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河吃著自己碗中的三淨肉,他可以肯定,這就是妖獸肉。
至於是什麼妖獸的血肉,現在還不知曉。
看來趙清河那一千兩銀子倒是沒有白白塞給那群喇嘛。
能夠讓築基四層的自己感受到滋養的妖獸肉。
生前至少也是築基中期才行。
眾人在膳堂中吃過飯後,便按照喇嘛們的指引,在甘泉寺中禮佛。
期間,瀋河還看到了趙林他們。
他們比自己提前一天來到了甘泉寺中,看起來,也沒有打探到什麼特殊的消息。
畢竟他們幾人都是先天境界,而在甘泉寺中迎接信徒的都是築基境。
若是真有什麼異動,怕是會第一時間被察覺。
瀋河只是略加思索片刻,便在幾人的必經之地留了鎮妖使才能夠看到的特殊暗號。
讓他們過兩日跟著上山禮佛的百姓們一同下山。
自己一人在甘泉寺中打探情報。
根據這一次朝堂之上的指示,這一次進入藏區之中,六大寺或許可以給他們留些面子。
但是六大寺之外的其他寺廟,都要被「洗禮」一遍才行。
尤其是那些煉製人骨法器的。
自從藏區被納入大乾版圖之中,人骨法器和人皮法器這種喪盡天良的玩意兒早已經被明令禁止。
畢竟這些法器的製作方式有傷天和,大乾王朝自然不會自污其身。
可總有些喇嘛們不聽話,偷偷摸摸的製作這種邪惡法器,還跑到了中原那地方搞事情,殺了幾個鎮妖使。
如今的中原,妖魔之患全靠鎮妖司平定。
那喇嘛殺了鎮妖使,還用了蓮法器,此事一經上報,正好成為了大乾朝廷對藏區用兵的理由。
師出有名。
瀋河在留下信號之後,看著幾人陸續取走了信號,這才朝著喇嘛們為其準備的房間而去。
趙清河的那一千兩白銀,可不僅僅體現在妖獸肉上面。
就連他們兄弟二人在甘泉寺的短暫居所,都是寺中不錯的房間。
房屋之中,到處都是藏區佛教的特色。
還有一股股檀香縈繞,可以讓人平定心神,平緩情緒,晚間也可以睡得更好一些。
瀋河坐在房間之中,打開一側的窗戶,透過窗戶,以望氣術看向甘泉寺上空。
只見其入目之處,有金色佛光縈繞,還有一顆特殊的佛舍利懸浮。
那是鎮壓甘泉寺的佛寶。
傳聞之中,甘泉寺大殿內供奉的那位肉身佛圓寂之前,口中吐出了一顆佛舍利,專門用來鎮壓甘泉寺的氣運。
如今看來,就是在甘泉寺上空懸浮的那顆佛舍利了。
也正因為如此,那位踏足了元神境的喇嘛,才會與金身佛像一同被供奉在大殿之中,受世人香火。
瀋河喃喃道:「元神境喇嘛產出的佛舍利,真是個好寶貝啊!」
他在鎮妖司的時候,也了解過佛舍利。
只有高僧大能才可以誕生。
此物不僅可以鎮壓氣運,隨身攜帶還能夠預防心魔滋生,聚攏氣運和功德,甚至提高佩戴者的悟性。
當然,作為一寺鎮壓氣運之物為最佳。
瀋河咂了咂嘴,而後關上了窗戶。
按照那群喇嘛的安排,到了晚間,他們還特意為上山的百姓們制定了一同參與晚課的安排。
以此來為自己積攢福報,也好等來世投一個好胎。
等到了明日用過午飯,便會安排人陸續下山。
那兩批提前到達的隊伍會先下山,他們這一支今日剛到的,則是在後天用過午飯。
如此安排,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且下山的路,無論哪一支隊伍都是選擇最近的道路,由築基境的喇嘛護持。
在靈珠盛會期間,他們會儘可能的保護往來百姓的安危。
否則真要在雪山上見了血。
不吉利。
很快。
眾人用過完善,便跟著那群喇嘛來到大殿之中,坐在蒲團之上,開始了今日的晚課。
由於趙清河那一千兩白銀的緣故。
瀋河和那幾個公子哥,只坐在了一群喇嘛的後方,大殿門口處。
也算是在大殿之內,與眾人一同開始晚課。
其他的百姓,幾乎都排到了院外,密密麻麻的坐了不少人。
在那些喇嘛的帶領之下,開始晚課。
誦經聲逐漸響起。
瀋河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隨著誦經聲響起,有不少的信仰之力向上漂浮,緩緩凝聚入甘泉寺的氣運之內,由佛舍利所鎮壓。
而跟隨這些喇嘛誦經的百姓們,雙眸之中開始失了神智。
眼中全是狂熱之色。
聲音也越發的虔誠。
就連瀋河自己仿佛都受到了些許影響,有一股冥冥之中的玄妙之力,在不斷的影響著他的思想。
趙清河等人亦是如此,甚至眼眸之中開始隱隱浮現掙扎神色。
好似是瀋河的吞魂奪魄與此間的玄妙之力產生了衝突。
瀋河眉頭微皺。
若是被這股玄妙之力,破了他在眾人腦海之中編織的記憶,那可就麻煩大了。
到時候,自己怕是藏不下去了。
就在瀋河心中擔憂之時,最前方的幾個喇嘛忽然停下了誦經,轉頭朝著大殿之外看了過來。
只見一個頭戴黃帽,身披袈裟的喇嘛走來。
眾喇嘛見狀,當即齊聲道:「見過主持。」
瀋河心中一動,看向那後來的喇嘛。
這喇嘛看面相不過四十歲左右,當初在靈召城時,便聽那些喇嘛說香火信仰金蓮有望讓主持突破元神境。
也就是說此人至少是紫府境後期,那大概率是駐顏有術。
比自己高了兩個大境界,也不知道這喇嘛能否看穿自己的身份。
主持來到大殿之中,面色有些陰沉。
他看了眼來此禮佛的百姓,衝著前方的幾個喇嘛低聲說了幾句。
隨後便有喇嘛們引領百姓各自返回房間。
瀋河與趙清河等人一路返回。
途中。
趙清河時不時的搖搖腦袋,面上有些痛苦,道:「大哥,為何做完晚課,我有些頭疼,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到處亂竄。」
不止是他,包括李玉和錢生,以及他們手底下的侍從也是如此。
瀋河見狀,笑著道:「或許是聲音嘈雜,吵的你們有些頭疼,稍後我們去院中石桌前小坐片刻,吹吹風,或許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