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真的被人邀請來的,不是我吃霸王餐,是他吃霸王餐。」
「小店門面小,沒啥底氣,不敢虧欠姑娘們的銀錢,您就當行行好,把帳結了吧!」
還沒等陳陽出門呢,就被龜公給攔住了。
這龜公明顯是個講文明懂禮貌的人,嘴上說話非常的好聽,手上也拿著齊眉棍,身後還跟了幾個一臉橫肉的壯漢,分明是苦苦哀求來的。
這麼點金子,在別人看來可能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對於他陳陽來說,完全是灑灑水啊!
他隨便掏出來幾塊靈石都能夠把這個龜公給打發走。
可問題是他咽不下這口氣呀!
進城來什麼都沒幹,就上來被人坑了一頓飯,這誰受得了?更何況他陳陽還是個暴脾氣的主兒。
瞪了一眼這個龜公,陳陽憤怒的說道:
「不……就是錢嗎?給了!」
……
輸人不輸陣的陳陽,在被敲詐了十顆靈石之後,終於能夠從攬月樓出來了,可就在他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姑娘隨手塞給他了一張紙。
陳陽還以為這是姑娘的生辰八字,在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幅英雄救美的畫面,正在等著姑娘傾訴自己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那一套。
可是沒成想,姑娘轉頭就笑著迎接新的來客去了。
陳陽有些納悶,他看了一眼紙條。
只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
「明月湖湖心亭見。」
嗯?
思前想後也只有剛才吃霸王餐的杜伽有可能留下這張紙條,可既然他已經坑了李玄一筆,又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東西呢?
難道是還想要戲耍一番陳陽嗎?
陳陽眉頭一皺,倒也沒說什麼,而是按照紙條所寫,來到了明月湖。
只不過他並沒有去湖心亭,而是圍著整個鬱鬱蔥蔥的湖心亭開始轉了起來。
雖然說在這萬月城中,所有修士都被限制住了修為,就連法寶也不能動用,但是神念倒稍微好些,尤其是陳陽。
他只是心神一動,便立刻察覺到,不遠處的一處花叢之後,有個熟悉的人!
而此刻,趴在花叢之後的杜伽,正心事重重的盯著湖面。
「好雅興啊杜大哥。」
冷不丁聽到自己背後響起了這麼一個聲音,杜伽的血都涼了!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立刻就想要起身逃跑,可是還沒等他動彈,陳陽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哎呀杜老哥,剛才走的急,那些姑娘們的踩背服務你都沒有享受到的,來吧,我就給你踩踩!」
服務?
陳陽正在氣頭上,兩腳直接踩得杜伽喘不過氣來,可是此刻的杜伽卻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他的眼神之中,已經有了一絲絕望和瘋狂!
只見他死死的盯著陳陽:
「老弟,剛才逃單是我不對,但有個事情我必須要給你說一聲,那個螳螂,丟掉!丟的越遠越好!」
哦?
陳陽微微皺眉:
「這話什麼意思?」
杜伽並不解釋,似乎精神都有些被刺激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偏過腦袋瘋狂的看著陳陽:
「丟!不丟,必有殺身大禍啊!」
陳陽停下了踩背。
這傢伙好像……不像是在裝啊!
難不成,那螳螂真的有什麼古怪?
陳陽從儲物袋中掏出來那隻螳螂妖的屍體,也並沒有朝著遠處扔去,而是直接扔到了面前的明月湖裡面。
直到此刻,杜伽才稍微輕鬆了一些,可是他卻依舊掙扎著,似乎想要逃走。
「想走可以,先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伽此刻也沒了辦法,只好急促的說道:
「一時半會兒我也給你說不清楚,因為那螳螂的真正來歷我也摸不透,但是之前就曾經有一位結丹期的修士帶著一隻類似的螳螂屍體到了這兒,兩天之後,他所在的那個客棧,被徹底的夷為平地!裡面光是結丹期的修士就死了四個,築基期鍊氣期就更不說了!所以,想活命,趕緊走!多停一會兒都是變故!」
哦?
聽到杜伽這麼說,陳陽也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螳螂到底有多麼堅韌,他是親自領教過的,即便是他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螳螂給拍死,費勁兒程度跟除掉張懷玉不遑多讓。
就連那金磚都被磕的坑坑窪窪啊!
事不宜遲,溜了!
只不過這次,陳陽多加了個小心。
他直接掏出繩子,把杜伽先綁起來,然後直接背起他就跑!
……
「老弟你累不累啊?把我放開吧,我自己能跑。」
「別啊杜老哥,我一點都不累,你自己跑我還得費勁抓你回來呢!」
一路跑到了萬月城緊靠北城牆的地方,陳陽才把杜伽放下。
杜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就是錢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死,你要是真想要錢,我給,我給還不成嘛!你先放開我一隻手。」
陳陽思索再三,終於是把杜伽的一隻手放開,讓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來十顆靈石,算是彌補了陳陽的損失。
「早這麼幹不就完了麼?何必當初跑路呢!」
「算了算了,是老哥我不好,就當是給老弟賠罪,我再請你去北城的黃梅樓,如何?」
陳陽當然是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杜伽硬拉硬扯,直接推著他進了黃梅樓。
只不過,登樓賞花之前,陳陽先讓杜伽交了十顆靈石,當做定金。
老鴇子喜笑顏開,杜伽面色悲痛。
不過既然這錢花都花了,那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一連三個時辰,直到月至中天,爛醉如泥的二人才在兩個清倌人的服侍下,各回房間。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聽到隔壁的聲響,陳陽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
半個時辰後,明月湖邊。
杜伽站在湖邊脫了個乾乾淨淨,直接一個猛子鑽進水裡,費勁巴拉搞了一刻鐘,才從湖底把已經陷入淤泥之中的螳螂妖屍給摸上來。
浮出水面的杜伽喜笑顏開,他正想穿上褲子準備跑路,可是抬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掛在樹上的衣服,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哥,這就有些不仗義了啊……」
陳陽緩緩從樹下走了出來,手中的繩子,在月光之下,顯得是那麼的遒勁有力。
杜伽臉色一白:
「老弟……親爹……祖宗!咱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你讓我穿上開褲子也好……哎呦!」
第二天一早,一個光著屁股,堵著嘴巴的壯漢,就被吊在了黃梅樓三樓的窗戶外。
「嘿,真白嘿!」
「這是失傳已久的龜甲縛吧?有好些年沒見到這等手藝了,這黃梅樓的手藝行啊!來來來,今天咱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