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將至,一道流光滑落凌霄宗。記住本站域名
而後,清晨時,一道特殊的鐘聲,在凌雲峰上響起,驚醒了山中鳥雀。
有弟子迅速起身,結束修煉,提前去往了凌雲峰的掌門大殿上,開始清理大殿之中的事物。
而長老們則是知曉,宗門那位外出歷練數年的掌門,如今已是歸來了。
負責灑掃整理的弟子,來到掌門大殿,卻並未發覺掌門的身影。
原本緊張的心緒一時放鬆,可不禁又有些許失望。
自從掌門外出歷練之後,管理宗門事務的,一直都是掌門大弟子,蕭寒雨,蕭師兄。
那些尋常的宗門事務,也確實不需要一派掌門登場,如果是掌門登場,想來就是幾大門派之間切磋比試。
又或者是又要開始選人,前往妖族邊境戰場了。
但他在一眾弟子之間,脫穎而出,終於成為了掌門大殿之中的灑掃弟子。
結果這些年來,卻從未見過掌門的模樣,難免還是會有些失望的。
白啟一回到宗門,便是感知了一下掌門令牌所在的位置,隨後前往了大弟子所在的洞府之中。
恰好蕭寒雨因著上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剛剛結束,前日才在洞府之中歇下。
只是與平時有些不同的,便是二師兄席竹韻也在其洞府之中,溫潤如玉的臉上,此刻卻是帶著些許擔憂。
大師兄此次外出清理血池骷蝠,體內的封印似乎又一次鬆動了。
「師兄,不如我去請翠之峰的長老來一趟,為你清洗一番經脈?」
可蕭寒雨卻是搖了搖頭:「寧長老,我昨日去尋過了,她已去到藥王谷之中。
藥王谷的那株蟠桃樹出了些許問題,長老蘊養桃樹去了。」
聽到這,席竹韻便不由得嘆息一聲,自從蕭寒雨當上掌門大師兄後,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接取各種極度危險的任務。
下山清理各式災禍,而他在一旁除去為大師兄輔助之外,卻是甚少出手,因為大師兄並不允許。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和大師兄外出任務,只是因為大師兄不放心他一個人而已。
因著大師兄頗為倔強,在宗門之中指點弟子時,總會下狠手。
而後告誡弟子,山下妖物眾多,危機四伏,需戰力卓絕者方可下山。
可外出執行任務時,若是察覺前方危險至極,便定便不會令他跟隨。
而是自己孤身前前往,他若執意要去,那他就會被大師兄提前暴打一番。
大師兄原本便是天金靈根,身上又擁有庚金之體。
在修仙界之中,這樣的天資,幾乎算得上是絕頂的存在。
可這樣絕頂的天資,卻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仙界之中,公認的五行靈體,為庚金之體,乙木之體,坎水之體,離火之體,坤土之體。
這些五行體質,可以賦予修士極為迅捷的修行速度,還有同屬性大幅度提升的力量。
同樣的靈力,尋常金靈根的修士一劍碎石,可庚金之體的靈力,卻能一劍穿山,這就是五行靈體的差距。
而這樣賦予修士強大攻擊性的五行靈體,卻又極易導致修士就此殞命。
其它的靈體他也不算清楚,可是早年間,修仙界之中曾出現了一位離火之體的修士。
在進階金丹時,落下雷火,將方圓數十里地,化為一陣火海,隨後當場喪命。
而他較為熟悉的大師兄呢?
大師兄乃是庚金之體,自被師傅發現之後,便在體內設置了封印,這個封印乃是為了將庚金之體的力量封鎖其中。
在大師兄進階築基時,他便見識了此生最為難以置信的場景。
那便是大師兄在洞府閉關築基時,竟然引動了天上的雷劫。
而後大師兄成功度過了雷劫,成功築基,被師傅設置了更強的封印。
設下了封印,築基之後化為金瞳的大師兄,眼眸便便又化為了漆黑。
可是在此之後,每當大師兄外出執行任務,運用靈力過猛,眸中便會出現些許點點碎金。
原本這些碎金之色,還會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褪去。
可隨著大師兄執行任務的次數愈加頻繁,他便再也未見過大師兄原本那一雙漆黑的瞳孔。
取而代之的,乃是愈加明亮的碎金瞳。
而庚金之體的無限制使用,對大師兄所造成的傷害,便是使用庚金之體過於頻繁後,身體便會逐漸金化。
這金化,是自骨骼血液之內轉化,最終將身體轉化為毫無生命跡象的庚金。
他曾見過最嚴重的一次,便是外出執行任務時,卻發現有一名邪修,為了煉製聚魂幡,屠殺了整整一鎮百姓。
大師兄見後,便追殺千里,與之搏戰,隨後終於將其擊殺。
那時的大師兄,不過築基初級的修為,卻追著那築基高階魔修攻擊。
可最後終於將其擊殺的大師兄,雙腿卻已經不能動彈。
當他找到大師兄,握上大師兄的手時,那時的他覺得大師兄的掌心堅硬無比,已是化為了庚金。
隨後他趕忙帶著大師兄回到了宗門,等到了師傅用一株千年壽竹化為竹汁。
令大師兄盡數服用,這才將其又化為了原本的模樣。
只是那天之後,那一雙碎金瞳便愈發的明顯了,有時即使沒有去執行任務,也閃爍著淡淡的金華,令他憂心不已。
而此時大師兄的修為,早已達到了築基大圓滿,在這等境界時之上,封印了十多年的光陰。
因著封印遏制,才一直未能進階金丹。
可,這庚金之體,又要如何進階金丹呢?
一想到那化為十里雷災的離火之體,席竹韻看著蕭寒雨,連將他一身修為廢去的心思都有了。
「那,大師兄,要不我們直接去藥王谷,尋一趟寧長老吧。」
凌霄宗的寧長老,乃是宗門中一位水木屬性的金丹長老,八木二水,這樣的資質,可以說是極佳的了。
而且如今,也只有這位長老,身上的靈力,可以遏制住大師兄日漸金化的身體了。
可蕭寒雨看著一臉煩躁的師弟,終是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然後掀開了腿上的衣擺,用佩劍在腿上敲了敲,清脆的鏗鏘之音在洞府之中響起,令席竹韻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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