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正在默默地感慨江教授這個神奇但是又有些可愛的腦迴路。
一邊,在挨了一頓打之後就沉寂了有一會兒的飛驢餅隊員們卻突然那興奮了起來。
弗蘭克身邊的一個捲毛僱傭兵說道:
「他說他是島民,我們也是島民啊!」
他興奮地看著弗蘭克,說道:
「隊長,這不就很能證明,這個人跟我們是一樣的嗎?」
「所以這珠崖島肯定就是我們飛驢餅的啊!」
秦風回過頭去,用一種十分同情的眼神去看著有些激動的飛驢餅隊員。
頓時感覺身上沾點什麼的人快樂就是要比正常人來的都要簡單一些。
然而。
飛驢餅的隊員們大概是被夏國尤其是秦風,打壓的太久。
現在多有一點想用雞蛋裡面挑骨頭的精神來打一場挽尊的仗。
所以現在他們的情緒極為高漲。
弗蘭克也說道:
「沒錯!島民,我們才是島民。」
「也就是說,這位前輩也是生活在島國之上的,所以才會自稱島民!」
一邊,孫副隊大聲笑了笑:
「你們是不是當我們夏國沒有島啊?」
「我夏國地大物博,包含各種地形地勢,區區小島,怎會沒有?」
「包括現在這個珠崖島,也正是我們夏國的島嶼之一!」
秦風的旁邊,江教授在孫副隊大聲呵責飛驢餅僱傭兵的時候,悄悄湊到了秦風身邊,小聲地問道:
「小秦啊,這位將軍,剛才說的真的是他是島民嗎?」
秦風咧了咧嘴,也小聲地回答道:
「不,他罵人來著?」
江教授有些錯愕地看了秦風一眼,又小聲地問道:
「罵人?罵的我們嗎?罵什麼?」
秦風深吸一口氣,道:
「*******」
江教授立刻被嗆了一口氣,他咳嗽了幾聲,說道:
「粗鄙了,還是不要往外傳了,有損聲譽。」
秦風苦口婆心道:
「誰說不是呢?」
江教授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
「那你剛才回答了他什麼?」
「明明這麼暴躁的人,怎麼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秦風說道:
「我跟他說:窩嫩疊。」
江教授又一愣,隨即極為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能聽懂,難道是祖籍河南嗎?」
隨即,江教授又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對不對。」
「行軍打仗的將軍一般走南闖北,而且行伍當中也一定聚集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士兵。」
「所以作為一個將軍,能聽懂各個地方的方言,是很正常的現象。」
秦風看著江教授一本正經地分析的樣子,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江教授是很典型的德高望重型老教授,所以不管開什麼玩笑,都會一本正經地分析自己現在正在求知的問題。
如果是上官教授的話,現在可能會跳起來打他的腦袋了吧。
一邊,孫副隊還在跟弗蘭克辯論地有來有回。
不過飛驢餅的僱傭兵是鐵了心要一口咬定島民兩個字就是說的他們,所以進入了一種十分油鹽不進的狀態當中。
這讓孫副隊人生頭一次產生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想法。
棺材裡面,古屍再次發出了了一聲動靜。
秦風一聽,這原話竟然是「小殿下,外面何故爭吵。」
這讓秦風稍微有點過意不去了。
自己這算是欺騙空巢老人嗎?這簡直也太喪心病狂了啊!
秦風決定,有機會的話,再跟這位老將軍好好解釋解釋。
當下,他先用屍話回答了這個問題:
「一群夷人,想要偷咱們的地盤呢。」
棺材裡面的那位瞬間便又暴躁起來:
「豈有此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陽光所照之地,皆我大秦領土!」
古屍的突然發作,讓考古隊的成員們再次緊張起來。
一直振振有詞的飛驢餅隊員們瞬間閉上了嘴。
孫副隊也回過頭,看著秦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棺材的方向,問道:
「秦風,老祖宗說啥?」
秦風這次正正經經地做了次良心翻譯:
「老祖宗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陽光所照之地,皆是我大秦領土。」
孫副隊笑著回頭看向弗蘭克的方向,說道:
「弗蘭克,這次你還嘴硬?」
「現在這可是我們的老祖宗親口認證的,這裡是大秦的領土!」
「大秦,就是兩千多年前的夏國!」
飛驢餅的幾個僱傭兵隊員臉色頓時一綠。
但是,幾個人還是發揮著死鴨子嘴硬的精神,梗著脖子繼續反駁道:
「我們又聽不懂這個古屍在說什麼?」
「只有秦風能夠聽懂的話,當然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另外一個捲毛隊員也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啊!」
「而且還不知道秦風到底能不能聽得懂呢?」
「那我也能這樣隨便亂說啊!我還想說這古屍說的是這珠崖島就是我們飛驢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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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隊咬了咬後槽牙,心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搖碧蓮的人?
他後退一步,推到了秦風的身邊,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飛驢餅的隊員,說道:
「是不是現在太安逸了,讓你們記憶錯亂了?」
他兩個手都朝向秦風,以一個展示的手勢,說道:
「拜託,這可是秦風啊!」
「你們是什麼時候瞎的?」
對面飛驢餅的隊員們瞬間如夢初醒一般,愣在了原地。
對啊!
自己招惹秦風乾什麼!
飛驢餅的隊員們瞬間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一邊是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借著「島民」兩個字眼能夠扳回一局的機會。
一邊,是為了自己好也絕對不要招惹的秦風。
弗蘭克攥了攥拳頭,覺得從來沒有這麼晦氣過。
早知道餓死在家裡,也絕不接這個處處受氣受人打壓的任務!
他看著秦風,決定做最後一搏,說道:
「除非你能夠證明,秦風。」
「拿出證據,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對的?」
秦風回頭看了棺材裡面的古屍一眼。
古屍手裡緊緊握著的劍柄上面,明顯是刻著小字的。
秦風猜測,那就是劍的名字。
他指著劍柄,說道:
「有人能叫出這個劍名嗎?」
夏國和飛驢餅的隊員們都互相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一片安靜。
江教授說道:
「小秦,你知道嗎?」
秦風說道:
「不知道。」
「所以,我打算問一問老祖宗。」
隨後,秦風用眾人聽不懂的屍語講到:
「老前輩,您這寶劍,名喚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