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能否出府？ 一直沒聽到桂嬤嬤的聲音，舒婉轉身，便見桂嬤嬤神情凝重，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
「桂嬤嬤這是怎麼了？」
舒婉放下手中的衣裙，走過去挽住嬤嬤，關切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還把手背放在她額頭上。
「小姐，老奴沒有哪裡不好。」
桂嬤嬤把舒婉的手拿下來握住，嘆口氣道，「您去彩燈節的事，還是問問姨娘吧。」
小姐花一樣的年紀，卻被長期拘在府里，也難為小姐了！
舒婉疑惑，「是夫人吩咐我們去的，為什麼要問姨娘，難道姨娘不同意我去？」
「這……」桂嬤嬤不知如何說。
舒婉沉思，好像從十歲開始，自己就沒出過尚書府，除了上月偷偷那次，難道是姨娘不許？
「我去蓉園找姨娘。」
碧雁從耳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舒婉最喜歡喝的銀耳蓮子湯。
她剛走出來，就見到小姐。
「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舒婉心中有事，並沒有理她，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接著，桂嬤嬤也慌慌忙忙的跟出來。
「嬤嬤，小姐這是怎麼了？」碧雁心中疑惑。
「沒事，我先跟著小姐去蓉園，你們就在院子裡待著。」
桂嬤嬤邊走邊說，話落，人也已經走遠了。
陸嬤嬤吩咐完小丫頭擺午膳，正準備進屋的時候就看見舒婉步伐匆匆的過來，後面還跟著踹著粗氣的桂嬤嬤。
陸嬤嬤趕緊撩開帘子迎舒婉進去，轉臉和桂嬤嬤對視一眼，桂嬤嬤輕輕搖了搖頭。
舒婉進去時，正見青卉跟柳氏說著什麼，柳氏掩面而笑，柳眉微挑眼波微轉，便有股纖弱嬌柔之美溢出。
舒婉緩步走了過去，輕喚了一聲，「姨娘。」
「婉兒，」柳氏溫柔一笑，上前牽住她的手，「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還沒有用午膳吧！」
拉著舒婉到一旁坐下，嗔道，「又不早些過來，我好叫人加些菜，現在只能跟我湊合著吃了！」
「好。」
舒婉微笑應著，乖巧的坐在柳氏身旁。
桂嬤嬤在一旁稍稍鬆了口氣，她真怕小姐因為彩燈節的事和姨娘鬧騰起來。
其實桂嬤嬤的擔心是多餘，舒婉兩輩子才享受到的母愛，怎會輕易去破壞呢！
在和諧的氣氛中用完午膳，兩母女攜手往裡間走。
軟榻上，柳氏看向女兒，「婉兒是不是有事要和姨娘說？」
剛才用膳時已經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
舒婉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道，「三日後的彩燈節，女兒想去。」
望著女兒的期盼的眼神，柳氏心裡終是不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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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舒婉的頭，一臉的慈愛。
「想去就去吧！」
想起老爺昨日說的話，她心裡也釋然了。
「真的可以去？」舒婉興奮，眼神也跟著閃亮起來。
柳氏溫柔一笑，「真的！」
老爺說的對，再過一年，婉兒就要離開京城，這一年就讓她開開心心的過吧。
舒婉現在太高興了，她還以為要說服姨娘得花一番功夫呢！
「只要你開開心心、安安樂樂一輩子，我這輩子也知足了。」
舒婉鼻子一酸，「姨娘……」
「嗯！」
柳氏用手指輕觸女兒的臉，從眉眼到鼻子、下巴，「婉兒已經這麼大了！」感慨的語氣里似透著一絲懷念，「婉兒和你外祖母真的很像很像！」
「那姨娘想外祖母的時候，就多看看我的臉唄！」舒婉把臉微仰，朝姨娘眨巴下眼晴，俏皮的說道。
柳氏點她額，「你呀！」然後笑著把她摟進懷裡。
舒婉知道自己的樣貌和姨娘只像了三四分，聽桂嬤嬤說，自己卻和外祖母像足了八九分，特別是一雙鳳眼，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惜外祖母去的太早，她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