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說要求是如此,但陳陽自然是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他只是默默站在那小二身旁,聽著那築基小二不斷介紹著一樣樣神通術法,在其中挑選著相對合適的。
能被放在上八層的神通都不簡單,幾乎每一樣都威力不俗。
雖然數量上肯定沒有下八層那麼多,但陳陽還是很快便在其中選中了兩樣心儀的。
「這個,還有這個,我要了。」
「另外那個也拿上,還有那個。」
他指了指幾個展台。
無需自己動手,掏出對應靈石後,築基小二當即就屁顛屁顛的將對應幾塊玉簡送到了手中。
一共四樣神通。
其中兩樣是攻伐之法,一個名為渡陽丁卯劍陣。
壞處是除了要耗費時間修煉外,還得準備諸多飛劍配合,對神念要求更是極高。
但好處也很明顯,幾乎完全符合陳陽心中對于帥氣,哦不,強力神通的要求。
一經施展,可根據實力操控諸多飛機殺敵。
好不好用不說,但絕對能凸顯仙人氣質。
另一個神通相對而言更實用點,名為囚龍鎖,算是禁錮類神通。
雖然從描述來看場面沒那麼宏大,但勝在簡單好用,最終也得到了他的青睞。
除了這兩樣攻伐神通,剩餘兩種則是輔助和保命之用。
一樣風行術,算是輕身決的進階版,沒什麼特點,隨便挑挑的。
最後一樣就有些說道了,名為無間替身,據說是一名元嬰老怪所創。
使用後可以用靈力幻化出一道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幻象。
除非對方有勘破虛妄的神通法寶,否則無論是從神態動作還是境界修為都難以分辨。
真要說缺點的話,就是幻化出的替身幻象沒有進攻能力,不能離開本尊太遠的同時持續時間也不長,在正面對抗中幾乎發揮不出什麼效果。
不過用來試探一些危險卻是極為好用。
本著技多不壓身的想法,陳陽也就順便將其買下了。
神通術法的價格都不便宜,再加上先前購買的法寶靈符,這一趟的花費已然達到了八九萬靈石之多。
負責他的那名築基小二神態肉眼可見的變得越發恭敬了起來,眼底深處還藏著一抹難抑的喜色。
也不知是能拿到抽成還是什麼的。
將功法收好後,陳陽又在對方的帶領下回到九層買了幾柄飛劍。
渡陽丁卯劍陣需要多柄劍才能施展,雖然上九層的法寶要更貴些,但好點的飛劍也能對應加強劍陣威力。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自己日後最強的神通了,多花費些倒也算不得什麼。
買完飛劍,花銷也才堪堪達到十二萬靈石,跟預想中的相差不大,甚至還少了點。
就是這萬寶閣內的好東西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驚艷。
雖然上九層基本都是好東西,但跟秦雲州所吹捧的依舊有些差距。
問題出在哪裡陳陽不清楚,但也沒什麼所謂了,反正需要的都已經買到手,
「四樣神通,也不知要多久才能修成。」
回到坊市街上,陳陽一邊往回走一邊思量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街邊的某處二層閣樓,兩道目光正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兄,這就是你要我幫忙解決的人?」
「一個剛剛築基的小修士,居然也讓你如此畏懼嗎?哈哈哈哈。」
一名中年男子笑著開口,絲毫不掩飾話中的嘲弄之色。
聽到這話的李愚臉上卻不見惱怒,只是冷哼一聲道。
「少廢話,到時候照我說的做就行。」
「事成之後,你要的東西我自會奉上。」
「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此人與正常修士不同,絕不可疏忽大意,以免陰溝裡翻船。」
「與尋常修士不同?呵呵,一個築基初期還能翻了天不成。」
對於李愚的話,那名中年男子顯然沒往心裡去。
兩名築基後期修士,還準備了殺招。
莫說對方就一個沒聽說過的無名小卒了,便是那些頂級世家的後人來了也只能飲恨,絕無逃脫的可能。
要不是眼前之人再三強調不可輕敵,他甚至連殺招都覺得多餘。
「行了,城外的事我回頭會去準備,你只管將這傢伙引出來即可。」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伸了個懶腰後,中年修士不再廢話,起身就離開了此地。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李愚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移回到了街上的那道背影上,神色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時隔數十年,居然還能遇到當初那次事件的參與者。
要不是曾經見識過對方的實力,心有忌憚,早在剛想起來其身份時他就已經動手了。
哪怕事後會遭到執法隊的清算。
相比起可能出現的嚴重結果,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他很清楚這點。
數十年前的那場戰鬥,心生怯意的他為了避免臨陣脫逃之事被他人知曉,刻意破壞了鎮壓邪祟的大陣。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只有他一人活著回到了宗門中,不僅沒有人知曉他逃脫之事,自己還因此得到了門內長老的賞識,得以進入內門。
在他看來,那件事應該早已徹底埋進了土裡,永遠都不可能有人知曉。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有人活了下來。
他當時可是跟陳陽打過照面的,要說對方不知道他臨陣脫逃以及破壞大陣之事,他打死都不相信。
此事一旦被說將出去,他不僅會失去如今的身份地位,甚至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臨陣脫逃,迫害同門,在任何宗門裡都是大罪。
輕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重則直接誅殺。
即便看陳陽當時的模樣,不一定能想起此事,這件事也不一定會傳到宗門高層的耳中。
但他不敢賭。
這賭的可是他的性命和百年苦修。
唯有讓對方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他才能心安。
哪怕這其中有些風險,但比起下半生的心驚膽顫而言都算不得什麼。
李愚雙眼微眯,一直到陳陽的身形消失在長街盡頭,他這才將不自覺間散露出的殺機收斂,起身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