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崑山縣百里處。
夜晚。
瀋河帶著三太子和雪豹他們露宿在一座破廟。
在他賠償了當地山民的損失之後,便帶著兩獸慢悠悠的朝崑山縣走。
沿途,他還特意尋了一些有妖魔氣息的地方,讓兩獸前去解決,還將屍體給帶了出來。
當兩頭築基境的妖魔屍體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而且兩獸也算是給自己賺了第一波口糧。
所以他們並未第一時間回到崑山縣,而是慢慢悠悠的趕路。
順帶清理一些附近作惡的妖魔。
到了夜間,才在這座破廟中停下,算是短暫的休息一晚。
這破廟位於荒野之中,看情況,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過了。
哪怕是露宿的痕跡都沒有。
而且在進入廟中之前,瀋河也大致的觀察了四周,不僅僅是破廟沒有人露宿的痕跡。
就連附近的幾條小路,包括一條官道都無人經過。
看起來,就像是行人有意的避開了這條路一樣。
瀋河一邊讓三太子和雪豹去搜集樹枝,一邊處理著一頭野豬妖的屍體。
這頭野豬妖是雪豹獵殺的,築基後期。
哪怕皮糙肉厚,都沒有撐的了盞茶時間,便被雪豹叼著屍體走出來了。
這野豬妖重達千斤,他們幾個顯然是一頓吃不完的。
所以瀋河只取了百斤左右的肉,將其分成四等份,等到雪豹和三太子收集來的乾柴點燃後,便灑上佐料開始烤制起來。
雖然只是最簡單的烤制手法,可是對於三太子和雪豹而言,都很美味。
隨著油脂滴入火中,一股子沁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三太子坐在瀋河身側,兩隻前爪不斷的摸索,嘴角甚至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雪豹則是衝著瀋河低吼,想讓他拿出一罈子老酒。
三太子喜歡吃,雪豹喜歡喝。
好在瀋河的儲物戒中,這玩意兒並不在少數。
等野豬妖血肉徹底烤熟之後,瀋河便一人一塊直接分了,雪豹身前還多出了一壇老酒。
還未等瀋河他們將自己的烤肉吃完,便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瀋河饒有興趣的看向破廟外。
無論是前世的網文小說,還是今生大乾王朝之中各種詭異之事流傳。
在夜宿破廟時,總會有怪事發生。
更何況,這處破廟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同,雖然沒有妖魔氣息,但卻極為陰森,不是尋常之地。
片刻之後,只見一道妖嬈身影提著燈籠來到了破廟之中。
是一個模樣極美,身材高挑,穿著苗族服飾的女子。
女子看到破廟之中的一人三獸,明顯的愣了愣神,而後下意識的便要轉身離去。
瀋河笑道:「既然來了,這麼著急走做什麼?」
女子面上露出一抹尷尬笑意,道:「小女子不知道此間有人,打擾了,這便離去。」
她匆忙轉身,便要衝出門外。
可她剛剛轉身,便見到瀋河不知何時出現在其身前,攔住了去路。
瀋河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有些好奇的道:「身上沒有妖魔氣息,不是妖也不是魔,但和此地的陰氣卻極為相似,難不成……你是鬼?」
女人聞言,不由的後退了一步,道:「這位大人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
瀋河摸了摸下巴,道:「這幾日我換下了官服,連腰牌都收起來了,你還能看出我是大乾官員,應該是可以看出我身上的官氣。」
他心中詢問道:「前輩,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鬼?」
真龍殘魂道:「你應該見過才對,這不是那些小虎妖拿來勾人的倀鬼嗎?正所謂為虎作倀,不外如是。」
瀋河眼眸微亮,道:「如此說來,這倀鬼背後還有一頭虎妖。」
真龍殘魂道:「說不定,還是一頭神藏境的老虎,剛好可以抽出魂魄來給本王補一補。」
瀋河現在還欠真龍殘魂一個神藏境魂魄,和一個紫府境魂魄。
他摸了摸下巴,衝著眼前的倀鬼道:「你之前打算讓我們隨你去何處,現在帶路。」
倀鬼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瀋河皺著眉頭道:「你第一次出來做倀鬼?有人主動跟過去都不知道帶路?」
倀鬼「啊」了一聲,而後一路小跑朝著遠處一道山坡趕去。
瀋河見狀,衝著三太子他們道:「你們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吃東西,不要亂跑,待會兒我來尋你們。」
這三頭妖獸的動靜太大,他還真擔心嚇跑了那頭虎妖。
三太子擺了擺手,示意瀋河離去。
雪豹則是抱著酒罈子,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沉醉其中。
踏雪也是點了點頭。
瀋河跟著那頭倀鬼一路隱藏氣息來到了土坡處,只見那頭倀鬼鑽入一個洞中。
他在後方跟了一路,未曾在此間發現妖魔氣。
哪怕是觀望那倀鬼鑽進去的洞口,也沒有發現有絲毫的妖魔氣殘留。
此事古怪。
他眼珠子轉了轉,而後便直接鑽了進去。
進入洞口的瞬間,他才發現,這處洞中別有洞天,外面看起來洞口狹小,裡面卻是極為寬闊。
而且此間還有人行走的痕跡,而且看起來極為熱鬧。
瀋河順著洞中走了一段距離,便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在那洞中深處有一個極大的空地,上面建了一座大宅院。
院門口的大紅燈籠高掛,看著極為喜慶。
而此刻,瀋河耳畔傳來了鼎沸的人聲,就像是有人家在辦喜事一樣。
瀋河以密法瞳觀望,這裡並不是幻覺。
真龍殘魂也是有些驚訝的道:「有趣,還是一頭得了些許神格的老虎,這是打算先做人,後成神。」
聽到真龍殘魂的話後,瀋河有些驚訝的道:「前輩,真有神嗎?」
真龍殘魂想了想,道:『忘了。』
瀋河聞言,滿臉無語。
前腳剛說的事情,後腳就忘了,世間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似乎是探查到了瀋河心中所想。
真龍殘魂慢悠悠的道:「你是知道的,本王如今只剩下了一縷殘魂,很多記憶都已經丟失了。」
瀋河嘆了口氣,道:「晚輩曉得。」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院門大開,從中走出來一人,管家打扮,朝著瀋河的方向走了過來。
離得遠遠的,便拱手道:「客人,我家老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