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說和個屁

  第六章說和個屁

  陳錦年以退為進,為的就是要將劉德勇徹底捲入此事當中。

  而在聽了陳錦年的這番話後,劉德勇頓時勃然大怒。

  「區區一個韓老三,也敢刁難某家的兄弟!」

  「陳大郎,這件事情切不與他說和,你現在便帶我去平陽賭坊,今天我就要用這根棍子打斷他韓老三的腿!」

  劉德勇仗著自己的舅父是縣衙主簿,在這平陽縣的一畝三分地上任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如今陳錦年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更是讓劉德勇有些飄飄欲仙,要上演一場急公好義的戲碼。

  而在聽到了劉德勇的這番話後,陳錦年連忙伸手拉住了他:「陳兄切不可衝動,想那平陽賭坊打手眾多,僅憑你我兄弟到了那裡恐怕是要吃虧。」

  「就算小弟忍氣吞聲,此事暫不與他計較,你我兄弟先去喝酒,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議!」

  劉德勇雖然自視甚高,可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平陽賭坊能夠在平陽縣裡開的如此安穩。

  其背後自然是有縣衙作為支持。

  劉德勇剛剛不過是一時興起,才想著要拉陳錦年去討要說法。

  如今經陳錦年這一番提醒,劉德勇頓時冷靜下來:「大郎說的也是,那韓老三雖然是個不入流的人物,可是那平陽賭坊的老闆謝龍卻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不過你既然與我提及了此事,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我在衙門裡也有一個兄弟,不如就請他一同喝兩杯酒,也好讓你與他混個臉熟,這樣就算平陽賭坊還想刁難於你,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才行!」

  聞聽此言,陳錦年大喜過望:「倘若真能如此,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樣吧,某家先幫你把酒搬進家裡,然後你我一同去酒樓等他……」

  劉德勇幫助陳錦年將這幾壇酒全都放進了家中地窖,只留了一壇好酒,被陳錦年帶去了平陽縣的酒館。

  而後劉德勇親自前往縣衙,說是要請他的這位朋友前來相聚。

  陳錦年雖然身無分文,且在平陽縣的名聲不好。

  可是此次他是與劉德勇同來,這酒樓里的老闆也需賣劉德勇幾分薄面。

  陳錦年大手一揮,點上了一桌菜餚。

  至於菜錢,則被他一併掛在了縣衙帳上。

  好不容易有了這次白吃白喝的機會,陳錦年自然是不能白白放棄,更何況如今他的生意尚在起步階段,雖然借蒸餾法釀出了幾壇好酒,卻也不知何時才能換取到銀兩。

  陳錦年在包房中足足等了半晌,這才等到劉德勇拉著一名壯漢走了進來。

  這壯漢頭上戴著一頂大帽,身上穿著一身青色的短打,看腰間懸著的那把大刀便能知道,此人是衙門裡的差人。

  民間有雲,頭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就是兵。

  見對方走入包房,陳錦年立刻殷切的站起身來:「這位大人,久仰大名!」

  這差人看了陳錦年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之色:「不敢當,小可不過是衙門裡的捕快而已,可當不得你陳大郎的久仰!」

  陳錦年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倨傲,自己的一張熱臉就這樣平白貼上了對方的冷屁股。

  如果想到日後還要仰仗對方幫忙,陳錦年臉上笑容未曾散去,仍舊是十分殷勤的對其說道:「大人說的哪裡的話,在下不過是一名窮酸書生,今日承蒙劉大哥攢局,這才有了與大人相見的機會,大人要是覺得與我喝酒過於跌份,那我就為大人奉上一壇好酒,自行離開此處,絕不會攪擾大人與劉大哥的雅興!」

  陳錦年此時將姿態放得極低,為的就是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同時他一口一個劉大哥的稱呼劉德勇。

  也是為了讓劉德勇能夠出面調解此事。

  果不其然,在聽了陳錦年的這番話後,劉德勇立馬上頭:「我說老程,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這次本就是我要請你喝酒,人家陳大郎不過是從中作陪。」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怎麼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他?你這樣還讓我老劉日後如何在平陽街頭露面?」

  劉德勇此言一出,這包房內的氣氛立刻有了幾分緩和。

  三人相繼落座,陳錦年拿出了那隻已經被打開了壇封的好酒。

  他給二人各自倒上一杯,隨後開口對他們說道:「二位有所不知,在下雖然身上有些功名,可實際上卻也是個可憐之人。」

  「當初之所以會如此好賭,實在是受到了那平陽賭坊的蠱惑。」

  「前兩日我輸光了家產地契,一氣之下選擇自盡,可誰知道了陰曹地府,卻又被執掌生死的閻君將我罵醒。」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決意奮發圖志,希望能夠一改之前的罵名,也讓自家娘子過上幾天好日子。」

  「若是二位不棄,請與我喝上這一杯,也算二位見證了陳某的這番決心……」

  陳錦年說到此處也不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剛這酒罈被打開的時候,這房間內的酒香便已經是分外迷人。

  如今壇中酒被倒出,屋內的香氣頓時變得更加濃烈。

  而本就好久的劉德勇更是對這杯中的好酒垂涎三尺。

  眼見著陳錦年已經飲下一杯,劉德勇立刻也將酒杯端了起來:「既然大郎有如此心氣,那我自是要支持大郎,我也幹了!」

  一杯烈酒下肚,劉德勇只覺得唇齒留香。

  與此同時,一道火線自他的咽喉直奔胃裡,五臟六腑仿佛被烈火點燃一般,熾熱滾燙。

  劉德勇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嘶,同時咂嘴說道:「嘶,這酒好生濃烈,倒是通人肺腑!」

  說到此處,他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程運輝:「我說老程。你怎麼不喝?莫不是不肯給我劉德勇這個面子?」

  這程運輝本也是個好酒之人,再加上礙於劉德勇的情面,於是也將這杯中酒一口乾了下去。

  可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勝酒力,還是因為喝的太過倉促,一口酒下肚之後他竟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就連一張老臉也被嗆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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