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熟悉的氣息，讓北塵大帝想到了一事。
這仙宮瑤池的仙宮在上古時期以來便有五方仙帝的傳說。
但是當今的修士卻是不知。
曾經的仙宮可並非是如今的模樣，五方仙帝也並非是如今的仙帝。
那時候北塵大帝可卻還是北海之上的小狐狸。
他對於那五方仙帝而言，也不過是天地浮游。
那時候的它，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能頂著五方仙帝的名號。
可命運卻是如此的巧妙。
他誤入一秘境，那一秘境自成一界，那界中各類修行資源豐厚，可卻偏偏少了修行之法。
它便在那秘境中修行，且向秘境中人傳播上古之時的修行之法。
當它修成一方仙人之時，回到仙宮之域中，便發現整個仙宮都已崩塌。
世間原本存在的生靈屍體遍地，北塵大帝還記得自己從秘境裡出來的那一日。
他抬首隻看到了不知多少已經修煉到內乾坤的修士隕落，身軀在虛空之中化作一方方新的世界。
而原本的仙宮此時也只剩下了些許碎片。
最主要的是，北塵大帝當年還只是一普通仙人時，他探索這一崩裂的世界，他結識現在的五方仙帝里的其他四人。
仙宮隕落，不乏有苟活的修士前往仙宮殘墟探索。
他們五人各有機緣，在仙宮之內得了不少的機緣。
仙宮之內隨意一點神功秘傳，便足以讓他們受益無窮。
些許靈寶殘片就是無上至寶，那一世，雖然沒有了頂尖修士存在， 可卻一鯨落，而萬物生的黃金修煉時期。
如果只是這樣，還遠遠不足以讓他們五人登臨五方仙帝之位。
他們最重要的機緣，也是改變一生最大的事件。
瑤池出世！
瑤池，當年仙宮內的一角，它並非是完全版的瑤池。
北塵大帝曾經聽其他修士說過，那瑤池之內就是隨意一隻游魚出世，都有在界海之內興風作浪，吞界亂序的恐怖力量。
唯有那仙宮之上的各大靈官以及主宰十方的大帝方才能鎮壓仙宮之內的諸多靈物。
瑤池也只不過是仙宮的一角。
而他們所謂的出世的瑤池，也不過是原本瑤池的一部分。
在此瑤池之內，萬千玄真重水傾泄萬界，無盡妖魔出世。
而如今這一世界內的魔域，便是當年瑤池之中的那一口淤泥所化。
其中生出的蛇蟲之屬從淤泥從爬出，便有了各大魔尊。
這些個魔尊雖然出身低微，但是當年也是在瑤池裡聽得幾分真言。
出了瑤池後，便化為了一個個渾世魔王。
並且開創了業道神輪的修行方式。
北塵大帝等人便是從那時得道，他入瑤池早，吞了一枚蓮子，後來得了業道神輪的修行法子，最後還煉出了一方名堂。
等他還想要前往瑤池尋找蓮子之時，卻發覺那些蓮子因為瑤池靈氣泄露，一個個落入了凡間與修士的屍體一同化作了星辰。
而瑤池中的水與修士的洞天混在一起，輔以那些許雜物便有了如今的苦海萬界。
北塵大帝發現瑤池靈氣消逝，便主動組織了自己結識的道友封住了瑤池，並且化了各方界域。
往後，那些淤泥里化生的魔物開始覬覦瑤池，便有了北塵大帝等五大修士再立仙宮之事。
他們學著曾經仙宮的留言完善業道神輪，且設九品神官。
其中歲月里，他們不知與那魔域展開了多少次戰鬥。
整個苦海都被他們攪動，好在當年隕落的洞天修士何止萬數，那便是說上百萬千萬也是不止。
多年下來才有了穩定的格局。
在如今穩定的局面下，業道神輪體系也開始發展到巔峰。
北塵大帝等人是最先接觸業道神輪的修士，他們開創了自身的神輪，學著原本的仙神接受十方供養，最先成了帝。
成帝之後，他們便也斷了天地再進之路。
同時也將那瑤池所封閉。
這麼多年下來，哪怕現在的北塵大帝前往殘缺瑤池探索，也能得到對他來說難以想像的珍寶。
若非是瑤池中有一道氣息過於駭人，他便早也不止如今境界。
而瑤池之內那一道氣息，經過如今的五方仙帝探索加上當年生靈佐證，基本可以判定為當初將整個仙宮打碎的罪魁禍首。
如今北塵大帝之所以感覺這天官律令上的氣息熟悉，便是因為這氣息就是他在瑤池裡感知到的氣息。
當年將萬界之首仙宮打碎的氣息。
北塵大帝現在雖然統御的界域，足有數萬界，可他卻深深知道。
當年的仙宮之上隨便一為天兵，便能自生一界，而像是整個仙宮天兵之數足有億萬。
現在苦海萬界的界域，大多也都是天兵軀體所化。
相比於全盛時期的仙宮，現如今的仙宮全部加起來，也不足以瑤池裡的一片荷葉。
但是這樣的世界，僅僅那一道氣息之下便隕落了去。
如今這一氣息在現，北塵大帝頃刻之間戰意全無。
就是仙宮都打不過，自己拿什麼打？
北塵大帝是過了不止多少歲月的好日子，可對於修行而言，時間連計量單位都算不上。
涉及到足以毀滅仙宮的力量，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楚淵明不知道那北塵大帝的心中所想。
他見到天官律令生效，對於那北塵大帝顯露的原型。
他的心中也有些驚訝。
沒想到一方大帝竟然是一狐狸，
雖然心裡奇怪，但是他卻還是要使那七殺劍元。、
先殺上一遭再說！
楚淵明在心裡計算過，自己這一擊，未必能讓面前的北塵大帝隕落。
但是想來多半這一擊下去，也就老實了。
可當他想要出手之時。
只聽北塵大帝的聲音傳來道：「大人還請手下留情，如若是為了瑤池而來，北塵必然雙手奉上。」
楚淵明聽到北塵大帝的聲音在原地一愣。
他從北塵大帝的語氣里聽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比那在淵府界那些被他震懾的修士還要更深的恐懼感。
作為一方大帝， 就算是慫，也不可能這麼慫吧？
楚淵明在心中想著，其中會不會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