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裡面的水分就像是瞬間蒸發乾淨了一般。
先是從一條河,變成了濕潤的河床。
而那濕潤的河床,有幾乎是瞬間變成了乾涸堅硬的河床。
現在,隨著這些怪物,從河床裡面冒出來,這變成堅硬幹涸的河床的土壤,現在已經變成了鬆弛,沒有任何粘合力的沙土!
而河床變成了沙土之後,讓這些怪物往外爬的更加輕鬆了。
因此,這些皮膚鬼怪,卻整體呈現出人形的怪物幾乎是不受任何阻礙地從河床下面爬了出來!
而在這種幾乎沒有任何阻力的環境之下,這些怪物往外爬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這些怪物幾乎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已經從這樣的沙土當中,將整個身體全部露了出來。
他們的四肢很長,並且乾瘦。
看起來幾乎是沒有任何力氣在的一樣。
他們佝僂著腰,皮膚下面的骨骼都已經顯現出原型來。
整個怪物的四肢,姿勢,再加上他們的皮膚狀態,看起來就像是恐怖電影當中的古老樹精一般!
而他們這些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肌肉的身體,行動速度卻是非常快的。
看起來,好像這些怪物根本就不是依靠著肌肉和神經來支撐著自己的行動的。
而是女媧捏人的時候,在他們的身體裡面裝了一根發條一般。
從變成沙土的河床裡面鑽出來之後,這些怪物便立刻開始朝上看著。
那一雙雙的眼睛看起來極為渾濁,眼眶很大。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眼珠外面罩了一層蜘蛛網一般,讓那些眼睛看起來顏色格外的淺。
但是,在這渾濁的眼睛裡面,卻能夠非常直接地向外傳達出一種格外露骨的欲望和惡毒。
想要人命的欲望,這幾乎是掩藏不住的。
而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樣的怪物,還在不斷地從河床裡面爬出來。
就好像,那扇修羅地獄的門,其實就藏在河床下面一般。
只要這扇門沒有被關上,裡面就會源源不斷地鑽出這樣的怪物!
他們的喉嚨裡面,發出模糊不清的呼呼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就像是漏了風的風箱一般。
但是傳進考古隊成員們的耳朵裡面,就好像是這些怪物正在看著他們笑一般!
而河床離岸邊,只有不過七八米的距離。
玄武龜甲,也只比岸邊高出那麼不到一米左右的高度。
在岸上照顧傷員的隊員立刻拖拽著那名傷員往後退了一大截。
而自己憑本事落成疊羅漢,但是卻沒有辦法憑本事將這個死扣解開的飛驢餅的幾個僱傭兵這下也重新開始掙紮起來。
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之下,那幾個飛驢餅隊員竟然將自己落成的這個寶塔給拆開了。
他們幾個就像是蛄蛹者一般。
雙手被綁在自己的身後,雙腿也被捆了起來。
寶塔被拆開之後,全部都用自己的下巴和膝蓋用力,匍匐蛄蛹前進。
竭力地想要往離岸邊更遠的地方蛄蛹。
然而,儘管他們已經如此努力。
但是讓人格外心酸的是,他們的身邊,剛才回到岸上的幾個隊員非常輕鬆地就超過了他們。
而留在玄武龜甲上的考古隊的成員們,也全都看著這些怪物,下意識地往中間靠近著。
現在,就算是沒有人給他們講解這種怪物究竟是什麼。
他們也都認出來了。
這是會伴隨著乾旱一起出現的魃!
而且棺材蓋上對魃的這種描述並不準確。
這些魃並不是伴隨著乾旱一起出現!
這兩種災難的因果關係,其實應該是顛倒過來的。
乾旱災難,會伴隨著魃一起出現!
考古隊的成員們的眉心皺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這個修羅地獄的門,現在是真的在無意只見,被我們打開了吧!」
不知道隊伍裡面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
考古隊的成員們腦子裡面的那根緊繃的神經立刻就被繃斷了。
看到這些已經在開始尋找往上爬的途徑的魃,孫副隊高聲喊了一嗓子,說道:
「全體戒備!」
「別給這些東西上來的機會!」
孫副隊這一嗓子之下,保鏢隊員們全都拉響了自己的槍栓。
一時間,全部有了一種抵抗喪屍圍城的危機感。
而站在保鏢隊員們身後的江教授的眼圈驟然一紅。
這並不完全是出於對現在這種情況的畏懼和緊張。
也不是對或許會到來的死亡的恐慌和對生命的惋惜。
此時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懊悔和自責。
江教授開口喃喃說道:
「千古罪人啊!」
「如果真的把這扇門打開的話,那我們就是千古罪人啊!」
聽見江教授這麼說,考古隊的成員們全都反應過來江教授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些魃被從這個古墓裡面放出去了的話,那他們這支原本應該是夏國考古有功的考古隊。
將來就會變成千古罪人!
一句話,讓考古隊的成員們現在還沒有被這些魃給進行有效的傷害。
心態,就已經快要被擊垮了。
「這可怎麼辦?連鬼璽都已經被祖龍皇帝毀掉了……」
「如果真的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我們真的能夠活著離開這裡,也根本沒有臉回去了啊。」
……
站在最前面的孫副隊聽著隊員們頹敗的聲音,立刻果決地說道:
「沒有這個可能!」
「兩千年前的武裝裝備,怎麼能跟我們現在相提並論!」
說著,孫福隊就朝著已經找到了攀爬的路徑的,攀在堤岸上的其中一隻魃精準一槍。
那一槍正中魃的後腦。
這就是他從生化危機裡面學到的,喪屍的致命點,就在後腦!
然而,孫副隊還沒來得及因為自己已經提前預習了喪屍的根除要點而笑出來。
那魃便用回頭瞪他一眼,以及更加迅速地往上爬的實際行動告訴了孫副隊:
勞資是夏國的魃,不是外國的喪屍!
夏國殭屍,不能輸!
此情此景,讓剛才還自信滿滿的孫副隊的額角,立刻流下來兩滴冷汗。
而與此同時,秦風卻發出一聲感慨的聲音:
「出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