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愛玉娟,見字如晤。Google搜索
今天突然想起來,上次你寫給我的信還沒有回你。
夜深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便索性起床寫了這封信。
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你別笑話。
這幾天也沒有寫作,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所以,我便跑去附近的市場買了一棵櫻桃樹苗。
你說過你愛吃櫻桃,我便想著種一棵。
我還特意跑去查了資料,櫻桃屬於薔薇科,花期3月,先開花,再長葉。
很神奇吧?
不知道為什麼,買回櫻桃樹苗的時候,我特別高興。
突然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
好像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
一見鍾情。
就像是櫻桃花,先開出了花。
我想,我們就先開花吧。
然後往後餘生,慢慢地長出一樹的綠葉。
最後再結果。
老闆說,櫻桃樹非常好種,現在種上,今年五六月就能成熟。
我想,那個時候,我已經和你在一起了。
我們可以坐在櫻桃樹下,一起吃櫻桃。
絮絮叨叨這麼多,思路有點跑遠了。
你也知道,我的思維太過跳躍,有時候想著這裡,下一秒就飛到了別處。
這可能是所有作家的通病。
剛才又把你給我寫的信看了一遍,上一次來信,你說你手腕扭了,今天去的時候,見你沒怎麼動過右手,應該還是沒好。
南郊區的桃花苑有個姓張的大夫,他每周二都會來坐診。
在骨科這一行里,醫術高超,等我過幾天就帶著你去看看。
手腕的傷不要不當回事兒。
你看,哪怕你說了最絕情的話,可我總是擔心掛念著你。
可你卻跟我說,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這怎麼可能呢?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雖然美好卻又痛苦。
我盡知其中苦楚,又怎麼捨得讓你也同我如此?
我知道你一直在意跟我比我大了八歲。
可你所擔心的世俗眼光,我一點兒不怕。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留在你身邊。
這個世界上,遇上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不容易,我不想錯過。
我有好多好多話想給你說,等明天見面,我會統統說給你聽……
2007年3月23日,夜。
孫奉賢。
……
當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虞司寒的眉頭微皺,「不是遺書……」
在一旁已經將信從頭看到尾的顧長野似是還有些難以置信,當即一把將信奪了過去,又從頭到尾地掃了一遍。
——的確不是遺書……
顧長野的眉頭微皺。
怎麼可能?
資料上寫的他小姨最後一次見孫奉賢是奔著絕交去的,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第二日,孫奉賢便不知所蹤。
他一直以為孫奉賢是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可是,從這封信上來看,卻完全不是這樣。
他沒有受打擊,甚至還種了一棵櫻桃樹,還說要去見小姨……
「你這封信是從哪兒得來的?」
顧長野捏著信,一雙陰柔狹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蘇落。
蘇落抿了抿唇,下意識地看向虞司寒。
「不想說就不說。」虞司寒低頭看著她,薄薄的唇弧度很淡,卻勾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寵溺。
雖然這件事,對他而言也覺得透著幾分詭異。
蘇落抿了抿唇,「在門口的那棵櫻桃樹下挖出來的……」
還沒等蘇落說完,顧長野便眉頭微皺道,「你怎麼知道那棵櫻桃樹下有這個?」
蘇落:「做夢夢見的。」
——這個可真的沒有撒謊。
顧長野:……
我信個錘子!
竟然開始編夢了?
這小丫頭!
長得就跟只小狐狸似的。
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
「你信不信我把你……」
還沒等顧長野滿臉凶神惡煞地放完狠話,虞司寒便嗓音淡淡地開了口,「簡毅,停車。」
簡毅下意識地踩了腳油門,連忙掃向後視鏡,打算靠邊停車。
「不是……」顧長野有些懵,「停車做什麼?」
虞司寒:「把你扔下去。」
顧長野:……
操!就因為他放了句狠話?
這小丫頭是狐狸精轉世的吧?
怎麼把四爺禍害成這樣了?!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行吧?」
這幾個字,顧長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小狐狸!
你給老子等著!
……
蘇落有些錯愕地看著虞司寒,半天沒回過神來。
此時的虞司寒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以她的高度,正好直視著他光潔卻稜角分明的下巴,緋色的薄唇淺淺地抿著,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頭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酥麻。
卻也躁動。
她能感覺得出來,虞四叔是真的信了。
可是……
他為什麼也會記得那個夢境的事兒?
……
「那你什麼時候挖出來的這封信?」
就在這時,剛說自己不說話的顧長野突然有開了口。
只是,待收到虞司寒的一瞥冷冷的視線後,他便立馬又噤聲了。
蘇落:「昨天。」
虞司寒下意識地回眸看了過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挑著唇笑,「所以……就是你把我車窗玻璃當鏡子的那天?」
蘇落:……
虞四叔為什麼這麼熱衷於把天聊死……
而此時,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簡毅和顧長野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只覺得兩個人懷裡好像抱了個狗食盆!
操!
顧長野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後視鏡里的蘇落,微微眯了眯眼。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長得的確漂亮。
雖然穿著一身灰綠色的寬鬆襯衫,卻依舊能看得出婀娜的曲線。
尤其是那腰肢纖纖,好像他一隻手就能折斷……
不對。
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長野微微蹙眉,純黑色的眸子瞬間變得陰沉如水。
難怪四爺都淪陷了……
這小狐狸!
……
很快,車子緩緩駛入了蘇家的別墅小區。
蘇落連忙指了指,「前面左轉。」
簡毅下意識地抬眸看向後視鏡里的蘇落,「去蘇家不是應該右轉嗎?」
蘇落說道,「是孫奉賢的家,左轉。」
簡毅下意識地放緩速度,一臉請示地看向虞司寒。
「左轉。」
「是,四爺。」
孫奉賢的家距離蘇家不算遠,再加上門口的那棵櫻桃樹長得十分茂盛,幾乎隔著老遠就能看見。
虞司寒推門下車之後,視線就一直落在門口的櫻桃樹上,深邃墨黑的眸子裡涌動著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
「竟然能長這麼高。」
一旁的顧長野慵慵懶懶地瞥了一眼,「現在不是馬上6月了嗎?怎麼沒結果?
蘇落在一旁微微蹙了蹙眉——是啊。
為什麼沒結果?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