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說完,便繼續開始悠哉地扇著扇子。
隊伍最後的弗蘭克因為距離,並沒有聽見秦風在前面說了什麼,還沉浸在單方面的感動中。
並且,秦風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再次高大了一圈。
這一次,是真的心悅誠服。
與此同時,剛剛欣賞了一場極致的魔法盛宴的觀眾們也沸騰了起來。
「救命,我現在是真的很想要得到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百分百完美的,試問誰不知道。」
「百分百完美?我這個還在坑裡面等秦風老賊更新的人第一個不同意。」
「百分百完美?為什麼扯謊的技術比自己的演技差這麼多?竟然指望我們相信這是從大公雞屁股上面拔下來的羽毛。」
「或許秦風老賊的數學老師第一個不同意。」
「笑死,秦風老賊:我做不出數學題來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沒想到還有人真的相信。」
「糟糕,被他帥到了。」
「聽見沒有,來我們國家偷東西的,耶穌,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都留不住你!」
「臥槽,秦風老賊優哉游哉放狠話的樣子真的有被帥到。」
「秦風老賊,你是迪士尼在逃愛莎嗎?」
「秦風老賊,我就問你,你看我還有沒有機會。」
「特麼的,難道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意,秦風老賊的存稿嗎?」
「這畫漫畫的能處,直接把自己的作品拍成真人秀。」
「我始終不明白,承認自己會仙術這一點很丟人嗎?我要是有這本事,我每天踩著筋斗雲去上課。」
「有一說一,我是真的覺得秦風老賊必是祖龍皇帝親兒子,親爹在主墓室把這麼恐怖的危機布置的這麼浪漫,兒子解決危機的是時候就更浪漫。」
「《關於我的冤種兒子燒了我的浪漫桃園》——祖龍皇帝著。」
……
秦風又給自己扇了扇,便隨手把扇子又放回了身後的背包裡面。
完全沒有好好歸置一番的想法,把上次說的下次一定忘得一乾二淨。
一邊的小飛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問完,轉頭看向秦風:
「那……手呢?」
秦風反應了片刻,便意識到小飛的這個問題接的竟然還是自己到底有沒有存稿的問題。
秦風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笑著當場欺負自己的粉絲,說道:
「手,手被貓壓著了呀。」
小飛在心裏面這個邏輯順了順。
手被貓壓住了,貓去抓雞了,雞被拔了毛做成了扇子,扇子在秦風老賊的手裡,而手被貓壓住了。
忽的,他身後的孫副隊在他頭盔上拍了一巴掌,說道:
「意思就是秦風沒有存稿。」
「後邊去看看弗蘭克這傢伙在傻樂什麼呢,樂得我遠遠地就起了一身的及雞皮疙瘩。」
小飛聽見秦風沒有存稿的這個結論,眼神暗淡了一瞬。
其實他當然知道這個邏輯相悖的潛台詞的真相,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但是秦風老賊,這個連解釋自己的身份藉口都這麼敷衍的男人,竟然還費盡心機繞這麼大的圈子委婉地告訴自己沒有存稿。
只能說明,秦風老賊他寵粉!
三秒鐘自我開導完畢,小飛積極地給秦風和孫副隊敬了個禮,小跑著到了隊伍的後面,去完成孫副隊交代的事情了。
孫副隊看了一眼消小飛的背影,輕咳了一聲,對秦風說道:
「這孩子他不是傻,他這是單純。」
秦風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真是個好孩子。」
真是個好(騙的)孩子。
此時,小跑著到了隊伍後面的小飛,在面對飛驢餅的幾個僱傭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起了剛才的天真無邪,轉而變成一副非常嚴肅靈凌厲的表情:
「你笑什麼呢。」
弗蘭克見到來的人是小飛這個保鏢隊伍中最年輕的隊員,擺著隊長的架子,說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飛往前一步,年輕的身形四肢修長,不比弗蘭克的塊頭緯度大,但是此時卻因為周身的氣場,讓弗蘭克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一路上,他作為飛驢餅僱傭兵的隊長,一直在孫副隊和秦風以及兩個教授代表這種夏國考古隊成員當中的代表人物周旋了。
幾乎很少跟保鏢隊的隊員們直接正面對上。
大部分時間,保鏢隊的隊員們都像是護法一般,要麼站在孫副隊的兩側,要麼就是站在秦風的後面。
但是現在,單獨地對上,弗蘭克忽然意識到,就算是這個隊伍中最年輕的人,他的堅定立場都是堅不可摧的。
小飛眼神中的某些信念,讓他一時有些不敢對視。
這是他自己的隊員眼裡面沒有的東西。
此時,他忽然回想起來之前秦風給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要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
「夏國,你們僱傭兵的禁地。」
但是,弗蘭克並沒有十分深刻地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只以為,秦風這麼說,是因為夏國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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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著眼前的小飛,他忽然明白了。
秦風這麼說,並不只是因為夏國有他在,而是因為夏國有他們在。
弗蘭克咽了口唾沫,最終妥協道:
「我只是覺得,秦風是個不錯的人。」
小飛道:「還用你說?」
留下這一句,便又交代了一句此時負責看守這幾個僱傭兵的好哥哥:
「趙哥,看好這幾個人奧。」
「秦風跟隊長覺得他想笑得肉麻。」
趙哥拍了拍小飛的後背:
「包哥身上了。」
完成這些工作,小飛又回到了前方。
此時,考古隊的成員們也已經全都到了秦風和孫副隊的身邊。
成員們看著整間墓室環境。
沒有了那片「桃園」,整間墓室變得更加空曠,打眼看過去,空曠的草地上,就剩下了一片面積可觀的河。
多出來的,十幾處隨著人臉怪花的盛開,被從土裡面帶出來的森森白骨。
那些人臉怪花雖然被秦風燒乾淨了,但是下面的泥土中的白骨卻並沒有被燒掉。
這些白骨壘起來的焦土基本上都有兩三米的高度。
而大火燒過的地方,雖然在剛才落上了一層漂亮的雪花,但是此時雪花融化,禿掉的草地和下面的焦土便露了出來。
看起來,就像是人頭頂上的一塊斑禿一樣,非常突兀。
江教授看著,露出一個慚愧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代入一種因為自己經驗欠缺,讓人家孩子拆了家的錯覺。
「小秦啊,我是真的對不起。」
「得跟你的父皇賠個不是啊。」
秦風聽見父皇兩個字,皮笑肉不笑:
「江教授,我也是真的會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