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嘴角上揚,這就忍不住了?急了?
「王刺史,學生哪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騙你,句句屬實啊!」
「放屁!全是放屁!」
洪途安瞪眼喝道:「來人,給本官把陳錦年抓起來,他誣害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幾個捕快飛快的衝上前來,將陳錦年給押住了。
「慢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文充的話音突然響起,他淡淡的笑道:「平樂,你這是鬧的哪一出?本官知道途安的德性,他定然不會做出此等惡事。」
「說說看,你為何要這麼做?」
陳錦年聞言,發現王文充的嘴角勾笑,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還望王刺史原諒學生,方才那番話,都是學生瞎編出來的,洪大人自然不會趁火打劫,威脅學生。」
洪途安眉頭擰成了麻花,整個人都糾結住了。
陳錦年這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一個樣,他到底想說什麼!
「諸位朋友,王刺史,其實這是學生托洪大人幫學生演的一齣戲!」
陳錦年慢慢的站了起來,冷漠的眸子裡,閃爍著幾分自信:「方才我是和洪大人說過幾句話,可沒有證據,諸位恐怕還是信了吧?」
眾人沒有出聲,有不少人知道洪途安是什麼人,哪會不清楚他的手段。
只是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大家不信,我是不相信的,畢竟隨便冒出來的朱子墨,聲稱那首詩是他所作,都有人信,憑什麼沒人不相信洪大人威脅我呢?」
陳錦年的話音格外高。
「對啊!那朱子墨我們都不認識,拉出個人我們都得信,這小子明顯有問題啊!」
「陳老闆的手段高明,原來是和洪大人串通一氣,演了一出苦肉計,來證明他的清白啊!」
「唉,都被陳老闆和洪大人的演技給騙了,真不容易!」
……
王文充聞言,眼中也不由得閃過欣賞之色,他瞅著洪途安問道:「途安,確有此事?」
「有,有此事!」
洪途安只能應承下來,如果他不說,那麼恐怕王文充就得問問,方才他和陳錦年竊竊私語,到底說了些什麼。
或者,莫不成真是他在威脅陳錦年嗎?
洪途安此時才意識到,他眼中的豬腦子,竟然還有著如此高明的一面。
王文充見狀,也就慢慢的開了口:「事已至此,本官明白途安和平樂的用心,只是如今仍舊沒有證據,還是將此案容後,再慢慢查找證據吧!」
洪途安心裡咯噔一聲,王文充這意思,看似合理,可一旦拖延下來,久而久之就不會再有人在意了。
他之所以選在秋酬大會上來栽贓陳錦年,正是因為有王文充坐鎮,一旦給陳錦年落實了罪名,那麼就沒人救得了陳錦年。
酒方,也一定能得手。
誰知道陳錦年出此奇招,竟然輕鬆的化解了去,實在是可惡啊!
「途安,你認為呢?」
王文充看向洪途安,一雙眼睛仿佛洞徹人心般。
「下官聽從刺史大人安排,只怕朱子墨不願答應……」
「是啊!」
朱子墨發現洪途安給他的眼神,忙是喊道:「還請刺史大人現在就為小人做主,若是讓陳錦年這樣的卑鄙小人得到刺史大人信任,只怕會辱了大人英名。」
「久而久之,傳到聖上耳中,大人的前景又會如何?」
王文充神色一冷,冷笑道:「你是覺得本官蠢?」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更不想讓大人被奸人欺騙!」
朱子墨咬著牙,眼睛已經紅了。
陳錦年都不禁有些訝異,這傢伙還真是鐵了心要害死自己啊,不知道洪途安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這麼不要命的咬自己。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本官不會縱容任何一個惡人,但也不會讓清白之人受人誣陷!」
王文充沉著臉,神色顯得不太好看。
這話讓朱子墨的身形一頓,他連忙看向洪途安,他答應要整死陳錦年,但證據真的不足,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洪途安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對了,刺史大人,下官倒是有個好主意。」
「說!」
洪途安點點腦袋,看向眾人道:「本官的主意也簡單,能夠證明這首詩出自誰之手,那就是讓他們分別作詩!」
「誰的風格最像這首詩,那麼這首詩就是誰作的,兩位都是才子佳人,本官相信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朱子墨一聽這話就樂了,當即笑道:「小人沒有異議,既然小人敢說這首詩是我作的,那就能再作一首一模一樣的。」
「此事還是要刺史大人做主,你我不能下定論。」
洪途安提醒一句,其實是在暗指陳錦年,你小子有那麼高的文采嗎?
當時能作的詩詞,現在未必能作,何況陳錦年染上五毒,荒廢已久,誰會相信他有點真才實學。
反觀朱子墨,答應的這麼快,正是因為洪途安知道,朱子墨是個落魄書生,近年都沒放棄進京趕考。
「平樂,你可有異議?」
王文充想看的,還是陳錦年的決定。
陳錦年從容的笑了笑,點頭應答道:「一切全聽王刺史做主,學生自然敢應戰。」
我敢不答應嗎?
不答應那就是心裡有鬼!
「那就依途安所言,就以此詩為題,你們分別作首詩,讓大家來評理。」
王文充當即做定主意,高聲道:「誰的詩更讓鄉紳覺得貼合,那這首詩就是出自誰之手,知道了嗎?」
「知道了!」
陳錦年和朱子墨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有火花浮現。
朱子墨見狀,主動請纓道:「那就小人先來,陳錦年,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沒有,女士優先!」
陳錦年笑呵呵的道出幾個字,生怕氣不死朱子墨這傢伙。
朱子墨冷哼一聲,起身來回踱步,才慢慢開口念道:「一去東江十七載,歸國之日終可來。華發滿頭江山定,終是吾輩不曾怠!」
「好,好詩啊!」
洪途安一聽,當即大笑了起來,他冷冷的盯著陳錦年,以你的本事,能比得過這首詩嗎?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