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孔家族長

  看樣子,這應是孔家寄予極大厚望的一個後輩。

  瞧這架勢,沒準孔家是想將其培養成下一任家族主事人的。

  年紀輕輕就能擁有如此境界。

  除了天分之外,後期是不可能缺少資源傾注的。

  在這個世界上若想成就大道,天資與資財是缺一不可。

  「那哥哥幹嘛一直盯著他看呀?」

  「這是因為,我們需要的東西應該就在此人身上。」

  「遮天璧?真的嘛!」

  「八九不離十,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正是徐前輩所說的那個孔家。」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呀。」

  「可以將原來的計劃改一改,既然那孔家大長老不好見,我們自然可從此人身上入手。」

  「那要直接搶嘛,還是想辦法偷走呀。」

  「既然孔家無禮,倒是可以做這樣的打算。不過在這之前,應該先見見此人,然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此刻陳陽望著那青年遠去的方向,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形勢非常嚴峻。

  不光關係到自己與安安的安危,同樣也是影響此界興衰的關鍵當口。

  只要那遮天璧為自己所得,那邊基本上算是萬事大吉了。

  而這也是最好最穩妥的解決方式。

  所以無論是正當交易還是巧取豪奪,都必須做成此事。

  正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非常之事,當行非常之舉。

  至於孔家先前是什麼態度,無禮還是有禮——實際上已經無所謂了。

  ……

  「此非九叔無禮,孔家有意怠慢。大長老那邊確實是分身法術,不周之處,還望陳道友見諒!」

  「哪裡哪裡,如今孔道友遠遊方歸,風塵未落,便親臨此地,著實令人受寵若驚。」

  接下來沒過多久,令陳陽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還沒想好要怎麼去找這青年的時候,對方居然來了。

  前後只隔了區區不到半個時辰而已。

  也就是說此人回來之後還沒怎麼歇氣兒,就來找自己了。

  這確實大大地出乎了陳陽的意料。

  而通過一開始的寒暄,陳陽得知了這青年名叫孔慈。

  乃是孔家大長老的第九代玄孫。

  也是目前孔家的族長。

  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除了那大長老,也就是他親祖爺爺之外,其餘的叔祖在大事上是要聽憑這孔慈之號令的。

  一開始通過大致的觀察,陳陽就可以確定此人身份尊貴。

  如今一看,其地位甚至還在自己的想像之上。

  「既為道門中人,這點奔波之勞又算得了什麼?倒是讓陳道友於這裡等了這麼久,實在令人過意不去,這著實是我孔家待客不周了。不過此事非孔某有意強詞,而是如今我孔家實在是遇到了一件大事,可謂用傾天之危來形容也不為過。不然換做平時,又如何能這般怠慢道友?」

  「哦?」

  對方此言,不禁讓陳陽微微一怔。

  先開始對於此人的突然到訪陳陽就心存疑惑。

  不過,倒也不曾過於糾結。

  只是想著在大致客套寒暄幾句後,自己就找個方式開始直入主題。

  聊聊關於仙靈玉與遮天璧的事。

  然而卻不曾料到,對方竟是搶先入了某種主題。

  「此事著實是關乎我孔家未來的興衰存亡。為此,孔家上下都是人盡其職之物盡其用,被此事搞得焦灼不已。一切,也遠沒有如表面上這般平靜。在下先前也是正為此事遠遊而去,原以為能順利解決。卻沒想到實則是九死一生,如今只是勉強逃得一條性命回來罷了。」

  那孔慈說著,嘆了口氣。

  在感慨的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後怕之色。

  看得陳陽心中是更為詫異。

  按說一個家族內部一旦發生了什麼大事,別說外人,就連多數直系族員都沒資格都知道。

  那麼當下孔慈為何要與自己說起?

  而且,更完全沒有要點到為止的意思。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聽聞孔家乃是修真大族,莫說是秋霜郡,就是在整個玉露州也享有赫赫威名。縱然會遇些風霜雨雪,想必無非也是過眼雲煙罷了。陳某相信貴族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但願一切如陳道友所言吧,孔某先謝過了。不過這件事情極其棘手,並非是那等尋常的麻煩。我孔家立足三萬年以來,所遇之危機加在一起,大概抵不上當下情況的一個零頭。」

  「竟有如此嚴重?」

  「是的,而且不怕陳道友笑話。既然此次孔某所行之事失敗,理論上孔家便已經走入了窮途末路。這困局,幾乎是無鑰可解。灰飛煙滅,怕是也在旦夕之間!」

  「孔家之事令陳某深感震驚,也極為同情。可在下無非是一散修罷了,又豈有資格提前知曉這等關乎一修真巨族的興衰大事?我雖與孔道友一見如故,甚至只覺相見恨晚,可聽得如此大事,卻難免令人誠惶誠恐。」

  陳陽說著霍然起身。

  面容也變得極其肅穆了起來。

  按說這種事情,就算是用刀子撬嘴都是撬不出來的。

  所以當下要麼是這孔慈瘋了,要麼就是另有目的。

  這讓陳陽極為詫異,也極為好奇,

  不過該表現出的鎮靜與惶恐還是要有。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顯著被動,實際上就會擁有更多的主動權。

  「巧了,在下與陳道友也頗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如今只覺相見恨晚。不過畢竟茲事體大,如今與道友說這些確實有些失禮,著實是過於唐突。奈何如今孔家的困局,目前怕是只有陳道友可解了!」

  「孔道友可是說笑?區區陳某,一介散修而已。修道一途中尚且自顧不暇,又豈有能力去解決貴族的難題?這怕是……」

  「陳道友又何必自謙?若在下沒看錯的話,道友應屬天憲司一脈吧!而且,必是那種入道極深的監察使!如今屈尊拜訪,乃是我孔家上下的榮耀。先前的失禮之處,萬請海涵!」

  那孔慈說著,也是長身而起。

  雙手緊緊握攏,十分正式的對陳陽行了個禮。

  標標直直,幾乎是一鞠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