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 女皇:這件棉襖……小了!

  書生有種974女皇:這件棉襖……小了!

  皇城,南側,端門。【記住本站域名】

  高大的城樓前,有一片開闊的廣場,北起端門,南至天津橋,其寬闊程度足以容納數萬之眾。

  此刻,廣場上人山人海。

  城門前,許多金盔金甲的金吾衛正持槍維持秩序。

  城樓之上,女皇、蘭陵公主、滿朝文武皆悉數到齊。

  包括不曾播種木棉的錢中書,以及追隨太子的部分大臣等。

  蘇賢作為發起人,自然也少不了他。

  羅繡娘也跟了來,怯生生跟在蘇賢身後,手裡緊緊攥著一個蓬鬆的包裹。

  「蘇愛卿,人已到齊,城樓下的百姓也都在等待,現在總該揭秘答桉了吧?那木棉究竟有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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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看著蘇賢問。

  端門城樓,雖高大巍峨,但女皇的聲音也傳到了城樓之下,被前面部分百姓聽見。

  一則,女皇聲音清越,字正腔圓,極易辨識。二則,廣場上雖有數萬百姓,但卻鴉雀無聲,十分安靜。

  「終於要開始了,好期待啊。」人群中爆發出一陣不小的騷動,但片刻間就漸漸平息。

  「果然,女皇也不知那木棉究竟有何作用!」

  還是方才那些人,在人群中陰陽怪氣,:

  「諸位試想,女皇、蘭陵公主、滿朝文武等,皆不知那木棉的作用,但卻能大面積播種,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太尉的權勢太大!莫說滿朝文武、蘭陵公主,就連女皇陛下也不得不聽從太尉的吩咐!」

  旁邊有人眉頭一皺,聽不下去了,出言斥道:

  「住嘴吧你,那是陛下對太尉的信任,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太尉權勢滔天了呢?你這是在捧殺!」

  人群遠處,有幾個內衛探子正暗中盯著那幾個亂帶節奏之人,他們眼神很冷,壓低了聲音商量道:

  「就是那數人,我們都要盯緊了,現在人多不方便,待會兒人潮散去之際,便是我們動手拿人之時」

  「……」

  城樓之上。

  蘇賢上前一步,對女皇一拜:「陛下、諸位,抱歉讓大家久等了,臣這就揭秘木棉的具體用途。」

  「好。」

  眾人都是精神一震。

  女皇真的十分信任蘇賢,她記得蘇賢當初曾說,木棉若利用好了,將是一件神器,這令她十分期待。

  蘭陵公主與絕大部分大臣的心思與女皇一致。

  以錢中書為首的,支持太子的小部分臣子,卻在旁冷眼旁觀。

  城樓下面的百姓們,更是屏住了呼吸,他們心中雖然相信蘇賢,可面對那些污衊蘇賢的可惡之人,他們又沒有絲毫辦法。

  這下好了。

  待蘇賢展示過木棉的用途,他們便有充足的底氣,擊敗那些渣滓,痛痛快快的出一口惡氣!

  「繡娘,東西給我。」

  蘇賢回身,看著羅繡娘吩咐道。

  羅繡娘因過於害怕與緊張,自登上城樓後,就一直緊跟在蘇賢身後,方才蘇賢上前拜見女皇,她也跟了來。

  「什麼?」

  羅繡娘抬頭,一臉迷茫,心裡的緊張讓她沒能聽清蘇賢方才的話。

  蘇賢知道她緊張,正待寬慰兩句,誰知女皇卻插嘴:「這便是蘇愛卿前段時間納的小妾吧?名叫羅繡娘的?你的繡活兒當真不錯!」

  羅繡娘呼吸都快停止了。

  渾身發僵。

  天!

  女皇居然知道她,女皇日理萬機,卻能記得她的名號,羅繡娘腦袋有些暈,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別怕。」

  蘇賢輕輕拍著她僵硬的肩頭,燦爛一笑,然後代她向女皇回道:「陛下謬讚了,臣與賤內愧不敢當。」

  羅繡娘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跟在蘇賢身後一拜。

  但她不敢說話。

  「包袱先給我。」

  蘇賢轉身,從她手中取走那個包袱,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包袱解開。

  羅繡娘這才恍然,原來方才所說的「東西給我」,指的是這個包袱……她不禁暗罵自己無用,因為緊張竟差點壞了夫君的大事!

  女皇、蘭陵、滿朝文武等,見狀不由瞪大了眼。

  若不是女皇在場,他們鐵定會圍上去細看。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蘇賢將包袱打開一條小細縫,但沒有完全打開。

  他單手探入其中,貌似輕輕抓了一下,隨後那手抽出,眾人定睛看去,原來蘇賢手上抓著一團雪白的絮狀物。

  「陛下請看,這就是棉花,從木棉成熟的花朵上採摘而得。」

  女皇君臣湊近,紛紛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木棉花朵所結之物,蘇愛卿,莫非就是此物有大用?」

  「陛下英明。」

  蘇賢將那一把棉花塞回包袱,不曾抽出手,而是繼續在裡面摸索,說道:

  「棉花採摘下來後,通過一系列處理,可以得到乾淨的、可以利用的棉花,其白如雪,輕如鴻毛。」

  正說著,他在包袱中摸索的手一頓。

  貌似抓住了一個東西。

  緩緩往外拖拽的同時,道:「處理乾淨的棉花,再通過特殊手段,便可以得到兩樣難得的東西。」

  「是什麼?」女皇緊緊盯著蘇賢那隻手,若不是顧及身份,她真想拽出蘇賢的手仔細瞧瞧。

  「棉線與棉布!」

  蘇賢終於從包袱中取出兩樣物事。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蘇賢手上有一根白色的線,很細,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棉線了。

  還有一小塊布,也是白色,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棉布了。

  女皇終於忍不住,走到蘇賢身旁,分別拿起棉線與棉布細細打量。

  她也是女子,以前也常與布匹針線打交道,這些年雖然沒有親自做過繡活兒,但以前的技術還沒丟。

  她輕輕一摸那塊棉布,兩眼當即就是一亮,柔軟,親膚,比之絲綢綾羅又是另外一種質感!

  蘭陵公主、文武大臣等,也接過棉線棉布細細觀察一番。

  但除了蘭陵外,那些文武大臣哪裡懂得這些,最後得出一個樸素的結論——這棉布挺結實的!

  「陛下,這棉布最大的特點就是親膚,適合做成裡衣,貼身保暖,不刺激肌膚,而且還不易起皺。」

  蘇賢說著,又從包袱中拽出一件襖子,笑道:

  「陛下請看,這件襖子便是用棉布、棉線,還有棉絮製作而成。」

  「這襖子分為三層,內襯是棉布,因現階段棉布紡織不易,所以外面的料子用的是最普通的粗麻。」

  「這兩層布料中間,填充了大量處理乾淨的棉絮,陛下可以摸一摸,又厚實又柔軟。」

  女皇接過襖子,輕輕一摸,果然很軟,很有蓬鬆度,這讓她驚呼出聲:「世上竟有如此又松又軟的衣服?!」

  女皇坐擁整個大梁江山,什麼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

  但這件襖子,卻能讓她驚呼出聲,因為她真的沒有見過。

  在這個時代,類似後世棉襖、羽絨服那種,在裡面填充棉絮、鴨絨、鵝絨的衣服,的確沒有。

  人們在嚴寒的冬天若想保暖,無非多穿幾件衣服罷了,但無論是麻還是絲綢,保暖效果都不理想。

  動物皮毛做的外套倒是不錯,可那種東西常人想都不要想……

  蘭陵公主、文武百官等也紛紛圍攏上去。

  他們本想從女皇手中接過那件襖子仔細觀察一番,可女皇太愛不釋手了,根本不給他們機會,文武大臣們只有乾瞪眼的份。

  只有蘭陵公主不用避嫌,走到女皇身邊,一起撫摸、揉捏那件棉襖。

  「陛下,這棉襖不僅只是鬆軟,它最大的作用其實是保暖!比如這件襖子,單這一件,就足以讓人抵禦最嚴寒的冬天,最多裡面再穿一件貼身的裡衣。」

  蘇賢又道。

  女皇聞言又是一驚,眼中勐地一亮,急忙走到蘇賢身前,盯著蘇賢的眼睛:「蘇愛卿此話當真?!」

  話剛問出口,女皇便想起,方才她曾將手探入這襖子的袖子,當時她就覺得十分暖和來著。

  這無疑增加了保暖功能的可信度。

  她作為女皇,自然明白,天下百姓操勞一生,所求無非「溫飽」二字罷了。

  「溫飽」中的溫,指的就是穿得暖,但天下的普羅大眾,只穿得起麻布做的衣服,那種是最不保暖的。

  偌大一個大梁王朝,在冬天凍死成百上千的人,其實十分正常,女皇每年都能看到相關的奏摺。

  但她也無能為力。

  冬天的天氣太冷,麻布不保暖,綾羅綢緞穿少了也不保暖,可普通人能穿上麻布做的衣服就不錯了……

  現在好了,有了這種棉花做的棉襖,一個人只需一件,便能抵禦寒冬,到時天下將再無饑饉!

  「自然當真!」

  蘇賢迎著女皇熱切的目光,給予肯定的答覆。

  女皇、蘭陵,還有絕大部分文武大臣,心頭都是一喜,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錢中書卻在旁陰陽怪氣:「那棉絮又不是鐵板一塊,中間那麼大的孔隙,一定會漏風的,這什麼棉襖根本就不能保暖!」

  女皇等人一聽這話,臉上狂喜的表情頓時一僵。

  對呀!

  棉絮他們已親眼見過,雖蓬鬆柔軟,可裡面都是空的啊,這東西真能保暖麼?

  蘇賢側眸,瞥了眼錢中書,沒有理會他,直接從女皇手中接過那件襖子,對眾臣問道:

  「諸位,現在的天氣還算寒冷,正好可以穿這種棉襖,你們誰想試穿一下?能不能保暖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蘇賢話音落後,蘭陵公主,以及部分大臣等都躍躍欲試。

  不過他們還是慢了一步,女皇已先一把奪回那件棉襖,朗聲宣布道:「朕來!」

  ……

  端門,並非只是一道大門。

  它上面還有一座城樓,也可以叫做門樓,門樓裡面也有許多房間。

  女皇拿著那件棉襖,帶著南宮婉兒等女官進入門樓,隨便挑了間屋子做「試衣間」。

  外圍有許多宮女、太監,以及金盔金甲的金吾衛把守,嚴防外人亂闖。

  門樓之外,蘇賢等人都在默默等待。

  可是,一刻鐘過去了,門樓里居然沒有絲毫動靜。

  莫說蘭陵公主、文武大臣,就連蘇賢也不禁納悶起來,女皇究竟在裡面搞什麼?怎麼還不出來?

  錢中書等人見狀,漸漸得意起來,他們雖不曾出聲,但眼神與面部表情毫卻不掩飾對蘇賢的嘲諷。

  城樓之下,廣場之上。

  耐心等待許久的百姓們,也漸漸了聽說了城樓上的情況。

  「試穿而已,眨眼間的事,可陛下居然去了一刻鐘之久,這說明了什麼?」那幾個別有用心之人又開始帶節奏:

  「想必啊,女皇換上那所謂的棉襖之後,發現並不保暖,甚至還不如粗布麻衣,女皇對此十分失望。」

  「可是,又不能壞了太尉的金面,所以……女皇正在裡面想辦法,如何為太尉擦屁股呢!」

  對於這些聲音,人們懶得理會。

  他們都在等待,翹首以盼,等蘇賢的棉襖被證實可以保暖,再來找這些渣滓的麻煩也不遲!

  城樓之上。

  蘇賢愈發不澹定,回頭看著羅繡娘問:「繡娘,你真是按照我吩咐的那樣去做的麼?不會有什麼差錯吧?」

  羅繡娘儘管膽小,但一說到這種事,她就很有信心,迎蘇賢質詢的目光,點頭道:「夫君盡可放心,妾身可以保證那棉襖沒有問題。」

  「這就好。」

  蘇賢果然放心不少。

  回身看著金吾衛重重把守的門樓,希望女皇早些出來。

  ……

  一段時間後,門樓里終於有人走出,腳步聲輕響。

  眾人精神都是一震。

  結果那人走出後眾人一看,才發現是南宮婉兒,並非女皇。

  蘇賢有些失望,心說女人穿衣打扮的確耗時,他可以理解,因為打扮後的女人的確更好看,等待是值得的。

  可女皇這個速度也太慢了吧?

  「陛下有旨,宣太尉一人入內。」南宮婉兒朗聲說道。

  蘇賢一愣,不知女皇究竟在幹什麼,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找女皇問一問,於是直接拜道:「臣,領旨!」

  就這樣,蘇賢進去了。

  剩下的人,則繼續等待。

  蘭陵公主等絕大部分人,都面露擔憂,而錢中書則愈發得意,好整以暇,準備看蘇賢的好戲。

  城樓之下,蘇賢進入門樓的消息傳開後,旁人還不覺得如何,那幾個心存不軌之人已在哈哈大笑:

  「是了,是了,陛下這是找太尉商量對策去了,且看太尉如何圓這個天大的謊!單憑一個破棉襖就想禦寒過冬,做夢呢還是在做夢呢!」

  「……」

  話說,蘇賢進入門樓,由南宮婉兒領著停在一個房門前。

  「陛下吩咐,請太尉一人進去。」南宮婉兒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有勞。」

  蘇賢點了點頭,直接推門而入。

  南宮婉兒則在屋外將屋門關上。

  「蘇愛卿來了?快來幫朕一把,這棉襖的扣子太緊,單靠朕一個人還真扣不上。」

  女皇背對著蘇賢,正低著頭,兩手費勁兒的扣著扣子,那件棉襖她已經穿上。

  蘇賢從後面看去,那棉襖的後面已明顯繃緊,勾勒出女皇那驚心動魄的曲線之美,可她卻……還沒扣上扣子?

  是衣服小了?

  還是女皇太……

  今天情況有點不對,輕微胸悶,腦袋還有些暈,坐在電腦前總是發呆,略有恍忽,劇情走向什麼的分明早已明確,可寫完一段就會停下,想個幾秒鐘再寫下一段。晚上時,洗完了澡居然有發燒的傾向……完了,我可能中招了,一旦中招,停更幾天是免不了的,損失慘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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