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威脅人族九關官員,按律要打入清吏司候審,即使你是少帥也不能倖免!」手舉著九關巡參的令牌,白眉輕聲厲喝,震盪的回音在房間內飄蕩。【Google搜索】
全然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劍修居然會有九關的官職,夏夭衣氣焰一滯,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哈哈哈,原來您竟是九關中人,失敬失敬。」當白眉亮出九關令牌的一刻,元吉就明白這件事上,夏夭衣是占不了便宜了,當即笑著讓開身子,看著面色陡變的夏夭衣,看她下面該如何。
面色幾經轉變,夏夭衣眼中厲色一閃:「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讓我拿下你驗驗正身!天武,攔住他!」
夏夭衣突然發作,讓元吉也始料未及。一旁的柳天武棲身而上,擋住同為築基真修的元吉。
另一邊夏夭衣嬌喝一聲,渾身氣勢迸發,赫然是一名練氣期巔峰九層的修士。
五指成爪,夏夭衣手上一顆火焰形成的鳳凰頭嘶鳴尖嘯著朝白眉啄來。
沒想到亮出了九關巡參的身份,這個夏夭衣居然還敢動手,斂息服下的白眉眸子一寒,對於這種無視規矩,肆意妄為的人,白眉已經徹底沒了耐心。
眼看著夏夭衣轉瞬間逼近白眉,元吉心中焦急萬分,想要施以援手,卻無奈面對著的柳元武死死的攔住。
完了,一個九關官員在我這被強行帶走,這要是被樓主知道了……已經看到自己前途一片黯淡的元吉,頓時把怒火轉移到了面前攔住自己的柳天武身上,心頭火氣,下手也開始愈發的重了起來!
逼近白眉,夏夭衣手上火焰的熱浪將白眉身上的斂息服都微微掀起!
「無知狂妄!「低哼一聲,白眉深藏在斂息服下的手臂猛地探出一隻手,五指如白玉般圓潤光滑,散發著溫潤的白光。
砰的一聲!
夏夭衣與白眉之間猛地掀起了一陣狂暴的氣浪。
只聽一聲慘叫,夏夭衣捂住手臂連退幾步,面如金紙,嘴角緩緩溢出了一縷鮮血。
二者交手,沒想到居然會是夏夭衣受創後退。
一掌轟退夏夭衣,白眉步子一邁瞬息跨至夏夭衣面前,語若寒冰:「私自襲擊九關官員,按律我就是殺了你,也並無不可!」
白眉身上陡然亮起的劍光讓夏夭衣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絕望的殺氣。
「爾敢!」眼看著白眉要對夏夭衣下殺手,柳天武怒吼一聲,爆發實力逼退元吉,像一陣颶風般衝到白眉身側,一拳重重的轟向白眉的頭顱。
「得寸進尺!」面對柳天武的重拳,白眉微微側身,右臂轟然爆發出百道光影,一個眨眼揮出了百劍。
一百次劍斬,一擊重過一擊,像是大海狂潮一浪高過一浪!
白眉的最後一次揮劍斬在了柳天武的手臂上,後者頓時悶哼一聲,眼中的驚駭之情溢於言表。
疑惑的看著右手,白眉轉而看向柳天武:「這麼弱的築基真修?」
「你!」面色一紅,柳天武暗道自己大意了,原本以為白眉肯坐在大廳里拍賣,最多不過是個練氣期的修士。
可方才一掌重創夏夭衣,又擊退自己這個築基真修。雖然看不清白眉的修為,但是此刻柳天武已經斷定,這個有著九關令牌的男子,必然也是位築基真修。
修為躍至練氣八層,白眉幾乎無時無刻不將藏影劍意覆蓋體表,隱藏著自己的修為,再加上唐黎傳授的斂息之法。
此時的白眉一般的築基真修都無法看清其修為。
剛才大意對敵白眉,沒有用出全力的柳天武體內的築基真元轟然滾動,一股肅殺蕭瑟的之意倏然浮起,赫然是動了真火,打算動用道台之力。
一見柳天武竟然要動真格的,一旁的元吉頓時急了。這要是兩名築基真修在他這靈寶樓打起來,那他這靈寶樓分分鐘就會被拆個七零八落!
就在元吉焦灼之時,包間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朗明的男子聲音:「這麼熱鬧,怎麼能少得了我梅向晨呢。」
包間門被推開,一名樣貌丰神俊秀,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帶著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夏少帥嗎?這是怎麼了,受傷了?」一進門,梅向晨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夏夭衣的身上,手中的摺扇啪的一收,語氣揶揄的說著。
「梅向晨,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二人之間明顯有著不小的積怨,夏夭衣強撐著站直了身體,毫不客氣的對梅向晨呵斥道。
輕搖著摺扇,梅向晨撇了撇嘴道:「事我可都聽清楚了。堂堂赤鳳軍少帥,強買強賣。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嘖嘖嘖。那你們赤鳳軍可就又出名了。」
戲謔的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夏夭衣,梅向晨轉而望向白眉,微微一拱手:「在下玉甲軍少帥,梅向晨。不知道兄怎麼稱呼?」
「白眉。」看著眼前謙遜有禮的梅向晨,白眉輕聲道。
「原來是白兄。白兄身為九關要員,想必來中原定有要事。此女驕縱蠻橫,若是白兄想要去軍統告他一狀,向晨願意為你做個證。」挑釁的看了一眼夏夭衣,梅向晨笑著說道。
「你敢!」鳳眉一豎,夏夭衣厲聲朝著白眉喝道。
「我有什麼不敢!你身為少帥,明知我的身份,還敢對我動手!我若是告上幽州軍統,就是赤鳳軍的主帥也保不住你!」
夏夭衣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讓白眉已經極為反感!
語氣森然,白眉微微向前一步:「退一步說,你剛才對我動手。我就是現在殺了你,幽州軍統也絕然治不了我的罪!」
濃烈的殺機像是徹骨的冰寒,攀鎖著空間向夏夭衣涌去。
夏夭衣駭然,她遠遠沒想到原本以為一個可以任而拿捏的小修士,居然會是一個九關官員,而且還是一名築基真修。
後悔二字在心中回檔,可此刻夏夭衣已經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收場才好。
好在現在還有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眼見著氣氛陷入冰點,元吉趕忙上來打個圓場,雖然對於夏夭衣的霸道驕縱也很反感,但赤鳳軍的勢力畢竟在那,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誤會。這位白兄弟,麻煩給老哥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擋在白眉面前,元吉陪著笑和白眉說道。
對於這位之前曾擋在自己面前的生意人,白眉也很欣賞他的原則,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一觸即發的火藥桶被熄滅,原本還想看一場好戲的梅向晨只能興致闌珊的聳聳肩,轉而朝白眉道:「白兄有時間嗎?若是有空,咱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實不相瞞,在下還有一件小事想要拜託白兄呢。」
點點頭,梅向晨的出現雖然不乏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嫌疑,但好歹從一定角度上也算幫了一下白眉,玉甲軍在幽州軍統里排名第三,僅次於虎咆軍和赤鳳軍。
現在白眉得罪了赤鳳軍的少帥,若是能結識玉甲軍的少帥,倒也能分擔一些赤鳳軍的報復。
白眉與梅向晨一同離去,房間裡就只剩下元吉和夏夭衣柳天武。
望著受創不輕,卻仍咬牙堅持的夏夭衣,元吉微微搖了搖頭:「你有你母親的霸道,去沒有她的大氣。以後還是收斂些吧……」
背著手,元吉嘆氣搖頭離去。
扶住夏夭衣,柳天武關切道:「傷的嚴重嗎?」
目光複雜,夏夭衣抬起頭看著這個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哥哥,聲音乾澀的問道:「天武哥,我真的錯了嗎?」
心疼的看著神情有些抑鬱的夏夭衣,柳天武也只能暗地的搖搖頭,他的這個妹妹,從小就長在了蜜罐里,全軍都視她為掌上明珠。
這一次受了這麼多的挫折,也不知到底是好還是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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