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從腰間的袋子裡抽出了幾根枯黃的稻草,支龍張開嘴從舌尖下取出了一片皮肉,這是他之前攻擊紀昌時取到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枯黃色的稻草包裹在這片皮肉在支龍的手裡漸漸變成了一個小稻草人,尖長的指甲劃破自己的掌心流出粘稠的鮮血滴在稻草人上。
將稻草人擺在地上,支龍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嘴裡嘰哩哇啦的念動著古怪的巫蠱咒語,腳下也開始跳動著雜亂的步伐。
手舞足蹈的原地施展咒法,在支龍的控制下,地上的稻草人上一道血線開始從地上一直蔓延到了稻草人的眉心。
「喝!」
厲喝一聲,支龍伸手往稻草人上一指,原本黯淡無光的稻草人頓時逸散出了一股活人的氣味,像是變成了一個稻草人模樣的小人似得。
一臉陰鷙笑容的看著手裡的稻草人,支龍舔舐著嘴角,滿眼的毒辣。伸手在稻草人上一攤,枯草紮成的稻草人頓時轉了個身子,面朝著一個方向。
「看你這會還能往哪跑!」
憑藉稻草人的聯繫,支龍確定了紀昌的方位,相比於支龍的皮外傷,紀昌連中了支龍一十三道奪命巫蠱,即使沒有性命之憂,也必定受了不小的傷。
藉助稻草人的指路,支龍只要能找到紀昌,有九層的把握可以當場拿下他。
既然你把支龍爺爺的巫娃射死了,那我就拿你來煉新的巫娃吧……已經想好一會抓住紀昌,一定要想把他百般折磨的支龍,滿臉的殘忍之色足以把普通人活活嚇死。
握緊了手裡的稻草人,支龍快步朝著稻草人指的方向走去,以求在最短時間內抓住紀昌!
……
此刻,迷宮的一角
渾身長滿了紫紅色毒瘡,膿皰里還遊動著一隻只黑色小蟲子的紀昌,靠坐在地上,氣息紊亂顯然是受傷不輕。
盤膝做好,紀昌運轉著體內的真元,竭力的驅逐著體內的巫蠱和毒素。
支龍乃是霧州第一巫寨,蠻神巫寨的少主。一生巫蠱之術詭異非常,而且有著遠古蠻神邪力的加持,一旦中咒,沒有支龍的親自解除,一般人只會在咒術里痛苦死去。
不過,紀昌可不是等閒的修士。
作為當代無心谷的傳人,紀昌雖然修為上略遜於支龍,但是若非是在這迷宮的特殊環境中,紀昌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讓支龍知道,什麼叫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低嘆一聲,紀昌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些許不忿,開始全力祛除其體內的巫蠱毒咒。
支龍身為霧州第一巫寨的少主,他種下的巫蠱毒咒自然是非常難解。
盤膝在地,滿頭大汗的紀昌耗費了極大的心神,此刻也才堪堪除去了體內的五道巫蠱,還有剩下整整八道巫蠱毒咒盤桓在他的體內,給他不斷造成痛苦和傷害。
霧州修士,果然難纏……
祛除了五道蠱毒,讓紀昌的臉上略微好轉了一些,雖然身上的毒瘡膿包還沒有消去,但也好轉了不少。
「呦吼,找到你嘍~」
手握著稻草人的支龍,一臉笑容的從拐角的黑暗裡走出來,看著氣息微弱,還能看到身上毒瘡的紀昌,支龍臉上的笑容更盛:「無心谷,嗬嗬……也不過如此嘛~」
「哼,下三濫。」
知道自己現在與支龍交手,必然落敗的紀昌一邊譏諷著支龍,一邊眼神移動準備著逃離的路線。
注意到了紀昌的眼神,支龍微微一笑,手裡的稻草人搖動起來:「想跑是嗎?那可不行,你可是殺了我的巫娃,你知道煉製一隻巫娃要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嗎,那隻巫娃我原本是打算在最後的比賽時才用的,卻沒想到被你浪費在這了這裡。
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好呢!」
說到感謝兩個字,支龍的牙齒都磨得吱吱作響,顯然是巫娃被射殺,乃他來說也是一件極大的損失。
望著支龍手裡的稻草人,紀昌隱隱從其中感到了一絲與自己相連的氣息,知曉自己這次怕是脫身不得的紀昌,右手一甩,一張兩米多長通體烏青,雕刻著無數異獸面孔,衝著蠻荒氣息的大弓倏然出現了紀昌的手中。
「你要戰,那便戰!」
聲音如金鐵般鏗鏘有力,即使深知不敵,紀昌也沒有半分的怯懦之心,有的只是拼死一戰的熊熊戰意。
「死到臨頭還嘴硬!」
冷哼一聲,似乎對於沒從紀昌的臉上看到恐懼慌張這類表情而感到不滿,支龍舉起手裡的稻草人,狠狠的揪下了一隻胳膊!
噗嗤!
稻草人的胳膊被支龍揪下來的瞬間,紀昌的手臂也同時發出了一聲脆響,一道血痕出現在了紀昌的肩膀上。
「不錯嘛,居然擋住了我的咒殺。不過,你能當得了幾次!」
紀昌的手臂沒有入稻草人一樣與身體分離讓支龍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支龍就調整了心態,伸手直接就去揪稻草人的頭。
嗖!
破空聲響起,一道勁風颳過支龍的臉龐,手裡的稻草人也被紀昌一箭釘在牆上。
摸著被這道箭羽刮過有些痛楚的臉龐,支龍低頭嘿笑了兩聲:「真是個不聽話的傢伙,可惜了,要是時間足夠的話,我真想用畢生所學折磨你三天三夜。
不過現在時間不多,還是老實給我死去吧!」
低吼一聲,支龍左肩處一尊鷹首人身穿著鎧甲的蠻神紋身倏然一亮,背後一陣皮肉撕破的聲音,支龍的背後倏然長出了一對長滿了手指的翅膀!
「霧州的修士,都像你這麼噁心嗎?」
冷眼嘲諷著,紀昌彎弓搭箭,一連三隻箭羽齊射,成品字型向支龍射去。
背後的肉翅擋在面前,將紀昌的箭羽擋住。嘴裡獠牙暴漲的支龍邪魅一笑:「相信我,很快你就會變得比我更噁心了。」
肉翅大力一扇,支龍整個人像是出膛的炮彈一樣,飛速朝著紀昌襲來。
雙眼一眯,紀昌豎起左手單手掐動了一枚法印,嗡的一聲,紀昌的身形陡然間變得模糊起來,被飛馳而來的支龍穿透,就像是一個虛影一樣。
支龍穿過後,模糊的紀昌再次變得凝實起來,身子都沒轉抬弓就是一箭,直射支龍的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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