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軒轅玦死? 舒婉有了 眾人都落了坐,舒婉和軒轅浩坐在一方,舒陽和舒月坐在對面,左邊挨著軒轅浩的是軒轅逸,她的右手邊挨著的正好是軒轅昱。
洛天則是氣呼呼的站在一旁,強忍著想坐的衝動。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舒婉偷偷瞄了一眼軒轅昱,心裡困惑,難道原主跟他真的認識?
一盞茶後,舒婉正想著怎麼開口問軒轅玦的事情,軒轅浩的聲音先響了起來,「舒七,你想吃什麼,今日本皇子請你。」
看著他一臉期待的眼神,舒婉隨口說了一個菜名,「清蒸鱸魚!」
「怎麼你也喜歡吃這道菜?」軒轅浩驚疑問道。
洛天癟癟嘴,還不是那個他喜歡!
軒轅逸睇了軒轅昱一眼,眸中帶著一絲興味。
軒轅昱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唇角有一絲弧度。
「難道還有人喜歡這道菜?」舒婉假裝無知。
「我表哥也喜歡吃清蒸鱸魚。」軒轅浩不疑有他,直接脫口而出。
「您說的是楚王世子?他今日怎麼沒有來?」舒婉狀似隨意地問道。
軒轅昱握住茶杯的手一緊。
洛天眼神複雜地掃了她一眼。
軒轅逸眸底一抹精光划過。
「他出京城了。」軒轅浩看著她,桃花眼笑意濃濃,「說是給皇叔尋生辰禮物。」突然想到什麼,眉頭一蹙,面帶疑惑的看向軒轅昱和軒轅逸,「哎,你們說,表哥什麼時候這麼孝順了,他平時不是總氣皇叔嗎!」
洛天雙肩一抖,差點笑出聲來。
軒轅逸表情怪異的看了軒轅浩一眼。
軒轅昱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其餘人皆是一臉茫然。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進來!」軒轅昱淡淡道。
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名護衛。
「什麼事?」軒轅逸看著護衛直接問道。
舒婉瞭然,原來是秦王世子的人。
「方才楚王府的人來王府稟報,說楚王世子出事了。」護衛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軒轅浩震驚,三兩步走到護衛面前,急道,「我表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舒婉心頭一顫,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出事?出了什麼事?怎麼回事?
扭頭,眸子急切看向那名護衛,屏住呼吸細細的聽著。
洛天跟軒轅逸看著她有些不忍,軒轅昱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眼尾餘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她。
「楚王世子進了邙山,一時不慎跌落懸崖......」
跌落懸崖?頓時,舒婉渾身哆嗦起來,好像掉進了冰窖里,從心頂涼到了腳尖,心也如刀絞般抽痛起來,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那人後面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下一刻,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軒轅昱及時伸手一撈,她,倒進了他懷裡。
「七妹妹......」
「妹妹......」
舒月和舒陽皆是一驚,起身跑了過來。
舒陽神色緊張的想從軒轅昱手裡接過舒婉,軒轅昱則是伸手擋住,「先不要動她,就這樣吧。」
「這......」舒陽手一僵。
軒轅昱調整了一下舒婉的身體,平淡道,「她只是一時氣厥,你們都散開一些,這樣圍住反而會導致她呼吸不暢!」
「二皇子懂一些醫理,你們都聽他的吧!」軒轅逸在一旁解釋道。
兩兄妹相視一眼,緩緩退到一邊。
舒陽看著昏迷的舒婉眸色微動,為何妹妹聽到楚王世子跌落懸崖,反應會如此大?
洛天似在壓抑著什麼,一臉憤怒的看著軒轅昱。
軒轅浩靠在牆上一動不動,此刻還沉淪在失去表哥的痛苦當中,完全沒有注意這邊。
軒轅昱仔細的把著舒婉的脈,安之若素的臉上微微起了一絲變化,繼而唇角上揚,勾出一絲笑意來。
「二皇子,七妹妹沒事吧?」舒月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洛天和軒轅逸也是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那絲笑意可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沒什麼大礙。」軒轅昱又恢復到那副淡淡的樣子,「只是本皇子要馬上為她施針。」
話落,慢條斯理的抱起舒婉朝門口走去。
「二皇子......」舒陽神色微變,想上前阻止,卻被軒轅逸攔住。
「想她沒事,就好好的呆在這裡!」
「二皇子這是要帶七妹妹去哪裡?」舒陽仍不放心的問道。
「隔壁廂房。」軒轅逸轉身,坐回到椅上,聲音不咸不淡,「最好不要去打擾,否則後果自負!」
天字二號房,軒轅昱把舒婉輕輕平放到床上,然後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針包,在她人中、內關、中沖等穴位紮上銀針。
須臾,舒婉緩緩睜開鳳目,愣怔一瞬,面色逐漸開始蒼白,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眼裡是驚,是傷心,是絕望,是死寂......她微微搖頭,在晃動間,眼淚再次隨之而下,划過臉頰,落入枕面。
軒轅昱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把她身上的銀針逐步取下。
「他的真死了嗎?」舒婉顫動著雙唇,語氣哽咽。
「或許!」軒轅昱神色莫測,眸內有暗流划過。
「不!我不信!他不可能就這麼死了!他不可能就這麼扔下我!」舒婉泣不成聲,語不倫次,「他讓我再等等,他說很快,很快他就會解決好所有的事......」
「既然不信,為何還哭?」軒轅昱淡漠的聲音里夾著一絲無奈。
舒婉怔忪,淚眼蒙蒙的望著他。
軒轅昱眸色暗了暗,修長的手指輕輕試去她眼角的水漬,嗓音不自覺柔和了幾分,「只是摔下懸崖,並非一定會死!」
「真的?」舒婉神色呆滯、迷茫。
軒轅昱嗯了一聲,語帶深意,「本皇子以為,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
舒婉怔神一會兒,抬眸看向他,眼裡滿是探究......忽然身子猛地坐起,一雙水霧般的鳳眸此刻有了一絲光亮,「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是不是沒事?」
「不知!」軒轅昱眸光微閃,莫測道,「本皇子只是猜測而已!」
是了!他一定沒事!他武功那麼高!一定會沒事!
洛天不也說了嗎,他不會有事!還有二皇子的神色,他倆關係如此好,怎得沒有一絲感傷!
他說再等等,他說他會解決好所有事,那他如此做是不是跟解決這些事有關?
只要他沒事就好!她會一直等他,一直等,一直等......
「不管他有沒有事,你現在,都必須要養好身子,因為,你已經不是一個人!」這時,軒轅昱閒淡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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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錯愕,眼底帶著一絲不解,「什麼意思?」
「你肚子裡有了孩子,已經一個多月。」
軒轅昱語氣淡淡,可微微緊握的雙手顯示出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舒婉愣怔,繼而激動的輕輕顫抖起來,「真...真的嗎?」
「真的!」軒轅昱點頭,眸內有光亮溢出。
「原來我有了寶寶,」舒婉喜極而泣,雙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口裡呢喃,「我有了寶寶......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軒轅昱不由得勾唇,一頓,眸子眯了眯,「舒小姐打算~以後要怎麼做?你現在沒有成親就有了孩子,尚書府能否容的下你?」
舒婉一驚,喜悅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是啊,這裡不是現代,在封建禮儀的教條下,未婚先孕是會被浸豬籠的!即使爹爹仁慈不會要她的命,也會偷偷把她的孩子打掉,不讓尚書府蒙羞!何況還有夫人,難保不拿這件事做文章!
「我該怎麼辦?」舒婉神色無措,語氣慌亂,「我該怎麼辦?不行!我絕不能讓孩子有事,這是我跟他的孩子......」
軒轅昱凝著她,漆黑似墨的眼眸此時幽深如海,「你想怎麼保住孩子?」
舒婉愣住,對啊!怎麼才能保住孩子?不知軒轅玦何時才能回來,而她的肚子能否等得急?
「我......我,,,,,,大不了離開尚書府!」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
「哦~」軒轅昱一臉興味,「偷偷離開?」
「當然!」
「想法不錯!」軒轅昱煞有介事的點頭,一頓,「離開後去哪?你要是還呆在京城,就很容易被人發現。要是出了京城,軒轅玦回來後怎麼找到你?」
舒婉凝眉,那要怎麼辦?世事總是難兩全......片刻後神色有些悽然,「為了孩子,我只能先離開京城,如果我跟他有緣,一定會再見!」
軒轅昱聞言眸色微怒,不過轉瞬即逝,「離開京城後,你怎麼過活?」
舒婉一愣,怎麼過活?當然是自己養自己了,她可以開個小店……
「不過~」軒轅昱上下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長,「以你的姿色,大把男人會爭著養你吧!」
「你這是什麼話?」舒婉氣極,聲音不由得拔高几分,「你就這麼看不起女子嗎?難道女人就不能依靠自己養活自己嗎?」
「其她女子或許可以,但是你不能,因為你的相貌不可能讓你過簡單平凡的日子。」軒轅昱無視她的怒氣,繼續如刀如劍,不留一絲顏面,「你走到哪裡,都會惹來窺視你的男人!還是說~其實你原本就喜歡這樣?很享受讓不同男人圍著你打轉?」
「你......你......」舒婉小臉扭曲,怒極反笑道,「說來說去,二皇子不就是認為我長了一張狐媚樣兒嗎!我毀了它便是!」
軒轅昱眸色驟然一冷,沉聲道,「毀了臉?或許毀了臉以後......」男人的大掌一伸,忽然抓住她的豐盈,「也一併把它給毀了!」
舒婉羞怒,沒想到如此淡雅的二皇子竟然有這麼下流的一面!
「登徒子,你放手!」
男人不僅沒有放手,身子猛然探近,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舒婉猛烈掙扎,可嘆氣力不夠,只能任他胡作非為......
很久,男人才放開她。
舒婉大怒,抬手,對著軒轅昱打過去。
她的手剛抬起,就被男人握住,冷聲道,「本皇子只是身體力行的告訴你,沒有強大的靠山,你只能任人欺凌!」
舒婉身子一顫,愣怔地看著他,腦子裡回味著他說的話。
「強大的靠山?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或許可以找一個身份尊貴而你又熟悉的人跟他成親,這樣,孩子既可以名正言順的保下,你又可以繼續呆在京城等候楚王世子。」
軒轅昱放開她,又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完全難以想像出,他剛才會對她做出那麼出格的事來!
舒婉心裡鄙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假成親?」
「嗯!」軒轅昱抿唇嗯了一聲。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可是誰願意跟她一起演這場戲呢?而且將來和離不僅對女子名譽有損,對男子也是一樣!
沉思片刻,舒婉表情有些怪異的瞅著他,「二皇子如此提議,想必已經有了人選了吧!」
軒轅昱挑眉,看來還不笨,淡淡道,「那個人就是我!」
「你?」
「是!」
舒婉震驚、詫異,繼而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難道他真的跟原主相識?猶豫一瞬後,還是問出了口,「二皇子以前認識我嗎?」
軒轅昱眸子微閃,「認識。」
果然!舒婉心道,他果然跟原主認識,然而下一刻......
「我們不是在皇宮見過兩次嗎?「
舒婉一噎,「那之前我們就沒有見過嗎?」
「沒有。」軒轅昱凝著她,眼神戲謔,「為何如此問?難道~你很早就開始仰慕本皇子?」
「哪有!」舒婉翻了個白眼,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一頓,「那二皇子為何要幫我?」
既然跟原主不識,他就沒有理由幫她,畢竟他跟她也不熟識,總共就見了三次面,連朋友都算不上。等等,難道他有其它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