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攝影師這麼一提醒,上官教授才看見牆上那些輕薄的飛刀。
只見,每一把飛刀都入木三分地扎在墓牆裡面。
考古隊的成員粗略地看著墓牆上滿扎進去的飛刀。
每一把飛刀都連著一根到兩根的銀線,刀無虛發!
上官教授在自己的記憶裡面沒有找到這些飛刀的影子,不由的有些震撼,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
攝影師回答道:
「我看直播間的彈幕上說,這是我們剛才都被棺材裡面的弦樂聲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秦風盲扔出去的。」
一邊,孫副隊琢磨了一下剛才的情況,隨即立刻震撼地說道:
「那會兒?那會兒我們不是都陷入了暴盲的狀態當中了嗎?」
攝影師趕緊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沒錯,所以說是盲扔的嘛。」
聽見攝影師的這句話,考古隊的成員們再一次抬頭看向了墓頂四周的飛刀。
原本這些飛刀能夠刀無虛發地命中這些銀線就已經足夠讓眾人震撼。
但是現在在得知秦風還是盲扔的之後,則更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還有什麼是秦風不會的?
除了秦風之前所說的數學題!
此時,考古隊的成員們的腦海裡面,就好像是鑽進去了幾十個秦風小人兒一般,並且全部都是小惡魔的形象。
這些小惡魔形象的小秦風在他們的腦殼裡面飛來飛去,對著他們的聽力中樞部分重複播放著剛才秦風所說的話:
「我也是個正常人,我哪有這個本事啊?」
一時間,眾人全部用一個非常質疑的眼神看向了秦風。
此時,他們的眼神當中全部都是不言而喻的一個問題:
正常人?
孫副隊感慨道:
「就算是最頂級的狙擊手,再練上個幾十年,可能都沒有這個本領啊。」
秦風「害」了一聲,說道:
「我這不是畫漫畫的嗎?」
「拜我這敬業精神所賜,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就是手穩。」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啊,手穩對一個畫漫畫的人來說有多重要。」
「現在,大家該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專業的畫漫畫的了吧。」
秦風臉不紅,心不跳。
已經有了豐富的扯犢子的經驗的他的心已經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殺魚師傅一樣冰冷了。
胡謅起來可以說是非常順其自然,沒有任何一點心虛的表現。
孫副隊看著秦風的反應。
雖然他知道秦風這句話一定不是什么正經話,但是看秦風臉上的表情和神態。
他就知道現在就算是拿測謊儀來測,也只有秦風把測謊儀演了的份兒。
想來,孫副隊便覺得有些可惜。
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不去地方做一次臥底,是真的可惜了啊!
隨後孫副隊對秦風說道:
「秦風。」
「等這次我們從古墓出去之後,可以邀請你來給我們的臥底小組做一次客座講師嗎?」
秦風露出個有些無奈的笑,回答道:
「雖然很感謝你的邀請孫副隊。」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 啊,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漫畫家呢。」
孫副隊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風:……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觀眾們對秦風的解釋也有很大的反應:
「《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秦風著。」
「《我也是個正常人》——秦風著」
「真的嗎?我不信。」
「秦風老賊只有這時候才會想起自己還有漫畫家的這麼個身份,漫畫家,老工具身份了。」
「秦風老賊你拖更這麼久,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敬業的漫畫家的?」
「我不信秦風老賊是敬業的漫畫家,除非你連更十章給我看。」
「大家還是對秦風老賊包容一些吧,他都我們實地取景了,還不夠敬業嗎?」
……
然而。
回想起墓頂上方還有這些東西的秦風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輕鬆太多。
他一開始好奇這些琉璃珠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看清楚之後,只覺得幸虧自己率先出手一步,將這些琉璃珠子定格在了墓頂上面。
這些琉璃珠子裡面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他們進入這間墓室之後遇見的所有的殺人玄機的邊角料啊!
此時。
已經消停了有一會兒的飛驢餅的隊員們看著上面的琉璃珠子又開始忍不住「春心萌動」。
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古墓確實是秦王墓,珠崖島也確是夏國的領土。
但是之前造成的損失讓他們實在是很難接受空手而歸的結局。
其中一個捲毛隊員對弗蘭克用他們國家的語言說道:
「隊長,上面的這些珠子是不是琥珀啊?」
「上千年的琥珀是不是比上千年的文物還要值錢啊?」
弗蘭克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隊員是什麼意思。
不只是這個隊員,就連他這個隊長看見上面的琉璃珠子都是十分心動的。
但是,此時他的腦子裡面還是有幾分的理智的。
這份理智並不是來自於他自己本身的人品,而是來自他對秦風實力和人品的了解。
因為如果這只是單純的琥珀的話,秦風是不可能這麼出手將這些掛著琉璃珠子的銀線定格在牆上的。
旁邊,那個捲毛隊員已經想要悄悄地抬起槍來了。
「等等!」
弗蘭克想要制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此時改變他的槍口的方向,很有可能會誤傷到其他隊員。
然而,這個捲毛隊員的子彈最終也沒有成功地射出去。
這個隊員在弗蘭克這一聲驚吼之後,露出一個有些驚悚的表情。
考古隊的眾人都看向弗蘭克和這個捲毛隊員的方向。
捲毛隊員似乎因為驚訝和驚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在弗蘭克的注視之下,他轉了轉眼珠子,用眼珠子給弗蘭克指了一個方向。
弗蘭克順著他用這樣的方式指的方向,視線下移,看到了捲毛隊員原本放在扳機上的手指。
只見,他的食指往後彎曲了一個很大的弧度,而在他的手指上面,正連著一根極細的銀色的線。
銀線的盡頭,是穿過了幾個人的秦風。
秦風看到弗蘭克的眼神,用另一隻手笑著點了點自己耳朵上帶的翻譯器:
「怎麼,科技進步的時候,沒有帶上你們飛驢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