍圍之圓,所有越過劍圍的熾烈劍光都會直接從另外一個圓出去,他就像是視頻里缺失的部分,時空里斷開的真空,無法選中無法觸及!
這是他這些天所準備好的最強防禦神跡,免疫一切殺傷,諸法不侵立於不敗之地!
但不過數個呼吸,繁星就注意到銀色葬魂曲的玄妙,在攻勢中不斷調整伽瑪暴劍的基礎術式,僅僅是十幾秒後,亞修就看見劍圍之圓邊緣泛起銀色的弧光,這意味著伽瑪暴劍已經能傷及銀色葬魂曲,亞修必須燃燒源力才能繼續抵抗繁星的萬丈星光!
戰鬥經驗與術法境界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哪怕亞修被終末五人組拔苗助長,但對上真正的參天大樹還是相形見絀。
雖然他也能在戰鬥里改變神跡術式來阻止繁星的破解,可他的變招速度遠遜色於繁星。繁星甚至能提前察覺出他的變招傾向,同時改變術式,當亞修變招完畢發現繁星瞬間就破解他的新術式!
如影隨形,趕盡殺絕!
「按照實力對比,似乎你才是真正的小孩子。」繁星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假如我復活了你,以後不要輕易口出狂言,那只會暴露出你的軟弱。」
在繁星面前,亞修仿佛真的成了弟弟,他怎麼伸手都碰不到她,而她只需要伸手就能按住他的腦袋,將怎麼打就怎麼打!
「同樣是小孩子,你是那種覺得只有自己有資格,所以將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從不跟其他人商量的孤獨小孩。」明明處於絕對劣勢,但亞修仍然雲淡風輕,甚至敢繼續挑釁:「我以前也跟你一樣,覺得只有自己能拯救世界,所以誰都不告訴,想做悲情的孤膽英雄……然後我就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但小孩子有許多小夥伴啊!」亞修縱聲歡笑:「這一次,我不用再孤軍奮戰,我背後就是千軍萬馬!」
「就憑你那點虛翼?」繁星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亞修笑著搖搖頭,糾正道:「錯了,這次並非是他們成為我的羽翼幫我征服絕境,而是我成為她們的羽翼……」
「幫她們征服世界!」
什麼意思?
這是亞修第二次提到征服世界,繁星隱隱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什麼增長氣勢的修飾詞彙。而且亞修開始主動觸及虛境七層的底層架構,斑斕色彩如同浪潮再次衝擊星海,試圖跟她爭奪虛境七層的主導權。
先不提亞修不可能爭得過,就算亞修能主導虛境七層,但在術法至高這個位階,術師的戰鬥就是虛翼的戰鬥,只要繁星保持雙至高虛翼的巨大優勢,足以撫平這些微不足道的差距——
就在這個時候,繁星注意到亞修虛翼出現的變化,頓時瞳孔驟縮,心裡冒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想。
繁星國度,星橋大廳。
這個終日運轉不息的六國運輸中樞此刻空無一人,血月和福音兩大國度同時申請包場一小時,清空各國所有人員。其他國家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細究,以為兩國要交易高危物品,乖乖退出星橋大廳。
隨著術法漣漪震盪,大廳六角星唯一一個沒有放置空間門的一角,忽然垂下一簾映照風花雪月的夢幻光簾。
六位焦躁不安的女術師同時看過去,紛紛鬆了口氣。
滋滋滋——
首先是陰柔的金髮術師走出光簾,緊接著一頭捲毛的黑皮術師緊隨其後,星橋大廳里響起極其刺耳狂躁的撕裂聲,連帶其他空間門都泛起漣漪,嚇得剛進來的半神都緊張起來。
被兩位半神連續穿越,夢幻光簾瞬間崩潰不復存在。伊古拉和哈維環視一周,他們首先朝安楠和塔瑪希點點頭,看見黛達蘿絲和菲利克斯時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最後才看向希芙琳和芙瑞雅的血月二人組。
「敘舊的事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安楠乾脆利落說道:「那兩座空間門通往地淵和樂園,你們自己分配吧。」
「還真是將最難啃的骨頭分給我們……」欺詐師嘆了口氣:「就不能讓我們去我們熟悉的國度嗎?」
紫怨影妃撫摸了一下耳墜,似笑非笑瞥了他們一眼:「你難道想跟我們這些本國人比熟悉程度?「印記」呢?」
伊古拉也只是隨口抱怨一句,從空間指環拿出六個盒子。盒子一離開伊古拉的手,就自動飛到對應主人的手上,赫然是已經提前綁定了主人。
芙瑞雅是唯一拿到戒指的,美滋滋戴在無名指上,止不住地傻笑,周邊空氣都浮現出鮮花綻放的幻境;
希芙琳是一對手鍊,如果雙手並起來手鍊會自動連起來拷上,她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安楠是一枚耳墜,她立刻摘掉自己那枚真貨紫晶石,只留下亞修送的便宜貨和這枚新耳墜;
塔瑪希則是一對帶鈴鐺腳鏈,顯然她非常疑惑亞修要為自己定製這種只會增加破綻的飾品類型,但還是乖乖戴上,乾脆連長靴都不穿了;
菲利克斯是一條項鍊,她思索了一下,摘下一直戴著的星鑽項鍊,換上亞修送的項鍊;
最後是黛達蘿絲,一雙鑲鑽白手套,這是唯一不是飾品的定製印記。她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與別人的不同,臉色如常地戴上了。
將印記帶給她們,伊古拉的任務就完成一半,於是他揮揮手帶著哈維走向空間門。這時候芙瑞雅忽然喊住他們,結結巴巴問道:「兩,兩位閣下,可以問一下,亞修送給你們的印記是什麼樣的嗎?」
大家也好奇望過來,安楠端詳他們片刻,臉色一變:「沒有看到飾品……難道亞修送你們貼身內衣?」
「什麼?」女術師們震驚地望著他們,芙瑞雅握緊拳頭滿臉羨慕:「可惡,我也想要——」
希芙琳沒好氣拍了一下媚娃的後腦勺:「別什麼都想要,那只會害了你!」
「你們想要直接跟他說不就是了,我相信他會很樂意送給你們。」伊古拉拿出一柄紙雨傘撐開:「但還請務必不要污衊我的清白。」
「我的是棺材,伊古拉的是雨傘。」哈維喚出棺材直接背在後面,滔滔不絕地抱怨道:「老實說亞修的品味不怎麼樣,選的柏木實在太硬了,而且幾十年前就過時,明明桐木和香椿木是更時尚的選擇……」
眾人一怔,棺材木都有時尚潮流?
伊古拉敲了一下哈維腦袋示意他停下,這時候哈維回頭望了她們一眼,好奇問道:「「印記」是亞修昨天才給我們的,但你們好像都知道……你們最近見過亞修嗎?」
正準備離開的女術師們神色各異地對視一眼,安楠摸了摸耳墜,雙手抱在胸前,故作隨意說道:「昨晚……見過。」
昨晚?但亞修不是沒有離開七重天堂嗎?還是說現在人間能跟七重天堂會面了?
死靈術師有些疑惑,然而女術師們已經抓緊時間分成三組前往血月、繁星和福音國度,再加上伊古拉和哈維即將去地淵和樂園,他們即將同時踏足人間最為強盛的五大國度。
在進入空間門之前,伊古拉拉住死靈術師,嚴肅說道:「為了避免你沉迷屍體派對,哈維你複述一遍我們的任務。」
「第一,始終保持與亞修給的「羈絆印記」同調;」
「第二,以虛境之主使者的身份行事;」
「第三,」哈維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此時是下午七點整,外面瓦藍色的黑夜正一點點溶解白晝最後的防線,與計劃中的時間分毫不差。
「一夜之內,征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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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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