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曹修來訪
兩人猶如故友,推杯換盞,足足聊了一天一夜。
莊非物越聊越覺得王秀此人身具大才,非同凡響,又極對自己胃口,說出來的話,句句在他心坎中,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王兄大才!今日真是領教了!」
次日,院前。
莊非物拱手作別,鄭重道:「與王兄一番交談,莊某獲益匪淺,有些事,已然想開了……今日暫且別過,改日再來叨擾!」
王秀挽留道:「不急,莊兄既然來了一趟,又怎能空手而歸,稍等……讓在下為莊兄做一幅畫!」
莊非物不解道:「畫,我不是已經有了嗎?」
王秀說道:「那怎麼能算?我與莊兄一見如故,理當畫一幅專屬於莊兄的畫像才是!」
說罷。
他帶著莊非物到了亭下。
展開空白畫卷。
筆尖在紙上飛速走動,宛如游龍,不多時,一幅畫卷便成型。
「好,好畫!」
莊非物看著那畫像,頗為欣喜。
若沒記錯。
王兄還從未給男子畫過畫像。
自己這是第一人啊!
他捧著畫卷,愛不釋手。
王秀笑道:「莊兄回去後,可以多多看一下這幅畫卷,或許能有所得?」
莊非物拱手道:「放心,王兄墨寶,莊某一定好生收藏,早晚觀摩!」
……
轉眼。
時間又過去數日。
王秀府邸前。
一輛典雅豪華,由四頭珍稀異獸玄玉白馬所拉之車緩緩停下。
自車上走下一位氣質不凡的老者,一位容貌絕美的少女。
院子裡圍堵的人們見狀。
頓時被二人身上的獨特氣質所攝,自覺讓開路來。
「這二人是誰?感覺很是不凡!」
「這位您都不知道?青葉會的會長,傳聞中荒州畫道第一人,真正的泰山北斗啊!
另一位是他的寶貝孫女,掌上明珠!」
「他是第一人?我怎麼聽說另外一位紅山會的會長才是第一人?」
「紅山會?我才不愛看他們的畫,死板的很,沒有一點靈性……還是青葉會的畫好,意境十足,值得反覆品味,無論如何看不膩!」
「瞎說,青葉會畫得跟鬼畫符似的,看都看不懂,那是畫嗎?」
「……」
曹修沒有理會邊上的竊竊私語。
給曹青青使了個眼色。
後者當即上前,遞上拜帖,柔聲笑道:「勞煩姑娘通稟,家祖依約前來拜會,與王公子切磋畫道!」
聶鈴蘭巧笑嫣然,不卑不亢道:「我家公子說了,若是曹會長前來,無需通稟,直接進去便是!」
聞言,曹修狀若訝異地哦了一聲,朗聲笑道:「都說這白玉城內,想見王公子一面難如登天,沒想到老頭子我還有這樣的面子!」
聶鈴蘭柔聲笑道:「曹會長開玩笑了,您是畫道巨擘,我家公子對您向來是很敬重的!」
幾人邊說笑,邊往裡進,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里。
人群中。
議論紛紛。
「嘶,青葉會長居然主動拜訪這位王義天公子,我沒看錯吧?」
「王公子再怎麼說,最多也只是畫壇新秀,可這位……早就是聲名遠播的泰山北鬥了,這身份……是不是反過來了?」
「你們懂什麼?曹會長向來愛才,這是禮賢下士……」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王義天未免太不識抬舉了,居然連迎接都不迎接一下!」
「……」
眾人交頭接耳。
院門外,諸多日夜蹲守在此的身影看見這一幕,不約而同掏出傳訊靈符,將消息傳遞迴去。
……
某處臨江閣樓,風景無限。
身段妖艷的舞姬伴歌而舞。
一群衣著儒雅的身影正圍著幾副畫卷,議論得頭頭是道。
「張兄這幅歸雁臨江圖,當真是畫的形神兼備,令人驚嘆啊!」
「哪裡哪裡,林兄這幅春江百景圖才是絕妙啊……」
「……」
眾人相互吹捧。
一位藍衣青年站在珠簾邊上,滿臉恭敬道:「方姑娘,這些都是我們白玉城內有名的才俊,個個都是畫道佼佼者,盡得名師真傳,您看……」
「就這?」
珠簾內傳出一陣清冷的聲音,毫不掩飾的輕蔑,讓場間氛圍頓時為之一肅。
「若這些貨色,便是你們荒州最傑出的才俊……那這次的小寒山之宴,恐怕與你們無緣了!」
聲音傳出,屋內眾多青年紛紛面色難看,青一陣白一陣,但偏偏不敢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
一陣細微聲音傳來。
「山主!最新消息,青葉會長曹修親自前往拜訪新秀王義天,說是切磋畫道!」
聞言。
屋內瞬間死寂。
繼而譁然四起。
曹修是什麼人物?畫道巨擘!
荒州境內畫道數一數二的人物。
當世有資格和他切磋畫道的人寥寥無幾!
如今居然主動上門,要和一個才闖出些許名聲的新秀切磋畫道?
簡直是匪夷所思!
「曹修?」
珠簾後,一位紫衣少女神情高傲,宛如傲雪寒梅,歪著頭回想了一番:「他的畫我看錯,算是得了幾分真諦,還算能看……」
「至於那王義天……卻是從未聽聞!」
一旁,藍衣青年連忙說道:「方姑娘,您剛到白玉城,恐怕不清楚,此人是近月才在白玉城內揚名,之前從無此人……
據說很擅長畫人像,而且此人所畫人像……似具有一些神妙之能,能助人易形改貌,甚至重塑身軀……」
聽到這裡。
紫衣少女眸間閃過一絲興趣:「有他的畫作嗎?」
藍衣青年連忙道:「有的!」
說完,他匆忙離開,不多時,便捧著幾幅畫到來。
「這些都是那王義天所做之畫,這些日子被各種烙印傳播,滿大街都是!」
紫衣少女打開一幅,細細觀摩,雙眼微眯:「筆法精妙,近乎到了返璞歸真之境……」
聽到這話,藍衣青年頓時頗感意外。
要知道眼前這少女來歷神秘,就連曹修在她眼中,似乎也只是勉強值得一提。
如今居然因為王義天的畫作,生出這樣的反應!
又看了一會。
紫衣少女搖了搖頭。
見狀,藍衣青年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何處不妥?」
紫衣少女說道:「這畫被烙印太多,早已失了其中真意,光從筆法和形上,看不出太多,有原本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