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好需要這玩意啊!
這豈不是等於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那麼接下來,是否應該去碰碰運氣?
「哥哥,咱不是正需要這東西嘛?要不,我們去找找?」
「要說哥哥不心動,那是假的。然而連主家兒都找不到此人,我們又如何能行。此事,無異於大海撈針矣。」
「可這樣的機會也是千載難逢呀。」
「話雖如此,但我們大抵是沒什麼機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安的事不能再拖了。」
陳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事萬分不妥。
縱然極品靈石可遇不可求,可眼下確實不適合花大力尋找。
只能權當沒看見好了。
安安現在的情況雖然好了許多,小臉也恢復了紅潤,但實際上依然虛弱。
接下來,還是找個靈氣充沛之地閉關個幾年再說。
沒必要冒險把時間浪費在這等大海撈針的事情上。
「那好吧……一切都聽哥哥的。」
「嗯,方才在鎮中已經打探明白,按照我們的速度繼續東行幾天,就可到達一處散修聚集的山脈。此地靈氣尚可,並且向來不入高階修士的眼,安全的很。屆時,我們在那裡閉關即可。」
「好,那我們趕緊走吧,剛才哥哥買的桂花糕不會涼了吧?」
「小饞貓,等上船就給你吃!」
……
接下來一路無事。
三天過後,兄妹二人很順利地來到了先前計劃好的目的地。
這是一片縱橫數千里的山脈。
名字取得十分大氣,謂之落陽山谷。
但實際上這裡的靈氣十分稀薄,只聚集了千八百境界極低的散修。
據說,最高的也就築基後期而已。
在高階修士眼裡,基本等於凡俗世界的平民窟。
一般像這樣的地方,各個州郡都有最少十處。
就算是金丹修士路過,大概都懶得去看上一眼。
所以當下對於需要低調的陳陽與安安來說,倒是個非常不錯的去處。
「你先前損失掉的靈氣哥哥一定會替你想辦法,眼下當務之急,是需要抓緊閉關穩住境界,不然安安會有跌落回築基期的風險。」
「嗯嗯,哥哥說有辦法就一定有,不過安安不著急的。」
「哥哥保證,不會太久的。接下來你我安心修煉即可。」
這時候的陳陽與安安已經收起了翠影,並且隱藏了境界。
在山谷上方低聲聊了幾句後,便選定一個山洞悄悄飛了進去。
從頭到尾也沒有驚動任何修士。
當下,陳陽已經做好了打算。
暫時先在這裡閉關個三五年再說。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
「哥哥,你對靈氣的吸收怎麼更快了呀!」
「還真的是,而且……這地方我們怕是不能繼續呆了。」
對於修士來說,凡事但求清清爽爽乾脆利落。
所以進入這個無主山洞後,兄妹二人在門口布了一些禁制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就此開始閉關。
然而,就在陳陽剛剛開始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伴隨著腹中金丹的緩緩轉動,周圍那些氤氳的天地靈氣瞬間就好像被什麼劇烈攪動起了一般。
霎時間,原本十分靜謐甚至有點死氣沉沉的山谷風雲突變。
方圓數十里的靈氣就此開始疾速聚集。
僅在幾息內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二人山洞的上方。
就陳陽還沒過來的時候,驟然被拉伸出成漏斗狀!
「呼啦啦……」
幾乎是凝聚如實的天地靈氣傾瀉而下。
仿佛河水倒灌。
盡數湧進了陳陽的經脈之中!
嚇得陳陽連忙收起了功法。
並且在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後,就打算拉著安安離開。
《太上應靈》,再次進階了!
使得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遠超先前。
足足達到了十倍有餘!
至於原因,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因為先前煉化了那天缺的緣故!
「這裡聚集的靈氣本來就不多,陳陽哥哥差點一口氣給吃光了……」
「不錯,為今之計,走為上策。這裡人多眼雜,鬧出這麼大動靜,肯定是不能呆了。」
「那我們去哪呀哥哥……」
「哥哥也不知道,但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將谷中修士盡數殺光滅口。我雖向來不吝施人以殺手,可那些都是死有餘辜之輩罷了。至於無辜之人的血,實在是不可去流。」
陳陽嘆了口。
旋即便開始收拾起東西,準備帶安安馬上離開。
「轟……!」
可也就在這時候,洞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仿佛有人重重一擊砸下,將地面都震得微微一顫。
「嗯?莫非是有人不滿,來砸場子了不成?」
「沒準,剛才哥哥可是把附近的天地靈氣全都掠奪一空啦。」
「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陽萬分納悶。
帶著安安馬上就來到了洞口。
谷中千餘位修士最高者不過築基,而方才自己引來這麼恐怖的天象,就算是金丹後期修士也做不到。
難道有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找晦氣,還是腦袋不不好使?
「嗯?這是……?」
來到洞外之後,並沒有什麼數位修士來討說法的場景。
倒是只有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正趴在地上。
呼吸微弱,生死不知。
此人看樣子大概有金丹中期的境界。
但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強敵。
這會兒已經被打得氣息微弱,眼見就不行了。
至於先前的那聲巨響,自然就是這修士從高空摔落在這裡發出的聲音了。
「哼,還敢跑,今天大爺我就叫你死無葬身之……」
「周賢弟莫要衝動,接下來用活人交差豈不是更好?」
「不錯,反正這傢伙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周老弟又何必上頭?」
就在陳陽與安安還有些愣神的時候,高空中光芒一閃。
三個衣著各異的金丹修士眨眼間出現。
飛快的落在了那血衣青年的旁邊。
就見這三人,一個身材肥碩,足有四五百斤的樣子。
肥頭大耳,身穿一件油膩膩的布袍。
怎麼看,都顯得不太靈光。
但境界有足有金丹中期大圓滿。
這會兒,正氣呼呼的望著趴在地上的青年。
似乎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
其左肩上有一道傷口,向外滲著鮮紅的血液。
一看就是剛剛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