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憶 一 此時，舒婉覺得糗大了，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曹掌柜掃了兩人一眼，大概也猜出了幾分。
「公子，」曹掌柜很和氣地對舒婉道，「如果忘了帶銀子，或銀子不夠，公子可以打個欠條，按個手印兒，我們會派人陪您到府上去取。」
「不可以，」碧桃慌忙說到，「如果夫人......」
「碧桃，」舒婉厲聲打斷碧桃的話，「不要再說了。」
然後轉向曹掌柜，「我們可不可打了欠條，明日再把銀子給您送來？」
曹掌柜搖了搖頭道，「公子，如果您是醉仙樓的熟客，倒是可以這樣，但是您...」
曹掌柜的意思，舒婉已經明白了，「掌柜的先去忙吧，我們再商量商量。」
「好的，公子。」
曹掌柜拱拱手退了出去。
他一走，舒婉就癱坐在椅子上，怎麼辦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讓醉仙樓的人跟她回尚書府去！
要是夫人知道了又會禁她足，罰她跪小佛堂。
雖然上次罰她去跪小佛堂的是老夫人，但她知道都是馬氏在旁添油加醋攛掇的。
老夫人年紀大了，一般不管府里的事，雖交權給了馬氏，但她非常在乎家族的名聲。
這原主三個月多月前，和府里的四小姐一起掉落水中。
撈上岸後，四小姐還好，咳嗽了兩聲就醒了。
而原主氣息微弱，大夫都說沒救了，可在柳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是她醒了過來，代替原主成了尚書府的七小姐。
柳姨娘，舒婉想了想那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嘴角總是掛著暖人心的淺笑，溫和的語氣，讓人不自覺的就喜歡她。
想著當時美麗婦人紅腫的雙眼，流露出來的心疼和關愛，舒婉心中一暖。
落水的第二日，她那個便宜老爹舒伯誠來看她了，老爹也算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大叔，他對自己的關愛也不假，可能女兒太多，沒有柳姨娘對自己的感情來的純粹、深厚。
也就是在那日，舒婉第一次見馬氏。
馬氏進房時，舒伯誠正在安撫柳姨娘。馬氏當時雙眼噴出的嫉恨，怨毒，雖然一瞬，但沒有逃過舒婉的眼睛。
馬氏憤怒地質問舒婉，「你為什麼要推你姐姐下水？」
舒婉茫然，她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不知是不是落水時的情景太過恐怖，她怎麼也想不起這原主和她嫡姐是怎麼落水的。
柳姨娘聽了馬氏的話，臉色發白，身子搖搖欲墜，「不會的，婉兒性子如此柔弱，不會推她姐姐下水的！」
看著柳姨娘微微顫抖的身子，舒婉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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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誠也是一臉疼惜，把柳姨娘攬在懷裡，看向馬氏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氏心裡雖然嫉恨舒伯誠偏疼柳姨娘，面上卻不顯，「月兒說，昨日她在湖邊散步，看到小七一個人也在那裡，就過去和小七打招呼。沒想到剛說兩句，小七就把她推入冰湖裡，小七自己不小心也掉了下去。」
「這件事老夫人也知道，她老人家非常生氣，」說著，馬氏假裝擦了擦眼角，悲戚道，「老夫人說，即使言語不和，也不能殘害自己嫡親的姐姐啊。」
「身邊的丫鬟婆子當時怎麼沒有阻攔？」
「月兒說，她帶了白梅，事情發生的太快，白梅沒來得及阻止，我已經打她板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