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熱氣球啊……的確是臣鼓搗出來的。【記住本站域名】」
蘇賢大方承認下來。
蘭陵愕然,在她的認知之中,蘇賢大概會習慣性否認,結果大大出乎她的預料,蘇賢居然認了!
「請公主放心,也請陛下、朝廷放心,臣改日得了空,一定將熱氣球貢獻給工部,今後我大梁也將擁有熱氣球。」
蘇賢急忙保證。
「這還差不多。」
蘭陵對此比較滿意,隨即定了定神,小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物,小心翼翼捧著,生怕摔壞,展示在蘇賢眼前:
「蘇愛卿可識得此物?」
蘇賢定睛一看,蘭陵手中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分明是一塊玻璃鏡,僅有女子巴掌大小。
這讓他心中微微一凸,蘭陵怎會有玻璃鏡?這東西不是他在南陳鼓搗出的麼?應該沒這麼快流傳到大梁吧?
儘管心中疑竇叢生,蘇賢表面上卻是一幅驚訝的面孔:「這是何物?怎會如此清晰?公主從何處尋得?這可是寶貝啊!」
蘭陵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眨不眨,帶著審視的意味,她要從蘇賢的表情中看出某種端倪。
但,蘇賢早已提高了警惕,不會讓她輕易如願。
蘭陵盯著看了半晌,最終收回視線,舉起的兩手也慢慢放下,將巴掌大的玻璃鏡小心收好,說道:
「此物名為『琉璃鏡』,是南陳那個賤人專門派人送來的。」
蘇賢頓時瞭然,隨即心頭略有愕然,看來蘭陵與陳可妍之間的「鬥爭」依舊未停,兩女還在鬥氣。
陳可妍居然不遠萬里,專門送來一塊玻璃鏡,其用意不言而喻,根本就是炫耀與反擊的意思。
蘇賢不禁納悶,他在南陳時怎不知此事?一定是陳可妍背著他偷偷乾的!不然他一定會阻止!
「這也是你鼓搗出來的吧?」蘭陵再次側眸看來,灼灼的目光中帶著不甘。
「這個不是!」蘇賢一口咬定:「臣也是第一次見到琉璃鏡,好清晰啊,公主快取出來讓臣仔細瞧瞧。」
蘭陵側坐在那的嬌軀,下意識往外挪了挪,一臉警惕,隨即神色一定,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別裝了,那賤人派人送來此鏡時,便已道出此鏡的來歷,蘇愛卿,這琉璃鏡正是出自你手!」
轟隆一聲巨響,划過蘇賢腦海!
不是吧?
陳可妍居然泄露天機了?
陡然這麼一想,貌似還真有可能——
陳可妍派人送來此鏡,目的就是為了炫耀與打擊蘭陵,若道出此鏡的來歷,一定會對蘭陵造成雙重的、巨大的打壓!
不過,蘇賢只驚訝了短短半瞬,便反應過來。
不可信,蘭陵此話不可信,蘭陵這是在使詐!
原因很簡單,陳可妍相對於蘭陵來說,對他好多了,更聽他的話,也更能替人著想,所以,陳可妍不會做「出賣」他的事!
儘管,透漏琉璃鏡的製造者是蘇賢,的確可以狠狠打擊蘭陵,但陳可妍絕對不會這樣做,蘇賢相信這一點。
想明白後,蘇賢面色一正,堅決搖頭道:「不可能!公主,此事乃無中生有,還請公主明察。」
蘭陵見狀,心頭那口氣當場便泄了個精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然。
這樣都沒詐出一點東西,那麼,結果只有一個,琉璃鏡的確不是出自蘇賢之手。
蘇賢心裡明白,這一關算是挺過去了,那麼接下來,就該乘勝追擊,鞏固一下戰績,只見他眼珠轉了轉,忽腆著臉笑道:
「公主,臣方才見了那琉璃鏡,心裡著實喜歡。」
「你想幹嘛?」蘭陵兩手下意識捂著腰肢,嬌軀再次往後一縮,那塊巴掌大的鏡子就藏在那裡。
「臣想……」蘇賢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但還是說:「臣想要那塊琉璃鏡,請公主賞賜!」
「不可能,你拿來幹嘛?」蘭陵從床沿上彈跳而起,後退兩步,雙手隔衣,緊緊捂著那塊鏡子。
蘇賢嘴角狠狠一扯,眼下這一幕對他來說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蘭陵公主啊,要什麼有什麼,蘇賢從未見她為了一件物品而如此小氣,就跟護食的母老虎似的。
通過此事,從側面說明了玻璃鏡對女人的吸引力……
蘇賢心念忽一動,又道:
「公主說過,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的就是公主的,公主的也是我的,我們不分彼此,可是剛才……」
蘭陵面色微微一變,顯得十分為難,沒錯,這話的確出自她口,蘇賢若想要這面鏡子,她的確是該毫不猶豫的賞賜。
可……她捨不得!
這鏡子如此清晰,這鏡子如此精美,她第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這些天時刻都帶在身上,得空便取出細細撫摸、把玩一番。
猶豫一陣後,蘭陵想到一個折中方案:「蘇愛卿莫急,除了這面鏡子,無論蘇愛卿想要什麼,本宮都沒有二話!」
當真捨不得那面玻璃鏡麼……蘇賢眼珠又轉了轉,上下打量著蘭陵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咽下一口口水,笑道:
「臣想抱抱公主也可以麼?」
蘭陵抿了抿唇,她心裡明白,蘇賢所謂的「抱抱」絕不只是抱抱那麼簡單。
但,為了保住這面鏡子,她毅然上前一步,兩眼一閉,做引頸受戮狀:「蘇愛卿想抱就來抱吧……」
蘇賢嗖的一聲,從「病床」上一躍而起,如勐虎撲食般沖了過去……
這一次,蘭陵可比方才溫順多了。
蘇賢得寸進尺,恣意隨性,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個鐘美妙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也算是對「蘭陵考驗他」的一種報復吧。
一刻鐘後。
蘭陵立在病床邊,一邊動作優雅的整理凌亂的宮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有時候,本宮真的懷疑,你已被南陳那賤人策反,你之所以回到大梁,其實是為了裡應外合!」
蘇賢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之上,舔了舔唇角,一臉笑容,對蘭陵的質疑毫不在意。
類似這種話,只要說出了口,那便沒有任何問題。
反之,若蘭陵不說,只是在心裡瞎猜亂想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公主多慮了,臣不管在南陳遭遇到了什麼,但始終都沒忘臣是大梁的太尉。再說,此次返回大梁是臣的決定,女帝其實並未阻攔。」
蘇賢笑道。
「那個賤人沒有橫加阻攔?她真的放心讓你離開?」
蘭陵詫異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抹胸居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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