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宮大公主盛氣凌人,硬生生的讓人不敢反駁。💀☺ ➅➈SнǗˣ.𝓒oM 🎃☝
元皇有意出聲,卻通過寶鏡目光落在了千川城那邊,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哪怕是大公主等人在此時也是不敢說話。
千川城中。
在鳳棲竹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一枚枚金針憑空出現,猶如一條條絲線一般,直接覆蓋在整座千川城上。
不僅僅如此。
緊接著數百顆龍珠研磨成粉也沒入到整座千川城中。
之後,掩埋數千年的鮮血從地面竄出來,逐漸匯聚成一條血河。
血河自地面而起,奔向天穹,懸在五萬米高空之上,並且還有雲層遮掩,煙霧繚繞。
血河自天穹傾瀉而下,就猶如瀑布一般。
血河順著千川峰流下,落在地面上,又爆發出龍吸水的異象,回到天穹,從而形成了特殊的異象,以及讓人感到無比震撼的畫面。
血河形成之後,連綿細雨從天穹散落下來,投入到大地的懷抱之中,一株株奇花異草從地上竄出來,露出綠色的枝丫。
整個千川城就猶如新生一般,整座城池都散發著初春的氣息。
連綿不絕的細雨之中,有閃電劃破天穹,有雷霆伴隨著慈祥的清風吹向千川城。
如此新生的千川城並不是元皇等人所驚訝的。
讓他們驚訝的是……是一座石碑從天而降,記錄著千川城變成這般模樣的原因,也記錄著五千萬人口為何死去的原因。
他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以天地為墨水,以千川城五千萬死去的人為筆,在這座石碑上,寫著一個個元兇。
「此地千川城,掩埋著五千萬無辜之人,他們愛煉丹,很淳樸,愛交談,卻被天照宗餘孽,卻被高高在上的龍族,卻被用人族香火奉養的西玄域佛門,卻被中立的天機閣等各大勢力聯手誅殺,以他們的鮮血來建立三十三重幻境,而人族無冕之王的元皇卻熟視無睹……」
「謹以此墓志銘,用此石碑記錄過往真相而不被歲月抹除,不被空間抹去,不被這些勢力所掩蓋真相,也不想歲月成史書,從而刻意遺忘掉如此種種真相……」
整個大陸無數勢力,無數強者為之震驚。
而鳳棲竹更是袖袍一揮,天穹的血河,連綿細雨,雷霆,清風盡數匯聚在一起,把這石碑放在了千川城的城門口,並且還在石碑的邊沿寫著——恥辱柱,這三個字。
是龍族等勢力生生世世無法洗脫,無法抹除的恥辱。
是屠戮無辜人族的天照宗餘孽,哪怕藏在暗處也無法驅散的恥辱。
是自詡中立殺害人族遮掩天機的天機閣,布下幻境從而打破自身原則的恥辱。
是西玄域佛門以人族崛起而不知感恩,反而屠戮人族,這般忘恩負義的恥辱。
是作為人族第一強者,卻對各大勢力屠戮人族熟視無睹的元皇的恥辱。
如此種種。
鳳棲竹看著新生的千川城,看著那恥辱柱,看著那石碑,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隔著無數空間,對著眾人說道——
「哪有做錯事而不付出代價的?」
「過往種種你們能夠利用歲月流逝而抹去自己的黑歷史,但是,今日之後,千川城五千萬人的無辜死去,將會在歲月長河之中都留下濃重的一筆,大陸的歷史會記下這一刻的。」
「這是屬於你們龍族,屬於天機閣,屬於天照宗等各大勢力的恥辱!!!」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第二重暗殺失敗,遭到了鳳棲竹的反擊還不說。
如今更是被鳳棲竹弄上恥辱柱上。
鳳棲竹,真的太狠了!太狠了!太狠了!
龍族族長猛地起身,用十萬年檀香木製作而成的椅子,在他憤怒的一掌之下直接化作粉末了。
「鳳棲竹,這豎子怎敢……」
話未說完,便連續口吐鮮血。
天機閣之中,一位太上長老走了出來,滿頭白髮,身上散發著濃郁死氣。
「你們將會成為我天機閣的千古罪人,我天機閣名聲盡毀,遭受天道懲罰,你們真是功不可沒,你們也給我登上天機閣自己的恥辱柱上。」
……
元皇宮。
大公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雙眼滿是嘲弄的看著元皇。
「我的好父皇啊,您說說,因為您的熟視無睹,害得我元皇宮名聲受損,您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啊?」
「堂堂人族元皇,竟然放任人族被屠戮,放任我皇室宗親魚肉百姓,屠殺無辜之人,欺壓東玄域東玄域,如此種種,您作為元皇也是不合格的,您所做種種簡直罄竹難書,不如,您下個罪己詔!!」
整個大殿沒人敢說話,大公主所言太過誅心了。
昔日,他們仗著元皇宮的背景,為非作歹沒有被計較,而如今元皇上了恥辱柱,他們所作所為也一定會被追查到底。
元皇沉默不語,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承認了,自己小看了鳳棲竹。
鳳棲竹,是真的狠!也是真的絕!
他透過寶鏡,看著白衣少女,腳下步步生蓮,離開了千川城,看著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九重暗殺於她而言,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她更像是闖蕩江湖的女俠,整個人無比的輕鬆。
晴空萬里的天氣,藍色的天空之下,千川城宛若初春一般,但此時東玄域其他地方其實是夏天了。
蟬鳴的聲音有些刺耳,好似高歌一曲的時間太久了,就連聲音的都變得沙啞起來。
鳳棲竹離開千川城之後,便朝著符界所在的方向繼續走去。
她抬頭看著前方喃喃自語著,「前面便是蒼山了。」
所謂蒼山不是一座直入雲霄的山峰,也不是小石堆,而是一條長達數萬米的寬闊道路。
這道路是蒼山被無上強者夷為平地而弄成的,因此依舊叫做蒼山。
蒼山的兩邊有著直入雲霄的蒼天大樹,有著矮矮的小草,不過鬱鬱蔥蔥的綠葉遮擋住了炙熱的光芒,讓道路不是那麼多炙熱。
鳳棲竹踏上道路,看著無人修剪的花草樹木,嘴裡哼著小曲,卻沒想到一顆圓滾滾又有著裂痕的蛋滾落在她的腳邊。
若不是她反應過快,恐怕就要踩碎這蛋。
只是,不等她有所想,蛋的表面裂痕直接破碎,緊接著一道弱小,氣息纏弱幼獸身影闖入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