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撩男人,一撩他就紅了耳朵

  沈山聽到我的呼救,跑得更快了。

  金婆子還沒有甩掉自己手中的匕首,他已經到這裡,一腳踹在了金婆子身上。

  金婆子拿著匕首向前傾,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伊婆子嚇了一跳,想扯我解釋,她們不是傷害我,而是在敬著我。

  她的這種行為在沈山看來就是想再次傷害我。

  沈山抽起刀,對伊婆子扯我的手砍去:「大膽惡奴,竟對將軍夫人無禮!」

  就算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沈山擁有鋒利的刀,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婆子,就剁豆腐一般。

  伊婆手被砍掉,發出一聲悽厲慘烈的叫,引的其他人也過來了。

  蓮姨和禾苗比其他人快了一步,來到了我身邊,抱著我,圍著我,問我:「小姐小姐,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這手這手,怎麼傷成這樣,誰傷的誰傷的?」

  我在她們兩個的懷裡瑟瑟發抖,指著伊婆子和金婆子恐慌的張口道:「這兩個惡奴要殺我,幸虧我躲閃的及時,幸虧這位小哥來救我,不然的話我凶多吉少。」

  我的話音落下,負責送親的其他人恰好到這裡,看見被剁掉手的尹婆子,再看到我手掌的傷,以及拿匕首的金婆子。

  送親為首的人直接讓人綁了金婆子和尹婆子,讓禾苗和蓮姨帶我先去處理傷口。

  我有了和三皇子沈山的交集,雖然沒有說上話,但是不著急,可以慢慢來。

  我手上的口子很深,深可見骨,被禾苗硬生生的縫了六針,撒上止血藥粉,才止住了血。

  我的手裹得跟粽子似的,披上了紅色的披風,下了馬車,送親隊伍為首的人和沈山就立在我的馬車不遠處。

  我在禾苗的攙扶之下,腳踩著白雪,一身紅衣,柔弱美麗的向他們走過去。

  送親為首的叫付清,眼中閃過驚艷,隨即垂下頭顱,對我拱手道:「我等保護姜大小姐不利,讓大小姐受驚了,請大小姐見諒恕罪!」

  我距離他們兩步之遙停了下來,微微衝著沈山感激的笑了笑,張口道:「付大人這事跟你無關,這兩個惡奴,是我母親送給我的陪嫁。」

  「說起來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情,我希望付大人能跟自己的下屬說說,爛在肚子裡。」

  付清遲疑了一下道:「這件事情我可以讓他人不說,但是如此惡奴在身邊,怕是接下的路會不太平!」

  我默了一下,認可他說的話:「付大人所言極是,但這是母親給我陪嫁的婆子,若是直接讓她們死在這裡,也是兩條人命,怕是不妥……」

  一直沒有開口的沈山開口打斷了我:「姜大小姐,接下來的路,為了您的安全,她們不能再跟你走。」

  「但您的大喜的日子,在半路上見血又不好,不如這樣,我們這邊把她們綁了,派一個人把她們送回去。」

  我目光刷一下看向他,亮晶晶的,仿佛看大英雄般的崇拜:「付大人,這位小哥的主意不錯,母親給我的陪嫁,傷了我,我把她們送回去,再交還給母親。」

  「這件事情,也不會傷及到沈家門楣,也不用讓齊將軍知道,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付大人,勞煩你就按照這個小哥說的去做,可以嗎?」

  付清拱手對我道:「姜大小姐已決定,我沒有任何意見,我讓人連夜把她們送回去。」

  我感激的向他道謝:「謝謝付大人,請把她們親自交還於我母親手上,請務必轉達我母親,讓她嚴加管教惡奴。」

  付清向我承諾:「好的,姜大小姐,我現在就去安排,讓人把那兩個惡奴帶走。」

  我嗯了一聲:「謝謝!」

  付清後退兩步,轉身就走,留下沈山一人。

  我向他弓腰行禮:「多謝小哥救命,若不是小哥,我可能不是手傷,極有可能是臉傷,或者命喪黃泉!」

  沈山想伸手讓我不必多禮,有驚覺,轉變話語:「大小姐客氣,舉手之勞,是一個人聽見大小姐的呼叫,都會去救大小姐。」

  我緩緩地直起腰,眼睛輕眨,用看狗也深情的桃花眼望著他:「不知道,小哥高姓大名?」

  沈山被我看的撇開了眼,不敢與我直視:「我姓沈,在家排行老三,名為沈山,大山的山!」

  我誇讚他道:「小哥姓沈,沈是國姓,又名山,好名字,往後一定腳踩高山,有大作為。」

  沈山眼中一喜:「借大小姐吉言!」

  我視線下垂,落在他的手上,故意驚呼:「你的手……」

  沈山把手舉起:「我的手沒怎麼,這只是凍瘡,過了冬天就好,不必在意。」

  我對他道:「你稍等一下!」

  說完我不等他回答,我就往我自己的馬車跑去。

  跑到馬車前,踩著馬蹬上了馬車,拿下我事先準備好的凍瘡膏,重新返回來到沈山面前,把凍瘡膏遞給他:「沈山,今日多謝你救我,這是一瓶凍瘡膏,你拿去擦手,免得等一熱,你的手就奇癢無比。」

  沈山愕然了一下,沒想到我會拿凍瘡膏給他。

  更沒想到我會知道一熱乎,凍瘡過的地方就癢,癢得錐心刺骨,晚上睡不著,恨不得撓爛它。

  我見他遲遲沒有伸手拿,把凍瘡膏往他面前又遞了遞:「沈山,這不值錢,你拿著,就當我謝謝你救了我!」

  沈山把視線從凍瘡膏上看向我,我嘴角微揚,恰到好處的露出讓人驚艷的笑容。

  他隨即又垂下眼眸,伸手來接:「謝謝大小姐!」

  我手又往前一送,正好碰到他的手上。

  沈山如驚蟄一般,縮回了手,紅著耳朵,眼神飄忽不敢與我直視:「救大小姐是我的本分,舉手之勞的事情,大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凍瘡膏我不需要,還請大小姐上馬車,莫要得了風寒!」