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婧然陰謀 恢復記憶

  一百七十九章 婧然陰謀 恢復記憶    舒婉心臟猛縮,眸底滿是驚恐。

  「母妃,是我讓玦哥哥留她一命的,她幫我們生了孩子,殺她,我有些不忍。」婧然解釋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良太妃嘆了口氣。

  舒婉渾身刺骨的冰冷,後脊發顫,心底發寒,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這次玦哥哥帶她回來也是有目的的,一是因為小不點還小,路上需要人照顧;二是送她走,她說不定將來也會成親生子,玦哥哥不想她亂了皇室的血脈,給小不點生些弟弟妹妹出來,所以就在『唯一』里加了麝香草,讓她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嫣然繼續道。

  「還是玦兒想的周到!」良太妃滿意點頭。

  舒婉整個人怔忪在哪裡,眼神透出悲涼,絕望,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木然的怔在哪裡。

  片刻,她緩緩轉身,顫顫巍巍的身影在風中顫抖,神情幾欲崩潰,待出了錦樂宮,她再也抑制不住,腳步飛快的朝前奔去。

  一道身影從她方才站立的屋檐悄然落下。

  看著女人奔跑中、決絕而哀泣背影,他眸色微動。

  淚在風中笑,她一直奔跑著,腳步踉蹌,身子幾次搖搖欲墜……明明就沒有記憶,為什麼心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謊言!

  可悲麼?

  的確夠可悲,她只是一個代孕母親,一個應該被殺或被棄的女人......

  只有大叔不會騙她!大叔帶她躲起來,一定是在幫她吧,或許就是怕這個男人帶走她的孩子吧!

  原來他不是大叔的仇人,是她的仇人!

  突然,她停住腳步……孩子,不行,她要帶走她的孩子,她不要把孩子留給她們。

  「想要帶走孩子?」

  一道陌生的嗓音突如其來。

  舒婉一驚,猛地回頭。

  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站在身後。

  她後退幾步,滿面淚澤,眸色猩紅,一臉戒備的看向來人。

  他什麼意思?好像知道她是誰!

  眼尾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她跑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穩了穩心神,她開口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抱回孩子!」冉嵩輕笑道。

  舒婉質疑,「真的?」

  語氣並未有多興奮,她相信天上不會無故掉餡餅。

  「當然!」冉嵩語氣肯定。

  「幫我的目的是什麼?」舒婉眼帶探究。

  冉嵩眸光閃動,「離開這裡!」

  舒婉微微蹙眉,「就是這麼簡單?」

  「對。」

  「為何?」

  冉嵩一頓,隨即微微一笑,笑的不知所謂,「或許是同情你的遭遇,被某個男人騙得~很慘!」很慘兩字說的邪氣。

  真是這樣嗎?舒婉顯然不信,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何,能幫抱回孩子就好。

  默然半響後,她說,「好!你幫我救出孩子,我立刻離開京城,而且永不踏入!」語氣決絕。

  冉嵩唇角一勾,「在這裡等我片刻!」

  飄渺宮,

  躺在軟榻上的軒轅天睿突然驚醒。

  「主子,怎麼了?」魏延問道。

  「我感覺小七在叫我!」軒轅天睿嗓音沙啞。

  「主子,您……」魏延欲言又止,緊蹙眉頭。

  「別說了,我明白!」軒轅天睿起身,神色黯淡,微微苦笑,「我決定到村子裡住一陣子,你們誰也不要跟著。」

  魏延幾人面面相視。

  皇宮。

  舒婉等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個男子果真抱著小不點過來了。

  她欣喜的接過,語氣誠懇,」謝謝你!「

  「無需謝!」冉嵩淡淡道,旋即,輕凝了眸光,「你打算怎麼離開?」

  舒婉一愣,是啊,她要怎麼離開呢?

  就這樣出去,肯定會被那個男人發現,要是翻宮牆她也沒這個能力!

  「我可以帶你出去!」

  「你要帶我的女人去哪兒?」

  驟然一記低沉冷魅的聲音傳來。

  舒婉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不由得一顫,重重閉眸,兩彎黛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只一瞬,又緩緩舒開,慢慢睜開眼睛。

  男子搖頭失笑,轉身,「我在想,你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我們,看來我低估了你,本以為至少也要出了皇宮你才會出現!」

  舒婉心下一沉,果然這個人不可信!

  「今日,你做過了!」軒轅玦沉聲道。

  「好吧!」冉嵩煞有介事的點頭,「這個玩笑確實過了點!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不過,」他挑眉看向軒轅玦,「這次你麻煩可大了!」然後呵呵兩聲揚長而去。

  「過來!」軒轅玦一瞬不瞬地睨著對面的小女人,眸底絞著一絲怒氣。

  「不……不過!」

  舒婉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恨恨地看著他,「我告訴你,你休想再騙到我!」

  男人眉頭微微皺起,眸色暗沉得無法用言語來描繪,「如果不過來,後果自付!」

  舒婉抿了抿唇,朱唇輕啟,堅定又冷凌地說道,「我,不過去!」

  男人猛地斂目,手掌微一使力,用內力輕飄飄的將孩子吸到了自己手裡。

  「孩子——」舒婉驚呼,神色惶恐地沖了過去,「我的孩子!」

  男人卻把孩子高舉過頭頂,她跳腳,跳了幾次也夠不著。

  不遠處的兩人看著有趣。

  「她還是這麼可愛!」軒轅浩眸子發亮,流光溢彩。

  軒轅逸的唇角也微微勾起。

  「你再不放下孩子我要發怒了。」舒婉吼道。

  軒轅玦垂眸,俯瞰著她,眸子裡絞著一絲戲謔,「你要怎麼發怒?」

  「我......」舒婉咬牙,瞪眼,猛地一個起跳,然後以一個狗熊抱樹,毫無美感的姿勢,朝軒轅玦的身子撲跳上去,這次高度夠了,剛好摟住男人的脖子,心中狂喜後口中大呼,「我咬死你!」瞬間張口咬住他的唇瓣。

  在女人撲上來時,軒轅玦就已經把孩子拋出,那邊的軒轅逸立即躍起接住。

  看著襁褓中的孩子,軒轅逸搖頭,「可憐的孩子,你爹娘鬧,你也跟著受累!」

  或許是因為騰空了一瞬,孩子已然睜開了眼,軒轅逸話落,他竟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咧嘴笑了。

  軒轅逸愣住!

  「他笑了......他笑了......」軒轅浩趕過來剛好看到,激動又欣喜,「他長的真好看,像小丫頭!"

  聞言,軒轅逸也仔細端詳起小不點,這時,小不點又咧嘴笑了。

  「莫非他跟我有緣?」軒轅逸口裡喃喃了一句。

  這邊。

  舒婉本只想咬他,等到口裡有一絲血腥味時,她想撤離,卻被男人的唇反包住,狠狠吻了下去,強勢霸道,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靈巧的舌更是長、驅、直、入,肆、意凌.虐著她的舌齒。

  大手也沒有閒著,抬住她臀瓣往上提了提,像抱著小孩一樣抱的緊緊的。

  舒婉嗚咽幾聲,逃不開,只能被迫承受。

  不遠處的兩人一直在專注地逗弄孩子,完全沒有注意這邊的香艷畫面。

  不知吻了多久,感覺舌、尖快麻木了,男人才緩緩放開她,聲音沙啞低沉,「不許再鬧了!」

  舒婉喘息著,冷哼,「壞男人,騙子!」

  「你說什麼?」男人的眸色一下變的好冷!

  她身子一顫,水氣蒙蒙的眼眸睨著他,貝齒輕咬。

  男人見此,聲音不由得柔和幾分,但還是冷硬,「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信,你只需信我!"語氣霸道、強勢。

  舒婉眸光微閃,緩緩垂了長睫,沒有出聲。

  軒轅玦黑眸深深,緊鎖住面前的女人不放,靜默了片刻,低低嘆一口氣,輕輕放了她下來,無奈道,「我們走吧!」

  舒婉被他牽著,在經過兩個陌生男子時,他把兒子抱給了她。

  「就這麼走了?」軒轅浩看著兩人的背影急喊道,「朕還沒告訴小丫頭朕是誰呢!」

  舒婉一頓,想了想,扭頭對著他無聲說道,「你不就是皇上嗎!」

  軒轅浩一喜,對軒轅逸激動道,"小丫頭知道朕是皇上!

  軒轅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轉身離開。

  楚王府。

  舒婉回了墨淵居,軒轅玦帶著暗五去了書房。

  「查清楚了?」軒轅玦問道。

  「是,屬下盤問了錦樂宮的一個宮女,她說……」

  暗五把婧然在錦樂宮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回稟了軒轅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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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言,軒轅玦眼裡閃過冷意,默了片刻,沉聲道,「告訴皇上,三日後狩獵!」

  暗五一震,看來爺的耐心用完,這是要主動出擊!

  婧然宮。

  婧然聽說軒轅玦帶回了舒婉,嘴角勾一抹冷笑:玦哥哥,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不知那個蠢丫頭會信任你多少呢?

  是夜。

  錦樂宮寢殿,良太妃梳洗完畢,屏退了所有的宮女。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半步。

  此時,她正坐在梳妝檯前理著秀髮。

  「吱呀」,窗門輕微響動。

  一抹高大的身影飛掠而進。

  她沒有動,繼續坐在那裡。

  身影緩步來到她身後,從她手裡接過玉梳,輕柔的為她梳理。

  片刻後,男人放下玉梳,打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一番翻雨覆雲後,良太妃癱軟在男人懷裡,手指把弄著他胸前的玉佩。

  玉佩上有字,仔細一看,竟然是「梓賢」二字。

  「皇上下旨,三日後三品以上的官員入獵場狩獵。」梁太妃緩緩說道,剛經歷過情事後的嗓音略顯沙啞。

  男人輕「嗯」一聲。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梁太妃沉吟。

  男人沒有出聲,似在思考。

  墨淵居。

  舒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今日在錦樂宮聽到的話,她到現在還很膈應!

  他說,讓她只信他說的話!

  他能讓她相信嗎?

  獨自思付片刻......

  好吧,就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給她吃加有麝香草的「唯一」,她就徹底對他死心。

  接下來兩日,舒婉都沒有見到軒轅玦,直到第三日凌晨,軒轅玦才出現,面色有些微疲倦。

  他帶來一套粉色的騎馬裝讓她換上。

  「要去哪?」舒婉拿著衣服,並沒有立即去換。

  「皇家獵場!今日皇上下旨狩獵,你跟我一起去。」男人連聲音也略顯疲態。

  舒婉想了想,還是進裡屋換了衣服。

  卯時過(6點)。

  他們出發了,小不點被賀大娘帶著留在王府。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目的地終於到達,走下馬車,入目均是綠色,草地,樹木,而被樹木圍繞的一個大大空地,周圍布滿了侍衛,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猶如鐵通,邊上停放了很多的馬車還有馬匹,看來來的人已經不少了。

  走進會場中央,軒轅玦帶著她找到位置坐下,看了一眼這裡的擺設,所有的東西都處處透著精緻。

  皇上的龍椅擺在了獵場上首,當看到他們時,眼睛微亮。

  他身旁坐著的是一身紅裝的皇后。

  皇后朝舒婉一笑,舒婉受寵若驚,趕緊行禮。

  皇后起身上前扶起她,「婉妹妹快起身。」

  隨即上下打量她一番,「幾月不見,妹妹是越發美了!」

  舒婉面色一紅,「皇后繆贊,皇后才是天姿國色的美人。」

  柳茹嘟嘴,「婉妹妹,你忘了我,我好傷心,現在跟我說話都客套起來了!」

  舒婉茫然,難道皇后跟她很熟?

  沒有記憶太讓人措手不及,如果「唯一」裡面沒有加麝香草該多好啊!

  男人讓她信他,是不是婧然說的都是假的?那麼,「唯一」裡面是不是就有可能沒有加麝香草?

  辰時(8點),侍衛抬了一個大籠子到場上,籠子裡關著一隻老虎。

  一聲哨響,老虎被放了出來。

  皇上弓上手,箭上弦,拉半滿,果決的對上剛出籠的老虎,瞄準,放手。

  「咻」的一聲,一箭直入老虎的身體裡,頓時場上的侍衛、大臣山呼,「皇上神武!」這才算狩獵正是開始了。

  這時,還在掙扎的老虎又被侍衛抬了下去。

  皇上帶著大臣們進了林子,女子就各自組成堆在林子邊緣騎馬溜達,有些怕曬的女子的則回到自己的帳子裡。

  柳茹帶著舒婉回到了她的大帳。

  剛坐下,只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小瓷瓶遞給她,迫不及待的道,「婉妹妹,這是玦世子從新配置的『唯一』,你喝了吧!」

  舒婉一愣,「從新配置?」

  「是啊,他這兩日都沒有休息,一直在搗鼓這個。」

  柳茹把瓷瓶塞到她手裡,「冪婆婆給你哥哥的藥有麝香草的成分,是針對你們有血緣關係的心頭血才加進去的。」

  「那個藥如果給你吃,會對你的身子有損傷,所以世子才要從新配藥!」

  難怪軒轅玦今早看起面色不好,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她雖沒有記憶,但她跟舒陽的事,軒轅玦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沒想到舒陽會喜歡自己的庶妹!

  可是,這藥真的沒有問題嗎?

  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騙局?

  可沒有記憶,所有的人或事,她只能憑空猜測!

  看著手裡的瓷瓶,舒婉面色複雜。

  「怎麼不喝?」柳茹看著她,疑惑道。

  「我這就喝!」

  算了,即使以後身子受了影響,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有喝了它,她才會記起她的朋友亦或是她的仇人,以及她跟軒轅玦之間的真真假假!

  拔出塞子,仰頭,一口飲淨。

  柳茹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

  片刻後,腦子有些隱隱作痛,漸漸地越來越痛,舒婉手捧著頭,咬牙忍受著。

  不一會兒,嘴唇咬破了,有血絲溢了出來。

  柳茹一驚,「婉妹妹,你流血了,是不是很難受?」

  舒婉搖頭,「不要擔心......我沒事......我還能忍.....」

  柳茹扶她到軟榻上躺下,然後坐在榻邊守著。

  舒婉閉上雙眼,一幕幕畫面依次進入腦海里......

  當畫面到了玉蘭宮密室時,她的眉頭蹙了起來,而且越蹙越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原來失去記憶前的情景竟是那般!

  當時,她在密室里醒來,發現軒轅玦還沒有來接她。

  但是,隱約聽到了密室外有談話聲。

  她緩緩靠近,耳朵貼攏牆壁。

  「太和殿上,寧王與大皇兄已經被抓,玦哥哥也算為蕭家報了仇!」

  舒婉驚訝,婧然的聲音!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不知道大皇子府里的其他人皇上要如何處置?」一個陌生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