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來了。」
六耳手持如意棍,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的瀋河。
到如今,他突破至紫府境,就好似做夢一樣。
之前他在自己的領地休息時,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然後多了個主人。
又跟著主人跳入了此間,潛水過來。
稀里糊塗的找到了蛟龍精血,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煉化,就突破到紫府境了。
這種運氣,恐怕整個十萬大山中也找不出幾個吧!
瀋河看著眼前已經突破至紫府境,而且還將自己傳輸的大乾官話,說的如此流利的六耳,面上也是閃過一抹滿意神色。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九色鹿,還是那副蠢笨模樣。
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尊神藏境的大妖,為何會如此蠢笨,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片刻之後,九色鹿將眼下的靈植吃完,這才慢悠悠的來到瀋河身前。
衝著瀋河輕輕叫了兩聲。
看著眼前一臉純真無害的九色鹿,瀋河不由的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小東西,恐怕除了善良和資質較好外,應該也沒有其他優點了。
反倒是他肩頭的幼龍,看起來很喜歡九色鹿,直接從其肩頭帶著金翅龍蝶跳到了九色鹿的頭頂趴著。
瀋河微微搖了搖頭。
下一刻。
整個小福地都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瀋河甚至能夠聽到遠處傳來大妖的嘶吼聲,從小福地的另外一側,有大妖氣息襲來。
不止是大妖,無數的紫府境氣息蜂擁而至。
瀋河感應著那些氣息,不由的咂了咂嘴,都是這十萬大山之中的強人。
他招呼著六耳,直接朝著來時的方向趕去。
他又不傻,如今這麼多的紫府境高手湧入小福地之中,他身上還有一個真龍幼崽,真被察覺到,恐怕就要被群毆了。
單打獨鬥他或許不怕尋常紫府境,但架不住雙拳難敵四手。
就在瀋河即將離開小福地時,此刻的小福地之中,已經湧入了不少紫府境高手。
所有紫府境的第一目標,就是前去找尋那蛟龍屍體。
他們在小福地還未徹底開啟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裡面有蛟龍氣息傳出。
可以說,這裡的絕大部分生靈都是來此尋找蛟龍屍體的。
眾多生靈湧入小福地之後,便直接朝著原本蛟龍屍體所在之處趕去。
可當他們趕到那地方時,卻發現只剩下了曾經蛟龍屍體留下的痕跡。
除了一些痕跡之外,周圍甚至連一丁點掉落的血肉都沒有,似乎有人提前一步來到了此處,將此地搜刮的乾乾淨淨。
白蓮聖女帶著兩個護道人隱藏在暗中,看著不遠處的一切,頓時皺眉。
她低聲道:「有人先我們一步,來到了這裡,將蛟龍屍體給收了。」
忽然。
她眼中閃過一抹難看神色:「不對,那賊人來此之後,絕對不會只收了蛟龍屍體,這小福地內的不少天材地寶都沒了,快,趁這些東西沒有反應過來前,抓緊時間去尋天材地寶。」
聽到白蓮聖女的話後,三人當即朝著遠處掠去。
原本她還打算在此地看看能否尋到一滴蛟龍精血,將自己那頭黑蛟的血脈提純一番。
現在看來,別說是蛟龍精血了。
就連那些個天材地寶能剩下多少,都不一定。
只希望那提前進入小福地的人,下手輕一些,多少給他們留一點兒天材地寶。
不止是她,來此的那些走陰人和背屍人也都是這般想法。
反倒是從深山之中闖出來的大妖,一個個的都在堅持尋找此地的蛟龍屍體,或者說是遺留下來的血肉。
因為對它們而言,此地之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這些東西。
那些天材地寶反倒是在其次。
另一邊。
瀋河出了小福地之後,便來到了六耳原本的地盤上。
他回首看了看小福地的方向,心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切,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順利不少。
至少在此行之中,他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瀋河招呼著六耳和九色鹿,剛準備翻身騎上九色鹿,朝著山外趕去時。
卻見前方的陰暗角落之中,走出兩道人影,攔在他身前。
這兩道人影皆是頭戴草帽,身披蓑衣,裸露出來的皮膚盡顯青灰色,就這麼擋在了瀋河前行的路上。
瀋河以密法瞳看去。
這兩道人影身上居然沒有半點生機,甚至就連生命氣息都沒有。
難不成,這兩個傢伙不是人?
就在這時,只見兩人的身後處走出一道佝僂人影,隨手撥開身前的蓑衣人,來到近前。
抬首看著瀋河,輕咳一聲:「這位朋友,請留下你在小福地中得到的東西。」
聽到此人開口,瀋河眼睛微微眯起。
這佝僂老者和那兩道身影不同,他身上雖然暮氣濃郁,但是其中還是夾雜著不少生機的。
最多算是一個瀕死之人。
而且觀其實力,差不多也是紫府境修為。
只是瀋河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此人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從另一個方向進入小福地了嗎?
古怪,實在是有些古怪。
瀋河稍稍活動了一番身軀,看著眼前的佝僂老者,到:「你是何人?」
佝僂老者笑道:「老朽人稱陰三兒,常年進出十萬大山,在這苗疆之地也算是一個有名的背屍人了。」
背屍人?
瀋河眉毛輕佻,看向陰三兒身後的兩道人影。
照這麼說的話,這兩道魁武人影應該就是這背屍人煉化的屍隗了。
怪不得身上沒有半分的人氣。
因為如今的他們,本就算不上是人了。
瀋河笑道:「你是如何尋到這裡的?」
陰三兒一臉得意的道:「說來也巧,老夫原本打算和他們一同進入小福地之中尋寶,可是臨頭卻心生感應,來到了此處,恰巧見到小友從那潭水之中鑽出,來到了這裡。」
「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小友應該尋到了一處他人尋不到的道路,進入了小福地之中,得到了不少寶貝吧!」
「若是小友識相的話,將寶貝分潤一些,老夫便放小友離去。」
瀋河輕笑一聲,道:「老匹夫,你這是……以為自己吃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