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落地,視線盯著地面上剛才被孫副隊打碎的一片劍身碎片那。
只見,那一層厚厚的顏料裡面包裹著的,根本就不是碎石,而是泛著銀光的液體!
而且液體的粘黏性看起來十分的差,並不像是普通的液體。
有幾個直接自成了一片小圓球狀,看起來就像是比芝麻大一些的小金屬圓球一般。
秦風立刻直起了身子,心裏面訝異了一瞬:
尼瑪!
這些彩色的兵馬俑的原材料並不是石頭,而是特麼的水銀!
是包裹在一層厚厚的噁心配色的顏料之後的水銀!
隨即,他抬起頭來,朝著周圍的隊員大聲喊道:
「都別開槍!」
「這些不是石俑!」
「顏料下面的東西,是水銀!」
秦風說完,周圍的保鏢隊員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手裡的槍給放了下來。
就連弗蘭克帶領的飛驢餅國的僱傭兵都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然而,此時。
第一個彩色兵馬俑有了動作之後,剩下的兵馬俑也開始有了慢慢的活動。
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的石頭一般。
孫副隊身邊的一個手拿長矛的兵馬俑忽然將矛頭對準了他。
就像是能夠感知到孫副隊此時的位置一樣,十分精準的便將矛頭朝著孫副隊的方向刺了過來。
孫副隊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迅速的側身,才勉強躲過去了這一波十分精準的攻擊。
然而,就在他的一隻腳都還沒有落地的時候。
在他正躲避過去的方向,一個手裡面拿著流星錘的兵馬俑也已經完全感受到了孫副隊的存在位置一般。
兵馬俑握著武器的柄,重重地將流星錘砸了下去。
這些,孫副隊及時的臥倒了身子,才算躲過了剛才那差點要了他的老命的重重一擊。
剛才接連的兩次連續的被針對攻擊,孫副隊也意識到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這些兵馬俑的攻擊並不是隨機的,想要怎麼耍就怎麼耍。
這些攻擊的精準性都是十分高的,就好像這些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顏料的水銀能夠完全察覺到獵物的所在方向一樣!
孫副隊在地上滾了兩圈,接連躲開來自兩個兵馬俑的抬腳踩的動作才沾著一身地上的灰有些狼狽的站起來。
只見,此時。
古墓裡面所有的兵馬俑都已經動了起來!
只是最開始,他們的動作緩慢,就像是經久失修的老木偶一樣。
但是在他身邊和剛才秦風身邊最先清醒過來的幾個兵馬俑的動作已經是十分靈活的了!
而且現在最令他感到頭疼的是,面對這些有著明確的攻擊性的兵馬俑,他們根本不能開槍反擊!
甚至是不能以任何破壞式的方式進行反擊!
這一層厚厚的顏料的下面是水銀。
如果不能克敵,他們只有被這些東西的武器削死,或者是自己的反擊對兵馬俑造成破壞,被裡面的水銀毒死的選擇!
孫副隊一邊有些自顧不暇地躲避著來自最先對他發動起攻擊,目前已經十分靈活的兵馬俑。
一邊大聲地朝自己對眼喊道:
「夏國保鏢隊的!」
「趁著現在這些東西還沒有全部徹底反應過來,趕緊護送工作人員全都離開這裡!」
喊話間,他兩邊的流星錘和長矛同時對他發動了攻擊。
孫副隊一個極力地左右橫跳,才十分驚險地從這一個十分致命的合作式攻擊裡面保住一條性命。
爬起身來的一瞬間,他的全身已經被剛才的冷汗浸濕了。
這種感覺,簡直就跟被子彈沿著頭皮擦過去一般無異!
然而事實上。
周圍的保鏢隊員也並不輕鬆。
即使他們這邊的兵馬俑並沒有恢復到和正在對孫副隊和秦風發動攻擊的這些一樣靈活。
但是卻也是可以精準的察覺到他們想要出發的方向的。
兩名保鏢隊員險些在保護其中兩位老教授的時候,被兩邊的兵馬俑用斬首大刀把腦袋削掉。
江教授被保護著往一個方向疾行著,他有些無措地看著周圍突然就活過來的兵馬俑。
剛才還在他眼中的崇高無上的能夠對古墓的歸屬提供很多證據的彩色兵馬俑。
現在在眾人的眼裡面,已經完全變成了洪水猛獸!
一邊,孫副隊也察覺到了隊員們的此時的窘迫。
他摁著那個握著長槍朝他刺過來的手腕,將那把長槍從那兵馬俑的手裡面搶奪過來放在地上提到一邊。
隨後朝著隊員們大聲喊著:
「儘量把他們手裡武器卸掉!」
說著,他便又將手伸向了另一個兵馬俑。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拿著流星錘的兵馬俑,忽然,一聲槍響突然傳了出來。
孫副隊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縮了縮肩膀,也因此錯過了即將被他夠在手裡的流星錘。
隨即便是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顯而易見,就是兵馬俑。
孫副隊錯過了取流星錘的機會,又聽見有人將兵馬俑打碎,瞬間脾氣暴躁起來。
他一邊再次堪堪躲過那流星錘的一擊,一邊回頭大聲罵道:
「特麼的!」
「是哪個小王八蛋開的槍!」
「是把老子剛才的話當放屁了嗎!沒有聽見秦風剛才說的,這裡面是水銀,不能開槍嗎!」
「是誰在作死!」
很快,他的隊員便回應道:
「隊長!不是我們開的槍!」
「特麼的,是飛驢餅有人開槍了!」
幾乎與此同時,在剛才開槍的方向傳出一個成年男子的慘叫聲:
「啊——」
隨即,就是弗蘭克的喊聲:
「法克!」
「夏洛蒂!怎麼了!」
只見,在飛驢餅的僱傭兵隊伍中。
被活過來的兵馬俑針對的最嚴重的便是弗蘭克。
他此時的身上也已經沾滿了土,頭髮十分凌亂,看起來也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一樣。
弗拉克百忙之中看向倒在地上的隊員。
只見,他的身上此時已經覆蓋滿了金屬質地的水銀,上面還沾著一些顏料的碎片。
而那些水銀,並不是靜止不動的狀態。
而像是一種有生命體的東西一般,正在慢慢的爬上夏洛蒂的身上。
隨即,就像是能將人整個吞沒一般,將慘叫中的夏洛蒂完全的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