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寺中。
兩個老喇嘛安排瀋河他們住在上好的房間之中,有派遣專人負責照料日常的生活起居。
隨後便安排起了合適的喇嘛負責謄抄甘泉寺中的武學和神通。
至於觀想圖,則是由專人用頂尖材料復刻。
確保完好無損。
趙括帶著瀋河他們負責把控各個喇嘛,確保他們不會在上面動一些小手腳。
不過既然兩個老喇嘛已經應了下來,那大概率是不會動手腳的。
因為大乾王朝之中有專門負責核查的武司,裡面的人或許實力並不強,但是見識夠廣,而且對於武學和神通,甚至觀想法有獨特的識別方式。
若是真在這上面出了岔子,恐怕甘泉寺在短時間內便會被夷為平地。
其中一間淨室之中。
兩個老喇嘛盤膝坐在一尊小佛像前低聲誦經,在他們身後,則是躺在床榻上的甘泉寺主持。
片刻時間,甘泉寺主持悠悠醒轉。
他掙扎著抬頭,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小佛像,以及佛像前的那兩個老喇嘛,眼中閃過一抹赤紅神色。
當即開口道:「兩位師叔,為何要向鎮妖司低頭。」
其中一個老喇嘛聞言,開口道:「你此番失敗,我甘泉寺再無晉升六大寺之機緣,而且消耗了那麼多甘泉寺的底蘊,在八十年內,我甘泉寺再無人可晉升紫府境。」
「我們總要選擇向一方低頭,甘丹寺是不可能了,我等想要躋身六大寺早已惹怒了他們,即便是他們能夠接納我等,甘泉寺也再無崛起之機。」
「而大乾王庭,雖然把控天下宗門,但並不會幹涉發展,我等便還有希望。」
聽到這老喇嘛開口,甘泉寺主持眼中的血紅開始褪去。
他喃喃自語的道:「是我錯了,我失敗,害了整個甘泉寺,我是甘泉寺的罪人。」
如今他已經被上官無敵打壞了根基,想要突破元神境,已然不可能。
極限便已經是紫府境後期了。
其中一個老喇嘛聞言,嘆息道:「下一個紫府境人選,不如就選魔童吧!以我甘泉寺如今剩餘的資源,還有魔童的資質,八十年內,他絕對可以踏入紫府境,甚至在一百年內,有望一窺元神境。」
魔童是這一次靈珠盛會之中,那個剛剛出世沒多久的孩子。
兩個老喇嘛之中的一個,親自為其批命,更讓其拜入了甘泉寺主持門下,成為主持座下唯一的弟子。
這一切全因這孩子的修行資質足夠強悍,值得甘泉寺為之付出。
此番甘泉寺主持沒有窺探到元神境的天機,他們唯一一個能夠踏入元神境的希望,便只能是魔童。
甘泉寺主持聞言,當即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忽然。
他看向其中一個老喇嘛,道:「師叔,我的雪猿老友被殺,那個殺他的鎮妖司小子如今可在甘泉寺?」
老喇嘛開口道:「在,但你不能動他。」
甘泉寺主持咬牙道:「師叔放心,我不會動他,但總有一日,我要為老友報仇。」
老喇嘛嘆息道:「他的修行資質非同一般,神藏境不遠矣。」
甘泉寺主持聞言一愣,隨後沉默了許久。
……
甘泉寺藏書閣中。
趙括翻閱著自己手邊兒的諸多甘泉寺武學,其中還有諸多神通。
但他看起來都並不滿意。
在其身側,瀋河也在翻看著周邊的諸多武學,這對他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這些武學若是入了鎮妖司,入了武司,就要用功勞換取了。
哪怕這一次他在藏區之中立功不少,但想要和現在這樣,隨便尋什麼功法都可以,也很難。
趙括隨口道:「你應該快要突破神藏境了吧?」
瀋河應聲道:「下官如今已經是築基境圓滿,距離神藏境只有一步之遙,但這神藏境,屬下還不知道該要如何突破。」
趙括道:「所謂神藏,便是「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稱為「五臟藏神」,除此之外,踏入神藏境第一步便是凝聚神藏異象,至於凝聚何等異象,那便與你自身有關。」
「聽聞你初入京都時,便前去修行了觀想圖,也可以以此為基礎形成自己異象。」
「但是還有一種,便是以自己的修行功法玄陰寶錄凝聚而出的種子顯化異象,又或者,找到一枚道種納入體內,凝聚出體內異象。」
「然後一步步的開啟體內神藏,等到五臟全開時,便可神藏圓滿。」
瀋河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神色。
而後道:「那麼依大人所見,下官應當如何?」
趙括瞥了他一眼,嘴角帶笑的道:「你之前不是奪了燭蛟吞天道韻嗎?那不如找到燭蛟吞天道種,以此凝聚異象,然後踏入神藏境。」
瀋河訕笑道:「原來大人知曉。」
趙括道:「不止我知曉,想來那孝穆提事後也有所察覺,但是他選擇了隱瞞下來,事後的痕跡,也幫你抹除了不少,但難免有人會察覺到。」
「不過好在你運氣不錯,在大軍開拔之前,武司之人察覺到燭蛟吞天道種的位置在異動,如今恰好在藏區之中,若是你能夠找到,並且藉此踏入神藏境後,到時突破元神境再無阻攔。」
瀋河聞言,瞬間眼前一亮,道:「如此甚好,只是道種又豈是如此簡單能夠尋到的。」
趙括道:「說難也不難,你身負燭蛟吞天道韻,想要尋到道種,並不算難,只需要一個大致的位置,便可以找到。」
「而這個大致的位置,武司已經尋到了。」
瀋河當即拱手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趙括擺了擺手道:「你既然是跟我入藏的,那便是我手底下的人,再加上端木那傢伙,我又豈能不照顧你。」
「不過根據武司推斷,道種出世至少要大軍入藏之後,這段時間,你便在這裡多看一些武學神通,以及甘泉寺的觀想圖,或許到時候用得上。」
瀋河道:「多謝大人。」
趙括擺了擺手,而後便直接離開了此處,只留下瀋河一人留在藏書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