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拜穆元和武雲打得有來有回,武雲是練武世家,拜穆元又被號稱為色目國第一勇士。
兩人的實力能夠不相上下,足以說明武雲也不是那麼的簡單。
反觀總體的戰局,倒是天差地別。
是拜穆元帶來的色目人,那都是色目人中的精銳,他們完全能夠做到以一敵二,以一敵三也未必不可。
這也正常,拜穆元這個色目第一勇士培養出來的人才,又會差不了多少呢!
只不過阿六等人,顯然和這些人叛軍不是一個層面的,哪怕他們費盡了氣力去訓練,可還是不能夠達到叛軍的標準。
兩個打一個都算是費力,不少兄弟都受了傷,只不過沒有一個退後的。
……
兗州南門。
路平安帶著人馬,已經趕到了這裡,他可以說是這次兗州兵變中最輕鬆的人。
他在兗州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基本上都認識他,他輕車熟路的上了南城城樓,一道身影便是匆匆趕了過來。
「路大人,你怎麼突然來了,難道是刺史大人有什麼吩咐?」
「刺史大人不在,我特地來看看,兗州乃是大乾要地,色目人又覬覦,我們千萬不能馬虎,索性我來做些安排!」
那人聞言,點點頭問道:「路大人有什麼安排?」
「這……呵呵,就不需要你多問了!」
路平安的話說到這裡,目光中赫然多了幾分殺意,他猛地從袖中亮出一把匕首,刺進了那男子的胸口中。
那男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來不及說出半句話,便是沒了氣力,倒在地上。
城樓上的人見狀,都傻傻地盯著路平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什麼,此人勾結色目人,殺他是為了敬拜,你們都給我挺好了,固守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那些人點點腦袋,心裡都在疑惑。
路平安這個時候笑了笑,低聲衝著身邊的暗影說道:「可以動手了,把這些看守城池的人全都解決掉,務必要小心龍騎兵。」
「他們還沒露面,最主要的敵人就是他們。」
暗影收到命令,答應一聲便是飛快的走了出去,他所過之處,無不是留下了一具屍體。
路平安顯然很是滿意暗影的手段,他從城樓上俯瞰整個兗州,嘴角勾起冷笑道:「兗州啊兗州,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你終於要變成我的囊中之物了。」
「呵呵呵,哈哈哈……」
路平安張狂的大笑起來,他根本就不在乎陳錦年那邊怎麼樣了,只要叛軍前往東門,一定能夠拿下。
兗州北門。
此處是兗州的關鍵,因為北門連通的正是色目人的國土,一旦這道關卡失守,那麼十有八九,兗州城就算是攻陷了。
當初拜穆元親口說了,他會親自來攻打,所以路平安根本就沒有多想。
不過兗州北門可是有一位龍騎兵大將領坐鎮的,此人名叫袁朗,已經有五十多歲,是王文充拜把子的兄弟。
只可惜,袁朗武力尚足,論謀略要輸王文充一些。
他此刻站在城樓之上,直感覺天空上是黑壓壓的烏雲,讓他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該不會,真如刺史大人所說,要出亂子吧!
袁朗嘆了口氣,問向身邊的小兵:「兗州城內可有變故?」
「回將領的話,一刻前傳來情報,兗州城中安然無恙。」
「那便好,再探!」
袁朗稍微鬆了口氣,既然沒有變故那就是最好的,他也擔心色目人會趁著王文充趕去京城,發動兵變。
那小兵離開了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北門這邊突然多了一群人,他們的手臂上纏繞著一條紅色的絲綢,仔細看去,會發現上面畫著一頭獅子。
色目人對獅子獨愛,奉為國寶。
卡伊來到這裡,見著部署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他的嘴角勾起笑色來:「通知所有人,可以動手了!」
「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大乾人,殺!」
卡伊的話音落下,便是看見路上的行人不斷地倒下,血流成河。
北城頓時間亂作一團,只聽見行人的尖叫聲,死去的孩子跪在母親身邊不斷啼哭。
探子這個時候發現了北城的動亂,他連忙去到城樓之上,臉色慌張地喊道:「不,不好了!袁將領,出大事了,色目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我們大乾人被他們殺了好多……」
「什麼!」
袁朗瞳孔皺縮,臉色已然變得鐵青,他質問道:「色目人怎麼會混進來,他們的數量又有多少,為何連我大乾的百姓都不放過?」
「還,還不清楚……」
袁朗聞言,一腳踹在那小兵的胸口上,他目露凶光地罵道:「混帳東西,一群狗日的色目人,竟然敢殺我大乾百姓,可惡啊!」
「出兵!除了防守北門的人留下之外,所有人都隨我一起前去,平息戰亂!」
「是!」
……
兗州城外。
王文充的眼皮不停地跳動,他心裡很是不安,明明探子什麼消息都沒帶回來,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慌。
「上個探子是何時去的?」
王文充看向段峰,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段峰看了眼天空,斷定地說道:「應該是四刻之前,刺史大人,要不要屬下先去看看?恐怕出亂子了!」
「等你去看了回來,恐怕我兗州已經被攻陷了。」
王文充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地說道:「看來平樂說的沒錯,他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故意來通知我的,真是可惡!」
「我該早點做好部署的,不要多說,段峰,趕緊帶著所有人回兗州。若是兗州沒了,我們也不必多活。」
段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帶隊趕往兗州。
一行人剛走了沒多遠的距離,便是看見二十道身影嗖嗖嗖的出現了來。
段峰連忙護在王文充面前,他神色警惕地看著那人,一眼就認了出來,薩爾姆!
「呵呵,王刺史,你不是要去京城給大乾的狗皇帝祝壽,怎麼又在往回走了?」
王文充見得薩爾姆,心裡更是沉重了幾分:「你做了什麼?薩爾姆,你當真以為我大乾王朝是擺設,你真敢動我兗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