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刀下掙扎越發劇烈的巨蛇,瀋河一手按住對方腦袋,另一隻手全力壓下。
百鍊鋼刀順勢砍下了巨蛇的頭顱。
有著擔山之法的加持,瀋河的力量比眼下這頭巨蛇還要大一些。
隨著頭顱落下,渾厚的妖血瞬間噴灑而出。
瀋河站在一側,身上倒是沒有沾染半點,只是靜靜的看著無頭屍體掙扎片刻,而後便沒了聲息。
他手中持刀,打量了巨蛇腹部一眼,見沒有絲毫動靜後。
便深入蛇洞之內搜刮起來。
這頭蛇與狼妖和黃鼠狼妖不同,洞府之中沒有什麼好東西。
即便是有,大多也是從其口中吐出來的兵甲。
經過其體內的腐蝕,大多也已經廢棄,幾乎徹底沒了作用。
此處最有用的,估計就是眼下的這頭大蛇身軀了,可惜他沒有時間料理。
只能夠先將這頭大蛇屍體留在這裡。
瀋河揮了揮手中的百鍊鋼刀,這把刀終究是凡物,哪怕有著巨力加持,應對上這種有著堅固皮甲的妖物,還是有些滯澀。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尋到一把好刀。
瀋河悄無聲息的離了山洞,找到了不遠處躲藏的幾個捕快。
道:「這裡暫時不用守著,去下一處。」
這洞府之中只有巨蛇屍體,那些蛇崽子攝於巨蛇的殘留氣息,至少三日內都不敢靠近。
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來料理這頭巨蛇屍體。
那捕快聞言,當即應了一聲,跟隨瀋河便要朝著山下而去。
就在這時,半空之中傳來一聲厲嘯。
瀋河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之中翱翔著一隻巨大的金雕,此刻正盤旋在眾人頭頂上空,看樣子是將他們當作了獵物。
他看的分明,這也是一頭鍛體期的妖獸。
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兩頭鍛體期飛禽類妖獸之一。
另一隻是晝伏夜出的蝙蝠妖。
瀋河將長刀收起,抬手取下弓箭,讓幾人躲藏在一旁。
自己則是張弓搭箭,一箭射去。
箭矢逆流上升。
幾乎是眨眼時間,便衝到了那金雕的身前。
下一刻,金雕身子一側,於半空之中轉換身形,腹下右爪直接將箭矢抓住,稍稍用力,箭矢便斷成了數截,掉了下來。
瀋河見狀,瞬間眼眸微亮。
他剛剛並未用全力,因為這頭金雕盤旋的高度太高。
按照此弓的極限,即便是用盡全力,哪怕能夠射到金雕,最多也只能造成一些輕傷。
與其將金雕驚走,不如激怒對方,讓它俯衝獵殺自己。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認真獵殺。
果不其然。
丟下爪下斷裂箭矢的金雕,當即厲嘯一聲,朝著瀋河的方向急速俯衝。
還真是一頭沒腦子的妖物。
瀋河咧嘴笑了起來。
而後踏雪無痕發揮到了極致,在躲開金雕撲擊的一瞬間,張弓搭箭,對著金雕的脖頸處射去。
金雕的反應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將頭顱側開。
箭矢在其脖頸間擦出了一條血痕,同時也有火光冒出,可見其身上羽毛有多硬。
金雕鳴叫一聲,當即便要轉換身形,朝著遠處飛去。
它本來是想要挑釁此間的巨蛇,結果巨蛇沒有見到,反倒遇到了瀋河他們。
索性便將幾人當作自己的獵物。
尤其是瀋河,在金雕眼中,一身氣血雄渾,就像是頂尖的大藥一般,又豈能放過。
結果現在獵物沒捕到,自己還受了一些輕傷。
眼看著金雕急速飛掠,便要逃竄。
瀋河再度從箭袋之中取出三隻箭矢,同時搭在弓弦之上,拉弓如滿月,將此功發揮到了極致。
嗖!!!
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那金雕似乎也有所察覺,勉強避開了其中兩箭。
可最後一箭,卻正中其脖頸處,將其脖頸徹底洞穿,箭頭從血肉之中破出。
金雕甚至連慘叫都無法出聲,直接從天空之中栽了下來。
幾個呼吸,便撞斷了無數古樹,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瀋河見狀,也是輕呼了一口氣。
對付這頭金雕鬧出來的動靜,比他想像中的要大了不少。
只希望其餘妖魔沒有反應過來。
否則若是四散逃走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之前可是誇下海口,說要將青崖縣附近的所有妖魔全部斬殺的。
看著不遠處的金雕屍體,瀋河徑直走了過去。
而後雙手稍一用力,便將其抬起。
他並未下山,而是朝著那處巨蛇屍體所在的山洞走去。
這金雕的屍體太大,翼展接近十米,若是想將其帶回去,恐怕無法做到掩人耳目。
反倒不如將其放在那個山洞之中。
有兩頭鍛體期妖物的氣息在,恐怕這山中野獸,也不敢靠近。
至於那些靠山吃飯的採藥人,或者是獵戶,也都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壓根不敢過來。
等他將金雕屍體安置好了之後,便帶著那幾個捕快下山。
在山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騎馬朝著另一處大妖所在之地狂奔而去。
此刻,縣衙之中。
縣裡坐在書房內,看了眼不遠處的師爺,道:「京城那邊兒傳來消息了嗎?鎮妖司的人,有沒有動身。」
這師爺是他從家族之中帶出來的,跟他一同來到青崖縣。
所以對於京都那邊,師爺知道的不少。
在當初鎮妖司有傳言的時候,他便讓家族那邊兒一直注意相關的消息。
師爺聞言,搖了搖頭道:「京都那邊兒沒有消息傳來。」
想了想,他又道:「大人,你也知道,鎮妖司那種地方,以家族的耳目,是根本無法盯住的,現在只能希望那位沈縣尉能夠說到做到,將青崖縣附近的妖魔盡數斬除。」
「否則的話,我等怕是要灰溜溜的脫了官服,回到京都了。」
縣令聞言,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一個先天武夫,也敢從我這裡拿東西,若是他能殺了一兩個妖魔,我便有辦法交代,若是殺不了,他一個先天武夫,就等著餵那些山中野獸吧!」
聽到這話,師爺倒是沒說什麼。
畢竟在他看來,一個先天武夫確實不足為慮,這年頭,誰還不是一個先天武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